正在這時,儲物袋裏躁動起來,他仔細探尋,發現女土蝠在裏麵浮躁不安,文星吉用意識與之溝通,得知女土蝠想要出來,文星吉示意此處風力極大,她沒有化形,怕她站不穩。


    文星吉隻能閉著眼睛繼續向前摸行,院內沙塵暴的顆粒越來越大,開始碰撞出火花,溫度也在逐漸升高。


    他不得不趴在地麵匍匐前行,終於掙紮著爬到了西北亭,亭內無風無沙。文星吉趕緊站立起來,吃了一顆補氣丹,稍稍運功消化吸收後就出了亭子,爬上土坎向莊園大門跑去。


    到了大門口,文星吉扶起小萌,趕緊又喂服了一顆紫罌粟,又喂服了一顆紫金丹,喚出小檮給她輸送靈力,不一會兒,小萌醒了過來。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文星吉緊緊抱住小萌說道。


    “哇!想不到你這麽愛我!”小萌說著就摟住文星吉的脖子要親。


    “剛活過來你就不正經了?”文星吉趕緊捂住小萌的嘴巴說道。


    小檮看得有些難為情,直接鑽入了儲物袋。


    “裏麵怎麽迴事啊?你怎麽……這麽弱了?”文星吉抱著小萌問道。


    “這莊園裏麵一定有一尊靈寶,專門克製我的法力,而且還能吞噬我的靈力。我剛進入大廳,發現有很多人圍過來,我便施法想將他們凍住,有一個幹屍突然動了起來,他抬手喚出一隻木盒,打開後,我的靈力便被猛烈吞噬,好不容易用盡最後的靈力將自己凍結,才換得個小命來!”小萌嬌羞地說道。


    “不應該啊!我進去的時候他們都是不動的,那個僵屍也隻是有些彈性,別的也沒什麽異常?難道這個與時辰有關?”文星吉說著喚出女土蝠。


    “土靈珠一定在這裏,我剛才有強烈的感應!”女土蝠說道。


    “土靈珠?運氣有這麽好,真的假的?”文星吉興奮地說道。


    “肯定是土靈珠,隻是被某種力量所操控,我要再進去找找!”女土蝠說著就向大門飛去。


    “哎!等等,你進不去!”文星吉正喊著,女土蝠已經進入了大門口的亭子,不過一轉眼又飛出來了。


    “我說你進不去吧,急什麽?你現在還隻是個元靈,沒有真身,法力微弱,再說,這個莊園被玄門土玨八卦陣所庇護,你五行屬 ‘土’,隻能從‘艮’位或‘坤’位進入。”


    “我仔細看過了,這裏隻有正南的‘坎’和西北的‘巽’兩個入口開放著,其他入口均已堵死,況且即便你進去了,也沒有出口可以出來,將被困其中!”文星吉說道。


    “仙師分析的透徹,虧得你未入內!此陣乃上古奇陣,須有上古法器方可破之,觀現今狀況,應該是土靈珠現世。即便你找到它,也無法將其取出,需找到那件上古法器才可以壓製其威。”柳前輩出了儲物袋說道。


    “再者,最佳時辰已過,需等到酉時三刻或明日卯時三刻,在陰陽交合之際,裏麵才最安全,也是最佳時期,且隻有一刻鍾時間。”柳前輩繼續說道。


    “原來我進去的時候是最佳時間,可惜錯過了,怪不得出來的時候異象百出!不過,這一切好像是專門為我設計的,我來時帶著小萌,這裏竟隻有我和小萌的屬性符合進入?”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那麽,要是專為我設計的,那件上古法器應該在我手裏或者在我認識的人手裏,會是什麽呢?讓我想想,八尺乾坤?不對,這個可不是上古的,未來的還差不多!桃木劍?柳木刀?這些破玩意應該不是!宇霄劍?屬性不對?”


    “水靈珠?小萌被克製,水靈珠一樣會被克製,更不應該是了!法器?會不會是那個釵子,生於野草,長在溪邊,吸收天地靈氣,生於木,養於土,潤於水,吸收靈氣,凝於脂,散於金。有點複雜,先迴去找茹雲拿了再說!”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文星吉讓他們都進入了儲物袋,隨後催動化風靴向香悅客棧奔去。


    到了客棧,看見老板和夥計們還有一些住客都在門外站著向裏麵觀望。


    “發生了什麽事兒?”文星吉問客棧老板道。


    “文公子,您可迴來了,出了怪事兒了,您的朋友們被什麽東西鎖在了屋子裏,他們急的亂摔東西,夥計們靠近就會被雷劈,您快去看看!”


    “沒事兒,你們去忙吧!”文星吉說著就向樓上跑去。


    到了二樓,文星吉逐一將符咒的靈力收迴,然後揭去符文,對著屋子說到:“快起床咯,天亮了!”


    “星吉!你跑哪裏去了,一夜未歸?擔心死我了!”茹雲打開房門衝出來抱住文星吉捶打著說道。


    茹夢也出來了,符奎文和劉勳也相繼走出了房間。


    “是啊!發生了什麽事兒?大家都很擔心你!”劉勳關心地說道。


    “我隻是去探了一下錢員外的莊園,沒什麽大事兒,大家快洗漱,準備吃早飯了!”文星吉敷衍道。


    在飯桌上,文星吉給大家講了一番莊園裏的狀況,眾人嚇得驚呆,茹雲上前撫摸文星吉的後背,又上上下下觀察他有沒有受傷,文星吉拉著符茹雲的手讓她坐下,目光轉向劉勳。


    “劉兄!江湖險惡,你準備什麽時候迴血飲門啊?”文星吉問道。


    “不瞞文兄,此次下山除了送禮,我還有一個想法,跟著文兄一起闖蕩江湖,不知諸位是否願意收留?”劉勳拱禮說道。


    “血飲門不是挺好的嗎,為何想要跟著我們饑寒交迫,受這份苦?”文星吉問道。


    “一言難盡啊!其實血飲門早已經背離初衷,當初的血飲門義字為天,以押運重物為生,後因江湖中出現針對血飲門的山寇,所押貴重之物屢屢遭劫,信義受損,無法再立江湖,艱難度日。”劉勳說道。


    “哦,這樣啊!”文星吉說道。


    “自父親接掌以後,開始了劫富濟貧的大義之舉,血飲門亦從此雄風重振,父親得到不義之財,生性大變,長此以往,官家亦派兵上門來剿,便被稱為匪寇,聲名狼藉,富人們便躲著血飲門弟子。”劉勳繼續說道。


    “欲望會使人膨脹,變壞!”文星吉說道。


    “不少富戶也因此在家裏請了劍客、居士,修建機關、陣法,就像錢員外的莊園一樣。還有向血飲門內部安排內鬼的,血飲門因此亦是劫掠艱難。我並不讚同父親的所作所為,但亦無奈,早就想離開,找尋自己的天地。”劉勳歎息道。


    “我大概明白了,你家原來是開快遞公司,現在改劫匪了?”文星吉笑道。


    “快遞公司?”劉勳驚歎道。


    “快遞公司就是現在鏢局啊!”文星吉連忙解釋道。


    “鏢局?”劉勳再度不解。


    “噢,就是血飲門以前的生計手段!”文星吉繼續解釋道。


    “那些營生再也無從做起,我亦無心待在血飲門終老,家父對我已無期望,隻想與諸位出外闖蕩,揚名立萬,也不枉此生!”劉勳越說越激動。


    “看劉兄如此赤誠,就帶上劉兄一起吧!”符奎文補話道。


    “那我可有三個條件,第一,必須徹底脫離血飲門;第二,拜符奎文為師;第三……。”


    “使不得,我能教他什麽啊?” 文星吉正說著被符奎文打斷。


    “你能教他走正道,你不是還學過兩大絕學嗎?教他應該綽綽有餘!”文星吉拍著符奎文的肩膀說道。


    “這兩個條件我都可以做到,隻是能否帶上吾妹劉燕兒?”劉勳看著文星吉問道。


    “看得出來,你很疼愛你妹妹,劉燕兒和我也算是機緣相識,若不帶她離開血飲門,你父親也不能隨便找個強盜把她給嫁了吧?”文星吉問道。


    “燕兒也有同樣的想法,我當時想帶著妹妹一起出來,隻是怕你們不收留!”劉勳說道。


    “劉燕兒又是誰?文星吉,你怎麽到處招惹女孩子?”茹雲有些急了。


    “嫂子莫要誤會,劉燕兒乃家妹,當時被火蝠所傷,文兄給她解毒治傷,這次下山就是我與家妹特意來感謝文兄救命之恩的!”劉勳解釋道。


    “其實,劉燕兒……她……和我,並非親兄妹,她是家父早年間做押運生計時,在路上撿的棄嬰!”劉勳泛紅羞澀地說道。


    “第三就是文星吉讓你帶著劉燕兒一起離開血飲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茹雲搶過話說道。


    “文兄?”劉勳看看符茹雲又看著文星吉問道。


    “知夫莫過妻呀!”文星吉對劉勳笑著說道。


    “你盡快迴血飲門想辦法帶劉燕兒出來,我們三天後在烏北鎮碰頭!”


    “太好了,我這就迴血飲門,烏北鎮有個天驕樓,三天後我會在那兒擺下接風酒!諸位保重,劉勳先行告辭!”


    劉勳說罷,帶著兩個手下騎著馬向血飲門飛奔而去。


    “星吉,這次去錢員外家有沒有受傷啊?”茹雲關切地問道。


    “我很好,不過這裏麵的妖孽也不簡單,他有法器攝魂幡,可攝人魂魄,供他驅使。你們是凡人,就先別去了,我和小萌去就夠了!”文星吉接過話對眾人說道。


    “又是小萌!你總是把我扔到一旁,萬一你有危險可怎麽辦啊?”茹雲嬌羞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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