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都是些皮肉傷,你的傷怎麽樣,要緊嗎?”茹雲關切的問道。


    “我暫時沒事兒,隻是現在沒有了以前的修為,又被下了三七枯,暫時沒有辦法催動儲物袋,而儲物袋又是認主的,所以丹藥我無法拿出來,我需要休整一下我自己,盡快恢複功力,不然真得要任人宰割了!”文星吉說道。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呀?你們倆都受了傷,我又不會功夫,我真沒用!”茹夢自責地跺著腳。


    “茹夢,莫怕,我有辦法,但是我們現在還需暫時隱忍幾天,我和四毛七達成約定,我需要出去尋找三樣靈草,來化解三七枯之毒,恢複我的經脈和丹田,你們在這裏暫時安全。”


    “四長老實在太壞了,我們該怎麽辦啊?”茹夢放下藥湯問道。


    “四毛七,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文星吉握緊拳頭說道。


    “什麽草藥還要出去找啊?我的鴻蒙館裏有很多名貴的藥材,可以去找找。對了,這些天我偷偷把婼玉寄養在了莊西北一家藥鋪掌櫃家的二房那裏了,她很安全!”


    “對啊,還有婼玉,差點都把她給忘了!”文星吉感到有些慚愧。


    “我現在需要的藥材是真正的靈草,這三七枯的毒可不是普通草藥可以化解的,這是一種兇靈之草,據古書記載,北麵有三座山:虢山,丹熏山和涿光山,虢山有我要的九死還魂草,丹熏山有威靈仙草,涿光山有絡石藤。”


    “都沒聽說過!”符茹雲說道。


    “這三種草藥,是傳說中的仙草,有了它們,再用極陰之人的血液做藥引,可製成混元真丹,此丹可重塑經脈,修複丹田,甚至恢複修為,自然可以解三七枯之毒。”


    “那我們跟你一起去吧!”茹夢急切的看著文星吉說道。


    “不行,你們需要留在這裏,我還有事情拜托你們去辦。”文星吉怕她倆知道自己被當做人質,質押在這裏連忙說道。


    “茹夢,你取來筆和空白書簡,我給你們分別寫下一套功法,務必在這十日之內修習完成,不然符家莊真的就要落在四毛七手裏了。”文星吉繼續說道。


    茹夢很快便取來了東西,交給文星吉。


    “什麽功法?”茹雲問道。


    “我將《五音之訣》和《九念冰心訣》分別傳於你們倆,寫在書簡之上,你們務必日夜勤加修煉,能多練一層就多練一層,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真正的不屈居於他人之下。”


    文星吉說著就將功法寫在了書簡之上,隨後說了一下修煉要點,並交待茹雲幫助茹夢走通經脈再去修習,熟記心訣之後將書簡燒掉。


    一切都完畢之後,文星吉便要出門,卻被茹夢拽住衣角。


    “茹夢莫哭,這隻是當務之急,真苦了你們,我愛你們,你們也要保重身體!”文星吉上前擁抱了茹雲和茹夢就匆匆地出門,乘坐車駕向北駛去。


    四長老派了兩人隨行,說是為了照料文星吉,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監視和控製他。


    壯一點的叫符鱗豹,黑黑的臉龐,絡腮胡子,穿著虎皮坎肩,一副強盜模樣;瘦一點的叫符玉根,年齡二十出頭,白白淨淨,看起來有些書生氣。文星吉深知這一路得和他們打交道,就想辦法和他們套近乎。


    “你們是四長老的人?”文星吉問道。


    “豹哥是四長老的堂弟,我是五長老的外甥!”符玉根答道。


    “噢,最近莊上怎麽不見五長老啊?”文星吉一邊問,一邊思索著。


    “舅舅在閉關,他……”。


    “車輛顛簸,坐穩了,別多嘴!”還沒等符玉根把話說完,就被符鱗豹打斷。


    很顯然,這符鱗豹是被四長老特意囑咐過的。文星吉細想,這一文一武,肯定是專門配置的,符玉根的心眼一定不是看著這般單純,得提防著點兒。


    “嗯,先製造些困難,然後把命運綁在一起,同舟共濟,才可以拉近關係,為我所用!”文星吉心裏琢磨著。


    “豹哥,聽說你們符家莊每個人都有一門絕技,您看起來修為很深厚啊!”文星吉誇讚道。


    “豹哥的絕技是浪爆彎月斷魂斬,他在水裏猶如蛟龍,水上功夫符家莊排第一!”符玉根誇耀道。


    “厲害!厲害!豹哥厲害啊!這一路可要仰仗豹哥威武了。”文星吉繼續誇讚,符鱗豹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曾在雙窪溝大戰八大鱷龜,在虎嘯嶺赤手空拳製服一頭猛虎,看這皮坎肩!”符鱗豹終於開口說話了。


    “玉根哥你的成名絕技是什麽?”文星吉接著問道。


    “他是堪輿大師,懂得山川形勝,他師父可是我們這裏的智多星!”符鱗豹笑著說道。


    “那玉根哥可是我們這一路的向導,仰仗咯!不知家師是哪位高人?”文星吉連忙問道。


    “我師父是符布司,是莊裏的大祭司,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卜問卦,百醫百通!”符玉根得意的說道。


    “他老人家可真是神人啊!不知他平時都住在哪裏?”文星吉一邊誇讚著符布司,一邊琢磨著此人。


    “他不老,別看他外表看起來像個壯漢,他的皮膚特別的細嫩,就像女孩子的臉蛋。”符玉根說道。


    “那他平時都住在哪裏?穀山之戰,怎麽會出現在敵營?”文星吉突然問道。


    “這個是謠言!穀山之戰我師傅就沒去,一直在閉關!”符玉根說道。


    文星吉覺得這個符布司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凡人,自符文朝被催眠後,他突然失蹤,又和符文朝一起出現在穀山,很顯然是他擄走了符文朝帶去穀山的,事後又突然失蹤,肯定不簡單,這個人背後一定有故事。


    “那你師父現在在哪裏?我也想拜他為師,還勞煩玉根哥引薦一下!”文星吉追問道。


    “家師前幾天在采藥時,被毒蛇咬傷,迴山裏老家養傷去了!”


    “不知家師仙門何處啊?”


    文星吉繼續追問,也開始明白了他們這些小輩肯定不知道穀山之戰的真相,那五長老肯定也不是在閉關,背後肯定有鬼,但是暫時猜不透。


    “我也不知,隻聽他說是在遙遠的西方。”符玉根答道。


    “……”


    這一路上他們聊的越來越熟,慢慢地開始稱兄道弟了。文星吉也借機慢慢融入了進去。


    到了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了單狐山前,有一條小河流過,右側有一塊石碑刻著“漨水鎮”,過了木橋,就看到一片熱鬧的景象。


    一行人找到了一家漨源客棧,客棧也不算寬敞,全木的閣樓,漆色暗淡,蚊蟲很多,燈籠下一片一片的。


    “小二,來三壇醇酒,五斤牛肉,再上些素食,要快!”符鱗豹搬開板凳坐下喊道。


    符玉根和文星吉也跟著坐了下來。


    “豹哥,我們不能住店,必須連夜趕路,否則時間上來不及!”文星吉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還早著呢!還有六天時間,足夠了,可以在這裏美美地睡個好覺!”符鱗豹笑著說道。


    “星吉,先吃點東西,有我在,咱們會節省好多路程,沒事的!”符玉根連忙說道。


    於是,三人便你一盅我一盞地喝起酒來。


    突然“哐啷!”一聲,打破了店裏的熱鬧景象。


    “都給我滾出去,這裏被包場了!”


    突然有四個穿著帶“血”字的彪形大漢扛著刀劍闖了進來,一邊轟人一邊拿起客人的酒杯往地上摔。眾人嚇得都捂著腦袋不敢動彈,客棧掌櫃也躲在了櫃台底下。


    “我去!這是遇到強盜了?這地方就沒人管了嗎?哎,電視劇裏不也經常這樣演繹嗎?一會兒肯定有個白衣劍客出現,等著看熱鬧吧!”文星吉心裏想著差點笑出來。


    “你們算什麽東西,敢在這裏狂橫!”


    符鱗豹起身一腳踹飛那個帶頭摔東西的,又迅速抓住一人的衣領,一腳踢襠,那人疼得捂住要害直抽搐,吱哇亂叫,另外兩個見狀橫刀退出了門外。


    門外迅速又集結了三十多人,其中有一人手裏握著利劍,穿著一身白衣,跟其他人完全兩樣,一副公子哥的模樣,用劍柄指著文星吉一行人問到:


    “你們是哪裏人,竟敢在這裏撒野,還傷我手下?也不打聽打聽,我血飲門在江湖上的威名?”


    “原來是血飲門的兄弟啊,在下一行人初來乍到,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爺們海涵!”符玉根連忙上前賠禮。


    “我去!這情節演反了吧,不是白衣劍客出來打強盜,然後受眾人仰慕嗎?”文星吉覺得有些可笑,但為了化解此次恩怨,也隻能跟著拱手作禮。


    “在下血飲門劉勳,敢問閣下怎麽稱唿?”


    “原來是少門主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在下符家莊符玉根,這位是彎月斷魂符鱗豹,這位小兄弟是文星吉,是我們符家莊的朋友。”


    “原來是符家莊的兄弟,看來是場誤會,失敬失敬!掌櫃,再來十壇醇酒,好菜盡管上,我要和這幾位兄弟痛飲一番!”劉勳和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就圍著酒桌坐了下來。


    “不知符兄一行到這單狐山有何貴幹啊?”劉勳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我等要去虢山采集一些藥草,途經此地,想歇息一晚,沒想到竟偶遇劉少主,真是緣分啊!來,我敬少主一尊!”符玉根端起酒樽說道。


    “真是好酒啊!不知符兄弟想采些什麽草藥,要如此長途跋涉的去虢山?”劉勳舉起酒樽問道。


    “九死還魂草!”符玉根答道。


    “九死還魂草?”劉勳吃了一驚。


    “怎麽了,少主為何如此吃驚?”


    “傳聞這九死還魂草可是生長在虢山的火蝠洞內,火蝠洞在虢山的西山腰,此地兇險異常,有很多人曾想去采摘,沒進洞口就一命嗚唿了。那裏的火蝠可是厲害的很啊!”劉勳說道。


    “看來劉兄對此處很是熟悉啊!”文星吉說道。


    “是啊,以前不主動招惹它們,它們就不會攻擊人類,但不知為何,如今也開始主動攻擊人類了!”劉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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