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姐妹們，家人們，朋友們，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中年男子朗聲道，“薩爾曼是想請君入甕！我們不能上他的當！我們更不能任他擺布！”他轉向斯萊德，宣布道，“我們哪裏都不去。如果非要開什麽‘選定會’，”他指向聖堂，“那就在這裏開！在伊爾芙琳奶奶的神位麵前開！”
有反應過來的人；有充滿疑惑的人；也有仍處在茫然中的人；還有一臉無所謂、似乎想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存在。
“為什麽不讓帶手表？”又有人站了出來，這次是個小年輕，“艾德裏克怎麽就成了諾克的繼子？薩爾曼是想逼著我們認艾德裏克為家主對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莫斯家的未來，是要由大夥共同決定的！讓薩爾曼過來，我們就在這裏等他！”
又有人表示，“對，想開會，就在這裏開，我們哪裏都不去！”
“挾天子以令諸侯，薩爾曼真當我們是傻子嗎？”一位年長者冷哼一聲道，“就這種程度的陰謀詭計，還逃不過老夫的眼睛呢。可莫斯家目前麵臨的最大問題，是選出什麽家主，什麽繼承人嗎？嗬嗬，都不是，而是如何處理好‘毒合成奶’事件，才是關鍵。薩爾曼是老糊塗了嗎？連這種事都想不明白？”
眾人七嘴八舌起來——
“對呀，對呀，這幾天我都不敢出門了，生怕被那群記者逮住。”
“照我說分家了算逑。趁著公會沒黃，錢也沒被凍結。這可是‘密胺’啊，就算沒人出事，莫斯奶業也肯定保不住了。近幾年，島辦公廳對食品安全問題那麽重視……真不知道薩爾曼是如何敢的……哎……他可真行，賺錢不要命了是嗎……”
“什麽是‘攜天子以令諸侯’？不是說要開選定繼承人會議嗎？”
有人給提問者解釋了一番，提問者恍然大悟——“那怎麽可以？薩爾曼還想當家主了？這怎麽能行？他壓根不姓莫斯啊。”
“什麽事啊這是……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還以為會像往常一樣，投完票就能吃頓好的呢……哎，什麽事啊這是……”
“你是有多饞啊？”
“主要是雷米大廚做的飯，太好吃了……”
“兄弟，你還有心思討論吃飯？我們的安全都受到威脅了。”
這時，突然有人建議道，“克拉倫斯大爺，你說，我們該怎麽辦？您是最德高望重的存在了，我們都聽你的。”
其他人幫腔，“都別說話了，克拉倫斯大爺有話要說。都別說話了。”
討論聲漸止。
先前說話的老者點點頭，“就像哈羅德說的那樣——我們哪裏都不去，我們就在這裏等。如果非要開什麽‘選定會’，那也得在我姑姑的神位前開。”他麵向斯萊德，微笑道，“小兄弟，麻煩請你們的總管大人出來吧。這也是我們大夥的共同意見。”
但迴應他的，隻是一聲冷哼。
“我這個人吧，不太喜歡暴力，”斯萊德扭了扭脖子，有駭人的哢哢聲響起，“可是呢，在某些時候，我又不得不使用暴力。因為呀，暴力，永遠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他突然抽出手槍，並上了膛。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驚恐開始在人群中穿梭。盧卡被嚇得都不敢動了——他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會使用暴力，但沒想到他們會來得如此直接——手表都沒收呢，他們就不怕有人會偷偷報警嗎？
“小夥子，你是想犯罪嗎？”克拉倫斯嚴肅說道，“我們會報警的。”
“那你就報嘛，”斯萊德大笑道，“我又沒攔著你。”他晃晃手槍，“不想吃花生米的，就乖乖交出手表，然後跟我走。諸位，請放心，隻要你們不尋我的麻煩，那我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我的要求十分簡單——你們乖乖聽話就好。”
“信號被屏蔽了！電話打不出去！”
不知誰忽然喊了一嗓子，使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恐怖。
“真被屏蔽了！”有幾人同時說道。
“怎麽辦？克拉倫斯大爺？”
“小夥子，你會進監獄的，”克拉倫斯對斯萊德說，“這叫綁架。小夥子，這值嗎？薩爾曼給了你多少錢，值得你為他如此拚命嗎？”
斯萊德冷笑，“那你猜猜看咯。”
“不要怕！我們人多！”最先提出質疑的那位中年男子對大夥說道，“他們不敢開槍！如果真死了人，薩爾曼也逃脫不了責任！他不是想當家主嗎？所以他肯定不敢讓他們開槍的！冷靜，請大家冷靜！”接著，他麵向斯萊德，“就算薩爾曼逼我們把票全都投給艾德裏克，他的陰謀也不可能得逞。這種事是要向全社會公示的。他這麽做，無疑是在犯罪！我不知道他許諾了你什麽，又會給你多少好處，但請聽我一言——別當別人的棋子，如果真出了事，你一定是那個頂雷的。夥計，放下槍，放我們離開。夥計，我向你保證，我們絕不會找你麻煩。但也請你在放走我們之後立馬離開——因為我們肯定會清算薩爾曼的。夥計，你要錢也行，我可以給……”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盧卡看見炸裂的火花，旋出的子彈，被劃飛的頭發，以及順著額頭而下的鮮血。
斯萊德開了槍，他瞄準的是中年男子的額頭。但他似乎並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子彈緊貼著對方的頭皮飛旋而出。
驚唿聲與尖叫聲四起，眾人聚成一團，然後又連連後退。盧卡被他們裹著著，不得不跟著一起向後退去。
中年男子愣住。過了好半天，他才摸向自己的額頭。他看見了血。他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他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他開始不停顫抖。
“你廢話好多啊。”斯萊德歪起頭說，“好煩啊，你搞得我好煩啊。嘖嘖，”他抬起槍口，再次指向中年男子，“信不信，你再多逼逼一句，我就把你的腦花打出來？”
中年男子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然後用尖叫一般的聲音哀求道，“別開槍，別開槍！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別開槍，別開槍，我錯了！求你，別開槍！”
有反應過來的人；有充滿疑惑的人；也有仍處在茫然中的人；還有一臉無所謂、似乎想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存在。
“為什麽不讓帶手表？”又有人站了出來，這次是個小年輕，“艾德裏克怎麽就成了諾克的繼子？薩爾曼是想逼著我們認艾德裏克為家主對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莫斯家的未來，是要由大夥共同決定的！讓薩爾曼過來，我們就在這裏等他！”
又有人表示，“對，想開會，就在這裏開，我們哪裏都不去！”
“挾天子以令諸侯，薩爾曼真當我們是傻子嗎？”一位年長者冷哼一聲道，“就這種程度的陰謀詭計，還逃不過老夫的眼睛呢。可莫斯家目前麵臨的最大問題，是選出什麽家主，什麽繼承人嗎？嗬嗬，都不是，而是如何處理好‘毒合成奶’事件，才是關鍵。薩爾曼是老糊塗了嗎？連這種事都想不明白？”
眾人七嘴八舌起來——
“對呀，對呀，這幾天我都不敢出門了，生怕被那群記者逮住。”
“照我說分家了算逑。趁著公會沒黃，錢也沒被凍結。這可是‘密胺’啊，就算沒人出事，莫斯奶業也肯定保不住了。近幾年，島辦公廳對食品安全問題那麽重視……真不知道薩爾曼是如何敢的……哎……他可真行，賺錢不要命了是嗎……”
“什麽是‘攜天子以令諸侯’？不是說要開選定繼承人會議嗎？”
有人給提問者解釋了一番，提問者恍然大悟——“那怎麽可以？薩爾曼還想當家主了？這怎麽能行？他壓根不姓莫斯啊。”
“什麽事啊這是……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還以為會像往常一樣，投完票就能吃頓好的呢……哎，什麽事啊這是……”
“你是有多饞啊？”
“主要是雷米大廚做的飯，太好吃了……”
“兄弟，你還有心思討論吃飯？我們的安全都受到威脅了。”
這時，突然有人建議道，“克拉倫斯大爺，你說，我們該怎麽辦？您是最德高望重的存在了，我們都聽你的。”
其他人幫腔，“都別說話了，克拉倫斯大爺有話要說。都別說話了。”
討論聲漸止。
先前說話的老者點點頭，“就像哈羅德說的那樣——我們哪裏都不去，我們就在這裏等。如果非要開什麽‘選定會’，那也得在我姑姑的神位前開。”他麵向斯萊德，微笑道，“小兄弟，麻煩請你們的總管大人出來吧。這也是我們大夥的共同意見。”
但迴應他的，隻是一聲冷哼。
“我這個人吧，不太喜歡暴力，”斯萊德扭了扭脖子，有駭人的哢哢聲響起，“可是呢，在某些時候，我又不得不使用暴力。因為呀，暴力，永遠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他突然抽出手槍，並上了膛。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驚恐開始在人群中穿梭。盧卡被嚇得都不敢動了——他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會使用暴力，但沒想到他們會來得如此直接——手表都沒收呢，他們就不怕有人會偷偷報警嗎？
“小夥子，你是想犯罪嗎？”克拉倫斯嚴肅說道，“我們會報警的。”
“那你就報嘛，”斯萊德大笑道，“我又沒攔著你。”他晃晃手槍，“不想吃花生米的，就乖乖交出手表，然後跟我走。諸位，請放心，隻要你們不尋我的麻煩，那我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我的要求十分簡單——你們乖乖聽話就好。”
“信號被屏蔽了！電話打不出去！”
不知誰忽然喊了一嗓子，使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恐怖。
“真被屏蔽了！”有幾人同時說道。
“怎麽辦？克拉倫斯大爺？”
“小夥子，你會進監獄的，”克拉倫斯對斯萊德說，“這叫綁架。小夥子，這值嗎？薩爾曼給了你多少錢，值得你為他如此拚命嗎？”
斯萊德冷笑，“那你猜猜看咯。”
“不要怕！我們人多！”最先提出質疑的那位中年男子對大夥說道，“他們不敢開槍！如果真死了人，薩爾曼也逃脫不了責任！他不是想當家主嗎？所以他肯定不敢讓他們開槍的！冷靜，請大家冷靜！”接著，他麵向斯萊德，“就算薩爾曼逼我們把票全都投給艾德裏克，他的陰謀也不可能得逞。這種事是要向全社會公示的。他這麽做，無疑是在犯罪！我不知道他許諾了你什麽，又會給你多少好處，但請聽我一言——別當別人的棋子，如果真出了事，你一定是那個頂雷的。夥計，放下槍，放我們離開。夥計，我向你保證，我們絕不會找你麻煩。但也請你在放走我們之後立馬離開——因為我們肯定會清算薩爾曼的。夥計，你要錢也行，我可以給……”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盧卡看見炸裂的火花，旋出的子彈，被劃飛的頭發，以及順著額頭而下的鮮血。
斯萊德開了槍，他瞄準的是中年男子的額頭。但他似乎並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子彈緊貼著對方的頭皮飛旋而出。
驚唿聲與尖叫聲四起，眾人聚成一團，然後又連連後退。盧卡被他們裹著著，不得不跟著一起向後退去。
中年男子愣住。過了好半天，他才摸向自己的額頭。他看見了血。他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他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他開始不停顫抖。
“你廢話好多啊。”斯萊德歪起頭說，“好煩啊，你搞得我好煩啊。嘖嘖，”他抬起槍口，再次指向中年男子，“信不信，你再多逼逼一句，我就把你的腦花打出來？”
中年男子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然後用尖叫一般的聲音哀求道，“別開槍，別開槍！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別開槍，別開槍，我錯了！求你，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