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石拚命舉起右手試圖抓住樸鬆民的頭發,樸鬆民見狀猛地向後一拉,隨後鬆開雙手猛地朝磨刀石的下巴踹出一腳,磨刀石嗚咽一聲向右側倒去,說時遲,那時快,樸鬆民拉起磨刀石的雙手向後反扣,並同時拉起他的胳膊向上用力,劇烈的疼痛感直衝磨刀石的腦際,磨刀石痛苦地彎下腰跪在了地上,他嗷的一聲大叫起來。


    “服不服?”樸鬆民大吼。


    磨刀石的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用膝蓋頂地,試圖將自己的身子挺直。


    突然,一陣玻璃碎裂的響聲傳了過來,樸鬆民又聽見幾顆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陣“嘶嘶”的響聲。


    催淚瓦斯?樸鬆民一驚,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小了些,磨刀石趁此機會向前滾去,直接掙脫了樸鬆民的束縛。


    屋子瞬間被煙霧籠罩,刺鼻的氣體彌散開來,樸鬆民來不及思考,連忙跑出後門。


    這裏是靠近居民樓的一個小型廣場,此時並沒有居民在裏麵活動。


    磨刀石嗷嗷大叫,揮舞著粗壯的胳膊跟了上來,“操你媽!老子要把你的腦袋揪下來!!!”


    樸鬆民迎了上去,和磨刀石纏打在一起。


    磨刀石掄起拳頭胡亂地砸了過來,樸鬆民左右腳反複變幻,在看準磨刀石攻擊的間隙後便會對著他的腦袋打出一拳,磨刀石被打得嗷嗷直叫,嘴裏不斷罵著髒話。


    突然,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從後門的位置衝了過來,對著磨刀石的屁股就是一腳。


    磨刀石腹背受敵,壓根沒能反應過來背後踹過來的一腳,他的身子一趔趄,正好撞到了樸鬆民揮出的拳頭上。


    隻聽見噗的一聲,磨刀石的鼻梁瞬間就被打折了,他的臉上一酸,不禁用手捂住了口鼻。


    “廢物,滾!”從後門出現的男人迅速對著磨刀石的側腰踹出一腳,磨刀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樸鬆民向後退了幾步,那個男人也迴過了頭。


    借著燈光,樸鬆民看清了男人的樣子:他留著滿臉的胡須,一雙冰冷的眼睛如同黑夜裏的一道寒光般死死盯著樸鬆民的雙眼,他的手裏正把玩著一把匕首,匕首如同貼在他的手上一樣,在他的手指間來迴跳躍,刀光舞動,仿佛在他的手邊組成一道不可觸碰的防線。


    他看了看樸鬆民,歪嘴笑道,“你就是樸鬆民?”


    “你又是誰?”樸鬆民警惕地看著他問道。


    “手斧,我操你媽!”磨刀石翻過身子朝著男人大罵,“你他媽是傻逼嗎?你他媽踹老子幹雞毛?”


    原來他就是手斧,樸鬆民看著麵前的男人想。


    手斧微微一笑,“我是吃獨食的,我可不像你一樣是吃屎的。”


    磨刀石爬起來,吐了一口吐沫,看著手斧惡狠狠地說道,“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蛋薅下來當球踢?”


    手斧扭了扭脖子,隨後嘲笑起來,“就你?”


    “你他媽天天裝逼,老子早就想弄死你了!”磨刀石大怒,他再次使出自己的絕招,伸出雙手撲了過去。


    手斧冷笑一聲,在磨刀石撲過來的一瞬間,他便用匕首在磨刀石的手上轉了三個圈,寒光閃閃,“啪嗒”一聲,磨刀石的手掌瞬間落地,一股鮮血噴湧而出,他停下腳步,憤怒的叫喊聲瞬間變成了淒慘無比的哀嚎,他慢慢倒了下去,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不斷喊叫,手斧對著他的腦袋猛踢一腳,磨刀石哼唧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樸鬆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這是遇見玩刀的高手了!


    手斧饒有興致地看了看磨刀石,“真是個廢物。”隨後轉過頭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向樸鬆民,“有人買你的命,出價不低,你不要怪我。”


    樸鬆民擺好防禦姿勢,“能跟我說說是誰要弄死我的嗎?”


    手斧微微一笑,“抱歉,我們這行有規矩,不能透露客戶的信息。”


    樸鬆民不禁冷笑一聲,“那跟我說說我這條命值多少錢總可以吧?”


    “一萬源幣,”手斧將匕首拋到空中,匕首在空中迴旋,隨後又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手裏,“你的命很值錢,我可不想和別人分這一萬源幣。”


    老子很值錢嘛!樸鬆民不禁笑了起來,“看來老子的命還挺值錢。”


    “嗬嗬,相當值錢。”手斧一臉玩味地看著樸鬆民,隨後將匕首在手掌中舞成一個圓圈,慢慢地向前靠近,“我最快的殺人記錄是0.2秒,那個人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就上天堂去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我可不想聽你慘叫的動靜。”


    樸鬆民緊緊盯著手斧手中的匕首,時刻注意著他發起攻擊前的預兆。


    匕首越轉越快,手斧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冰冷了,樸鬆民感覺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更加窒息了。


    突然,手斧握緊匕首猛刺樸鬆民的咽喉,樸鬆民身子後仰,隻覺一道寒光乍現,一股冰冷的氣息在他的身前滯留,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匕首刺空之後瞬間在手斧的手中劃出一道圓弧,直挺挺地朝著樸鬆民的胸部砍去,樸鬆民側過身子,揮起拳頭朝著手斧的下肋打去,手斧連忙將刀頭調轉護住自己的身體,樸鬆民的拳頭剛揮出一半,便硬生生地向後撤迴,手斧的匕首頃刻間朝著他的雙眼刺去,樸鬆民連忙後退,手斧緊跟其後,他手中的匕首舞得飛起,如同一道道閃電般向樸鬆民襲來,樸鬆民左閃右閃,匕首始終觸碰不到樸鬆民的一根毫毛。


    “身手確實不錯,”手斧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他一邊揮舞匕首一邊說道,“可惜不是我的對手。”


    樸鬆民邊閃邊退,腦子裏不停思考著如何反擊的辦法,‘這小子的刀太快了,硬碰硬肯定不行,得抓住他的破綻一擊製勝。’


    手斧手中的匕首不斷劈砍,每一刀都朝著致命的地方攻擊,不多時,兩人已經打了三十幾個來迴,樸鬆民逐漸適應了匕首進攻的節奏,他已經能看清楚手斧出刀的動作了。


    樸鬆民邊打邊想,最好能把他的匕首奪下來,這樣下去可太被動了。


    手斧再次將匕首刺向樸鬆民的咽喉,樸鬆民猛地俯低身子,假意揮出右拳向手斧的腹部攻去,手斧見狀連忙將匕首舞成一個圓圈,下意識地在自己腹前組成一道防護網,樸鬆民的左手突然伸出,狠狠扣在了手斧的胳膊窩處,他一用力,匕首便直接滑了下來。


    手斧驚唿一聲,連忙抬起右腳踢在匕首的刀麵上,樸鬆民趁機揮起右拳,照著手斧的腦袋狠狠打了過去,手斧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打得趔趄幾步,樸鬆民乘勝追擊,飛起一腳照著他的腹部猛踹過去,手斧連忙側翻滾了出去。


    樸鬆民向前跳躍,直接將身子壓在了手斧的身上,緊接著他用雙腳扣住手斧的腦袋,並將手斧的一隻手拽了過來。


    手斧發出痛苦的嚎叫,使勁用身體拱著地麵,試圖擺脫樸鬆民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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