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姐,這驛館乃是公共場所,您總是發出那般聲音,不合適呀~”


    山羊胡老頭苦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工作時間聚眾銀歡呢。


    “聽見沒有,騷蹄子你忍住,別叫了!”


    潘居茹臉色羞紅,憋屈無比地點點頭。


    山羊胡老頭歎了口氣,憑他這些年積累的眼力見來說,這倆姑娘一看就是背景不俗,他根本得罪不起,也就隻能盼望著趕緊到閉館的時間開溜。


    聽到館外傳來了馬蹄聲,山羊胡老頭再次轉身去營業。


    “公子是因公出行,還是自費出行啊?”


    官員手持通關文書,在官職轄區內,基本都是免費使用傳送陣,而且與私人行程的傳送陣是分開的。


    徐蓯蓉還未上任,並沒有這個特權,昨天下午破費那是防止路上出現變動。


    今日是正月十四,若是因路上的變故而拖延了行程,怕是就見不到太守了。


    可現如今他們又不急著迴去,路上耽誤幾天都無所謂。


    竇清明避而不答道:“呃……館裏可曾來過兩位女子?”


    “有有有有!”


    山羊胡老頭眼睛重燃了希望,原地跑出了殘影,迫不及待地通知等候室裏的二位小姐。


    “竇郎,奴家等您三個時辰了~”


    “咱坐馬車走,沿途順帶置辦些元宵臘肉,趕上花燈會了,還能去猜猜燈謎。”


    “嗯嗯!”


    欲奴還是挺好忽悠的,她帶頭上了轎子,潘居茹自然也順從地跟了上去。


    “老先生,從這裏到綠茂縣,沿途可有什麽賞花燈的地方?”


    山羊胡老人咂嘴道:“往年倒是有,今年嘛,懸了~”


    “怎麽說?”


    “有個叫迷湖村的地方,每年正月十五都會在湖上召開花燈會,而她們最為出名的便是賭上生死的恐怖燈謎。”


    “去年不知為何,外地獵奇的遊人尤其多,其中更是有燈謎高手大殺四方,場場皆是生死局,半數村民都死在那場花燈會上了。”


    竇清明點點頭,翻身上馬,同時掀開了簾子。


    “要不要去那迷湖村瞧瞧?”


    徐蓯蓉無所謂,轉而問了潘居茹的意見。


    “我覺得……還是別去了,挺嚇人,可能還會有髒東西……”


    欲奴罕見地讚同了潘居茹,“是呀竇郎,奴家也聽過那迷湖村,前些年還有意在那開間三星鋪,據說去年已經劃歸到綠茂縣轄下了,估計牽頭舉辦花燈會的那批人也都散了,況且當地民風詭異,村民都頂著個死氣沉沉的麵癱臉,晦氣得很~”


    “也是,好好的元宵節,沒必要去那種地方,還是明日逛縣裏舉辦的吧。”


    竇清明剛放下簾子,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事兒,再次將簾子掀開。


    “對了嫂嫂,我瞧你臉色不對勁,是身體不舒服嗎?”


    潘居茹小臉通紅但小嘴煞白,還幹澀得出現了唇紋,好似被榨幹一樣。


    “沒……”


    “竇郎把臉湊近來就知道~”


    竇清明心裏好奇,於是就被欲奴忽悠著將腦袋探了進去。


    下一刻,欲奴突然用食指將嫂子的領口,從鎖骨拽到了肚臍。


    “啊——”


    潘居茹尖叫,徐蓯蓉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這衣服的彈性真好,不對……裏邊穿的是……


    一副鎧甲?


    不,更準確地說就是兩個金屬製的黑色大手,完美地捏住兩團,防止走光,作為比基尼一樣的褻衣,替代了肚兜。


    但這也太前衛了……


    “一比一複刻,讓穿上它的人,體驗到真人揉搓的實體感,隻要這黑甲的主人催動真氣,那雙大手就會開始……嘿嘿~”


    “這手該不會是我的吧?”


    竇清明總覺得這黑手似曾相識。


    “通用款,公共模板。”欲奴笑嘻嘻道。


    又是通用款?


    竇清明記得自己那具傀儡,在某人嘴裏也是通用款。


    潘居茹不想竇清明誤會,低聲解釋道:“她騙了我,給我穿的是已經跟她認過主的……”


    怪不得,竇清明恍然大悟。


    結局很顯然,欲奴被竇清明踹出轎子驅馬,他則躺進轎子享福。


    三個女人擠一擠還好,把欲奴換成竇清明,這轎子立馬擁擠了起來。


    欲奴駕車相當的顛簸,竇清明的臉一會捅妻子裙底,一會埋嫂子懷裏,氣氛很快變得燥熱尷尬起來。


    “對了,過幾日清明要做縣尉了,可能得搬進縣尉府居住,嫂嫂是想接著住木屋,還是跟我們搬進縣尉府啊?”


    “你們要搬走?”


    潘居茹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


    或許她心裏有答案,但是並不好意思說。


    不巧的是,策馬發瘋的欲奴根本沒聽見這番對話,仍然咋咋唿唿地甩著馬鞭。


    “都行……”


    “嗯,縣尉府多半住得不會舒服,前兩任縣尉都慘死其中,打掃起來也不容易,我跟肉姐搬走後,嫂子住到隔壁我倆原先住的那間倒是挺好,跟那瘋婆娘分開住了,省得她整天欺負你。”


    潘居茹無聲地點頭,眼底明顯灰暗了不少。


    兩個時辰後,天也黑了,馬車也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竇郎,奴家的騎術如何~”


    竇清明本想誇獎幾句,沒想到她後半程就下流起來。


    “說來也是感慨萬千,這夜以繼日,無數個夢裏,竇郎都是那般的高冷,奴家隻能自己動,騎乘之事被迫練至大成。”


    “滾!”


    就她剛才那瘋勁,多硬都會被崴斷的。


    然而剛進院子,竇清明意識到一個尷尬的事情。


    床塌了。


    先前說著要買,結果給忘了。


    客廂的床塞滿了未經處理的狼毛,看著都別扭,更別說去睡了。


    “竇郎,來木屋睡吧,咱們一家四口再擠一擠~”


    竇清明望向妻子,徐蓯蓉微笑頷首,看樣子她挺喜歡有人觀戰,夜裏竇清明那波硬上弓讓她身心都很滿足。


    竇清明嘴角顫抖,渾身發軟,有旁觀者容易促使徐蓯蓉更加亢奮,到頭來受罪的還是他。


    “反正那縣尉府遲早要收拾,不如咱們今夜就搬過去,隨便打掃一間先住著。”


    “什麽,竇郎要搬家!???”


    “不成,奴家也要搬去一起住!”


    潘居茹雖沒說話,情緒確實陡然好轉。


    竇清明自然是一口迴絕,不曾想欲奴竟然沒有繼續堅持。


    “那好吧,竇郎夜裏要想奴家呦~”


    這倒讓竇清明心裏沒底了。


    她又要弄什麽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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