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境初期殺築基期後期絕對是揮手間的事情,而且這裏還是敵人老巢。


    更何況通常情況下,同境界妖獸是比修士強大的。


    白凱昨夜能瞬殺蛛精,其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竇清明剛一落地,白凱的箭矢便射中他的後背,中品法器磐石甲胄當場破碎。


    竇清明立刻轉變了戰術,他微曲雙手,漆黑的火焰便化作了兩柄刀片。


    隻見他主動出擊,雙刀交叉,衝著白凱的脖頸劈去。


    本以為白凱會說些什麽,正所謂反派死於話多。


    沒想到的是,對方直接掄著大弓棲身而上。


    刀片砍在灌注真氣的大弓上,竇清明被反震地倒飛出去。


    “真後悔做生意這麽實在啊~”


    這把弓是他親手打造的。


    “嗖~”


    箭頭再次射了過來,竇清明的身法根本躲不開,隻能用刀片硬抗。


    很快竇清明就進入了白凱的節奏,貼身就會被他掄飛,而距離一合適,白凱拉弓就射。


    這種反應速度和處理手段顯然是經過係統訓練的。


    感受著硬抗後體內暴虐的真氣,竇清明故作平靜道:“看來白供奉當真是幽州突騎啊~”


    白凱沒有小覷築基期的竇清明,常年的戰場廝殺讓他知道陰溝翻船隻是一念之間。


    “一起上!”


    白凱話音一落,從最初的院子裏跳出了六個築基期大圓滿的黑甲蒙麵人。


    白凱預判竇清明看到這麽多人,肯定會第一時間逃竄,於是抬起大弓鎖定了天空。


    但他萬萬沒想到,看到黑甲蒙麵人的竇清明不僅沒跑,反而突然渾身散發起了濃稠的黑氣。


    他就像個火山,從他體內不斷流出黑色的岩漿,眨眼間整個庭院被黏稠的黑色液體覆蓋。


    恐怖的高溫讓白凱不得不動用真氣抵抗,可下一刻,岩漿中突然扭曲地伸出了十幾雙液狀大手。


    “裂……顱!”


    竇清明的呢喃宛如殺神梵音,岩漿大手瞬間捏爆了六個築基期的黑甲蒙麵人。


    渾身血漿的白凱瞬間呆滯,六個無頭屍全部向前栽倒,其中兩位脖頸處溫熱的橫截麵剛好抵在了他的手肘。


    饒是在戰場搏殺過,白凱也沒經曆過如此駭然的場麵。


    強忍著腹中的翻江倒海,白凱驚恐地看著竇清明,以及他的身後數不清的黑色虛影。


    “你可知二十年前,幽州竇家的莫城一脈是如何被滅門的?”


    竇清明森寒的質問聲宛如閻羅之音,疊加上他身後的虛影,這種壓迫感瞬間讓白凱癱跪在地。


    看到剛才突兀現身的黑甲蒙麵人,竇清明恍惚看到了二十年前屠他全家的神秘組織。


    “那事與在下毫無幹係,在下甚至都不曾聽聞啊!”


    白凱怕竇清明不信,硬著頭皮解釋道:“二十年前我隻是那幽州突騎編外的後勤小卒,負責某些大人物的飲食,後來不想隨軍征戰,這才逃至此處,當起了縣尉家的供奉……”


    “那這些黑衣人是怎麽迴事!”


    與此同時,裴秋珠竟然被呆頭呆腦的駝帥帶了過來。


    “是我模仿幽州突騎中的情報軍種訓練的。”


    “訓練他們有什麽目的?”


    白凱麵露難色,吞吞吐吐道:“這……”


    “說!”


    白凱打了個寒顫,一咬牙把蜘蛛精嘴裏的陰謀,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


    原來蜘蛛精所說的冬至那日,徐蓯蓉其實在書院裏,安慰被丈夫毆打了的裴秋珠,並講述著夫妻相處之道。


    與此同時,縣尉的手下潛入了徐蓯蓉的畫齋,放了一個裝有毒藥瓷瓶。


    蜘蛛精好奇便一路跟蹤了對方,最後自然是聽到了白凱與縣尉的對話。


    縣尉之所以想殺裴秋珠,並非想給外麵的女人名分,他隻是想嫁禍給書院。


    而裴秋珠的父親正是縣令,他知道縣令和新上任的院長有過衝突,想要再點把火。


    這樣縣令必然不再忌憚女婿脫離自己掌控,還會動用起資源支持他到郡國競選。


    背負殺妻之仇,縣尉自然就成為了與縣令一同對抗書院的最佳選擇。


    這也是為何竇清明說了“澆澆火”,會被拱火的白凱誤以為是聽到了他們對話。


    那日白凱雖在最後關頭發現了蜘蛛精在偷窺,可她卻及時隱匿了氣息,且並偽裝成了徐蓯蓉。


    直到昨夜她顯出真身,白凱才果斷出手將其滅口。


    聽完這話,竇清明頹廢地低下了頭,而裴秋珠則像瘋了一樣撲過去要掐死白凱。


    “混蛋,你們男人都是畜生!!!”


    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裴秋珠倒飛了出去。


    駝帥的一腳快準狠,這讓本來失落的竇清明都有些哭笑不得。


    “真搞不清楚你是聰明還是傻呢~”竇清明搖了搖頭,駝帥是地獄火中第一個在吸收適量的真氣後顯示出些微靈智的亡靈。


    “他也不必留了。”


    竇清明邊說邊衝駝帥擠眉弄眼,這次他總算沒掉鏈子,趁著白凱戒備竇清明,駝帥立刻出手偷襲,徒手捏爆了白凱的心髒。


    竇清明滿意地點點頭,呢喃梵音,地麵的岩漿如同煮沸了一般咕嘟冒泡。


    眨眼間血腥的場麵便蕩然無存,黑色的岩漿也重新流迴了竇清明的身體。


    今日之事也並非沒有收獲,剛死的那幾個黑甲蒙麵人是白凱按照幽州突騎訓練出來的,這更佐證了竇清明往日的猜想。


    “說說吧,你父親既然是縣令,直接告訴他你那丈夫想謀害你不就好了。”


    何苦讓竇清明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折騰自己身子呢。


    “他...好久沒有碰奴家了...”


    看到竇清明臉色古怪起來,裴秋珠連忙紅著臉補充道:“還有就是,奴家隻是猜測他想殺,沒有證據。”


    竇清明沉吟道:“你最好找個郎中瞧瞧,聽白凱的意思,恐怕你已經被下毒了。”


    裴秋珠感動得梨花帶雨,淚眼婆娑道:“竇公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奴家隻有殘花敗柳之軀可以......”


    “你省省吧,甭惦記我了,你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裴秋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格局自然是有的。


    她探頭看了眼這兩邊的院子,打鬥痕跡其實並不明顯。


    “李瑜這些年暗地培養了不少勢力,打草驚蛇與之撕破臉皮毫無意義,不如待奴家迴去跟父親介紹這畜...的狼子野心,甕中捉鱉,將其一網打盡?”


    這是被駝帥踹出心理陰影了。


    竇清明點點頭,看著天色還早。


    考慮到這裴秋珠背景不凡,還頭腦靈活,他便想著再送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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