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特殊靈符躲在巨石後的吳師兄不確定白元昊是不是真的發現他了,並未現身,繼續躲在巨石後麵。


    “既然吳師弟不想出來,那師兄隻好請你出來了。”


    說完,用雷靈錐瞄準巨石後的位置。


    “慢著,師弟這就出來。”


    看著白元昊的舉動,吳師兄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親眼見識過雷靈錐的威力,他可不想挨上一擊,隻能老老實實走出來。


    “師弟倒是有些好奇,白師兄怎麽發現我沒有離開?”


    “直覺。”


    白元昊的迴答明顯是在敷衍他,吳師兄不可能相信這種可笑的理由,悄悄的拿出一張全新的符寶。


    囚籠外發生的事情,兩人通過混沌魂鏡看得一清二楚,鏡子比黃沙巨人方便多了,看著混沌魂鏡中的畫麵,流沙忍不住感歎道。


    “這鏡子不僅能發射神魂攻擊,還能遠距離觀察敵人的情況,倒是奇妙!”


    一道可以準確掌握敵人動向,還不用擔心敵人發現的法術,誰看了不心動?


    “想學?”


    “這種法術肯定很難,傀儡之身學來也沒用,還是算了。”


    “對了!吳師弟不是藏的挺好的嗎?白師兄為什麽能發現他?”


    流沙想了想,搖了搖頭,隨即,轉移了話題。


    陳長生笑而不語,沒有迴答流沙的問題,繼續觀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吳師弟躲在一旁,莫非是想趁機偷襲?”


    “師弟哪敢偷襲白師兄?這不是知道白師兄還有底牌沒用嗎?師弟不離開,師兄豈不是沒有使用底牌的機會?”


    “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另一位師弟不就是你的手筆?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


    “白師兄可不要血口噴人,師弟可不會做殘殺同門的事情。”


    “是嗎?”


    “雷靈錐,去。”


    “玄光鈴。”


    “你偷偷藏了一張符寶,不就是想伺機發起偷襲?”


    “既然讓師兄知道了,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就是不知道師兄還能動用幾次法寶?”


    “滅殺你足夠了。”


    “這可是全新的符寶,師兄小心了。”


    符寶與法寶相互碰撞,要說威力,法寶更勝一籌,要說使用次數,符寶當仁不讓。


    連續動用四次法寶,白元昊體內靈力差不多見底了,嘴角溢出不少鮮血。


    “白師兄,看來這場戰鬥是師弟贏了。”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還有你,躲在一旁看戲的柳師弟,也該出來了。”


    “什麽?附近還有人?”


    沒想到還有人藏在附近,連他都沒有發現,吳師兄一臉凝重看向四周。


    “白師兄,吳師兄。”


    “是你?”


    看到柳管事還活著,吳師兄不免有些驚訝。


    “柳師弟,吳師弟欲擊殺師兄,獨吞儲物戒,還望師弟出手相助,師兄願與師弟分享儲物戒。”


    “師弟,別聽白元昊胡說,一個獨吞法寶材料的人,你覺得他可能跟你分享儲物戒嗎?別做夢了,不如與師兄聯手。”


    “隻要師弟與師兄聯手,不管是儲物戒,還是法寶材料,師兄都可以分師弟一半。”


    白元昊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儲物袋上,看起來,像是準備取出法寶材料,實際上,卻是將破空符藏在手上。


    破空符,一種可以破開空間的靈符,天雷宗少主當初能從流沙監獄逃出去,靠的就是破空符,這也是白元昊有恃無恐的底氣。


    吳師兄隻是簡單的盯著柳管事,沒有承諾任何的好處,想看看陳長生如何選擇。


    “我想二位誤會了,柳某從不打算跟二位合作,也不準備跟二位合作。”


    “柳師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給你臉了?”


    “沒什麽意思,隻是我不跟死人合作?”


    兩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柳管事,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竟然說他們死了,未免太可笑了。


    “去死吧!”


    姓柳的還想當黃雀?門都沒有,兩人十分默契的發起了偷襲。


    關鍵時刻,手中符寶和法寶卻不聽使喚,不管兩人如何努力,符寶和法寶依然紋絲不動。


    “不可能!符寶怎麽失靈了?”


    吳師兄再次催動符寶玄光鈴,還是得到沒有任何迴應,轉而施展法術。


    從剛才到現在,白元昊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想了想,還是小命要緊,直接捏碎隱藏在手中的破空符。


    “怎麽還在監獄內?破空符也失效了?不可能!這是少主親手交給他的靈符,不可能有假。”


    “你絕不是柳師弟,說,你究竟是什麽人?”


    法寶失效還能說偶然,其他東西一起失效絕非偶然,柳管事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眼前之人肯定不是柳管事。


    “早跟你們說了我不跟死人合作,何必白費力氣?”


    “噗……”


    “你明明沒有任何動作,為什麽受傷的是我們?”


    兩道冰錐瞬間擊穿吳師兄和白元昊的身體,他們的意識越來越虛弱,柳管事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兩人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兩人也是奇怪,一個人拿著符寶,一個人拿著法寶,還以為會爭個你死我活,結果站在原地不動。”


    兩人就這樣在火球術下化成了灰燼,沒有發出絲毫聲響,流沙也是一臉疑惑。


    “這事不會是你幹的吧?”


    “你說呢?”


    “於無形中解決敵人,你的手段當真可怕!”


    流沙說的沒錯,兩人身處混沌幻夢術構造的幻境中,除了自身和陳長生,沒人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


    找上三人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進入幻境中,隻不過,有些幻境是真實的,有些幻境是虛假的,真真假假,誰又能分得清。


    陳長生自顧自撿起三人的儲物袋,沒有多說什麽,隨後,來到囚籠門前。


    流沙監獄的看守者就在身旁,讓流沙打開囚籠大門就能進去,進去之前,得做好萬全準備,畢竟裏麵可能有更危險的東西等著他。


    “開門吧!”


    囚籠大門隨時都可以打開,陳長生現在才讓她打開,肯定另有打算,流沙沒有多問,直接打開囚籠的大門。


    大門緩緩打開,囚籠內的情況一覽無餘,曆經歲月摧殘,隻留下一枚儲物戒,陳長生不免有些唏噓。


    拿起儲物戒,分魂往裏麵探了探,一縷殘魂快速從儲物戒竄出,瞬間占據了分魂。


    “在儲物戒中度過漫長的歲月,總算等到有緣人,你的身體是本座的了。”


    沒想到竟有殘魂藏在儲物戒中,不知道陳長生能不能對付,殘魂奪舍成功就不妙了,流沙一臉警惕盯著陳長生,考慮著要不要動手。


    “哦!是嗎?一縷殘魂就想要了本人的身體,未免太天真了。”


    “誰?誰在說話?”


    “當然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看著身後龐大的金色神魂,殘魂知道上當了,他剛才奪舍根本不是主魂,轉身準備逃離陳長生的神魂空間。


    “想逃?讓我幫你一把。”


    巨大的手掌輕輕一彈,就將殘魂彈出神魂空間,幽冥煉獄火將其牢牢的禁錮在手上。


    “嗯?你沒被奪舍?”


    “就他?一縷殘魂還想奪舍我?況且,我早有防備,他占據的不過是一絲分魂罷了。”


    陳長生跟流沙了解過囚籠的情況,囚籠原本關押著一位名為天蠍上人的修士,擁有元嬰大圓滿的修為。


    乾坤宗所在的時代,從來沒有人活著走出流沙監獄,更不用說主動進入流沙監獄。


    天蠍上人是唯一一個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潛入流沙監獄的存在,最重要的是那人潛入流沙監獄的時候,天蠍上人早就隕落了。


    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冒這麽大的風險,顯然不太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天蠍上人並沒有死,又或者天蠍上人手中掌握著非常重要的東西,他不得不冒險潛入流沙監獄。


    潛入者隻有金丹中期的修為,那時的流沙簡單的動了動手指就讓他永遠留在監獄中。


    當時,沒有注意到潛入者留下了一枚儲物戒,等流沙發現的時候,乾坤宗早已不複存在,金丹修士的儲物戒流沙看不上眼,一直留在原地,直到天雷宗少主出現,那枚儲物戒才被撿走。


    白元昊受天雷宗少主所托進入流沙監獄,天雷宗少主又得到潛入者的儲物戒,將二者聯係到一起,天雷宗少主的目的不必多說。


    此外,還有一件事情讓陳長生確定天蠍上人還活著,那就是囚籠外突然出現的三尾毒蠍。


    原以為乾坤宗的人隻是短暫離開,沒想到從此天人永隔,流沙獨自待在流沙監獄,略顯無聊,開始尋找遺留在監獄中的儲物戒。


    前麵的囚籠都沒有出現妖獸,剛想進入天蠍上人的囚籠,就遇到了三尾毒蠍,流沙監獄可沒有妖獸,不知道妖獸從何而來。


    見三尾毒蠍拚死守護囚籠,也沒在意,正愁沒人陪她解悶,就一直留著三尾毒蠍。


    一開始,還在擔心三尾毒蠍壽命的問題,很快,她不用為三尾毒蠍擔心了。


    每當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三尾毒蠍都會留下一顆卵,新誕生的三尾毒蠍也會繼續它的使命,一直守護囚籠。


    “小輩,竟敢暗算本座?你是乾坤宗什麽人?識相的話趕緊放本座出去。”


    “暗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躲在儲物戒中,伺機奪舍他人,還敢說別人暗算你?你也太不要臉了,要說也是你暗算我。”


    “小輩,你待如何?怎麽樣才能放過本座?”


    “你腦子進水了嗎?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想奪舍我的人嗎?”


    “小友,有話好說,別衝動!本座手上有各種神功,肯定能讓小友滿意。”


    “不需要,幽冥煉獄火,煉。”


    “天地靈火?”


    “前輩,饒命,小人願意當牛做馬,求前輩饒小人一命。”


    天蠍上人惶恐的看著恐怖的天地靈火,不斷向陳長生求饒,陳長生充耳不聞,直接煉化天蠍上人的殘魂。


    “他可是和乾坤宗同時代的存在,就這麽殺了他未免太可惜了。”


    幽冥煉獄火可以竊取記憶,天蠍上人的記憶,陳長生全都知曉了,留著他也沒用,不如直接殺了。


    可惜,天蠍上人隻剩一縷殘魂,裏麵隻有一部分記憶,畢竟元嬰大圓滿的修仙者,如果是完整神魂,陳長生也對付不了他。


    瀏覽天蠍上人的記憶,陳長生也知道他的來曆,他不是乾坤大陸的人,而是無盡海域的妖修。


    通過傳送陣來到乾坤大陸,主要是尋找化神機緣,其次是乾坤宗培育妖獸的傳承。


    聽說乾坤宗成功培育出化神期妖獸,想到自己培育的三尾毒蠍也到了瓶頸期,便打起乾坤宗的主意。


    乾坤宗不是普通的宗門,而是乾坤大陸的霸主,天蠍上人敢打他們的主意,下場早已注定。


    剛潛入乾坤宗就遭到乾坤宗化神老祖鎮壓,自此以後,一直關押在流沙監獄的囚籠中。


    為了早日從流沙監獄脫身,天蠍上人直接動用秘法讓自己死在流沙監獄,唯有身死,才能觸發他留在外麵的後手。


    他的弟子或者後人沿著天蠍上人留下的後手就能找到他的位置,這也是那人成功找到並潛入流沙監獄的原因。


    無盡海域與乾坤大陸相隔非常遙遠,若不是乾坤宗開辟了前往無盡海域的傳送通道,天蠍上人也無法到達乾坤大陸。


    天蠍上人非但不懂得感恩,反而打起乾坤宗的主意,落得如此下場,隻能說咎由自取。


    陳長生還是第一次知道北淵修仙界之外的大陸,也不知天蠍上人記憶中的無盡海域是否還存在。


    強如乾坤宗還不是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無盡海域連化神修士都沒有,消失了也不奇怪。


    殘魂中關於無盡海域的記憶不多,隻知道天蠍上人是一個妖修宗門的老祖,時代太過久遠,連宗門的名字都忘了。


    為了讓殘魂存活更長的時間,天蠍上人舍棄大部分無用的記憶,隻留下關鍵記憶。


    其中,最關鍵的是關於儲物戒的記憶,以防奪舍失敗,天蠍上人在儲物戒上留下了禁製。


    本來還想用儲物戒上的禁製交換活命的機會,誰料陳長生如此果決,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直接滅殺殘魂。


    天蠍上人不怕搜魂,殘魂中也留了禁製,搜魂不可能得到解除儲物戒禁製的方法。


    若不是擁有竊取記憶的能力,陳長生真得按照天蠍上人設定的步驟來,說不定還會讓他苟活一命。


    解除儲物戒的禁製,看了一眼儲物戒中的東西,陳長生略顯失望,看來這應該是天蠍上人備用的儲物戒,裏麵隻有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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