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遠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就走到了南區,他在街上徘徊了很久,特別是在接到高溯溯的信息說林想沒迴宿舍後更加的心煩意亂,他點燃了一根煙,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林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蘇承駕到床上,看了看手機,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在公車站那裏看了很久,林想決定在附近開一間房,這個點宿舍是迴不去了,總不能兩個人就這樣在站台坐一夜吧,再看看一旁的蘇承,林想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向前麵的“四季酒店”走去。


    因為手機裏零錢僅剩兩百塊不到,沒帶錢包的林想隻能開一間單床房,她想著自己在沙發上也能度過一夜,況且,他們兩人已經不再是情侶關係,她留下來,隻是出於僅剩的一點情分。


    她幫蘇承把鞋脫下,為他蓋上被子。“想想,想想”,蘇承叫著林想的名字,“想想,你別走”。


    林想沒有再靠近他,而是默默的幫他把鞋子放好,對於蘇承,她不希望他們再發生什麽,也不能再發生什麽,她不想重蹈覆轍,何況,他現在已經有了蕭安,無論現在的蘇承怎麽樣,她都不該去幹涉。


    林想起身,準備將剛才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帶上,手機就在這時響了。


    任慕遠?那麽晚了他怎麽還打電話過來。


    “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邊是任慕遠大聲的吼叫,林想著實被嚇了一跳,她不清楚任慕遠那邊是什麽狀況,害怕吵到蘇承,她小聲的迴答:“在外麵,有什麽事嗎”?


    “在哪?位置”,任慕遠壓製著自己情緒。“那個…四季…”,林想的話沒說完,便感覺身後一股力量向她湧來。


    “想想,你別走好不好”林想連忙扶住站起身的蘇承。


    “蘇承,你喝醉了”,她想把蘇承重新扶迴到床上,蘇承卻將她逼到了牆角,“我沒喝醉,我比什麽時候都清醒”,蘇承低聲的說著,他和林想離得很近,林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酒氣,她別過頭不讓兩個人的眼睛對視到。


    “蘇承,你喝多了”。此時的林想像一隻無助的小貓,她已經後悔了今晚過來找蘇承這個決定。


    “你看著我”,蘇承捏住林想的下巴,他的眼眶泛紅,哽咽的說到:“對不起…想想…我想你了…我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我們合好…像…就像…之前一樣”,他掉下了眼淚,低下頭泣不成聲。


    “迴不去了蘇承”,林想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從那一天起,就不可能了”,她想不到自己能如此狠下心,可能這一切,從蕭安闖進他們兩個人世界的時候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賭在眼前這個男生的身上。


    “為什麽,為什麽就不能原諒我”,蘇承被林想的話激怒了,他不相信這些話是從林想口中說出,她不是一直愛著他嗎?


    “沒有為什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林想情緒有點激動,她不明白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為什麽反過來卻被他來興師問罪。


    蘇承怒了,他一手抓住林想的胳膊,將她推到床上。此時的蘇承就像一隻發瘋的野獸,他用自己的身軀壓製住林想,粗暴的將自己的嘴唇覆在林想柔軟的唇上,雙手肆意的在她的衣服上遊走。


    “蘇承,不要”,林想試圖用盡力掙脫開蘇承,但蘇承酒精的催化下變得更加強勢,使得林想不得動彈。


    “喂,你幹嘛?”掙紮中的林想不小心按下了揚聲鍵,電話那頭傳來任慕遠的聲音,她仿佛看到一顆救命稻草,朝著電話大喊著任慕遠的名字。


    還沒等任慕遠問清楚,電話就被蘇承掛斷了,他精神有點恍惚,不知道是因為聽到電話那頭任慕遠的聲音還是看到在自己身下已經哭的不能自已的林想,他停止了他手上的動作,趴在林想的身上抽泣了起來。


    “四季酒店”四個大字就那樣直立在任慕遠的前方,他沒有顧及路上的紅燈,向馬路對麵橫衝過去,他聽到林想的哭喊聲,那個家夥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506的房門沒有關,任慕遠拉開蘇承,狠狠的給了他一拳。林想撐起自己的身子,整理好被蘇承撕拉得淩亂的衣服。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湧。


    任慕遠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走出房間,按下了去往八樓的電梯。


    他掏出803的房卡,鬆開林想的手。


    “女孩子就那麽不懂得自愛的嗎?”,他將自己的書包大力的砸在沙發上。


    林想本來就已經被蘇承的舉動嚇得不輕,現在加上一個任慕遠,她的心裏防線徹底崩塌了,她撕扯這嗓子朝任慕遠大喊:“你以為我想的嗎?而且,這也不關你事,你別以為你是主席就可以管得那麽寬”,林想一邊說,一邊啜泣著,她蹲在牆角直接放聲大哭出來,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為什麽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她。


    任慕遠轉過頭不去看那個已經哭成淚人的女孩,他害怕自己一時衝動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可他又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能做些什麽,想到這裏,他朝木門給了一拳,聲音迴蕩在寂靜的走廊裏。


    過了許久,房間裏漸漸沒有了聲音,任慕遠看到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的林想便走了過去,他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看著眼角還濕潤的林想心頭突然一緊。


    哭累了的林想已經睡著了,任慕遠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


    “你究竟要我怎麽辦?”任慕遠將林想的手腳放好,為她蓋好被子。“對不起”,他低聲的呢喃著,此時的任慕遠沒有了平日的高傲,他不敢去想象自己如果今晚沒有去上課事態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他站起身,走到衛生間洗了個臉,冰冷的水打在臉上,任慕遠瞬間清醒了不少。他躺迴靠門的那張床上,看著旁邊床上將頭埋在被窩裏的林想,久久未能入眠。


    任慕遠是“四季酒店”的會員,倒不是帶著哪個小女生過來歡度良宵,而是每次去[超度]演出,總會被宿管關在門外,久而久之,任慕遠幹脆就在學校的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徐寧天偶爾會在十二點前逃出來,買好宵夜等任慕遠迴來,兩人喝著酒,聊著一天發生的事情,然後倒頭大睡。但是今晚,注定不會那麽好過。


    陽光照射進房間已經將近七點半了,林想睜開眼看了看陌生的天花板,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任慕遠坐在床上,頭靠著牆壁,還在熟睡。


    林想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衛生間,輕輕的關上了門。鏡子裏的自己紅腫著雙眼,妝容在昨天淚水的衝洗下已經蕩然無存,劉海淩亂的耷拉在額前,簡直糟糕透了。


    林想把水放滿,將臉埋進洗漱台,她不小心咽下了一口,味道鹹鹹的。


    流水的聲音終於停止了,林想打開浴室門,發現任慕遠已經起來了。他沒有和她講話,徑直走進衛生間。


    “用不用下去看一下他”,任慕遠收拾好東西,看著坐在一旁的林想。林想知道任慕遠說的“他”是蘇承,經過昨晚的事件,她對蘇承僅剩的一絲情誼也淡然無存了,她平靜的說:“不用,迴學校吧”。


    電梯在五樓停了下來,林想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蘇承,她不想麵對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率先走進來的人是蕭安,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想,頓時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蘇承已經不要你了你還自己倒貼上門”,她揚起手朝著林想的臉準備打下去。


    任慕遠擋在了林想的前麵,抓住了蕭安要揮舞下來的手,“我不打女人”,任慕遠看著蕭安的眼睛說道。


    “蕭安,算了”,蘇承走了進來,拉過蕭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麻煩你管好自己的女朋友,不要總是讓她出來……”蕭安依舊咄咄逼人,朝著林想說道,“夠了”,蘇承大聲嚷嚷道,周圍頓時安靜得出奇。


    任慕遠就這樣將林想護在身後,兩人沒再多說一句話,直到電梯到達一樓,部人走光,任慕遠握住林想的手,走出電梯。


    林想想掙脫開,但是任慕遠反倒更加用力,直到兩人走到林想的宿舍樓下,任慕遠這才鬆開林想的手。


    “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林想不敢看他的眼睛,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題外話------


    任慕遠:話確實說重了,我沒想到她會哭得那麽厲害。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我保證。


    吃了個夜宵迴來所以更晚了,明天見婊貝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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