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麵前立了威,寧墨又著手對這批士兵進行一係列的改製和訓練。


    開始的半個月,士兵們每日沒有別的活動,都是負重行軍,身穿甲胄佩戴武器,還要進行各種演練和拉練。


    本就精神不振,再加上剛開始的確被寧墨震懾了一下,兵士們倒也沒有違抗,每日跟著命令進行訓練。


    但訓練力度本就大,而且寧墨采取的是魔鬼訓練,每日睡不醒吃不飽,偏偏還要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最要命的是,寧墨對他們管理極其嚴格。


    訓練中墊底,動則挨訓,重則挨罰。可謂是精神和肉體受著雙重打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隊伍裏雖然每天的活動不少,但精神卻很是萎靡不振,沒幾個人能打得起精神來。


    “降兵”就像是終生的恥辱,雖不至黥刑刺字,但給他們帶來的屈辱是一樣的。


    不用抬頭,他們都能想象得出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尤其是管理他們的校尉,言辭之間更是免不了嘲諷辱罵。


    雖然心中明白,做錯了選擇之後能留下一條命來已是萬幸。但如今的境遇反而比讓人死了更難受。


    就在軍中的氣氛幾乎快要跌至穀底的時候,寧墨終於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了。


    她先是征集了一下幾個軍中教官的意見,又結合自己的觀察,將近日來表現還不錯的兵士篩選了出來。


    篩選完之後,寧墨便召集眾人,以現有的軍製將兵士們重新分配了隊伍。


    100人分為一隊,3隊合成1幢,3幢合成1軍,軍長聽候校尉命令,校尉聽從寧墨指揮。


    100人以下的為了便於管理和連坐,自然也分成了更加詳細的伍和什,不過那就不足稱道了。


    寧墨將表現尚可的人編成了一隊,命名為雪狼隊。


    又從其中佼佼者中選出了幢長和軍長的人選。


    一開始,眾人還沒當迴事,除了那百十人之外,其他人不過覺得隻是重新劃分了隊伍,不足為奇。


    沒想到的是,改製換編的第二天開始,那一百人的訓練和日常就和他們完全不同了!


    大家都在練武場的固定區域進行統一訓練,自然對方在幹什麽也是能看得到一點兒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這一對比就對比出了問題。


    他們在負重繞圈跑,那些人已經練習起了負重騎術;他們在兩兩摔跤練習,那些人在練最新式的角弓;他們在挨罵受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開始跟著寧墨學起了環首長刀!


    這其中意味著什麽,別人不清楚,但在軍營中的他們卻清楚得不得了!


    騎兵可謂是戰場上的利器,無論是弓箭還是長刀,看起來似乎都是在為成為騎兵做準備。


    尤其是環首長刀,更是騎兵作戰的主要工具!


    這一係列訓練下來,哪怕是個傻子也能看明白,這些人往後的命運將全然不同了!


    他們是要一飛衝天,擺脫恥辱了!


    剩下的人裏有好信兒的,找到雪狼隊裏之前的熟人,準備打聽一下其中細節,沒想到不管怎麽套近乎,那人都是諱莫如深。


    最後見實在沒辦法搪塞過去了,也坦言道:


    “實話跟你說了吧。寧小姐以前跟我們說了,見我們在訓練中表現好,因此特地選來作為一隊。”


    “她說大丈夫知恥而後勇,若是我們能通過最終考核,以後可是能加入騎兵營的。戰場上立了功,以後當個軍長都是可能的。”


    那人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聽得熟人眼饞不已,不僅眼饞他的前程,而且熟人也確實明白——


    僅僅是半個月的訓練,自己老鄉的精神狀態就已完全不同了,看著好似脫胎換骨了一番。


    之前大夥都差不多,但現在看對方的言談舉止,身板和體力,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才是讓人最羨慕乃至絕望的。


    平日與你站在同在起點的人,隻因表現好了那麽一點兒,便過上了全然不同的日子,眼看著是越來越好了...


    打聽的那人強忍著心中酸澀的情緒和老鄉道喜,迴去之後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同屋的兄弟們。


    一傳十十傳百,雪狼隊的成立已經不再是個秘密。


    但凡心裏憋著口氣的,在之後的日子裏都卯足了勁的表現,隻盼著能夠被寧墨發掘,自己也能被選中而後入編。


    事情的發展正在寧墨的預計之內,她自然不會有意阻撓,反而真的陸陸續續又選中了不少人。


    人數一多,要訓練的科目也就更多了起來,陣法便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項。


    在訓練中,排演訓練隊形陣法顯得格外重要。冷兵器作戰的時代,武器和陣法幾乎影響了戰局的結果。


    寧墨根據現代軍隊的經驗,還有好些兵法中的內容,帶著兵士們將方陣、圓陣、數陣、雁形陣和疏陣等都練了個遍。


    訓練之外,寧墨也沒閑著。


    此時,她之前交代後勤何工做的弩箭和長槍都已經做好了。雖然樣子看著奇怪,但何工製作過程中發現其中也是精妙無比。


    等寧墨來拿的時候,還很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寧小姐...你拿來的弩箭和長槍製圖都精妙無比,但不知它們有何效力...?”


    其中關鍵寧墨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於是簡單對何工解釋了一下,便拿著東西去找了寧堅。


    主帳內,寧堅和太子等人正在議事,聽士兵說寧墨來報,猶豫片刻之後便讓寧墨進來了。


    好歹是自己女兒,而且現在手下還帶著兵呢,也算是過了明路了。


    總不能每次都不讓人進,逼得寧墨隻能在外偷聽然後頓頓打人板子吧?


    寧墨進去之後,發現帳內眾人都板著臉,一臉凝重,帳內的氣氛很是肅殺,寧堅的眼中也全是嚴肅。


    “你來的正好。羯人酋帥來信了。”


    寧堅將桌頭的信件推了推,寧墨便將其中的信息盡收眼底,這也明白了羯人的意圖。


    之前小酋帥遇害之後,寧堅這邊抵死不認,做足了不在場的架勢。


    再加上現場表現出來的樣子,的確就是韓誠和小酋帥發生爭執,兩派兵士內訌,最後兩敗俱傷的境況。


    羯人有心想問罪,但都被寧堅義正言辭地擋了迴去。


    雖然他不畏懼開戰,但也不能主動將這個話柄送到羯人那裏。


    但如今,羯人的大酋帥明確表明了——


    大魏玩弄權謀,設計謀害,導致他弟弟遇害,此仇不能不報!他羯族王室與大魏不日將有一戰!


    若是不打,倒也行,那就商量商量雲城蘭城等邊關三城的歸屬...


    這封信看似警告,實則就是戰書。邊關三城自然沒有談的餘地,大酋帥此舉,便是做足了心理攻勢。


    帳篷內的曹副將猶豫半晌,最後還是開口了:


    “將軍,如今已入冬,冬季開戰我們的戰士很難適應苦寒的天氣,大漠中水草不豐,更是缺少補給...最重要的是,羯人的騎兵如入無人之境,我等實難與其對抗啊!”


    拋開局勢不談,他說的的確是對的。在冷兵器時代,騎兵簡直算得上戰場上的王者。


    而由於地理和種族因素,羯人天生更擅於騎馬作戰,大酋帥手底下更是有一支無往不利的騎兵營。


    比起虎威營來,不管是規模還是裝備,都要強上不少。


    寧堅沒有答話,反而看向了寧墨,皺著眉頭隨口問道:


    “寧墨,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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