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崢借寶的事隻是個小插曲,事情一過,各自也都開始繼續自己在重域風穀的修行。


    沒能借到寶還倒貼了四百萬上品靈石的裴崢,化悲憤為動力,在五級圈層淒慘爬行,真是越往上他連跪的資格都沒有了。


    世家公子的包袱也是徹底丟掉了。


    當他孤身一人心無旁騖竭力往上衝時,還有那種瀕死的感覺,也確實更能讓他深切的體悟到重力的磅礴與厚重,感悟與日俱深。


    裴岩沒有跟上去,也沒有離開重域風穀,反而是在後麵看冷風炎、陸月寒和李錦三人在四級圈中下遊奮力負重前行。


    而景陽和小白,白賺了一筆靈石後,跟冷風炎他們交代了幾句就已經往上而去,去自己的七級圈層了。


    重域風穀。


    七級圈層,上遊某個角落。


    兩個小小的狼狽身影在崎嶇的山路逆風前行著,相較四級圈層往下的緩風拂麵,這裏的風稱得上道道鋒利,像有個不知疲倦的劍修大能在這裏使用萬劍歸一一樣。


    而目標就是闖入這裏的景陽和小白。


    與這裏相比,冷風炎他們所處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小兒科。


    當然,整個七級圈層也不全是像這樣持續刮劍風的,不過這是景陽和小白特意挑的地方。


    因為這裏幾乎是整個七級圈層風力和重力最強的地方了,堪比八級圈層下遊,在這裏,他們不管是練反應能力,還是淬煉體魄,效果都會很顯著。


    而這也是能讓他們最快登上八級圈層的方式。


    不知過了多久,風力漸緩。


    景陽和小白得以喘息了片刻,他們倆似乎對這情況有些習以為常了,並不感到意外,屁股一著地便動作很熟練的拿療傷丹藥和靈石出來恢複狀態。


    看到小白臉上身上遍布的深淺傷口,血液夾雜著汗水浸濕了破爛不堪的黑衣,黑衣顏色更幽深了幾分,模樣好不淒慘。


    景陽不由想起他之前的話,微喘著他也忍不住打趣了句,“哈,說好的流血不流汗,流汗不是男子漢呢?”


    小白嘴巴高高一撅,“嗯哼,這裏又沒有其他人,當什麽男子漢啊?”


    景陽身上的情況其實比小白也好不了多少,但他本身就有自愈能力,風刃割的小傷口不用特地恢複也能自己隨著時間愈合,隻是血跡沒顧得上擦幹淨有些狼狽罷了。


    說了兩句,想著時間不多,兩人都沒再說話,抓緊時間恢複了起來。


    沒多久,新的一輪厲風又刮刷了起來。


    景陽和小白不得不停下恢複,再次陷入疲於應付中。


    ……


    景陽他們這一待又是數年。


    終於某天,七級圈層最強勁的厲風和宛如大山壓頂的重力再也無法阻攔住他們倆的腳步。


    景陽和小白蹬腳一躍,穩穩站到了八級圈層的地上。


    “哈哈哈哈……小白,我們上來了。”


    景陽叉腰暢快的大笑聲,即便在這充斥著濃鬱重壓的地方也能在方圓幾丈內迴蕩一下。


    小白重重吐出一口氣,也叉腰笑了,“哈哈哈,嗯哼~聽說大乘修士在這裏也隻能趴著,咱們現在是不是能揍大乘修士了?”


    “嗬,好狂妄的兩個小孩,有意思。”


    小白話落就聽到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輕笑聲。


    景陽和小白當即背靠背戒備起來。


    辨不出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前方左右又都有石頭遮擋視線,景陽不由開口詢問:“是哪位前輩?可敢出來一見?”


    小白說話就有些不客氣了,“哼,藏頭露尾的,是不是見不得人啊?”


    “哈,有意思。”


    話落,隻見一帶著歲月沉澱的青年男子從前邊的一處石頭後施施然走了出來。


    男子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笑容,一身金絲繡邊的墨色錦衣,豐神俊朗,氣勢偉岸,貴氣又優雅。


    “呀,兩位小朋友可別不講理,我本來就是在此處潛修的,你們聲音那麽大想不聽到都不行啊。”


    景陽和小白看清他麵容,齊齊一愣,而後居然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小白,你有沒有發現他有點眼熟?”


    “嗯,是有點眼熟。”


    “是吧,你也覺得,可我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他了。”


    “嗯?我也沒想起來,要不問問他叫什麽名字?知道名字沒準我們就能想起來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聲音毫不避諱,青年男人意外又有點好奇這兩個小孩從哪見過的他,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他們這應該是初次見吧。


    如此特別的兩個小孩,他覺得他不可能見過會忘的。


    景陽和小白上來七級圈層淬煉後,就已經撤掉了臉上的偽裝,氣勢也毫不掩飾,即使他們現在身上有些狼狽,也絲毫掩蓋不住身上的那獨特的氣質。


    小白和景陽說完轉頭就看著男人問:“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笑了笑道:“吾名祈煜,海瀾洲人士,兩位小朋友可記起來了?”


    “祈煜?海瀾洲。”


    景陽呢喃著信息在腦內快速搜索著,忽而恍然記了起來。


    “喔~我想起來了,你是海瀾洲那個祈家的少家主對吧,我見過你的畫像,不過……”


    景陽脫口而出後遲疑了起來,實在是眼前這人除了臉和身形,跟他當初看的畫像上的那略帶猥瑣的人氣質天壤之別啊。


    他有點難以想象,這人是怎麽做出畫像上的那猥瑣的表情的?


    不過笑麵虎,這倒是跟他父親形容的有些貼切。


    當初來他生辰宴的估計就是他父親,現在看兩人確實有幾分相像的。


    “你見過我的畫像?”祈煜皺了皺眉,“你的畫像從哪來的?”


    世家子弟的畫像從不輕易流傳出去,見過他們的人也都懂這個規矩,若是私自繪製流傳被發現,被當事人以陰謀論殺之也無人敢說什麽。


    景陽也知道這個規矩,忙解釋道:“是我父親給我的,就是讓我認一認人,我不止看過你的畫像,還看了好些人的呢。”


    “你放心,規矩我懂,不會把你畫像流傳出去的。”


    “哦?”祈煜勾唇捋了捋衣袖,施施然朝景陽他們走了過來,他端詳著景陽麵容,腦內也在飛速搜索著可疑人物。


    走近了思索無果,他不由問了一句,“那你叫什麽名字?”


    到底他哪位好友背著他偷偷成親了?還有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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