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謹出去後,秦聘閉著眼靠在椅背上,眉頭始終沒有鬆懈,緊緊的蹙在一起,皺出一個川字。


    冷靜一會後,火氣才消下去,可是心情卻越來越差,“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盡管情緒很差,秦聘也還是堅持完成了工作。到了下班的時間劉汾源才聯係秦聘,“嫂子,那邊還有聯係你了嗎?”


    “劉先生你好,我是秦總的秘書樊謹。這次的事件由我全權負責。綁匪沒再打過來了。”樊秘書冷靜的如機器人般的聲音響起。


    劉汾源沉默了幾秒,“你們秦總人在哪?”


    “秦總現在不適合處理這件事情。已經迴家休息了。”


    “迴家休息?宣哥現在都還沒解救出來,她還有心情休息?”


    “發生這件事情我們大家都不想看到,秦總今天已經很辛苦了。如果情緒崩潰,恐怕更不利於事情的發展吧?”


    “算了。”


    劉汾源掛了電話。


    語氣不善。旁邊的戰友問道,“怎麽了這是?怎麽還和嫂子生氣了?”


    “宣哥被抓走了,嫂子心情不好不是正常嗎,你包容點,小心宣哥迴來收拾你。”


    幾人還在開玩笑,劉汾源聽著臉色更差了,“什麽嫂子,剛才接電話的是她秘書,人家迴家休息去了。”


    幾人聽聞也是神色一變,“興許是今天真的挺辛苦的,才迴去休息吧?而且她也幫不上什麽忙,休息也沒什麽。”


    劉汾源還是不能接受,“當初宣哥為了複合對她那可是無微不至,悉心關懷。就差給她當牛做馬了。現在宣哥有事,你看她什麽態度!就找個秘書糊弄我,我看宣哥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別胡說。”奮亦厲聲打斷他,“宣哥也不是傻子,他自己會判斷,你別摻和。”


    劉汾源嘴動了動,還是沒再說什麽,頭不服氣的轉向一邊。


    奮亦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替宣哥不平。但是那是人家的家事,你是外人,不要說太多有的沒的。”


    劉汾源推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別走太遠。”


    旁邊的戰友站起身,“你這可真是當兒子養的啊。”


    奮亦笑了笑沒反駁。


    秦聘剛到家,調查的就有了消息,“人在城北的一家酒館地下。不過那邊的防備比較嚴密,目前還沒有找到突破口。”


    秦聘站在島台前喝水,“沒有就自己創造,難不成他還會給你機會讓你進去嗎?”


    “是。”


    這種情況下,秦聘隻能安靜的待在家裏。自己的情緒不穩定,如果打亂了作戰計劃很有可能讓宣席陷入危險的境地。


    窗外的太陽已經沒入江麵,快要落山,馬上這一天就要過去了。


    宣席有沒有受傷?他們會不會給他吃飯?有沒有逼供?按照宣席的性格,應該是不會讓自己受太重的傷吧?畢竟答應過自己,不會受傷的。


    可是他說話的聲音那麽虛弱,還被人打了一棒。有沒有骨折?


    越是安靜的環境,越容易讓秦聘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宣席在她心裏已經半死不活了。


    越想越離譜,秦聘趕緊打亂了心思不再想這件事。宣席是重要科研人員,上麵一定不會讓他出事的,但是苦頭肯定是不會少吃的。畢竟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宣席的真實身份也不需要他供出什麽信息,隻是要錢。那麽也不會太虧待宣席。


    要是宣席出什麽事,他們一分錢都別想要。


    正當秦聘走神時,樊謹的消息傳來,“老板,那邊來消息了,錢已經打到他們的賬戶裏了。”


    “好。今天辛苦你了,明天你休息一天,事情交給張秘書做。”


    “好的老板。您也注意安全。”


    “嗯。”


    一切準備就緒了,就看行動能不能順利進行了。隻要不出意外,宣席很快就能被救出來。


    劉汾源等人得到命令,開始潛入敵人的陣地。


    晚上的酒館熱鬧非凡,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勝在這裏沒什麽酒館,周圍喜歡喝酒的人也隻能來這裏了。


    劉汾源從小也是在名利場裏長大的,隻是當了兵之後被收拾了才收斂些。隻要沒人管著,那種公子哥身上的浪蕩勁他拿捏的很完美。


    幾人吊兒郎當的走進了小酒館,舞台的正中間坐著一名歌手抱著吉他彈唱,聲音覆蓋了整個酒館。大家喝著就聽著演出,一派平和,根本想不到下麵正在上演一出怎樣的大戲。


    劉汾源聽過綁匪的錄音,雖然已經模仿的和這裏的人口音差不多,但是還是能在細微處聽出差別,那種發音習慣,有點像是小m國的發音。本來這裏就地處國防邊界,就容易出現偷渡者的情況。


    被他們逮住,不怕威脅打罵,就怕他們心思肮髒,用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那才是最糟糕的。


    劉汾源幾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點好了酒水。


    沒一會,酒保就把酒給他們送過來了。底下還帶了張紙條。


    劉汾源眼疾手快的將紙條用手蓋住。


    幾人配合的將劉汾源擋住。


    ‘裏麵是水和雪碧,放心喝吧。’


    劉汾源瞬間瞪大了眼睛,這人是誰?為什麽認出了他們?這次行動絕對沒有外人知道。


    沒一會他們的耳機裏就傳來了奮亦的聲音,“秦聘剛才給我來了消息,說裏麵有她的人,會協助你們執行任務,如果需要的話。”


    劉汾源這才明了,原來是秦聘的人。


    心裏有了底,劉汾源舉起酒杯,“幹杯!”


    終於幾人都喝的有些上頭,劉汾源借機把酒撒自己身上些,晃晃悠悠的往洗手間走去。


    找到了通風管道,拆下格網,一用力就翻了上去。


    順著管道一直爬,根據記憶中的路線爬到了老板的辦公室。剛爬到附近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劉汾源一陣無語,這都什麽人啊,在辦公室就做這種事情,“真惡心。”


    不過好在老板的年紀大了,很快就結束了,和那個女人離開了。


    確定裏麵沒有別人,劉汾源小心的從上麵跳下來。黑暗下,借著月色找到密道的入口。


    走了下去,裏麵沒有什麽裝修,牆上還有工人鑿出來的痕跡,頭頂時不時的還有水滴滴下,環境陰冷潮濕根本待不了人。


    現在是執行任務,劉汾源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趕緊去把戰友接進來才是正事。


    剛走出這條狹窄的地道,就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區域,裏麵擠滿了人,嘴裏全都吞雲吐霧、神色迷離。


    劉汾源捂住鼻子,眉頭微皺。這是他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對這種場景還是有些不太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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