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


    她從來不是什麽小白兔,而是披著白兔皮的大灰狼。


    係統本擔憂她會不會像原主那樣愛上鬱宿舟,但此刻係統卻有了新的想法。


    變態對上小惡魔,誰輸誰贏,還真的說不定呢。


    它本來想說,還是謹慎點好,但最終,它卻說道:「不知道。」


    「宿主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離六月初五,還有幾天呢?」江未眠忽然想起了這一茬。


    係統答:「還有七天。」


    七天。


    原書劇情,江未眠跟隨月秋崖一行人離開蜀郡後不久,六月初五,江家被一隻巨型的鏡中魅滅門。


    這也就是原主在治癒了丹田後,也沒有再迴到蜀郡的原因。家已經沒了,她又是那樣一副身體,隻能依靠月秋崖和慕寒,還要她喜愛的鬱哥哥。


    鬱宿舟可真是殘忍啊。上路前幹淨利落斬草除根滅門,一路上處心積慮偽裝良善,懸崖前殺人誅心,推她下去……


    為了報復江家讓他成為了江未眠的東西,成為了江未眠的奴隸,報復江家讓他為江未眠生,為江未眠死。


    真是,睚眥必報,冷酷無情的變態。


    江未眠已經確定了,江家滅門,和鬱宿舟有關。不然鏡中魅,為何會化為那樣可怕的巨型妖物?


    「你看,這樣一個人,要我命,滅我門。」


    「我為何要救贖他,治癒他?」


    「不折磨他,殺了他,都算是我仁慈。」


    江未眠雖然是穿書的,但是也是實打實被江家照料,被江老爺疼寵了十六年。


    疼愛自己的老爹,和步步殺機的變態,誰都知道如何選。


    月秋崖正準備走,就被小姑娘包著眼淚花花給拉住了,她虛弱道:「月姐姐,別走,我害怕。」


    月秋崖柔聲安慰她:「眠眠,別怕,姐姐在你門前貼了符紙,沒人能夠靠近。」


    江未眠這才看見,月秋崖這次不是用丹砂畫的符紙,而是用她自己指尖的鮮血。


    這樣的符紙,更加不容易被擊破。


    江未眠心頭一動,記下了這份恩情。


    但她還是執著地,不肯放手:「月姐姐,我還是怕。」


    小姑娘我見猶憐,月秋崖嘆口氣,試探道:「眠眠,那月姐姐把匕首留給你?」


    小姑娘搖頭:「不要。」


    她執著地伸出幹瘦的小手,虛弱道:「我剛剛看見了,月姐姐用了那個很厲害的符紙,趕走了妖物。」


    「我想要那個。」


    月秋崖無奈道:「好。」


    於是她從懷裏足足數了一遝符紙,都給她畫上了爆破符。


    她叮囑道:「眠眠,這個東西殺傷力很強的,你要小心用,口訣是……」


    江未眠細細地聽了,總算又放心了暈了過去。


    月秋崖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怒氣澎湃。


    她走出了房門,神色冷厲。


    那個小奴隸,其心可誅。


    等到月秋崖出去,係統好奇問江未眠:「宿主,你要那個爆破符做什麽?」


    江未眠笑意盈盈,臉上蒼白,但是眼睛灼亮。


    「不做什麽。」她不動聲色地將厚厚的符紙揣進自己的衣袖。


    係統隻覺得,宿主怕是又要搞事情了。


    「那你,輕點。別搞大了。」係統小心翼翼地卑微提醒。


    「嗯。」江未眠懶懶散散地答應,「好了,我真的得休息了。」


    小變態簡直太磨人了。


    她得好好養精蓄銳,才能繼續和小變態鬥智鬥勇。


    屋內安靜,香霧瀰漫。


    鬱宿舟被關進了柴房。


    屋外的雨水滴滴答答地從屋簷滴下。


    又是鞭笞。他嗤笑一聲。後背的傷口才結了痂,再度被抽破。


    他滿眼戾氣。


    因為他還有價值,所以不會殺了他嗎?


    他厭惡下雨天,少年疲倦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眼睫耷拉下來,看上去竟然有幾分乖。


    「血,血……」有細微的,貪婪的聲音。


    有水從柴房的門縫底下漏進來。


    青色的影子在地麵上蜿蜒,流到了鬱宿舟腳下。


    少年的眼眸在黑暗中灼灼,他厭惡道:「滾。」


    「主人,我餓了。」那青色影子委屈道。


    鬱宿舟冷笑一聲。


    隨後他心頭一動。


    主人?


    少年眼底帶著惡意的笑:「乖,聽話。」


    「你去試試,她就在房間裏。」


    「自己去喝。」


    那青色的影子順著來時的路又迴去了。


    鬱宿舟現在隻能掌控這不太聰明的低等妖物。


    他等著這小妖物魂飛魄散。


    他露出點殘忍笑意。愚蠢的東西,死了也好。


    他心裏的鬱結總算散開了點,低笑一聲,解開自己的衣襟。


    胸口的上已經化膿了。很快這裏的肉也會完全壞死。


    他低低喘息一聲,從腰間拔出小刀。


    血腥氣瞬間灌滿了狹窄的柴房。


    小刀有些鈍了。


    他壓抑的喘息聲伴隨著雨聲零零散散落下。


    少年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滑進衣襟,他下意識渾身發冷地打個顫。


    很快,那鏡中魅迴來了。


    青色的影子變得更加小,它可憐兮兮地在自己主人身側:「主人,進不去。」這隻鏡中魅和先前被月秋崖燒掉的那一隻不一樣,由於是鬱宿舟親手飼育,它並不害怕他身上濃烈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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