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沒有新年禮物?這是送給你的。」


    林勳打開,看到裏麵是一個筆筒,上麵畫著一個抱著鯉魚的胖娃娃,不禁莞爾:「這麽可愛的東西,確定是給我用的?」


    綺羅定定地望著他。


    林勳把筆筒放在桌子上,把她拉到懷裏:「孩子的事別著急,你還年輕,嗯?」


    綺羅抬手摸著林勳的棱角,輕輕地說:「萬一我要是生不了孩子……」


    「沒有萬一。」林勳親了親她的臉,「不要胡思亂想。倒是你說的透墨和寧溪的事,你打算讓我給什麽聘禮?」


    綺羅環著他的脖子:「不如……你到時候給他們在附近置辦一處宅子?」


    「依你。」林勳痛快地說。


    說完話,林勳抱著綺羅看文書,綺羅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陽光透過窗子暖洋洋地灑在她身上,過了一會兒,她竟然有了些困意,揉揉眼睛。


    「我抱你迴去睡?」林勳低頭說。


    綺羅搖頭,抱著他的腰:「我要跟你呆在一起。」


    林勳失笑,還真是跟小白一個樣子。剛開始戒備他,熟了之後,就賴上他了。他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寧溪急急忙忙地跑進來,看到裏麵的情景,又連忙背過身去:「侯爺,宮裏來消息了。說是使臣團把比試的內容定下來了。」


    使臣團定的比試內容,前兩項一文一武,倒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隻這最後一項,倒像是李金嬋單獨給綺羅下的戰書一樣,要跟她比舞。


    真宗皇帝問童玉:「這李金嬋什麽時候見過勇冠侯夫人了?」


    童玉笑著迴答道:「聽說是不久前在朱雀巷附近見了一麵,那金蟬公主當著麵就要搶勇冠侯,侯夫人沒鬆口,這不是較上勁了麽?」


    真宗皇帝哭笑不得。西夏的女子不僅善騎射,而且能歌善舞。李金嬋更是出了名的會舞,林勳的妻子很少在京中的勳貴圈裏頭露麵,有什麽本事也不清楚。不知這個重擔,她小小年紀能不能擔得起來。


    「父皇!兒臣有急事要見您!」有人在殿外大聲地喊叫。


    「什麽人在外麵喧嘩。」真宗皇帝皺了皺眉頭。


    童玉迎出去,看到是趙儀軒,問道:「公主,您怎麽來了?」


    「總管,我有急事要見父皇,請您去稟報一下。」趙儀軒著急道。


    童玉依言進去稟報,很快太監把趙儀軒領到殿上。趙儀軒「咚」地一聲跪下來,哭著道:「父皇,您不能把兒臣的終身幸福押在那朱綺羅的身上啊!」


    「你起來說話。」真宗皇帝拿起手邊的奏折,也不看她。之前因為答應跟西夏比試的事情,趙儀軒已經來鬧過一次了,真宗皇帝被她鬧得差點下不來台,心裏還是有些惱她的。皇帝被幾國使臣團要挾,本來就不是光彩的事情,偏偏趙儀軒身為公主,非但不體諒皇帝的難處,還拚命使小性子,太不懂事了。


    這迴趙儀軒聽說了使臣團的比試最後一項,居然是金蟬公主要跟那朱綺羅鬥舞,她怎麽想怎麽覺得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的命運居然要掌握在朱綺羅的手裏?


    那個朱綺羅是有點本事,在揚州行宮裏的時候,趙儀軒就領教過了,但那小打小鬧可以,怎麽能拿來跟西夏的公主比?要比也是要挑整個國家裏最會跳舞的人才是。


    「父皇,您不能同意讓李金嬋跟朱綺羅比,萬一輸了,兒臣不是要嫁到西夏去了嗎?」


    真宗皇帝看了她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這件事他本來就有點理虧,緩和了口氣說:「比試是西夏人定的,既然金蟬公主點名要跟林勳的妻子比,這個人選他們自然是慎重考慮過的。你說換就可以換嗎?你以為國家大事是兒戲,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兒臣不管!」趙儀軒哭得更大聲了,「朱綺羅本來跟兒臣就不對付,她巴不得輸了,兒臣嫁到西夏去呢!」


    真宗皇帝把奏折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又來了!你母後真是把你寵壞了。朱綺羅若是這樣狹隘的人,林勳能看上她?沒別的事就退下去吧,朕還要為國事心煩,不想與你多說。」


    「父皇!」趙儀軒還要再說兩句,童玉上前來,輕聲道:「公主,先出去吧。官家這兩天已經夠操心的了。」趙儀軒站起來,氣憤地跑出去了。


    童玉歎了口氣,給真宗皇帝拿捏肩膀:「官家,比武的話,我們可能贏不了。比文的話,還是有勝算的,那這第三場比試就至關重要了。輸贏關係到公主的歸宿和兩國的臉麵,勇冠侯夫人真的可以勝任?」


    「朕心裏也沒底。你去召林勳和她夫人入宮,朕見見吧。」


    綺羅知道比試的內容時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再三確認沒錯之後,她坐在椅子上有點發懵。比試分為三局,按照兩國的實力來說,前兩局過後,有可能打成平手,勝負就押在她身上了。她活了兩輩子,都沒有麵臨過這樣的挑戰。


    林勳蹲在綺羅麵前,握著她的手:「我進宮去跟皇上說,讓他們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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