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黑色力量衝到薑沉禾近前,就要受到重創,卻見薑沉禾突然雙手快速結印,圍繞她周身龐大的淡金色力量迅速蔓延向她的雙手間,頓時無數的金色符文生成,反倒是形成了被那黑色衝力更強的力量。


    一下將黑色力量反衝迴去,在眾修士看來,便是那金色部分以電光之速直衝向黑色部分,一衝到底,直向老頭兒麵門,將其反衝得噔噔噔後退數步。


    然後嘴角竟是有一縷血線從嘴角淌了下來。


    所有修士看到這個結果,無比震驚。


    「天,薑沉禾這究竟是什麽法術,竟然將巫魔之主打得後退。」


    「不曉得,從來都沒有見過。」


    「此法術呈現金色,很像是佛界的法門,不知完椰道友可知曉。」星月門的長老問身旁的佛界修士。


    那位叫做完椰的修士搖頭,「不曾見過,隻是能夠感覺到薑沉禾引動的這神秘力量好似是願力,來自遠各大城池廣場上她的神像。」


    願力是佛門之中一種重要的力量,所謂願力便是生靈祈禱產生的祝福、願望等等美好的念頭,其中包含著種種美好的祝福、期盼等等。


    修士們聽聞皆是有些恍然,一位青年長老道,「哦,本宗曉得了,曾聽聞自從薑沉禾有一絲邁入那神秘境界消息傳出後,仙界各處都建立了她的神像,每到過那些城池的修士都會前去拜見祈禱,希望能夠和薑沉禾一樣擁有達到那神秘境界的大氣運。」


    他說完,臉色微微發紅,就連他,昔年也是曾經上香拜會過薑沉禾的神像,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誰都想從薑沉禾那裏沾些氣運。


    可想而知,薑沉禾隕落就有一百多萬年,那是多少修士拜會,是多少的香火願力積累,而就是現在,那些擁有其神像的城池內,每天都還有無數修士拜會吧。


    當然,他們此時關注的是最後結果,薑沉禾究竟能不能將巫魔之主打退。


    縱然巫魔之主倒退數步,嘴角有鮮血溢出,也不算是重傷,若是繼續再戰,其最終結果也是說不好。


    畢竟巫魔之主是老一輩聖皇,且其修為擺在那裏。


    但巫魔之主並沒有再戰的意思,反倒是捂住了胸口,更多的鮮血從他嘴角冒了出來。


    這讓無論是魔界還是東域這邊的修士再度震驚,他們抬頭再看薑沉禾,卻見那少女依舊是衣袂翩然,風姿如舊,顯然沒有受傷。


    「薑沉禾竟然這樣強,僅僅是聖皇初期的修為就能將一聖皇後期打得吐血。」很多不明緣由的散修、小勢力的修士議論紛紛。


    巫魔之主卻是知曉緣由,那些力量不來自薑沉禾自身,而是她藉助的力量,隻是他也是沒有看懂薑沉禾施展的是什麽法術。


    他抬起頭,望向高空,朝薑沉禾笑道:「小丫頭,你這法訣不錯,這是什麽法術,可否告知。」


    他一個前輩竟是絲毫沒有感覺戰敗受到恥辱,反倒是眼中冒出了興奮的光芒。


    而事實上,薑沉禾並沒有眾人看上去那樣沒有受到一絲創傷,隻不過她的情況要比巫魔之主好上太多,其原因不是她法力多麽強,而是她短時間內匯聚了大量的願力。


    而這些願力隻能短期作戰,不能持久戰,因為根本就不夠,她方才的爆發之力,幾乎將這方圓幾兆裏內她神像中的願力抽光,再比下去,必輸,方才大爆發,給人一種她能夠輕鬆取勝的假象罷了。


    這假象旁人都看不出,隻有她自己清楚,因為他們都不能溝通她的神像願力,隻有她自己能夠溝通。


    而。此刻無論是她的父母、姬陽、摩玉還是鳳祖都在閉關,若是她不在這裏虛張聲勢,難免使得仙界造成更大的創傷。


    正如巫魔之主之言以她現在的法力,無法接其三招。


    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了。不能力量取勝,便智取。


    不過她並不會吝嗇告知,笑道:「其實我和前輩施展法術的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前輩召喚的是詛咒、邪惡、怨氣、痛苦等等不好的力量,而我召喚的卻是信仰、崇拜、期盼等等美好的願力,所以,若前輩的法術叫做大詛咒術,那麽晚輩的這個法術大約叫做大願力術更為貼切。」


    「大願力術?召喚所有美好的念頭,哈哈哈……有趣,有趣,美好和邪惡正好相對,怪不得你那法術對大詛咒術有如此克製作用。」


    「不過老夫倒是聽聞佛界有大願望術,昔年阿彌陀佛發出四十八大宏願建成佛國,地藏王菩薩也曾發大宏願:地獄不空,誓不為佛!佛修的宏願之力果然強大。」老頭兒接話。


    薑沉禾道:「前輩說的大宏願是佛修以自身法力發出,以自身之成就成就宏願,而晚輩此術是借力,不是自身之力,而是億萬修士的美好願力。」


    在凡界之中,眾人的念凝聚在一起,會產生一種場能,冥冥中影響著一些運的動向和發展,但到了仙界,修士的念就是實質性的力量了,可以藉助其發揮出強大的法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夫明白了,小丫頭,你真不愧是有一絲邁入那神秘境界之人,果然不凡,讓老夫我都不得新生佩服,聽聞你昔年曾前往西方佛界請教摩玉佛法,原來精進如此之多,倒是一個……」


    「一個」什麽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剛剛被鎮壓下去翻湧的血氣,又向上翻湧。


    而在其體內,困住薑思寧那空間,薑思寧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受了傷,然後立即將心髒內所有的天火釋放出來,將那整個空間給燒了。


    這個小空間本身就是血肉凝聚而成,被燒成這樣,老頭兒忍不住「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然後一個紅色身影如同一道流光激射而出,被老頭兒生生吐了出來。


    這樣的變化令老頭兒吃了一驚,不僅僅他吃驚,就連薑沉禾也是吃了一驚,她已經算到了薑思寧被巫魔之主吞吃了,正尋思著怎麽逼迫他交出人,哪知道沒有實施計劃。


    薑思寧自己沖了出來。


    一看到那火紅的身影,薑沉禾立即朝其伸出大手,抓了上去。


    而老頭兒看到好不容易吞進去的好寶貝,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呢,就跑了,也是伸出大手,朝自己的香餑餑抓了上去。


    他幾乎隻是比薑沉禾慢了一步,薑沉禾剛抓住薑思寧,他大手也到了薑思寧落地的地方,看到薑沉禾和他搶人。


    他登時化掌為拳頭,朝薑沉禾的手掌轟擊而去。


    薑沉禾不過是聖皇初期巔峰,自然是比不過他的力量。


    薑沉禾也自然曉得這一點,不過她依舊不緊不慢,牢牢的將薑思寧抓在手心,同時另一隻手也早就做好了準備,迎接老頭兒那一拳。


    「轟——」正如老頭兒和所有人預料的那樣,薑沉禾擋住老頭兒一拳的那隻大手竟是化成一片血霧。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胳膊掉了一隻手,不過薑沉禾毫不緊張,手腕稍微一動,萬分之一的剎那,手指就恢復如初,那放大的巨手依舊晶瑩如玉,纖長白皙。


    聖皇不僅僅是自身本體力量強大,最重要的是對肉身領悟更加透徹,一個念頭就能讓全身任何一個血竅、細胞發生變化,搓圓捏扁,其恢復力是大帝的萬倍不止。


    所以薑沉禾手指看似被擊打成了血霧,事實上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隻是在恢復原狀的時候耗費些血氣罷了。


    還不如剛剛老頭兒受的傷重,那可是從靈魂到肉身的創傷。


    而就在老頭將薑沉禾手指打成血霧的時候,薑沉禾抓住薑思寧的手已經收迴,將人放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老頭兒見此,反倒是收迴了拳頭,仰頭看薑沉禾,「小丫頭,你這就不對了,強搶老夫的食物。」


    薑沉禾笑道:「前輩,那是家妹,她可並不好吃,她命硬,您吃進去隻怕也會不消化。」


    老頭兒聽聞仔細迴想了一下,果然是感覺那丫頭的氣息有些熟悉,他笑道:「原來是你妹妹?不過既然被老夫抓到了,便是老夫的食物,你斷沒有拿走的道理!」


    說話之間,就要再度出手,但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哈哈哈,不錯,薑家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囂張了,巫魔之主,你我聯手拿下這小丫頭如何?」


    所有修士都朝那修士望去,便見一道黑影已經降落在巫魔之主不遠處,他身材高大,麵孔極其俊美,周身黑氣繚繞,顯然是個魔族,不過那繚繞之氣中有種其他的氣息。


    東域大多修士見到此人,都發出驚唿,「這……這是毒聖魔類!」他們許多都曾去魔族歷練掙得貢獻分,自然識得毒聖魔。


    薑沉禾卻是第一次見到毒聖魔。


    這個能夠釋放令他們母親都無法驅除的魔毒,且令她險些夭折在娘胎的魔類。


    在她未出生之時候已經被掃除幹淨,一百多萬年之後才突兀又出現了。


    本來她計劃是薑思寧之事了結去魔族看看,卻是在這裏見到了這種魔類。


    那一瞬間,薑沉禾將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毒聖魔身上,心竅之眼在其身上來迴掃視,隻不過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而這時候,巫魔之主看到毒聖魔現身,也發出大笑聲,「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又活過來了?」


    他枯瘦的手指一拍毒聖魔的肩膀,「好啊,和你小子合作,擺平了這丫頭,咱們一魔一半。」


    薑沉禾聽二人對話,有種不好的預感,目光再次望向毒聖魔,難道這位是……


    還沒等她猜測出來,這位極其俊美的魔類就抬起頭,朝他咧開嘴笑起來,「說起來,我同薑小姐很有淵源呢,昔年仙魔大戰,令你母親身中魔毒那位,便是本尊。」


    他的眼睛閃著妖異的光彩,像是他的名字一樣,仿佛有毒。


    薑沉禾猛地一個機靈,目光死盯著毒聖魔,「就是你?」


    這瞬間,她忽然有種一切輪迴,恢復到原點的錯覺。


    這個魔類非同小可,當年仙界無數強者聯手才將其斬殺,現在她對上,自然是打不過的。


    她用心竅之力稍微一感應,就能感覺到其修為已經是聖皇後期巔峰了。


    不過她輸人不輸陣,況且這麽多修士等著她打氣,她笑道:「既然你又活了過來,看來你我果然很有緣分,昔年我因你差點兒而死,若我將你斬殺,正好也了結了我們之間的因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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