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聽到屋裏麵的響動,立刻就沖了進來,那為首的道:「快將薑思寧綁起來,將少族長抬走,萬不可讓少族長知曉是我們綁了他。」


    不然讓凰引知曉,他們可是要遭殃了。


    其餘的人七手八腳的敢忙照著吩咐去辦,隻是可惜的是,凰引雖然趴在桌上,還是有著一絲清明,將那為首之人說得話聽得清清楚楚,他眉毛皺了皺,眼睛剛好瞟見攙扶他之人的手腕上,那衣袖露出一截,上麵是鳳族的印記。


    他輪迴盤中的記憶被衝破,已經完全恢復了仙界那一世記憶,自然是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們鳳族的人。


    他鳳眼霎時間就眯了起來,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你們大膽,竟敢綁思寧!快放了思寧,若思寧若有個閃失,本少必讓你們全部去陪葬!」


    「糟了!少族長醒了!」那剛剛要攙扶住凰引的修士嚇了一大跳。


    為首的那人怒瞪這他,「笨蛋,少族長怎麽可能醒,隻是沒有完全昏過去,快將少族長打昏!」


    「啊!」那要攙扶凰引的修士嚇呆了,他們是被封鎖在時間陣法的修士,自然是清楚凰引的脾氣,所以凰引才是靈仙後期巔峰,他們卻依舊是膽戰心驚,一時間竟是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那修士反應好半晌沒有做出動作,為首那修士氣急,親自走過去,一掌拍在凰引後頸上,凰引頭一歪,又趴在桌上。


    「啟長老,您……您打昏了少族長,若是少族長醒過來,隻怕會……會殺了咱們。」


    為首叫做啟長老的修士也是手臂發顫,道:「顧不了那麽多了,若我們不將薑思寧帶迴去,辦事不利,照樣被公主處置了。」


    說著,這些人動作利落的將薑思寧綁起來,但正要將人抬出去,就聽一個修士看到凰引的一根手指頭又動了,立時嚇得魂飛魄散,剛剛凰引興許沒有將他們這些人全部看清楚,未必能找住他們將他們處置了。


    可是若是再醒,指不定將他們都看個清楚,他們如何不害怕,這關乎著他們身家性命啊!


    於是那修士哆嗦著手,又快速的向凰引的後頸砍了上去,可惜的是,這次人沒有砍暈,反倒是令凰引將吃進去的菜和一股子藥液吐了出來。


    那修士嚇得跳了起來,先捂住了自己臉,尖叫道:「啊,少族長又醒了!」


    那為首的啟長老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他們用的是鳳族的迷魂藥,凰引是鳳族的少族長,必然是了解這藥,自己能夠逼出去。


    他登時牙關一咬,在凰引後頸處狠點幾下,人終於又昏了過去,他才算是鬆了口氣,對左右的人道:「把少族長也綁起來。」


    「可……若是少族長迴到鳳族,隻怕會找個由頭殺了我等的!」其他幾個修士哆哆嗦嗦得道。


    那位啟長老怒道:「怕什麽,到時候自然有公主為我們做主,難道少族長還能違背過公主?」


    這些人的心才定了下來,然後更恨恨得盯著薑思寧,凰引不知道為了此女殺了多少鳳族的修士,都是因為此女,他們才處在危機之中。


    不過經過仙戰之後,鳳族修士大量隕落,可不如遠古時期人才濟濟,還為了爭奪族長之位互相爭鬥,現在是人才凋零,子嗣凋敝,想來凰引也不會輕易殺他們,凰引總是要考慮到鳳族的大局。


    這些人腦袋裏心電急轉,越來越大膽。


    將薑思寧扔到了船艙裏,為防備其逃脫,將其雙手、雙腳都用鎖鏈鎖住,如此,這丫頭插翅難飛。


    做完這一切,他們才關閉船艙,上了甲板慶祝去了。


    三個時辰後,船艙之內,兩條胳膊被鎖鏈吊住的薑思寧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美眸中噴射著火焰,眼睛盯著船艙頂部,全都是怒火,口中喃喃道:「該死的,竟然是鳳族,一定是陶姝,陶姝下的命令!」


    那些鳳族爪牙沖入房間的時候,她也是沒有徹底暈過去,將事情聽得七七八八,隻不過她假裝昏迷過去,並沒有起來。


    幸好她同凰引交好,知道自己中的是鳳族的迷魂藥,也是曉得逼出方法,不然怎麽也要睡個三天三夜,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她雙臂動了動,立刻響起嘩啦啦的鎖鏈的聲音,偏頭打量了一眼這鎖鏈,竟然是七品仙器,口中哼道:「鳳族可真是看得起我,用七品的仙器鎖我一個小小的靈仙。」


    以她現在的法力根本無法震開鎖鏈,除非達到金仙境界,她拚命得扯動了幾下,鎖鏈還是沒有絲毫被扯斷的跡象。


    心中更是憤怒不已。


    她已經大概猜出,這些人沒有立刻殺死她,必定是陶姝想要利用她,若是她落入陶姝手中,她若死了不過是自己隕落,若是連累家族,可是連死她也不能夠安心。


    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出去。


    她閉上眼睛,默默地運功。


    隨著她運轉法訣,她心髒內部的一朵宛如鳳凰的花悄然抖動著,伸展著身軀,仿佛美麗的鳳凰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而自那鳳凰內部有一團團火光向外蔓延而去,這些火光竟是從心髒出來之後,化成經脈中一縷縷赤紅的真元,這些真元被薑思寧調動著,向兩條手臂和雙腳。


    於是,在她的雙腳和雙手被鎖鏈扣住的地方出現了火焰,焚燒著鎖鏈,她要用這火焰,將鎖鏈融化。


    而她心髒內部那朵花,正是她完全煉化的火鳳之花,連鳳族都視為瑰寶的奇花,這火鳳之花完全煉化之後,有著諸多妙用。


    而此時在甲板之上,鳳族爪牙們酒菜盡歡後,就立即向鳳族傳訊,以免抓到的兔子中途飛跑了。


    畢竟這薑思寧狡猾得很,手段極多,他們不得不防,昔年他們就同其打過交道。


    公主她老人家也是囑咐他們要小心。


    那啟長老很快得到了鳳宮的迴應,對修士們道:「你們都打起精神,再過一會兒我們鳳族的黃羽二十三長老就會前來,他可是大帝級別的人物,萬不能在這中間出現什麽岔子!」


    「是!那些修士各自迴到自己的崗位,守在船艙各個位置,以免薑思寧逃出來。」


    薑思寧聽到腳步聲,連忙收了火焰,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又用心竅感應沒有人進來,便是繼續動作。


    她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迴想著這些修士連凰引的命令都是不聽,可見這當中沒有凰引的人,她想要在眾多高手中逃出去,實在是不容易。


    而且這船艙之中隻有一個門,從那門過,就要驚動外麵的人,她目光不由得望向腳下,心道:「難道要在這裏燒一個洞,然後跳下去?」


    隻是她現在隻是靈仙,若是跳下去,那是妥妥的被摔死。


    正想到此處,就聽到船艙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薑思寧嚇了一跳,連忙收起火焰,來人卻是大踏步進來,冷笑道:「不用收了,老夫都看到了!哼,是不是覺得很可惜,你縱然也許能夠打開鎖鏈,可依舊逃脫不了。」


    薑思寧抬頭間,就見說話之人一身黃色衣袍,那身上都是鳳凰毛味兒,便是知曉此人是黃羽一支的一位長老。


    直接朝此人吐了一口唾沫,怒道:「我呸,老不死的,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大姐是不會放過你的,必得拔光你的毛,讓你靈魂受到永生永世熔煉之苦,無法翻身!」


    那黃羽二十三長老聽聞大怒,一巴掌朝薑思寧甩過去,「賤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讓你吃點兒苦頭!」


    薑思寧噗的吐出一口血來,眼睛一閉,直接裝著昏死過去了。


    那黃羽長老見她昏死過去,冷哼一聲,大袖一甩,就將鎖鏈解開,如同拎小雞般將薑思寧拎了起來。


    另一邊,另一位黃羽長老卻是好生的將凰引抱起來,兩人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向陶姝復命去了。


    那位啟長老才鬆了一口氣,「有兩位長老在,想必那薑思寧是不可能在大帝手中逃脫了。」


    而此時,萬寶樓之上,薑沉禾還迎風站立在玉色欄杆之前,忽然之間,她感覺身後空間波動了一下。


    隨後一股清淺的氣息蔓延而來。


    這氣息很是淡薄,卻是極其純澈,如同春風般美好,令產生了一些個錯覺,仿佛是億萬蓮海之上,她成了那當中一株青蓮之一。


    也好像睡醒之際,依偎在一溫柔的懷抱之中。


    耳邊似有陣陣琴音飄過,有人在億萬蓮海之上翩翩起舞。溫暖,愉悅,包裹全身。全身的每一片血肉,每一個感官都是歡愉的。


    薑沉禾睜開了眼睛,感覺著身後的人靠近,她嘆息一聲,她沒有想到在恢復仙界這一世大部分記憶之後,卻是對摩玉的這種親近之感更深。


    這是一種滲入靈魂的感覺,此時此刻,她背對著這個人,鼻尖飄過他的氣息,就有種遠離紛爭,迴歸安寧之感。


    好似隻要靠在這個人的懷裏,就可以不被世俗所擾,安心睡去。


    而這些,其實都是夜禾的記憶,夜禾以自身靈魂洗去她魔毒的時候,便是將大部分記憶留在了她的靈魂之中。


    並沒有抹去,就會感夜禾所感,念夜禾所念。


    那些記憶太多,使得她很難不受到其影響。


    而她在娘胎之時候便是帶著這些記憶。


    她十六歲前苦心修煉,其一是為了改命快速提升修為,其二便是要見到摩玉。


    她要看看,這個讓夜禾心心念念,捨棄性命之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後來,在十六歲那年,她見到了摩玉。


    隻是那第一眼,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也和夜禾的感覺不一樣。


    當這個人闖入她的視線之內,他變得鮮活,變得靈動,是由她自己的感官感覺著這個人,而不是通過夜禾的記憶。


    直到現在,那種感覺,都好像是昨日,烙印在靈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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