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貼也是為薑溪感到高興,而且,關鍵的是,他們的小命保住了,薑沉禾出世,並且就在絕地冰原之上,有這樣的蓋世強者,誰敢動他們?


    而薑氏出世,那薑溪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貴胄了,比皇室的公主還要尊貴,日後的日子必定是前唿後擁,愜意無比。


    金貼拍著薑溪的肩膀,「哎,薑溪,你往後可是要發達了。」


    薑溪卻隻是無奈的笑笑。


    此次她從數千萬裏外一路而來,還不知道後位最終結果會如何。


    不過她也並不太在意這些。


    其一是她年紀還小,心思沒有放在這上麵,一心想要成為的還是向薑沉禾那樣的蓋世強者。


    其二便是她和薑天曉素未謀麵,對於一個家族指定的婚姻,她沒有什麽期待感。


    現在來爭奪後位,也不過是為家族盡一份責罷了。


    而此刻,令她唯一興奮的事情就是能夠很快見到薑沉禾了。


    「副族長見到我,一定會高興的。」薑溪暗暗想著,她雖然是偷跑出來的,沒有聽長老的話,但副族長據說很喜歡具有冒險精神的人,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正是麽?


    雖然一路驚險,但也平安過來,最重要的是在這一路的作戰上,她學到了很多東西,絕對不是那溫室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


    薑溪這樣想著,大邁步向族地飛跨而去,還拍了拍管醇的肩膀道:「嘿,這下你可是能夠見到我們副族長了耶,她可是遠古大能,興奮吧?高興吧?激動吧?」


    誰知管醇撇撇嘴,「我一點兒也不想見到她。」


    「為什麽?」薑溪覺得不可思議,她驚訝極了。


    管醇搖搖頭,不想說,但腳步並沒有停下來,也是跟著薑溪向薑氏族地走。


    不過他的眼睛向極為遙遠的高空望去,仿佛是在看什麽人。


    薑氏再現仙界,此時的佛界也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尤其是當年的惡薑派,他們此刻聚集到了一起,在商議大事。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當年我親眼看到薑沉禾的靈魂化成了塵埃,絕對是不可能有一絲一毫逃出去,她怎麽可能轉世,絕對不可能!而且她的靈魂之火被封印了。而就算沒有被封印,靈魂之火是靈魂之火,靈魂是靈魂,靈魂之火也是不可能轉世的。」


    「不錯!」另一個佛界修士也點頭。他們佛界最精轉世一途,若是靈魂之火能夠逃出去轉世,那他們佛界修士幾乎是不滅了。


    死了轉世重修又是能夠迴歸了。


    他們不斷搖頭否定著,皆是難以置信,可是,他們再難以置信,那宮殿之上,虛浮著的一麵水鏡,還是明明白白的讓他們看到了薑沉禾的身影。


    雖然容貌變了很多,但對於不斷轉世重修的佛界修士,這也不算什麽。


    他們都死死盯著水鏡裏麵的少女,用大法力將苦海之水蒸幹,那氣度,那神態,那手勢,確實是薑沉禾無疑了。


    許久後殿內有有聲音道:「為什麽,為什麽竟然有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她究竟是怎麽轉世成功的。」


    可是他們盯了半晌,也沒有盯出一個所以然來。


    忽然間,去了神山附近的修士道:「我今日遠觀薑沉禾,感覺她的氣質的確是和昔日相差無幾,但當接近之時候,卻是沒有在她身上嗅到昔年熟悉的氣息。」


    「什麽?這怎麽可能?既然她轉世成功,必然是還是原來的她,氣息怎麽會不一樣?」修士不管轉世多少世,容貌會變,但是氣息永遠都不會發生變化,因為最根本的東西天魂、地魂沒有變。


    那個修士卻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實際情況就是這樣。」


    還有在神山附近近觀薑沉禾的修士也是紛紛點頭,「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開始還奇怪,還以為感覺錯了,看來是真的了。」


    他們一個個確定的點頭,使得大殿內的氣氛更是凝重,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股詭異的感覺從後背升騰而起,猶如凡人看到了鬼一般,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有一名修士突然道:「那就是說,也許,這個薑沉禾不是薑沉禾,她是假的?」


    但是這話說出口,當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若是薑沉禾是假的,鳳尾玉佩根本就不會認她,那裏麵可是她的靈魂之火,靈魂之火這東西是不會和旁人主動融合,一定是感知到了薑沉禾體內靈魂的氣息,才會歸位。


    但薑沉禾周身散發的氣息明明和先前完全不一樣,那靈魂之火又是怎麽樣感知的呢?


    這可真是他們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那些未知,他們尚且沒有揭開謎底。


    「我覺得,這一定是同聖尊有關,那場大戰,聖尊不惜捨棄肉身追隨薑沉禾的靈魂之火而去,而聖尊不知道轉世重修多少次,必然是精通此道,比你我對輪迴的參悟更是透徹,有可能用某種方法留下了薑沉禾的一縷殘魂。」


    「殘魂應該不可能,若是殘魂轉世,氣息不會不一樣。」當即就有修士否定了。


    他們現在分析一切可能得到的結果竟然是薑沉禾身體之內的靈魂不是她自己的,這使得大殿內氣氛又是詭異起來。


    好在這些人轉世重修多次,倒是很快鎮定下來,繼續分析,「若是薑沉禾轉世成功,這麽想來,我仿佛在輪迴之中碰到過她。」


    「什麽,你碰到過薑沉禾。」大殿之內的許多修士震驚。


    「不錯。」那個修士道:「而且還有聖尊,隻不過薑沉禾完全沒有原本的氣息,所以,我還以為她是另外一個人,但現在細細想來,那女子和聖尊在那一世的牽絆,應該是薑沉禾無疑了。」


    「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能夠讓聖尊動心呢?聖尊這樣的人物,必然是斬斷前塵因果,基本上能夠控製自己在輪迴之中的命向,再加上聖尊百世成善,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連天道都有所避讓。」


    他此言一出,殿內又是響起了驚愕之聲。


    而不一會兒後,又有兩名修士說他們在轉世時候碰到聖尊的時候,也看到了薑沉禾。


    看到聖尊,還看到薑沉禾,這兩人轉世都轉到了一起了。


    雖然在那數不清的小世界中碰到聖尊的機率不大,但因為他們同薑沉禾、聖尊都有著因果,實際上碰上是正常的。


    隻要當中有因果牽絆,就會在輪迴之中重遇。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分析許久分析不出,連這些修佛之人都是有些暴躁了。


    但也有鎮定之人,「不管是怎麽一迴事兒,結果是薑沉禾轉世成功了,我們昔年謀劃的一切都白費了。」


    「不錯,我們當年好不容易測算出薑沉禾必死的大劫,加以利用,卻沒有想到還是沒能徹底將其殺死。當年的犧牲全都白費了。」


    那場曠世大戰,他們隕落了不少修士,那些修士靈魂隕滅,已經從世間徹底消失了。


    所以他們看到失敗的結果,如何甘心。


    突然有個修士一拍座椅的扶手道:「哼,不管薑沉禾轉世成功還是不成功,我們既然殺了她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當年我們是測算出薑氏和薑沉禾的大劫加以利用,我們這一次也可以。我就不相信,薑沉禾一次不死,第二次還不死。」


    「不錯,就算薑沉禾能夠感知大道運轉,洞悉未來之事情,但命運便是命運,不可逆轉,尤其是那些大的劫數,那是諸多因果累積而成,根本無法逆轉。」


    「對!就是如此,所以我們現在就重新策劃,再將薑沉禾、薑氏殺一次就是了。」


    「沒有薑氏的存在,這一百多萬年來佛界擴充這麽多,可見薑沉禾、薑氏便是我們佛界真正的克星。」


    「為了眾生極樂,你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這些修士商議著,然後一個身穿白金線袍子的修士對一名頭耳肥大的修士道:「機玄師弟,這測算之事還是有勞你了。」


    「好!」那叫做機玄的修士點頭,然後他們都各自返迴,並沒有看著機玄測算。


    這種推算未來之事很是耗費法力,而且會遭到天道的反噬,並不容易。


    所謂天機不可窺探,窺探天機者,自然受到天道的降罰。尤其是在仙界,這種降罰十分明顯。


    而薑氏族地的上空。


    管醇心中剛念想到那個人,他便是看到遠處的空間一陣波動,一身穿描金線白色長袍的少年出現,他一出現,那眼睛就望向距離他不遠,身穿紫色衣袍的薑沉禾。


    霎時間,少年漆黑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樣明亮,再也無法從薑沉禾身上移開,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


    「哈,薑沉禾真的是你!」然後他又望了一眼腳下薑氏的族地,嘆息道:「哎,可惜了,我還是來晚一步,不過是眯一會兒覺的時辰,就錯過了你雄姿英發的時刻。不過薑沉禾你還像當年一般美麗動人,讓本少心動不已。」


    他說話之間,竟然直接跳躍向薑沉禾,要抓薑沉禾的手指。


    薑沉禾倒是沒有想到他會一下子對自己動手,立即閃身避開。本來她還想同故人寒暄幾句呢。


    不過此人甚是狡猾,竟看似是抓她的手指,實際上卻是淩空向她的胸口拍擊而來。


    薑沉禾不敢怠慢,也出拳同其對接。不過卻也是因為熟人的緣故,並沒有動用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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