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玉卻是搖搖頭,沒有再過多言語。


    他和公孫家的因果早就有定數,欠了多少,該還多少。


    若是還多了,他往後還要和公孫家產生因果,這不是一個修行之人願意看到了的。


    也不是他想要的。也與公孫家沒有多少好處,畢竟他若多付出給公孫家,便是公孫家要還他的,他不需要這樣。


    他若是每一世輪迴修行,因果都斷不幹淨,早便是各種因果纏身,無法脫身了。


    這樣的事情,說給公孫老祖聽,恐怕他也聽不進去,所以他索性不說了。


    公孫老祖看到他不想多言的樣子,更是憤怒。


    他也不相信公孫玉說的話,他始終抱著希望,滅掉薑氏,重現公孫家昔日輝煌。


    雖然有天命在,但是若是不去做任何的努力,也是任由天命擺布,那不是一個修道之人秉性。修道之人,便是同天爭,逆天而行。


    逆則成仙,順天則死,這是人的定數。


    但是他還是需要這孫兒的幫忙,瞪了一會兒公孫玉,他隻能無奈的收迴了怒火。


    禪宗的很多修士都詫異的看著這祖孫二人,隻有迦音知道他們在談什麽。


    那是摩玉這一世的因果,他自然不會去插手。


    可以說,每一個佛修都是不願意沾染因果的,當然這種因果是各種惡果,而非善果。


    比如,他們要沾的也是要關乎功德,比如拯救生靈,若是能夠拯救無邊生靈,便是能夠積累無邊功德,那積累在靈魂之中,是大氣運,擁有大氣運之人,成就自然不能低。


    公孫玉和公孫家老祖這邊停止爭執,一行人便繼續前行。


    這次迦音主動讓在後麵,讓公孫家走在前麵。


    公孫玉也沒有推辭,他對於薑沉禾建造的仙宮還是很熟悉的,無論是不是薑沉禾親手建造,還是她底下人建造的,也是受到她的影響,有著沉禾風格。


    那些她空間的生靈,也自然是她親自教化的,傳承著她領悟。


    他和薑沉禾一樣,布設了一個幻陣,將所有修士罩住,不過他們的運氣就比薑沉禾等人好多了,他們沒有碰到仙宮內的活物。


    公孫玉也感覺到了青色鳳尾玉佩的位置,直接向那個方向走去。


    迦音和定印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定安的傳訊玉簡,兩人是在儲物戒指裏麵聽的。


    定印一聽到定安又讓他們偷襲薑家,她臉色就不好看。


    這些年,她看得太多他們禪宗修士受到固上調遣對付薑氏了。


    那種感覺非常的不好,雖然她沒有出手傷一個薑家修士,可是身邊不少修士斬殺了薑家修士,這讓她有著一種噁心的罪惡感。


    所以,既然無念隕落了,她自然也不會吩咐禪宗的修士這麽幹。


    她沒有去管傳訊玉簡,就當沒有聽到。


    迦音聽到的時候,心不由自主的就一抖。


    想到螓裳竟然躲在岩漿底下,若是突然偷襲,薑沉禾豈不是危險了。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薑沉禾,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薑沉禾的傳訊玉簡。


    隻是幹著急。


    他的目光來迴轉著,忽然就停在公孫玉的身上。


    公孫玉這一世和薑沉禾真是親密,還被傳為是道侶,險些成親。他那裏一定有和薑沉禾通訊的玉簡。


    可是若是將這件事由公孫玉代為傳過去,他內心又酸溜溜的。


    如是不傳,薑沉禾便有危險。


    他左思右想,還是給公孫玉傳音了。


    公孫玉聽聞倒是沒有太大意外,隻是迴頭看了一眼迦音,迦音迅速垂下頭,拳頭在衣袖中死死攥著。


    好在公孫玉很快收迴了目光。


    公孫玉倒是沒有給薑沉禾傳訊,他已經測算過了,青色鳳尾玉佩若是放在這裏,多半會放在岩漿內。


    加上之前看到岩漿濺起的紅,染紅了半邊天,憑藉薑沉禾的聰慧一定能夠猜到,螓裳會在岩漿底部。


    而姬陽這會兒多半是在算計著,怎麽給螓裳一擊。


    所以,這會兒他快點兒趕過去就是了,說不定能趕上大戰。


    迦音見到公孫玉突然加快腳步,他也是迅速加快腳步。


    薑沉禾一行躲躲藏藏的才找到了仙宮主殿,公孫家和禪宗一行竟然是毫無阻礙的通過。


    運氣真是好到爆。


    而風家、姚家沒有了公孫家的幫助,卻是在苦逼過花海。


    好多修士都被渡化了,竟是當場和自家修士拚殺起來。


    其他勢力的修士也有折損。


    薑沉禾這邊。


    岩漿湖上。


    以姬南初那慢悠悠的速度,才走出十丈,而且,除了大乘期修士,其他修士還是連橋跟都沒有到呢。


    他們明顯的感覺到姬南初在拖延時間,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姬南初就是算計著,若是螓裳就在岩漿底部,她敢突然冒出來,他便將其一擊殺死。


    他如今的修為已經是大乘後期巔峰,差一步邁入真仙境,遠不是之前可比,可謂是真元雄厚,更重要的是體內仙元力更多了。


    而螓裳卻在薑夫人一巴掌下身受重傷,就更不是他的對手。


    螓裳同樣在感覺著薑沉禾。


    她看不到薑沉禾,也不能釋放神識打草驚蛇,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薑沉禾靈魂中的靈魂之火的氣息,越來越近。


    距離定安給禪宗傳訊已經過去了半刻鍾,禪宗那邊還沒有迴應,而薑沉禾已經走上了橋,雖然隻有十丈,但退迴去卻是不容易的。


    所以螓裳問定安,「你們宗門那邊還沒有迴覆麽?若還不迴復,薑沉禾可是要通過這座橋了。」


    她也是擔憂錯過了這次擊殺薑沉禾的機會。


    定安同樣著急,但忽然之間,整個岩漿池猛地一顫,一鳳一人皆閉上了嘴巴。


    螓裳和雛千更是嚇了一跳,他們感覺到強大的鳳族氣息。


    從他們腳底升騰了起來。


    那股氣息越來越濃,越來越清晰,他們看到了一隻七彩鳳凰的影子,緩緩飛騰了上來。


    二鳳齊齊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螓裳,「這氣息,這是……陶姝?」


    陶姝可是他們鳳族七彩鳳一支最天才的俊傑,也是鳳族成為未來族長唿聲最高的少副族長。


    當年他們隕落的時候陶姝的修為已經十分高了,不過陶姝比他們要生的早很多。


    據說陶姝曾和薑沉禾約戰,隻是險敗,可以說是薑沉禾一生為數不多的對手。


    薑沉禾,陶姝、磯陽都是他們仰望的俊傑啊!


    若是陶姝出現,他們這次的勝算太大了。本來螓裳是要利用岩漿湖險勝一把,實在打不過,可以躲進來,薑沉禾和姬陽拿她都沒有辦法。


    有了陶姝,可以說,他們完全可以勝了。


    而且陶姝那強大的氣息,簡直太強了。


    漸漸的,那虛影越來越近,螓裳看清楚,原來那是一縷神識,應該說是陶姝全勝時期的一縷神識。


    「哈哈哈——」螓裳差點兒大笑出聲,一掃以往在薑沉禾那裏受到的憋屈。


    陶姝竟然留下了一縷神識在這裏,薑沉禾哪裏還有命在,她等在這裏為薑沉禾收屍便可了。


    定安看著螓裳有些癲狂的表情,十分奇怪。


    她雖然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但是那縷神識畢竟是一隻七彩鳳的樣子,她憑藉氣息,還是沒有搞明白究竟是誰。


    「螓裳道友,您笑什麽?」


    螓裳看向了定安,「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岩漿湖上,姬南初等人感覺到震動,立即止住了腳步。


    正望向岩漿湖內發生了什麽,就聽到「嘩啦——」一聲岩漿四濺,一個人影冒了出來。


    那人影已經不是七彩鳳的模樣,而是一身著白羽鳳袍的少女,她的目光迅速就鎖定在薑沉禾的身上,之後哈哈大笑出聲,「薑沉禾你果然出現了,哈哈,本尊已經等你數千年了,你沒有想到吧,我在這裏等著你,哈哈哈!」


    她和螓裳一樣,嗅到了薑沉禾靈魂之火的氣息。


    薑沉禾看到這道影子升騰上來,那岩漿險些濺了她一身,她的目光盯向那少女,眼睛一眯。


    「陶姝。」


    「哈哈,就是我,薑沉禾,仙界大戰,我並沒有隕落,所以我的一縷神識才能在這裏一直不散,所以本尊今日抹殺你這一世的轉世,然後再在這裏等你下一世,繼續抹殺,反正你每一世都要道這裏來取鳳尾玉佩!哈哈,那樣你就無法返迴仙界,待到本尊傷勢恢復,本尊發誓,必殺光仙界每一個薑家人!」


    「哼!薑氏膽敢觸動我們鳳族的威嚴,便是應當被抹殺的家族!」


    薑沉禾咀嚼著陶姝說的話,等了她數千年。


    而事實上,這仙宮一直藏在龜殼裏,被龜殼的時間陣法籠罩,所以龜殼裏的時間流速十分緩慢,那個龜殼陣法是她隕落之前就刻畫好的,給了底下的人,所以她大約能猜測出自己將時間陣法設定的多麽緩慢。


    那麽緩慢的情況下,裏麵竟然過去了數千年。


    那麽看來,距離她隕落不是過去數萬年,有可能是數十萬年。


    一朝輪迴,萬千世界的轉世,是無法控製的。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她重新審視陶姝,感覺著她這一縷神識的強大,神色凝重,不過她麵上依舊平靜,淡淡道:「你不過是陶姝的一縷神識,竟口出狂言要滅殺我,你還差得很遠,我便在這裏將你打殺,將你的能量化為我岩漿湖草木的肥料!」


    陶姝冷笑,「薑沉禾,你如今的修為還沒有成就真仙,哪怕是成就真仙也不是本尊這一縷神識的對手,哼!你就別故作冷靜了,看本尊將你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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