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前又沒有和他提過,他哪裏有糖,再說就算有糖也不會往衣兜裝。


    姬南初看著她埋頭在他衣兜亂摸,頭都貼到了他懷裏,臉就不由得往她耳根湊,「你是不是太想我了,藉機和我親熱?」


    薑沉禾這才發現和姬南初挨得太近了,周圍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露出探尋的目光。


    她趕忙後退一步,姬南初卻一扯她,帶她到了房後隱秘處,將她抵在了牆邊。


    隨後身體就壓了上來,逮住她白嫩的脖頸親了起來。


    薑沉禾有些無語,撐起手臂推他,她懷疑他有沒有聽清她說的話,她真的很正經的是要糖。


    「說真的,你有沒有糖?」


    「沒有。」姬南初迴答,嘴上卻沒有停,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衣裳,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布陣,許久沒有親熱過了,他好想她。


    起初他的唇還是細細的吻,一點兒一點兒輕啄,漸漸變得狂熱,薑沉禾忽然感覺腦袋有些暈,手指不由自主的就來到了他的腰間。


    先是尋找他的衣縫,之後就鑽了進去,很快碰到那滑膩的觸感,指尖在上麵不知足的流連著,一路向下。


    在不遠處,是前來道賀的聲音,有腳步聲進進出出,隻要他們踏前幾步,就能看到躲藏在茂密樹木後麵親熱的他們。


    這種感覺有點兒刺激,全身的血液都湧動著,卻在臨近激情時候傳來斷斷續續熟悉的聲音,「阿靜,你怎麽了,你的臉色有些難看。」


    兩人的動作同時頓了下來,「阿靜」這兩個字眼兒像是一盆冷水,將薑沉禾滿身的激情澆光。


    她嘆息一聲,手從姬南初的衣裳裏收了迴來,姬南初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對她道:「我們出去看看吧,你也別太擔憂,總是有辦法能過去的。」


    薑沉禾點點頭,整理自己的衣衫,姬南初在她耳邊低笑,「我的衣裳也亂了,還有,我的腰帶也鬆了。」


    那自然是她剛剛弄出來的,薑沉禾輕咳一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那我幫你整理整理。」


    然後她的雙手就來到他的腰間,為他重新係上腰帶,又將褶皺的衣襟拉平。


    姬南初瞅著她認真的模樣,心裏想著,若是他們成婚後,是不是每天早起都能看到她,都能像這樣和她親密,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的頭就忍不住在她耳鬢間廝磨,「小禾,我們成婚吧,那樣我們就不用像現在這般拘束了。」


    雖然兩人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但是世族也是有很多規矩要守的,比如姬南初現在住在他們家裏是客,是不能和他住在同一間房的,除非偷偷摸摸的,她笑著點點頭,親昵的摟了他的腰,「好。」


    他歡喜的輕啄她的唇,想抱起她轉一圈兒,又捨不得和她緊貼的身體分開。


    薑沉禾也很歡喜,歷經好多世,她終於能夠和他成婚了,她抬起頭看他的眉眼,他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不像前幾年那麽嫩生生的,如新生的筍尖一般,每次和他親吻她都有種犯罪的感覺。


    如今他的眉宇間已是褪去青澀,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愈發深邃,笑起來的時候原本三分邪邪的不羈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五分,越來越和記憶中的眉眼貼近。


    他終究是要長成那樣的,應該說他本性就是那樣的。


    聽聽他這時候就對她說,「看什麽呢?是不是我生的太俊,你又想親我了?」


    可不能再和他鬧下去,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臉,他的臉輪廓分明,很是英挺,就是臉蛋兒上的肉還嫩生生的,很有手感。


    「可咱們沒有糖?要母親點頭,還是要糖的,我當初可是答應過母親,等弟弟出生後給他買糖吃,可如今弟弟出生了,我這個阿姐卻拿不出糖來。」


    她說的一本正經的,手指卻不知足的在他臉上揉搓,越摸越順手,仿佛是彌補剛剛沒滿足的深入。


    她這麽蹂林的手法,他該躲了,誰知他非但沒有躲,眼睛笑得更彎了,高興的跟什麽似的,臉還在她手上蹭啊蹭,還偏頭吻了她的手心,柔柔的對她道:「糖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來解決,我們先出去看看你妹妹,好好的人不能這麽毀了。」


    薑沉禾笑著點頭,收迴了手,他又來摟她的腰,在她頸窩蹭,緊緊的抱了她一會兒,才算是解了相思之苦。


    兩人相攜來了薑夫人處。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雖然修士無需日日睡覺,但晚上也是不接客的。


    他們到的時候,薑老夫人、薑族長、薑二夫人、薑思寧、薑沉蘿、薑杜若等人也在,仿佛在商議薑思靜的婚事。


    薑沉禾有些詫異,薑夫人等人卻見她來了,停止了交談,笑著對她道,「正想著找你拿個主意,你便來了。」


    薑沉禾掃了一眼屋裏的人,滿屋的眼睛都在看她,而薑天曉也被抱了下去,並不在屋內,這架勢顯然在議事,她便在薑族長的下首坐了,姬南初則仍是坐在客位。


    有修士為薑沉禾、姬南初遞上了茶。


    薑沉禾喝茶的功夫,薑夫人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說是想要撮合薑思靜和管醇的婚事。


    薑沉禾後知覺的問,「管醇是誰?」


    薑思寧笑,「就是那條龍的名字。」


    「哦……」薑沉禾好像有點兒印象了,畢竟她獲得了一些記憶,不過薑思寧竟然將人家名字逼問出來了,挺不容易的。


    薑二夫人卻是有些忐忑的問,「小禾,你看這婚事成不成?」龍族少年才來他們薑家沒多久呢,她哪裏知道人怎麽樣。


    薑沉禾劇烈的咳嗽起來,茶水險些嗆出來,她有些詫異道:「這婚事是誰想出來的?」雖然她也知道龍族少年對薑思靜有點兒意思,但是若是成婚,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兒呢?


    雖然修士成婚後還能反悔,但是畢竟婚姻也是大事。


    薑思寧摸摸鼻子笑道:「我想出來的,我看他們挺好的,而且大家都在一起,有什麽事情還能照應些,再者說了,人都這樣了,若是成婚,說不定她的心思就定了下來,漸漸的對那個人的心思就斷了。」


    女子一旦成親,心就容易安定下來,就好像命運定了一般。


    薑沉禾聽著薑思寧的語氣,眉梢鎖得更緊,這段日子她也不在家中,也不知是個什麽情況,既然薑思寧這麽說了,可見事情挺嚴重的。


    細細一想,她給了薑思靜五十顆清靈丹,實際上她卻隻能服用十次,超過十次,清靈丹也沒有作用了,到那時候,人就恐怕真沒救了,全都要靠她自己。


    現如今看來,她自己被情絲纏繞,恐怕是難以解脫。


    於是她道:「細細一想,他們也挺好,就是這婚事什麽時候辦呢?」


    薑二夫人聽聞大喜,既然薑沉禾說好,那便是好,薑沉禾總不會害了自己妹妹,她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婚事還是及早辦了,隻怕晚了生變。」


    生變的意思便是薑思靜恐怕等不及了。


    接下來眾人商議著日期,本是要等薑天曉滿月酒後辦婚事,可是滿月酒要等一個月後,最後定了五日之後。


    這樣婚事能準備的充足,不會怠慢了二人,也不怕太久生變。


    就這樣,薑思靜的婚事竟然被長輩們給定下了。


    而薑思靜自己還不知道,薑沉禾汗顏。


    薑思寧道:「我去和她說,她一定會同意的,她都這樣了,若不想死,就要成婚了。」


    果然,薑思靜沒猶豫多久就同意了,她似乎也是清楚自己的情況,龍族少年沒有什麽意見,就是覺得成婚來的太快,不過為了薑思靜,他也覺得沒什麽,反正以後他們都是要在一起的。


    本來天下第一城是晚些日子再開,薑家等人商議著正好趁著薑思靜和管醇的婚事,也算是雙喜臨門,那樣的話更熱鬧,正好婚事也在天下第一城辦,若魔皇來了,也有個應對。


    薑家將婚貼和天下第一城開放的消息發出去,引來修士們的譁然。


    首先是天下第一城終於建成,修士們都在猜測薑家把天下第一城建成了什麽樣子,薑家到底有沒有那樣的財力,還說第天下一城和他們薑氏族地兩大陣形成的三才大陣是仙陣品級不知是不是真。


    另外便是薑思靜是薑家二房的次女,薑沉禾都沒有成婚,她的婚事就先辦了,令修士們難免震驚,也不知薑家出了什麽事情。


    再看同薑思靜成婚那人的名字,是聽也沒有聽過,這令修士們更加好奇。


    接到婚貼的趕來參加婚宴,沒有接到婚貼的趁著來天下第一城的看個熱鬧。


    五日很快就過去了,這日大清早,薑思靜就被按在梳妝檯前,梳洗上妝。


    薑二夫人拉著她手囑咐她,往後要和管醇好好過日子。


    薑思靜眼睛有些紅,她一直離家在外,沒和母親呆過幾日,如今出嫁了,恐怕相見的日子也更不多了,連連點頭道:「母親您放心,我既然嫁給他,就會和他好好的。」


    她也是很安生的性子,不會動那麽亂七八糟的心思,更何況,管醇不也是為了她才這麽早成婚。


    「好好好。」薑二夫人點頭,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薑沉禾等人忙勸她大喜的日子,就應該歡歡喜喜的才是,薑二夫人才抹了眼淚。


    迎親的車架已經來了,眾人送薑思靜出門。


    地底世界。


    源袖的傷勢早就恢復了過來,但是那情絲卻並沒有斬斷,在他靈魂中絲絲縷縷纏繞著。


    他心情就更加煩躁,但他自己也清楚那情絲一時半會兒是斬不斷。


    他便也隻能先不去管,出了閉關室。


    這日,是他出關的第二日了。


    本來他一出關就應該按照原來的計劃去抓薑家的幾個修士過來,但是他遲遲沒有動,讓底下的魔修準備了很多酒,一杯一杯的喝著。


    他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就是想喝酒,不想去薑家。有點管不住情緒,等到他緩過神來,已是一日後了。


    便是今日。


    清早的時候,有魔帝來稟報,「大人,薑家今日正辦喜事呢,傳來的消息說薑氏的天下第一城建成了,今日開始對外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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