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族長加持著法力,大聲喝罵著,聲音都傳到了姚家族外,姚家大城內的修士也聽到了聲音,駐足望向高空。


    他這麽大的嗓門又距離薑沉禾如此之近,哪怕是薑沉禾不想聽,也會沖入耳內,若不是薑沉禾元神強大,他這突兀的加成法力,元神必然受創。


    她可是在布陣,哪怕不是製符師都知道這時候打擾她,等於要她的命,這位姚家族長分明是故意的。


    姚家族長當然是故意的,他之前放出消息不但沒有得償所願,反倒是被薑沉禾將了一軍,滿腔的怒火。


    所以這是最好的時機,剛剛那些消息刺激不了薑沉禾,他的喝罵必然使得薑沉禾元神受創。哪怕是薑沉禾元神強一些,也經不起這樣的幹擾。


    一個修士的元神受創不好恢復,若是薑沉禾走火入魔隕落就更好了,不但陣法布設不成,薑家實力也大減。


    至於他們老祖曾發天道誓言說在抗魔期間不動薑家,他也沒有動薑家啊,不過是一時憤怒失了方寸,影響了薑沉禾罷了。


    所以,天下修士要找他們姚家的不是,也找不到。


    這時候,姚家很多修士聽到姚家族長的聲音,望向高空,包括姚希在內,他停了姚家族長說了一段話,便轉頭望向謝澹雅,對謝澹雅傳音,「澹雅,你看到了麽,薑沉禾對上我大伯的時候,半個字都不敢說……」


    蘇茗也在幸災樂禍的看著,但是姚希的「說」字還沒有落下,他們便聽到薑沉禾的聲音,她雙手依舊控製著玉牌,卻扭頭雲淡風輕的對姚家族長道:「姚家族長是吧?」


    薑沉禾見過姚家族長幾麵,隻是有些印象而已,所以,她要確定一下。


    姚家族長愣了一下,沒有料到薑沉禾不但沒事,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和他說話,他的臉色都變了,但想到薑沉禾發過天道誓言,便挺起胸脯,冷哼一聲,「就是老夫!」


    「哦……那就好。」薑沉禾雲淡風輕的應了一下,然後控製玉牌的手變成了一隻,另一隻手突然向姚家族長抓了過來。


    姚家族長不過是合體後期巔峰的修為,他距離薑沉禾又近,薑沉禾大乘期的威能釋放出來,他發現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閃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薑沉禾手指一彈,一條鎖鏈將他捆了起來。


    然後又虛空向他一抓,他的身體便不受控製的飛向薑沉禾,之後薑沉禾伸出胳膊,向他的一側臉扇了上去。


    「啪啪啪——」那巴掌極快,不過是幾個唿吸他就挨了好幾個巴掌。


    他才反應過來薑沉禾在扇他臉。


    他活到這個年紀,哪裏挨過巴掌呢,這是頭一次啊!


    下麵的修士更是看呆了,姚家族長被打了……


    隨後便是議論紛紛,但誰也不敢阻擋,除非想死。


    也有好事者看熱鬧的,笑得前仰後合。


    姚家族長驚怒,這會兒他總算是能說出一句話來,「薑沉禾,你幹什麽,你竟然打老夫,你你……」


    薑沉禾卻淡淡道:「打你不是正合你意麽?你放出消息說沒有給我接風洗塵,又百般怠慢,不是在提醒我,你們姚家打了我的臉麵麽?既然你都提醒了我,打我臉麵者,我自然要打迴去,你也知道,我年輕,受不得氣的,所以你就擔待著些吧。」


    她一邊說話的時候,手上動作還沒有停,姚家族長好好的一張臉,腫成了豬頭。


    姚家族長的臉,哪裏架得住她打啊?


    白飛崖等人都看呆了,差點兒控製不好玉牌,之後要忍不住笑。


    雙幹等人早就笑得前仰後合了。


    薑沉禾太有趣了,打人還能這麽的幽默。


    姬南初也忍不住笑。


    薑沉禾看差不多了,要將姚家族長扔下去,姬南初卻虛空一彈,一座碗口大小的飛舟飛起,叼住了姚家族長,將他掛在了空中。


    這下好了,所有修士都能觀看姚家族長被打成滿臉包的模樣了。


    姚家的臉麵可謂是丟盡了。


    姚家的堂主門內氣得要召集家族的修士對付薑沉禾,卻不得不按捺住,若他們姚家真出手,那便違背了天道誓言,倒黴的還不是他們姚家老祖,隻能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姚家外事堂堂主還是氣不過,飛身到高空和薑沉禾理論,「薑沉禾,你發過天道誓言抗魔期間不動我們姚家,你出爾反爾,動手打了我姚家族長,沒有一點兒信譽,簡直就是戲耍天下修士。」


    薑沉禾卻笑道,「我發誓不動姚家是不滅姚家,可沒有說不打你們姚家的臉,本來我也懶得搭理你們姚家,誰知你們姚家給臉不要,不但對我百般怠慢,還散布謠言損害我的名聲,這不是伸過臉來給我打,我隻好勉為其難了。」


    她加持著法力,說的條理分明,無論是姚家的修士還是姚家大城外的修士都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


    而事實上,姚家的動作他們也是心中有數的,姚家給人家薑沉禾沒臉,還屢次挑釁,就以薑沉禾的脾氣不打姚家臉,還能留著?


    說起來,姚家也是活該。


    這樣的消息迅速的在姚家大城內傳播了出來。


    還有修士說姚家沒有一點兒誠意,答應好的讓薑沉禾等製符大師布設陣法,結果人來了不但不給接風洗塵,好好招待,還幹擾薑沉禾布陣,之前說什麽為人族大義,都是假惺惺之言。


    這消息當然是安插在姚家大城內姬家、天涯鎮修士散播的。


    姚家高層得到這樣的消息已經氣得不行不行了,隻能讓人大肆去說薑沉禾不是九品丹師,隻是為了天下第一城的名聲吹噓出來的,以遮掩一下對姚家抨擊的流言。


    同時向姚家老祖傳訊,問姚家老祖是不是返迴了。


    此刻,姚家、風家、公孫家老祖以及定安已經到地底世界多時。


    這時候的地底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先是遞了貼子給魔帝,才能進來的,不然他們突兀出現會遭到魔族的圍攻。


    魔帝知道他們的來意,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將他們帶到一座大殿前,淡淡道:「我們魔皇大人還在閉關療傷,你們就先等在這兒吧!」


    那是一片空地,沒有桌椅,更沒有茶水,隻是空蕩蕩的大殿,針織的什錦地毯鋪陳著,但是那魔帝就將他們晾在那兒,走人了。


    這時候四位老祖也沒有精力和他去計較,隻是緊張的望向大殿。


    沒多久姚家老祖便接到家族長老傳訊薑沉禾等人抵達了姚家。


    又一個時辰後又傳訊說薑沉禾等人已經開始布陣了。


    姚家老祖的心,那是七上八下啊。


    他的腦海裏不可遏製的浮現姚家被陣法滅族的慘狀,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隻要魔皇能夠滅掉薑家,他什麽都願意為魔皇做。


    定安觀察著姚家老祖的變化,想起他一個月前斬釘截鐵的說哪怕是姚家滅族也不會背叛人族和魔皇合作,她的嘴角就撇了撇。


    說的大義凜然,真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不是怕了?


    人就是一種自私可怕的生物。


    他們站在這裏等了七日,姚家老祖每次打開傳訊玉簡,都是家族修士稟報陣法布設的進度。


    七日過去,眼瞅著陣法就成了,他們姚家就要成為薑家砧板上的肉了。


    但是魔皇還沒有出來,姚家老祖看著宮殿的大門,幾乎要絕望,他腦中閃現無數個計策和薑家抗衡,但是一想到薑沉禾的音功,他就麵色發白。


    薑沉禾不用音功和姬家聯手他們都打不過呢……


    就在他心緒波濤洶湧達到巔峰的時候,宮殿的大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身著深紫長袍的男子,他的衣袍華美,鬆散的繫著一個腰帶,露出點兒雪白的鎖骨來。


    他深紫的瞳仁,慵懶的笑意,看上去仿佛剛從床榻上夢醒的美男子。


    正是魔皇源袖無疑了。


    有那麽一瞬間,姚家老祖差點兒給源袖跪了,他的救命恩人終於出現了!


    公孫家、風家老祖聽著姚家的傳訊,也深切感覺到了逼迫感,雖然他們家族的大陣還沒有布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他們也會向姚家老祖一樣被逼迫到牆角。


    尤其是公孫家好不容易聚集的一些族中修士。


    所以在看到源袖的那一刻,他們明顯都出現了驚喜,隻有定安還冷靜的淡淡瞟著源袖。


    她可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世界修士。


    源袖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的情緒,狹長的眼眸邪睨著他們,慵懶的笑著,衣袖一揮,本來姚家、風家、公孫家老祖要跪下的趨勢,撲通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定安也受不住源袖的威勢,跪倒在地。


    源袖卻已經一撩衣袍,歪身坐上了梅花椅上,懶懶的看著四人,「本皇聽聞你們要投靠本皇,為本皇做事?」


    姚家、風家、公孫家老祖相互對視一眼,他們來的時候隻是說拜訪魔皇,可沒有說這樣的話,那麽顯然,這是魔皇自己故意這麽說的,他似乎不想和他們廢話,直接了當的切入了主題。


    他看上去懶洋洋的樣子,但那雙紫色的眸子分明不容欺騙,仿佛隻要他們說出些他不愛聽的話,他們的小命便交代在這裏了。


    他們之前見到的還是魔皇的法相投影,不是真實,現在見到本尊,他們更感覺到了那種實實在在的壓迫感。


    但是他們卻不能放低底線,他們是來談判的。


    可是這第一個說話的人……


    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最後還是姚家老祖被迫形勢,硬著頭皮對源袖道:「魔皇,我們是來同您合作的。」


    「哦?合作?」源袖還挺有興趣,「如何合作?就以你們的實力又拿什麽和本皇合作呢?」


    合作可是在雙方同等實力的情況下才是合作,實力不對等,那隻是依附了,聽從他的號令,沒有和他商量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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