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睛冒出光來,驚喜的不知所措,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公孫家?我要成公孫家的人啦?哈哈,公孫家那可是四大超級勢力之一,那我還窩在薑氏這個土窩作甚?薑氏雖然現在也不錯,哪裏能和公孫家相比?」


    他手舞足蹈著,歡喜的要蹦起來,「老子要發達了,老子要發達了,哈哈,老子現在就去將婆娘和孫女接走,去過好日子!等老子發達了再迴來,薑氏這些人在老子麵前,就是一個個土鱉啊!」


    他顯然是薑家帶來的修士在修仙界呆過一段日子,知道四大超級勢力,如今得知自己能夠成為公孫家的人,就好像升入天堂般。


    老者對於他的表現十分滿意,接下來這個修士就幫老者從薑家物色了兩名修士,正是高台上之前指證薑望頁的那兩名周氏弟子。


    這兩名周氏弟子看到影像中的自己,驚的嘴巴大張,而接下來就是他們如何離開薑氏。


    原來不是被薑氏嫌棄辭退,而是有人用幻形術假扮了他們,正如薑氏長老所言,百般的勸慰,那假扮他們的兩人卻如何也要離開。


    影像中的那位周家管事在後麵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背影,竟然控製不住的笑出了聲,接著去公孫家大管家那兒領賞賜。


    公孫家大管家給了他一個儲物戒指,裏麵有大量的靈石丹藥,令周家的管事欣喜不已。


    兩名周氏弟子看到這裏再也控製不住,沖向地上那周氏的管家,對其拳打腳踢,「周管事你害死我們,害死我們,你這個白眼兒狼,昔年是我們周家收留你,你竟然推我們二人入火坑!」


    這一男一女是周家的嫡係,但資質不好,若不是在薑氏,他們現在連結丹期都達不到。


    而今他們被周管事陷害做這等事情,恐怕也活不成了。


    兩人已經絕望到了極點,一邊打那位周管事,一邊嚎啕大哭著。


    那周管事才突破結丹期不久,人不知道吃了什麽暈乎乎,隻抱著頭趴在地上。


    兩人的哭聲令修士們迴過神來,皆是議論紛紛。


    影像上的大管家他們大多識得,那就是公孫家的大管家啊,是合體期的大修士,是當今修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哈哈哈——」薑思寧大笑起來,「公孫前輩,為了對付我們薑氏,您真是煞費苦心啊,派出一位合體期大修士,怪不得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可惜老天不容你這種小人,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原來是公孫家陷害薑氏,而且薑家丹行這兩位修士是在一個月前離開,那時候丹穀和薑氏還沒有宣布鬥丹,可見公孫家早有預謀啊!」


    「一個月前公孫老祖還和薑家有衝突,但公孫家現在的實力估計要滅掉薑氏不容易,所以才想借用天下修士之手,出了這麽一個陷害薑氏的計策。簡直太陰險了!」


    「是啊,我說呢,我在薑氏買了兩年的丹藥了,薑氏從不欺騙客人,口碑一直很好,也沒有因為有丹方惡意抬價,這樣的丹行做的才是良心買賣。薑氏丹行怎麽會幹出替換草藥的卑鄙之事呢……」


    台下的修士開始議論起來。


    公孫家老祖字字聽到耳內,大手一抓就要捏爆影像,卻再次被姬家老祖攔了下來,而姚家老祖則被公孫傾雪、聖音同時出手攔住。


    「哼!這影像絕對有假不可信!」公孫老祖見幾次出手毀不掉影像,冷哼出聲。


    楚碧瑤笑了,對其拱手道:「前輩,影像或許有假,但是人呢?」


    她望了一眼左右,他左側的合體中期大修士衣袖中一抖落,一個人影從裏麵倒飛了出去,摔在高台上。


    那人一身藍袍,白麵鬚髮,不正是公孫家大管家?


    隻是這會兒公孫大管家被封住了契機,身體隻半跪在地上,不能動彈。


    「前輩,這個人,您總是不會不識的吧?」


    公孫老祖神色驚變,顯然沒有料到楚碧瑤怎麽將他們公孫家的大管家抓住的。


    而且,楚碧瑤是丹鬼大師的徒弟,她恐怕是第一次出丹穀,怎麽就碰到了他們家的大管家?


    兩人應該不會互相認識。


    正想到這裏,就聽那泠泠動人的聲音笑了起來,「前輩一定奇怪,我怎麽就碰到您家族的大管家,其實這實在是湊巧呢。」


    「當時晚輩步行趕路,體悟大道,正巧被一個逃竄的人驚了領悟,他正是那位周家管事,他隻有結丹期的修為,後麵卻被一個合體期的大修士追趕,著實驚人。」


    「本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會管,可晚輩生性愛管閑事,便救了這個周管事,將您家的管家抓了起來,那管事自然對我感激涕零,一時激動,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晚輩一聽關乎鬥丹,那可是關乎我們丹穀的大事,自然就趕來了。」


    「說起來,這就是天意,前輩使用陰謀詭計,連老天都不容!被我半路撞見了!」


    而事實上,真正的情況是她行到半路,認出了周管事,雖然周管事比之前年輕了一些,但大體容貌沒變,楚碧瑤在大齊的時候周家年年往楚家送禮,都是這位管事。


    她一見到熟人,想到親人,自然出手相救。


    這些年她在丹穀也總是派人去大齊,可是不管如何也打聽不到親人的去向,隻是說是同薑氏一起走了,不知遷移到了哪裏。


    她這些年來日夜思念親人卻不得見。


    而一出丹穀不久就聽到關於薑氏的消息,外麵的事情,師父從不和她提起,隻怕她心有雜念影響丹道境界提升。


    她沒有想到薑氏竟然來了修仙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公孫家。


    這還是趁著師父不在穀中,不然就她才化神期的修為,是斷不會讓她出穀的。


    「哼!小兒之言,不可信!」公孫老祖冷哼,就要伸手抓向自己的管家,卻被薑思寧搶先了一步。


    她一把就抓住了那管家的頭顱,直接展開搜魂術,這位管家可謂是公孫老祖的心腹,薑思寧搜魂完畢,一切一清二楚。


    她冷笑連連,大手一扯,就將搜魂的結果從公孫家大管家元神裏生生扯了出來。


    這是搜魂得到的結果,是做不得假的,沒有修士去質疑。


    那畫麵一下子在空中展開。


    這比那周管事的知道的全麵太多了。


    包括公孫老祖如何和姚家、禪宗、風家老祖謀劃利用丹穀、挑撥薑氏和丹穀的關係,然後如何讓公孫家的一個修士化形成薑望頁的樣子威逼薑家丹行的兩名修士,之後公孫家大管家覺得事情大成,便去斬殺周家管事,被楚碧瑤撞上。


    一切的一切,清清楚楚。


    所有的修士都看呆了。


    「哈哈,老匹夫,你居然將天下修士當傻子般使喚,誣陷大義之士,卑鄙無恥,當屬天下第一!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鋤奸衛道!」姬家老祖突然大笑起來,直接向公孫老祖拍了上去。


    但在這時候,突然有人驚唿,「那是什麽?」


    原來薑思寧拉出的畫麵消散之後,又衝出一段。


    正是公孫家大管家和自家一名修士說話,「你是說是禪宗找的修士假扮薑沉禾和姬家少主斬殺的丹穀兩位長老。」


    「正是,禪宗老祖固上一直信任一位叫做應邢君的天機宗修士,此人現在落入我們公孫家的手中,正是從他口中逼問出來的。」


    但是公孫家大管家不相信,然後讓人將應邢君帶了過來,自己親自搜魂。


    應邢君如何為固上出謀劃策,如何讓人斬殺的丹穀兩位長老,如何誣陷的薑氏,皆清清楚楚。


    在場的修士再度譁然。


    丹穀的修士完全暴怒,傻子都能看出禪宗是拿著他們當槍使喚,就連丹鬼大師的神色都變了。


    她平靜的說道,「我們丹穀和禪宗勢不兩立,再也不會賣給禪宗一粒丹藥!」


    她顯然是被觸怒了,這便是禪宗觸怒丹穀的後果。


    但是隨後一個大笑聲傳來,「哈哈,不賣丹藥又如何,老夫將丹穀和薑家一塊兒剷除,將你丹鬼大師做奴隸,讓你一輩子為老夫煉丹!」


    丹鬼大師望過去,便見嗖嗖嗖三個身影從天而降。


    正是風家老祖、禪宗老祖定安,還有一位是一身著火紅衣袍的女子。


    那火紅衣袍的女子正是鳳凰,她經過一個月的療傷完全恢復了。


    一來目光就打量著四周,「他人呢?」她一邊打量,一邊問定安。


    定安這次離開就是去那火坑尋她,自然明白她找的是姬南初,想再和姬南初打一架。


    但是這會兒姬南初隻怕中了夜禾的聖蓮印的毒,還沒有解開。


    她便指了指薑思寧,「你看,那是誰?」


    鳳凰順著她的手指自然而然就看到了薑思寧,麵露驚異,「咦,你竟然還活著,沒死?」她本以為自己一掌,已經將薑思寧拍死才對。


    薑思寧再度看到這隻鳳凰神色非常難看,想起自己被重傷,她憤怒不已,而鳳凰已經一掌朝她拍了上來。


    而定安、風家老祖皆已出手,高階修士作戰,低階修士如何能承受?薑思寧大喝一聲,「卓然,你們先撤!」


    公孫老祖哈哈大笑,「誰也別想走!」


    「嗤——」的一聲一道光罩陡然出現,正是公孫家開啟了大陣。


    所有的修士被大陣籠罩,大陣一開啟,周圍的景象立刻變成了一片沙漠,從金色的沙土裏鑽出一個個沙土狀的妖獸,攻擊著修士。


    隻是幾個唿吸,很多低階修士已經隕落。


    「糟了,大陣!」薑杜若看到大陣開啟,也是眸光緊縮。


    半個時辰前。


    公孫玉的喜房內。


    公孫玉一直守在床榻前,一瞬不瞬的看著床榻上的少女,他感覺薑沉禾快要醒來了,這時候正是她消化記憶的關鍵時刻,不能受到半點兒的打斷。


    他守著她,寸步不離開,隻怕她會發生什麽意外。


    終於,在紅燭搖曳下,他守了她一天,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隻是瞬間,那軀體周身的氣息就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種淩絕天下的氣勢,吹得他的衣袍都在獵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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