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岩花對於靈魂有著很強的洗鍊作用,原本他的元神已經很接近真仙境,倘若服食一朵冰岩花,洗鍊靈魂之後,說不定再沉澱一陣子,元神就能達到了真仙境。


    如此,隻剩下真元的積累,要比元神提升容易太多了。


    可是……這麽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在那關鍵的時候,他竟鬼使神差的去救了她。


    原本他們神交第一次之後,對於彼此元神的提升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可以說,現在這個女孩兒於他而言沒有多大作用了,她的價值遠不如那朵冰岩花。


    可看到她性命受到威脅的那一刻,他就失控了……


    此時看著她無恙,以及她望著自己那雙充滿愧疚的眼睛,雖然沒有得到冰岩花,但那種心悸,恐懼的情緒消失了。


    這就是情絲麽?可是,他是一個魔族啊,竟然做出犧牲自己成全旁人的事情來。


    但最終他也說服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感官,反而是將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著,「沒關係的阿靜,雖然沒有得到冰岩花,這裏地域奇特,必定還會有其他至寶的。」


    竟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源袖愣了一下,隻覺得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難道……他是迷上了被她依賴的感覺,所以在看到她愧疚的眼神的時候就心軟了。


    難道這是因保護欲的滿足?保護欲也是一個強大男人的正常心理。


    但是……他哪裏需要那玩意兒?


    可這個時候,另一個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不就是一朵冰岩花麽,是為此付出了壽元的代價,但……若失去她,那是不能的……」他會感覺少了什麽,就好像生生從他心上挖下去一塊肉。


    薑思靜聽他還這樣安慰自己,心中大石頭一下子落下來,他真的怕他怨怪她,那樣他們就有了隔閡,冰岩花畢竟是了不得的至寶。


    同時他這麽的溫柔,她的心也暖暖的,臉頰乖巧的貼到他胸膛上,手指也揪住他衣裳的前襟。


    源袖感覺著她的小動作,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他竟然圓滿了,好像被她需要,他就擁有了全世界。


    這時候,薑沉禾和姬南初已經離開了琉璃屋,繼續按照推演趕路。


    而終於走到路途的一半的時候,他們發現他們推演錯了,他們走錯了方向。


    兩人隻好停了下來,重新推演,相互交流著。


    隻不過,才說一會兒,也不知是誰的眼神突然變了,然後……然後……他們就纏到了一起。


    大約是薑沉禾感覺薑思寧他們不遠了,薑杜若自然在同行中,而隻要有薑杜若,那土屬性山脈自然容易找到,就不需要費力推演。


    所以,潛意識裏,薑沉禾感覺自己就算推演作用也不大。


    姬南初這幾日的注意力雖然大多在推演上,但也有很大注意在薑沉禾身上。


    他發現這些日子心上人有些不大一樣,之前她也喜歡和他親近,但是因為她的家族事情很多,她很大一部分精力都在家族的事情上,可以說,她的克製力極強。


    他心疼她勞累,自然也極力克製著,控製自己在看到她的時候不做過於親密的舉動,比如不著痕跡的撈住摟一會兒,或者偷個吻什麽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規規矩矩的。


    但這些日子她變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對他情濃到一種難以控製的程度。不管是她看他的眼神,還是時不時偷摸他的小動作,他們沒有在琉璃屋那兩次之前,她還掩飾不承認。


    有了那兩次之後,他們那樣親密過,她還為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彼此心意情意相通,她自然也無需掩飾。


    有的時候就會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隻不過她不會上手。


    事實上,她也不用上手,他隻是碰到她那樣的眼神,他就會控製不住,直接將她撲倒。


    她竟然這麽喜歡他,好像一會兒看不到他,一會兒碰不到他,她就會受不了,感受著她這樣的濃情,他好像是泡在蜜罐子裏。


    最激烈的時候,他總是會問她,「小禾,你是不是特愛我,你說,是不是?嗯?是不是?」


    她那時候被他吹得脖頸發癢,咯咯直笑,卻閃躲著,就是不迴答,而是瘋狂的吻他,摸他。


    然後……他們激烈到停止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她又會緊靠在他胸膛上,手臂死死摟著他,一聲聲喚著,「石頭,石頭……」


    那時候她的聲音簡直好聽得要了他的命,他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像他愛她那樣愛。


    他們從來都沒有這樣失控過,甜蜜的像是新婚一樣,這使得他們幾乎忘了那些不安的預感,隻一心期待著新婚之夜。


    不過這些日子也有類似這樣的事,比如薑沉禾在看到年輕的少年為她失控的時候,她總是想起她們在琉璃花房時候那突然衝進腦海中的記憶。


    那是她在仙界那一世第一次和磯陽沒成後,她便有很多困惑,便問了娘親。


    她在親娘麵前,幾乎是沒有什麽秘密,尤其是這方麵的事情,她會詢問求教。


    當時娘聽了她的發問,噗嗤一樂,「神石天生地養,自然純潔,並沒有肉胎生命原始的慾念,隻怕笨拙得緊。」


    每當想起這個,她都覺得自己成了巫婆,總是勾他做這種事情。


    這一日,他們又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緊緊擁著她,她也靠在他胸前,手臂卻是死扣著他的後腰,橫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她好喜歡。


    這樣能抱著他,就感覺自己擁有著這個人,然後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他的唿吸,感受著他因她湧動的情潮。


    隻是一會兒後,他又低下頭,慢慢的的吻她,這是情潮消退一些後再一次開始。


    消退、開始,消退然後再開始,他們好像樂此不疲。


    這樣隻有吻,和賣力的碰撞,沒有陰陽的真正結合最是耗費體力,累到不行的時候,他們才停下來。


    然後,她忽然問他,「石頭,為什麽你不讓我幫你?你那個時候,明明……明明很喜歡的樣子。」


    她想起她按照功法上用手的時候,他的每一個表情,那時候的他,真是俊美得不可方物,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麽美的時候。


    看到他那樣,她就好滿足,不停的賣力,隻是……隻是自從她第一次失誤後,他總是不肯。


    薑沉禾靜靜的等他迴話,好一會兒他都沒有迴答,隻感覺他氣息又重了許多,她抬頭看他,便見他臉又紅了幾分,仿佛最美的玉石。


    她疑惑,「石頭,你是怕我……怕我……失手。」


    他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禾,不要再說了。」


    薑沉禾眨著眼睛看他,她的眼睛單純又無害,隻是簡單的想要愉悅他。


    一會兒後,又變成了愧疚。


    少年見她眼神變了,心一下軟得一塌糊塗,又鬆開捂住她嘴的手,很小聲,很小聲的湊到她耳邊說,「我隻是不想第一次葬送在……」說到這裏,他摩挲上了她纖長的手指。


    薑沉禾盯著自己的手指愣了一會兒,然後就忍不住笑了。


    她的石頭好可愛,居然想的是那個……


    不過凡人的精氣都不願意外泄,凡界很多貴族都修煉房中術,講求交而不漏,還精補腦,更何況他們是修士,自然看得更重。


    又過了幾日,有一天,她對他說:「我感覺思寧他們仿佛就在附近。」她一邊說,一邊用卦象推演。


    「嗯,我們去外麵等。」他應著她,然後兩人飛掠到一座山峰上,就站在原地等,他從後麵摟著她腰,他們靜靜靠在一起,單純的擁抱。


    這些日子,他們幸福的像是在夢裏。


    果然沒有等幾個時辰,就聽到遠處有打鬥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一條巨龍飛在空中,正是常棣。


    兩人對視一眼,向那個方向飛掠而去,便知道了情況,原來這隊人又發現寶物,和禪宗發生了衝突,薑沉禾和姬南初到的時候,雙方已經結束了戰鬥,禪宗沒有落到好,固上、般若雖然沒有重傷,卻隕落了不少合體期的修士。


    倒是薑家和姬家聯合,並無修士隕落,隻是有些修士受了傷,也不算重。


    但這次依舊是禪宗主動挑起,禪宗是鐵了心的要對付薑氏,所以不放過任何機會,尤其是薑沉禾、姬南初、公孫玉不在的時候。


    薑沉禾的目光掃向固上和般若,眸中有殺意閃過,她自然要動手,但卻被修士們的驚唿聲吸引了注意。


    「你們看,這裏還有呢!」


    她轉頭看去,便見在一個土坡上,長著幾根土黃色的草。


    像是枯萎的草一樣。


    和普通的野草其實差別不大,但仔細去看的時候卻能感覺到那草旺盛的生命力。


    還有散發的土屬性元力。


    「土龍草。」姬南初也向那幾根草望過去。


    土龍草是一種土屬性草藥,這種草藥土屬性元力非常濃鬱,長在土屬性靈石礦脈上,卻比靈石中的土屬性元力精純太多,能夠輔助修士領悟土屬性奧義。


    隻是這種草早在上古時期已經消失。


    可謂是重寶。


    哪怕是薑沉禾現在擁有很多天材地寶,對於土龍草也十分需要,她沒有任何能夠領悟土之奧義的寶貝。


    隻不過按照薑思寧之前和眾大乘商議好的,這幾株土龍草沒有他們的份兒了。


    薑沉禾卻並沒有多大遺憾,本來姬南初也是大乘期,自然有選一次的機會,但她卻沒有白白浪費這次機會,而是主動放棄。


    土龍草都出現了,土屬性山脈還遠麽?


    果然她向薑杜若傳音的時候,薑杜若感覺到了土屬性元力最濃鬱的地方。


    而且很確定這裏必然有一個土屬性山脈。


    這一點薑沉禾和姬南初早就肯定了,這裏土屬性草木很多,像是一個土屬性的世界,自然那土屬性山脈在這片天地裏。


    而隻要將土屬性奧義領悟到了大圓滿,她達到大乘後期……


    她看了一眼固上和般若。


    她肯定,殺這兩人如同殺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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