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袖目光瞅著她,這個時候,她還擔憂旁人,她自己都這樣了。


    不過他隻是眸光一轉,就道:「並未見著你大姐。」他們從漩渦中掉下來的時候,掉到了冰原上,他也走了很多路,才找到這裏,並沒有看到薑沉禾。


    他想著這些,又說,「至於你四妹,應當是無事的。」他想起最後一刻向上望的時候,常棣已經擋在了薑沉蘿前麵,那個時候固上再出手也傷害不到薑沉蘿了。


    薑思靜聽著,想著他們落到了漩渦裏,不禁道:「那……那我們同大姐、小蘿他們走散了?」


    源袖點頭,「嗯。」


    薑思靜的心頭一緊,極地冰原,她雖然從未聽過,也知道這是個兇險不已之地。他們進入的這個世界,實在是詭異得很。


    她和源袖在一起這麽久,一直是跟著薑沉禾等人,從未這樣和薑沉禾失散,這讓她很是擔憂,有種自己被遺失的感覺。


    她看著源袖,雖然這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他也喜歡她,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怎麽能比得上她同家中姊妹的親情呢?他們相處的時日還是太短了。


    不是她不肯相信他,隻是,隻是……她本身的實力也很弱,這是弱者本能的恐懼,當他們隻能依靠一個人的時候,他們總是恐懼著,這個人會不會因為利益和誘或拋棄她,選擇別的。


    薑思靜想著她落入漩渦中的時候,他奮不顧身的衝出,也沒有顧忌漩渦是否兇險,她又安慰自己,是她想多了,他不會拋棄她的。


    在沒有碰觸到情愛之前,她隻是想要一段感情,她喜歡的那個人,也是喜歡她的。


    他們互相愛慕著,然後走到一起,那是多麽美好啊!


    可現在……她貪婪了更多。


    她希望他的愛更多,不會因為利益和任何其他的東西拋棄她,選擇那些對於他有利的東西,比如可能成就真仙的至寶。


    她希望他隻是這麽單純的愛她,並不參雜任何別的東西。


    沒有家族雙方利益的結合,也沒有其他的陰謀等等。


    她喜歡這個人,也希望他和她一樣,會連性命都願意為他付出。


    想到這裏,她又往源袖的胸口埋了埋,感覺他一隻胳膊依舊緊緊摟著她,另一胳膊在添柴,她一會兒又抬起頭來,對他說,「我……我有些渴了。」


    她總是不敢太看他的眼睛,說完後就垂下了眼皮。


    源袖聽見,偏頭看她,又看遠處的潭水,這裏唯一的水源,大概就是那個潭水了。


    但是那裏卻更冷。


    他看了一眼燃燒的柴草,起身要將她放下,薑思靜一下子感覺到他要做什麽,手指立即抓緊他的衣袖,同時頭往他懷裏埋,顯然不想他放開的樣子。


    源袖見她這樣,眸色動了動,指著遠處的寒潭,「阿靜,那裏會更冷的。」


    薑思寧冒出頭來,往寒潭那邊看,卻依舊往他懷裏鑽,手指更緊的抓住他的衣襟。


    源袖忍不住勾起唇,她還是極少這麽依賴他。


    便將人打橫抱起,這麽摟著她往寒潭那邊走,站在潭邊,單手從裏麵捧了一口。


    那潭水雖未結冰,卻冒著冷氣。


    薑思寧感覺那寒氣,忍不住又打了哆嗦。


    源袖看著她笑,「是不是更冷。」


    薑思靜沒有說話,而是看他手裏的水。


    源袖一運功,那冰寒的水便嗤嗤的冒出熱氣,等到涼了些,不燙嘴,他才將手指湊到了她的唇邊。


    薑思靜低頭,唇貼在他手側,小口小口的喝著。


    源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喝水的時候唇一動一動的,從蒼白變得嫣紅,十分可愛,尤其是吻上去的時候,又軟又柔。


    手裏的水不多,不一會兒她就喝完了,抬起眼睛看他,「沒有盛水的容器嗎?」


    為什麽用手餵她喝水?


    薑思靜並不知道儲物戒指打不開了,什麽也取不出來。


    隻覺得源袖是故意的。


    他總是有那麽多花樣調戲她。


    顯然,這次她誤會源袖了,源袖聽聞,挑眉看她,「阿靜,原來你不知道儲物戒指打不開了。」


    也就是說,她以為儲物戒指是能夠打開的,而薑思靜的儲物戒指裏麵有靈液,她渴了其實用不著和源袖說,自己拿出靈液喝點兒就是了。


    所以,她以為自己輕易能夠喝到水的情況下,還向源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的心思就可不是單純的喝水了。


    薑思靜聽源袖一說,嚐試著去開儲物戒指,果然是打不開了。


    不由得雙頰通紅。


    「我……」她結巴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剛剛其實……就是故意那樣的。


    是啊,她有水喝,而且有靈液,但是,她就是和源袖要水,要他給自己取來,她要看看源袖縱容她的底線,哪怕是她蠻不講理,他也會縱容她,哪怕是她挑戰了他的底線,他也要降低自己的底線來迎合她。


    他有多愛她呢?會為她做多少呢?


    方才隻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是她沒有安全感的試探。


    本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哪裏想到會變成這樣?


    薑思靜好尷尬,垂著眼睛不說話了,但她真的渴,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源袖卻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阿靜,原來你是想為夫餵你。」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雖然不像很多女孩子那樣直接驕縱著說,「我渴了,反正你要給我弄水喝,是啊我就是有水,但是我就要喝你辛辛苦苦弄來的。」


    但這樣軟聲的,不著痕跡的,更讓人愛。


    源袖又單手舀了水,用剛才的方法運功將水燒熱,但他沒有等到涼,直接就著喝了一口,水雖然熱,對於他們修士而言那不過是一般的溫度罷了。


    薑思靜驚異的看著,心想難道源袖也渴了?便見源袖突然低下頭,唇對上她的。


    她驚了一跳,就感覺那水從他嘴裏度到她嘴裏。


    然後「咕咚——」一聲咽到嗓子裏,感覺那水順喉而下,她眼睛瞪大。


    但卻有一張臉湊過來,眼睛裏都是笑,「阿靜,你是要這樣嗎?」


    薑思靜的心蹦蹦亂跳,耳根的熱度一直蔓延而下,半個脖子都熱得發燙。


    源袖卻又喝了一口,度給她。


    他唇再次貼上來的時候,她拍打著他的肩膀,掙紮著不要喝他嘴裏的水,卻依舊被咽到嗓子裏。


    源袖的唇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她的唇上流連著,深入親吻。


    薑思靜被這樣的吻弄得驚慌失措,好半晌他才放開她,她的頭立即埋入他的胸膛,讓他找不到她的唇。


    「我不要吻,我要……喝水。」她埋在他胸膛裏,很小聲,很小聲的說。


    源袖也感覺到他吻的時候,她很是抗拒,雖然不明白什麽原因,他也沒再強迫她。


    他將手掌變大了一些,繼續舀水,運功加熱。


    然後他就發現,她很享受他這麽細心餵她水的樣子。


    嗯,原來是隻想享受他的溫柔和嗬護,就是不給親,好霸道的小東西。


    薑思靜在喝水的時候也小心的警戒著源袖,發現他沒有再親她的舉動,她慢慢放下心。


    她不是不想讓他親,隻是吻總是夾雜著一些欲,她喜歡他單純嗬護她的樣子,那樣會讓她感覺到安心,而不是……他隻是對她有欲,不是愛。


    直到解渴了,源袖依舊沒有做什麽,薑思靜便又將身體蜷縮起來,貼靠在他身上,這是對他完全的信任。


    她並不知道她隻是剛剛醒來怯寒,等到傷勢全部恢復,就會好很多。


    所以,半日後,她發現傷勢完全恢復後身上不那麽冷了,而且壓根也不需要源袖抱的時候,她臉有些紅。


    可是……可是她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就想他抱著。


    不過想到還要尋找薑沉禾等人,她還是壓下了這種感覺,從源袖身上下來,修煉調息。


    她已經沒什麽事,翌日一早,兩人就走出了山洞,到處尋找著。


    他們所處之地的確是十分兇險,沒走多久,他們就碰到了好幾次大乘期的魚精。


    隨隨便便就是大乘期,還有半步真仙、甚至真仙境界的。


    幸好他們運氣好,在那些魚精不警覺的時候經過,不然兩人的性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隻是尋找了很久,他們也沒有發現什麽寶貝,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哪怕薑思靜已經是分神期的修為,在這樣的極寒之地時間長了也感覺冷得刺骨。


    源袖總是將她往懷裏摟,讓她感覺很暖心。


    仙藥園內。


    這幾日過去,服用了仙佛果,公孫玉的傷勢完全恢復。


    黑熊被陣法困住,短時間也出不來。


    隻是他驚奇的是,「這裏怎麽會有一隻黑熊呢?」旁的妖獸都沒有。而且就算這裏有黑熊產生,也不能隻有一隻啊?


    總不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顯然不是的。


    仙佛果撇撇嘴,指了指上麵,道:「那是主人布設的試煉空間,有一日試煉空間的壁障不知怎麽地,突然就打開了,這隻笨熊就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公孫玉瞧著仙佛果指著的頂部,這裏是山石開鑿的,但上麵卻沒有洞壁。


    顯然這是薑沉禾用大法力凝結出的一個小世界,不然隻是在山洞裏,那裏麵的仙藥長高了,還往上怎麽長?


    「主人?」公孫玉對於這個詞彙很是詫異,「你的主人是?」難道除了薑沉禾,這裏會有新的主人?


    這仙佛果雖然達到了真仙境,年紀並不大。草木的壽元雖然長些,但也是有耗盡的時候。


    仙佛果便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公孫玉聽罷眉梢皺緊,也不知思量什麽。


    之後他就開始尋找出去的陣法,之前的傳送陣被毀壞了,他隻能另找別的地方。


    若找不到,他隻怕會永遠被困在這裏。


    琉璃屋內。


    早已是淩亂一片。


    年輕的身軀擁在一起,兩雙眼睛對視,情愫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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