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隻是一個丫鬟麽?」雲鸞笑眼眨動著,半開玩笑的樣子。


    她的模樣十分俏皮可愛,見她這般,薑天晟眼中現出寵溺,抬手要捏雲鸞的鼻子,她的鼻子小巧可愛,在五官中亭亭玉立,十分可人。


    雲鸞卻閃躲開,薑天晟捏了個空,不由得失笑,「說她是丫鬟還是高說了她的位分呢,她不過是我大姐撿來的乞丐。」


    過去二十三年,他成長了許多,過去的很多事情也看分明了。


    對於一個欺騙他,利用他,虛假偽裝的女人他沒有半分的好感,救她,也的確是念在昔日舊情。


    雲鸞一邊閃躲一邊笑:「我還以為她乃是天晟你的舊情人呢!」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薑天晟,半帶著試探,半開著玩笑。


    顯然是個聰明的姑娘。


    薑天晟神色微微一變,並沒有想到雲鸞一下子點到了要害,他立即靈機一動,一把將雲鸞扯到了懷裏。


    雲鸞的後背一下子撞在了薑天晟的胸膛上,也就沒有看到他那一刻的表情,不禁怔了怔,隨即便要掙脫,纖腰卻被薑天晟從後麵箍緊。


    屬於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阿鸞,待我登基為帝,我們便完婚。」


    他貼的這樣近,雲鸞的耳朵紅得滴血,羞澀的點點頭,「好。」


    薑天晟早知道她會答應,這些年他們同生死共患難,彼此相愛,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而雲鸞乃是萬壽國君唯一的女兒,按照萬壽國的傳統,本應當是雲鸞登基為女皇,但是她卻將皇位讓給他來做,並不想高他一頭。


    她為了他,寧可斂去自己的鋒芒,雲鸞對他的愛,已經銘刻到骨子裏。


    她活潑可愛,性格率真,在他們那些遇危遭遇追殺的日子,她像是陽光一樣,驅散陰霾,哪怕是再苦,再難,當看到她陽光般笑容的時候,他總是會充滿了鬥誌。


    這才是他生命中的女孩兒。


    雙手在她的腰間扣緊她的,薑天晟閉上眼睛,任由她靠著,雲鸞也靜靜閉目,享受著兩人難得能靠在一起的閑暇時光。


    兩人就這麽靠在一起就是一下午,卻絲毫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


    陸成珺遠遠看著甜蜜的二人,不用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人處於熱戀中。


    不知為什麽,她感覺這一幕好刺眼。


    她想起了以往,以往薑天晟總是追著她跑,不管她提什麽要求,甚至殺人的罪名他都為她承擔,可是現在,曾經那麽愛著她的少年卻深深愛上了別人。


    「不,天晟是愛我的,曾經他為我付出那麽多,他的心中是有我的。」陸成珺用力攥緊了拳頭。


    至於那個公主,還沒有她生的美貌,相信隻要她主動對薑天晟示好,他一定會迴到她的身邊,重新愛上她。


    到時候,她就是這個王國的王後了。


    一國的資源都是她的。


    有了充足的資源,她的修為一定會大增。


    此時那片雲海前。


    薑沉蘿還在用符筆描畫符文,這是她描繪出的第一百零六個符文,每當她描繪完一個,她都能感覺那種神秘的力量增強,好像是有通道打開。


    而統共有一百零八個最簡單的符文,還差兩個沒有畫完,但是她現在元神消耗極大,當勾畫完第一百零六個符文的最後一筆,她身體軟倒在地上。


    然後立刻吞服一顆元神丹,看著那閃爍著的,金燦燦的符文,她眸中滿是喜色。


    「沉蘿姑姑在看什麽?」小葉好奇的問,在薑沉蘿看的地方明明什麽也沒有。


    薑龍宴等人也搖頭,這樣看上去,薑沉蘿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


    當然,他們知曉並非如此,而是他們不通製符,薑沉蘿能看到的,他們看不到。


    「哎,可惜我的元神強度還是太低了。」薑沉蘿又嘆息了一聲,若是她元神足夠強大,這些符文壓根不需要花這麽長時間。


    她每描畫完一個符文都必須恢復一下元神強度,每次恢復元神都需要五六日的工夫。


    要將上麵所有的符文畫完,恐怕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而且那些複雜的符文,她畫到一半元神就支撐不住,壓根畫不出來,一筆畫不出來,前麵的工夫自然就是白費了。


    「看來要從這裏走出去,還需要一段時間。」薑沉蘿看著天空,眸中滿是對家人的思念,也不知道家族現在怎麽樣了。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她畫出的這些符文已經開啟八條通道,隻知道她每畫完十二個符文,這十二個符文便會連成一片,形成一個新的符文。


    而事實上,這一百零八個符文每十二個符文組成一個空間符文,開啟一個空間隧道,她畫出了一百零六個符文,也就有八組新的符文產生,出現了八個空間通道。


    陸成珺進入的算作一條,另外七條也分別在西方修仙界的各地,隻不過這些地域較為荒涼。


    並非刻意選荒涼之地,而是滄海桑田,極古時期的福地,一些個地方已經荒涼,甚至埋在了地下。


    凡人村落。


    謝澹雅、姚希等人還坐在那藍色漩渦旁,他們用了各種方法,比如命令修士將劍送進去,畢竟修士煉化法寶,和法器有著元神的聯繫,一旦劍在漩渦中被毀了,修士能夠感應到痛苦。那麽倘若劍被絞碎說明裏麵十分危險。


    若劍無事,那裏麵可能就是一個秘境。


    可是這兩種情況都沒有出現,劍沒有被絞碎,但是和主人元神失去了聯繫。


    這就讓人摸不透了,也不知是裏麵的空間是瞬間抹去沒有讓修士元神感覺到疼痛,還是什麽原因。


    這種方法行不通後,姚希又命令修士跳進去,姚家無數修士,犧牲幾個弱者自然無所謂。


    但是當修士跳下去後,再也沒有音訊,應當是他們進去後就出不來了,傳訊玉簡也沒有半點兒的消息,似乎傳訊玉簡失靈了。


    如此這個漩渦就愈發深不可測了。


    而接下來他們就收到了修仙界其他地域也出現了這樣的漩渦,隻不過漩渦的色彩有所不同罷了。


    「為何修仙界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漩渦?」近半個月內,修仙界大部分茶樓、酒館都在談論著這個問題。


    小島的崖壁前,薑沉禾睜開了眼睛。


    她沒有用一年,用了十一個月就將上麵的功法完全領悟。


    睜開眼睛看這個功法讓薑沉禾哭笑不得,上麵寫的說這是一個功法,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個功法,實際上這哪裏是什麽功法,這是開闢一元重水通道的一種術法。


    一元重水沉重無比,也堅硬異常,普通法力根本無法破除,必須要用特殊的術法,據說一元重水中隱藏著多個小世界,別說多個小世界,一個小世界豈能是人力能破除?


    她合體期的修為還沒有達到轟碎一個小世界壁障的大法力。


    所以說其實這個功法雖然不能增加戰力,但若碰到一元重水她倒是能夠破除。


    她一睜開眼睛,自然而然就望向姬南初,因為她領悟的時候,姬南初也在領悟,她一直知道姬南初天生地養,從孕育之初就是和天地融為一體,吸收日月精華,對於天地自然有一種天生的自然感應,所以領悟力自然是極強的。


    他們這樣肉胎生養還需要開啟先天心竅來增強對天道的感應度,但是人家天生地養,得天獨厚,壓根不需要。


    不過她自小不管是領悟力還是其他方麵都要和他比一比,完全是爭強好勝的心理。


    所以當看到姬南初在她望過去立馬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笑著望向他,「領悟了?」


    這必然是肯定的,若是姬南初沒有領悟,那壓根不會從領悟中脫離出來。


    姬南初點點頭。


    薑沉禾偏頭看他,「什麽時候領悟的。」


    姬南初道:「剛剛而已。」


    薑沉禾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騙我,你分明早就領悟了。」不然不會在她看過來一下子睜開眼睛。


    姬南初失笑,他剛剛那麽說,不過是想讓她高興。


    薑沉禾卻像是見鬼一般瞅著他看了又看,他記得曾經她的石頭很喜歡不論什麽都喜歡和她爭個高下。


    譬如他總會說,「煉製這把琴?你必然輸,小禾你的煉器術和陣法都不如我。」


    然後她就會不服氣,就和他比。


    有時候碰到她煉丹的時候,他也會挑刺找茬,兩人總是爭論不休,再比試功法的時候甚至會打起來。


    但是他現在似乎變沉穩了。


    這讓薑沉禾很是詫異。


    而事實上,磯陽當年故意給她挑刺,和她比試煉丹、製符、煉器,那是製造兩人相處的機會。


    一來二去自然熟了,他不主動挑她,她是不會主動來發現他身上的好,她不知道他的好,怎麽愛上他呢?


    當知道他的好,真正了解他才會被他吸引。


    磯陽甚至年幼的時候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把薑沉禾逗得炸毛,小丫頭炸毛後就會追著打他,被她打的感覺尤其的享受,他樂此不疲。


    而這一世這麽快把人追到手了,那些伎倆自然用不上。


    他很自然的向她伸出雙臂,「抱一會兒。」


    薑沉禾也不去追究,頭一歪,身體就倒向姬南初的懷裏,兩人本就並排坐著,這樣的姿勢也挺舒服。


    不過姬南初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一眼公孫玉,那時候,公孫玉感覺到他的目光,也睜開了眼睛,顯然那傢夥也領悟了,讓他更加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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