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你也是薑沉禾的崇拜者吧,修仙界崇拜薑沉禾之人千千萬,這些日子多少薑沉禾的崇拜者為她辯駁,為她洗刷罪名,可是事實證明,都看錯了人!」有個大漢哈哈大笑。


    他生的眉目粗獷,膀大腰圓,一雙眼睛卻閃著流光,顯然不是看上去那麽憨厚。


    少女攥緊了拳頭,突然昂起小臉兒,「不!薑宗師不是這樣的人,還有一個證據表明,洪長老和萬長老是在西方修仙界地界被斬殺的,而薑宗師當時在北方修仙界的毓秀城,相隔如此遙遠,如何瞬息到達?」


    有修士當即否定,「這還不容易?薑氏大乘期的修士可不隻是一個啊!從北方到西方,瞬息到達,非常容易。」


    少女仍舊極力找出事情的破綻,為薑沉禾正名,「這……可……可既然他們有大乘期修士,為何不讓大乘期修士直接斬殺?為什麽自己出手,而且,匿名懸賞令比這個來的更好些吧!」


    有修士解釋:「小子,整個修仙界統共有幾個大乘期修士?若是他們用大乘期修士,不是一下子暴露了麽?至於懸賞令,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哪裏有他們自己做放心?」


    少女瞪大了眼睛,「這……這這……」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茶樓有人笑道:「哈哈,小子看你唇紅齒白,生得如此俊俏,應當是愛慕薑沉禾之人吧,哎,縱然愛慕也不能太過盲目,要認清此人的真麵目。」


    「啊!你……」少女一下子紅了臉,「你們胡說……」


    「哈哈……臉都紅了,被猜中了!」茶樓裏傳來大笑聲,「小子,不要執迷不悟,若是真要談情說愛,也要找個正經家的姑娘。」


    「對,薑沉禾這樣的,是不能要的……」又有大片的修士附和。


    那少女急了,「不,你們胡說,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去問問薑宗師,我要聽她親口說……」少女捂住耳朵,跑出了茶樓。


    後麵爆發出響亮的大笑聲。


    此情此景,在修仙界各處都有上演。


    此時的薑沉禾卻和姬南初、公孫玉為他們薑氏重新布設護族大陣,將陣法玉牌換成了上品靈寶。


    之後他們又查看地形,選天下第一城的位置。


    薑氏占據的這片山脈十分遼闊,薑沉禾估摸著,將這所有的山脈圈在薑家地盤之內,那麽天下第一城將會比姬家的幹元城還要大。


    三人將神識蔓延出去,查看地形,並商議布設什麽大陣,布設大陣就是根據地形和地脈的本身情況了。


    經過商議後,薑沉禾決定布設一個五行大陣,雖然也是由上品靈寶玉牌布設的,但是五行大陣比別的類型的大陣防禦力攻擊力更強,這也是根據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


    但是如此一來,薑沉禾微微皺眉,「若是布設五行大陣,隻怕薑氏族地大陣要變一變了。」


    姬南初道:「無需那麽麻煩,蝴蝶山峰正好在中心位置,正好占據土位,如此再布設四個大陣,將五個大陣連成一片便可,這樣一來,整個大陣的威力將會提升五成以上。」


    五個大陣聯合作用自然比一個大陣威力大,薑沉禾大喜,「好!」


    這麽一來,雖然都是用上品靈寶玉牌布設的陣法,但是他們薑氏的大陣是整個修仙界威力和防禦力最強的。


    三人正商議著分工布設,就感覺到遠處傳來衣袂破空之聲,正是從遠處飛來的朱雀長老。


    「皇王,事情鬧的有些大,雖然咱們薑氏已經出麵向天下修士解釋,但是收效甚微,咱們丹行、器行、符行出現了修士鬧事的情況,隻怕再這樣下去,無論是對您的名聲還是對咱們薑氏損失都會很大。」朱雀長老一到就開門見山的說。


    這些事情是意料之中的,陷害他們的人心思無比縝密,並沒有什麽破綻,哪怕是她聲明也無用,要在根本上解決還是要和丹穀交涉。


    她轉頭對姬南初道:「我們還是先去丹穀吧,布陣,建立天下第一城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


    姬南初道:「也好,反正需要的礦石材料也沒有齊全,而若是能夠找到些玉晶,用玉晶煉製玉牌,到時候就可以克製出極品靈寶玉牌,用極品靈寶布陣要比上品靈寶威力強上太多了。」


    薑沉禾笑道:「但願如此。」但是事實上,玉晶又哪裏那麽容易碰到?不過是兩人寬心的話罷了。


    於是,一行人,薑沉禾、姬南初、公孫玉、薑思寧、彌落、薑思靜、源袖、趙卓然、林正兒、朱在柔、俢蔓、薑杜若、小禪等人又乘坐飛舟前往丹穀。


    丹穀地處西方修仙界。


    據說西方修仙界被願力籠罩,乃是功德極樂之地,連草木的培植都比旁的地域容易許多,可謂是除了極地荒原地帶,寸寸都是風水寶地。


    隻不過行到半路,突然有人攔路,那女子白衣勝雪,正是公孫傾雪。


    薑沉禾詫異,「公孫小姐。」


    公孫傾雪隻有一句話,「可否跟隨前往?」


    薑沉禾看了一眼公孫傾雪的修為,乃是合體後期巔峰,和姬南初、公孫玉一樣似乎到了突破到大乘期的臨界點了。


    「自然樂意之至。」對於公孫傾雪加入,薑沉禾很是高興。


    而中途中,他們也降落了下來,因為要建立天下第一城,需要很多礦石材料,薑沉禾要大量收購。


    又因各地產的礦脈不一樣,所以在一個地方是不大可能買到的,正好西行,順便買些材料。


    雖然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修仙界,但是薑沉禾卻並未蒙麵,也沒有改變相貌,她坦坦蕩蕩,無需任何遮掩。下了飛舟,以真麵視人。


    很快有修士認出了她,薑沉禾一行人就走在大街上,他們的周圍有不少修士駐足。


    進入一家煉器店鋪,更是有無數修士尾隨。


    終於有修士忍不住了,迎了上去,擋住薑沉禾的去路,「您,您就是薑宗師吧。」


    那修士戰戰兢兢,很是害怕,畢竟薑沉禾乃是合體期的大修士,一劍劈死了一個大乘期,這戰力沒有修士不恐懼。


    薑沉禾淡淡的點頭,「正是。」


    「那……那您有沒有斬殺丹穀的洪長老、萬長老?」


    薑沉禾微微皺眉,搖頭道:「不曾,我同洪長老、萬長老無冤無仇,為何斬殺?況且兩位皆是煉丹界的前輩,我對兩位前輩也是仰慕之至。」她曾經見過洪長老和萬長老。


    據說他們都是七品、八品的煉丹師,隻可惜還未來得及交流便隕落了。


    她此言一出,突然周圍出現了一些個奇怪的聲音,「你們聽到了麽?薑宗師說她並未動手,並未動手,一定是有人陷害薑宗師的!」


    這部分修士還不少,薑沉禾向他們望過去,隻見他們一個個神情激動,眼淚幾乎流了出來,這些大多是些年輕的少男少女,是她的崇拜者。


    薑沉禾從世俗界來到修仙界,並且師傳東方修仙界玄天宗那樣的小宗門,卻一步步走到現在,她的人生可謂是一部激勵人心的奮鬥史。


    她的經歷可謂是極具傳奇色彩,從一個沒有背景、沒有依靠的世俗界嫡女成為令整個修仙界矚目的製符大宗師,被眾多修士傳頌,尤其是那些出身不高的修士以及眾多散修。


    薑沉禾的成長讓他們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也許他們就是下一個薑沉禾,所以他們一個個以薑沉禾為目標,薑沉禾已經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成為他們黑暗中的一座燈塔,是他們的偶像。


    他們偶像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對於他們的打擊也是巨大的,如今聽到薑沉禾親口否定,他們就激動了。


    薑沉禾震驚的看著這些修士,當然也有不相信薑沉禾的,畢竟薑沉禾又不是靈石幣,不是人見人愛。


    「薑道友,您說您沒殺丹穀的長老,可是有證據?」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薑沉禾正在閉關刻製靈寶,可謂是身邊沒有人,隻有她自己,而哪怕是不是自己,守門的也是她的親信,自然是和她一條心,不可能戳穿她。


    所以她哪怕是為自己解釋,也無從解釋。


    薑沉禾淡淡道:「我此行便是前往丹穀交流煉丹術,相信丹鬼大師會有所判定。」


    眾修士震驚,沒有想到薑沉禾此行就是前往丹穀,若是丹穀判定她沒有斬殺洪長老、萬長老,其他修士自然是沒話可說。


    崇拜薑沉禾的修士就更加激動了,他們就更相信薑沉禾並沒有斬殺丹穀長老,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坦蕩的前往,而且就帶了這幾個人?


    薑沉禾出現在西方修仙界親自澄清的消息很快又傳播了出來,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


    不過薑沉禾前往丹穀了結此事,不管是不相信的,還是相信的都安靜了下來,等待結果。


    薑氏丹行、符行、器行也沒有再發生修士鬧事事件,因為大家都在等待丹穀的判定。


    薑沉禾一路西行,固上、般若、迦音、執慧、應邢君也乘坐飛舟遠遠跟隨著。


    萬壽國度。


    薑沉蘿等人打探了幾日後並沒有打探出什麽,直到分頭去各個酒樓、茶館做了一個月的夥計,才打探了一個大概,但是再深入的就沒有了,似乎是一直沿著萬壽山的方向走,有個出口。


    於是他們出發了,沿著萬壽山的方向走。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萬壽山似乎是活的,他們向萬壽山走,萬壽山也在走。


    走了兩個多月,竟然沒有碰到萬壽山,而且他們發現這座萬壽山帶著他們兜圈子,很多地方已經走過了。


    眾人終於停了下來,薑沉蘿開始研究起來,她有種奇怪的感覺,於是她就跟著感覺走,沒有再跟著萬壽山,這一日,他們停在一座斷崖之上,這斷崖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


    在斷崖的對麵是一片雲海,景色十分壯麗,但是不知怎麽地,這片雲海看上去有些奇怪。


    薑沉蘿盯著那片雲海,她製符境界太低,壓根看不出什麽,但是她感覺到了一些個什麽,也不知對不對,她抓起符筆,按照自己感覺的位置畫了起來。


    當她勾畫一半的時候,遠處的萬壽山突然就晃動起來,整個萬壽國也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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