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少主很討厭女人,若不是嫌棄男人笨手笨腳,壓根不會從家裏找婢女來奉茶,而奉茶的婢女那可是千挑萬選,不光是茶技好,更是規矩伶俐。


    所以這些日子並不曾出現任何的差錯,而唯一出岔子的就是方家小姐替換這次。


    這件事那婢女已經向他們請罪了。


    但這事兒不能告訴他們少主,否則童管家就要倒大黴了!兩人的眼神一碰即分,雙幹笑道:「換了,少主請放心,這次是極伶俐的。」


    姬南初對他們還是很是信任的,聽聞布設了一個陣法禁製,就閉關了。


    雙幹和單兌便為他關上了房門,隻是一出了門口,兩人的臉色都變了。互相擠眉弄眼著。


    不一會兒,雙幹先開口了,「你說這方家小姐不好好在家研究製符術,來落霞山脈作甚?來了也就罷了,還替了咱家婢女的差事為少主奉茶?」


    單兌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一根筋,扮女人這麽久不知女人心思,她此來必定是因那婚事。」


    雙幹不解,「那婚事……前不久少主剛拒絕一次,她還來第二次作甚?」


    單兌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少主那般俊,自是有無數姑娘稀罕,不過是一次拒絕,哪裏能熄了他們愛慕的心?」


    正說道這兒,一個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兩人立即停止了交談,便見是外麵守門的修士,躬身向他們稟報導:「幹長老,兌長老,方小姐求見少主。」


    雙幹和單兌對視一眼,真是說方葶,方葶就來了,隻不過兩人著實討厭這個方葶。


    尤其是單兌,單兌去方家徵集修士的時候,方家竟然以婚事威脅,單兌現在還記憶猶新,他好歹也是少主身邊的人,方家家主不但讓他等了許久,端足了架子,後又逼迫甩臉子,真真是狠打他這個小長老的臉麵。


    他還如何對方葶有好感,向稟報的修士擺手道:「告訴她,少主在閉關,誰也不見。」


    「是!」稟報的人出去了,將原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方葶。


    方葶沒有想到姬南初不見她!細細思量一下也是她想的不周全,姬南初剛剛布設完陣法,必定消耗極大。


    於是翌日後,她再次登門。


    雙幹和單兌守了一夜,聽聞方葶又來了,便覺得有些煩了,他們少主哪怕是不閉關,哪裏有工夫搭理她?又叫人把方葶打發走。


    第二次被拒之門外,方葶察覺出不對來,於是她走出姬南初的駐地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在外麵。


    倘若姬南初出來,必定是會出這個門的。


    但是姬南初並沒有出關,而是在繼續製作上品靈寶,準備布設第五道防線的陣法。


    所以方葶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姬南初出來,倒是看到了雙幹和單兌。


    她立即迎了上來,「兌長老,幹長老!」


    單兌和雙幹碰到方葶,一陣的煩,但是方葶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問道:「少主他出關了麽?」


    單兌著實厭惡這個方小姐,不耐煩得道:「沒有!」說完也不等方葶說話,就徑直向前走,雙幹也是如此。


    方葶見兩人臉色不對,這分明是給她甩臉啊!她的臉色立馬也變了。


    身形一閃,「嗖——」一下擋在二人的前麵。


    單兌和雙幹被擋住,臉色更加不好看,「方小姐,你這是作甚?」他們可是有要緊事要辦,沒時辰和她在這裏耗!


    方葶見他們臉色難看,就更為惱怒,她方葶好歹也是姬家製符堂青年一代製符師中的佼佼者,他們怎麽能這麽和她說話?


    不過她著實求的上這二人,立即換了笑臉兒,手指一摸儲物戒指,兩瓶丹藥出現在手中,遞給單兌道:「這是一點兒心意,請兌長老收下。」


    單兌現在吃的都是薑沉禾煉製的極品元嬰丹,哪裏會看上方葶的丹藥,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淡淡道:「方小姐,我還有公務在身,那丹藥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


    話落「嗖——」一下身形消失,都沒有給方葶再次追上來的機會,雙幹自然是緊隨其後。


    方葶氣得直攪衣袖!


    「小姐,現在怎麽辦?」她的婢女信兒擔憂的問。


    方葶道:「在這裏等吧,統共就這一個門,少主必定會出來的!」她一定要見到姬南初,倘若這次她見不到,隻怕往後的機會就更不多了。


    那麽多小姐前仆後繼的追她,若是她下手晚了,隻怕那少主夫人就不是她的了。


    隻不過她一連等了三日,倒是看到很多前來拜訪姬南初的小姐們,卻壓根沒有等到姬南初出關。


    第三日晌午,她終於等到雙幹和單兌迴來,又迎了上去,卻又被單兌和雙幹打發了。


    倘若這樣方葶還不知為何,那就是傻子了!


    連番數次被打臉麵,她著實憤怒,等單兌、雙幹走遠,她再也控製不住這股子怒火,冷冷道:「和我擺什麽架子,不過是少主跑腿的罷了,還將自己當個人物了!」


    信兒聽聞嚇了一跳,「小姐,這話可不能說啊!」


    他們小姐真是被氣糊塗了,那雙幹、單兌不說是姬家真正的血脈,那還是一等一的好資質,這才被派到少主身邊,不過三十出頭就是元嬰期的修為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最近小姐真是變了太多,以往的婉約文靜全不見了!


    變得十分敏感,這都是那婚事鬧的,小姐的名聲都壞了,這事兒攤誰身上也不好受。


    「小姐,咱們已經等了好幾日了,您還是迴去歇歇吧。」


    方葶卻嗤笑道:「怎麽,本小姐說的不是,他們二人不過是個掛名的長老,在家族沒有實權,論身份,他們也要稱我為一句方師!更何況,本小姐早先也和少主有婚約,無論從哪方麵,他們萬不能如此怠慢!」


    方葶越說越憤怒,若不是她尚存一分理智在,恐怕要衝想去責問雙幹和單兌了!


    「若我方葶有一日成為少主夫人,今日之辱,必定還迴去!」


    她說完,氣得拂袖而去,卻不想,這句話單兌、雙幹是沒有聽到,但是三坎聽到了,而且看得真真切切!


    三坎的臉色非常難看,快步走向屋內,便將記憶凝成了一束,釋放出來。


    雙幹、單兌看完,把手中的茶盅子「哐——」一聲砸在了地上。


    「她說……說你我不過是少主跑腿的,在家族沒有實權……嗬嗬,好個方葶!」雙幹被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縱然是給少主跑腿的,那也是姬家血脈,她一個依附姬家的小家族有什麽資格說他!


    況且他們的長老之位雖然隻是在家族掛名,那早晚也是他們的,之所以沒有交給他們,還不是他們年紀太小了!


    「她可真是好!和她父親一個樣兒!」單兌冷冷的說,「她不是想要嫁給少主麽?咱就給她好好兒搭搭橋!」


    三坎吃了一驚,「你氣傻了吧!」


    單兌沒理會他,而是朝候著的人招招手,「王今,你去給方小姐傳話兒,就說她來的事情少主已經知曉,少主讓你帶幾句話兒給她,就說,叫她不必厚著臉皮來了,她一個二百歲的老婆婆要嫁給一個小自己一百多歲的少年不嫌害臊,少主還嫌她老呢!」


    「噗——」雙幹一口茶噴了出來,哈哈大笑,「不錯,就是老婆婆,當自個兒是什麽東西,那麽老還想覬覦咱們少主,她也不拿鏡子照照?」


    王今完全傻眼了,「真這樣傳話兒,若少主出關,這……」


    單兌冷笑:「你且放心好了,少主壓根不知她是誰,就算少主知道,必定賞你,誇你做得好!」


    王今隻能忐忑的去了,半個時辰後就把話兒傳完了。


    方葶聽聞氣得當場就把身旁的茶桌推倒了。


    王今趕忙退迴去稟告,忐忑不已,單兌聽聞非常高興,「果真氣成這樣?那就好。」


    之後,他又把探子叫來,道:「你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免得其他小姐惦念咱們少主了,這群女人真是夠煩的,怪不得少主討厭女人!」


    探子連忙去了。


    此時在中央廣場上,兩個石碑上的排名又發生了變化,總體說,團隊榜的排名基本變動不大,但是姬家的團隊貢獻分和禪宗的貢獻分已經拉的很近了!


    這令所有修士都非常的震驚,研究了很久,修士們終於找到了原因。


    因為最近個人榜的變動非常大,除了前二名一直沒有變過人,其他的名次變化十分大。


    比如前二十名中沖入了一個叫做姬青的名字,這個姬青應該是姬家人,但是鮮少人聽過,打聽許久,修士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姬青是姬家少主的人,帶隊他手下三萬多人。


    能在姬家少主底下帶隊修士,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但這個姬青也就算了,還有一個叫姬原的,竟然在第二十九名上,再往下看,什麽姬冶,姬良……前千名姬家人占據了三成多!


    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姬南初的人。


    「這姬家少主的人厲害啊!」


    「我看到他的那隊人作戰,是三萬人布設成了一個飛龍大陣,十分強。」


    「不錯,陣法殺敵的確是比單打獨鬥強太多了。」


    「也不光如此,我感覺他那飛龍大陣比其他家族的大陣還要強上太多。」


    「這還用說麽?姬家少主可是製符大宗師,陣法若是弱了,那才怪呢!」


    「也對也對。」修士們哈哈大笑。


    「說起來這位姬家少主似乎還不到二十歲,帶的人就有這樣的戰績,真是了得。」


    「不錯,不愧是姬家選定的少主,非同一般,你看姬家那些老人,姬衡,也是合體期,但已經六百多歲了,遠不能和這位姬少主比。」


    「我若是姬家人,必定想盡辦法也要在這少主底下做事,跟著這樣的主子好處必不會少。」


    眾修士連連點頭。


    這個消息也極快的傳到了姬家,姬家各個勢力都在關注姬家嫡係的表現,得到這個消息,早前拒絕給姬南初出人的家族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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