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薑沉禾大怒,大力的去掰姬南初摟著她腰的手,沒有絲毫的保留,直接動了真元,她真是怒極了,這次的發怒,完全是這些日子積壓的,在此刻一起爆發了。


    姬南初雙臂卻更用力的扣緊她的腰肢,沉聲道:「不放!」


    薑沉禾更怒,大聲道:「放開!」她手臂掙不開姬南初的桎梏,就用腳狠狠的踩他的腳。


    姬南初也沒有躲開,更溫柔的抱她,柔聲道:「別鬧了好不好,你現在在氣頭上,我怎麽能讓你帶著一肚子的火氣離開?」


    薑沉禾突然就不動了,也知道自己現在在氣頭上,情緒失控,姬南初見她冷靜了下來微微鬆了一口氣,輕吻她的耳垂兒,安撫她的情緒,「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生氣了?」還把他踹下了床?


    他不是想過她是嫌棄他關鍵時刻流鼻血,一個男人竟然在關鍵時刻掛掉,但他怎麽能問出口,隻能先試探。


    薑沉禾一聽他這話就更怒了,他竟然不知怎麽了?他在他們親密的時候還三心二意,他還不知道怎麽了!此時她恨不能給他一巴掌,她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怒道:「你不知道怎麽了?衛磯陽,你不覺得你很過分麽?」


    她氣得連他大名都叫出來了。


    姬南初驚詫,什麽衛磯陽……不過後麵的「磯陽」倒是和他的大名是一樣的。


    隻不過他更驚訝的是她的後半句,她說他過分。


    他不禁發問,「我過分?我哪裏過分了?」他一直都是縱著她,寵著她,從未讓她受過委屈,他也捨不得她委屈。


    他此言一出,薑沉禾隻覺得怒火中燒,心抽疼抽疼的,「你不過分?衛磯陽!你竟然說你不過分,你為什麽會流鼻血?上次我們做得時候你就流了鼻血,這次你又流鼻血,你把我薑沉禾當什麽?我就那麽不值得你在乎,和我做得時候也能三心二意,你既然那麽喜歡領悟,全心全意領悟好了,免得我耽擱你的時辰,礙你的眼!」


    姬南初聽聞蒙了一瞬後一張俊臉瞬間變得通紅不已。


    他為什麽會流鼻血,那還不是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喜歡她,看她身體他都能血液沸騰,直流鼻血,曾聽聞男人見到絕世美人會被視覺衝擊的流鼻血,一直覺得那簡直扯淡,現在落在自己的身上才知不虛。


    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事物令你愛到珍惜不已的地步,而薑沉禾就是他視若珍寶的,擁有她讓他總是有種做夢的感覺,他一直想,等到他真正得到她身體的那一刻,他會不會幸福的死掉。


    他實在是太喜歡太喜歡她了,連他都不知道多麽喜歡。


    而事實上他們經歷了無數的磨難和生死的考驗又走到了一起實在是不容易,使得他們對彼此而言彌足珍貴。


    隻是他因為這個流鼻血實在是太丟臉,要是讓她知道還不被她笑話死,所以那日才說有了領悟,卻不想傷到了她。


    薑沉禾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他迴答,便覺他是默認了,再不給他機會,怒道:「還不放開!」


    姬南初這才迴過神來了,手臂下意識的收緊,薑沉禾見他竟然還不鬆手,就去掰他的手指,腿也亂踹他的腿。


    姬南初見她這樣,頓時好心疼,急聲道:「薑沉禾,我……我沒領悟,你別生氣了……我沒領悟,我是全心全意的,沒有三心二意。」他一顆心愛她都不夠,巴不得給她兩顆心。


    薑沉禾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但是隨後冷笑道:「你沒領悟?那你來說說你沒有領悟為什麽流鼻血了?好端端的流什麽鼻血?」多半是領悟出了些岔子吧。


    姬南初一下不說話了,俊臉更紅,這種事情真是難以啟齒。


    屋內陷入一片安靜。


    等了一會兒後,薑沉禾的心越來越冷,「編不出來就別編了,放開我吧。」她的聲音也十分冷淡,已經對他失望極了。


    說話間已經再次掰她的手指。


    姬南初聽到她這樣的口氣,心好像突然被一根針紮了一下,再也顧不上什麽害羞不害羞,丟臉不丟臉,隻要能將她的心暖迴來,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薑沉禾,我……我是太緊張……才流鼻血的,你要信我!」他按住她掙脫的手指,俊臉通紅。


    薑沉禾才不相信,冷淡道:「三心二意就是三心二意,何必撒謊?撒謊已經沒有什麽必要了。」她已經運轉了全身的真元,要將他生生震開。


    「我沒有說謊……」姬南初真夠鬱悶的,說實話她竟然不相信,手指抓住她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聲問:「感覺到了麽?」


    此時他已經將她身體轉了過來,他也顧不上被她看光,真誠的,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


    薑沉禾剛剛太過憤怒還沒有感覺到他心跳這麽快,現在手按在他胸膛上才感覺那心髒咚咚的撞擊聲,好像要破胸而出,這心跳速度簡直不正常。


    「怎麽會這麽快?」薑沉禾吃驚的抬頭看姬南初。


    姬南初俊臉燙得如火燒,幾乎無法和她對視,最終還是輕聲對她說,「這還不是因為你!」


    薑沉禾詫異,「可是那也不至於流那麽多鼻血呀。」


    此時姬南初的鼻子裏還在淌血,都蜿蜒到了脖頸上,剛剛他一心安慰她,壓根顧不上鼻子了。


    姬南初和她那雙驚訝的眼睛對視,真不知道怎麽解釋,突然俯身湊到她的耳邊,「那是因為我一想到要和你做就興奮得血液奔騰……你總是能輕易讓我失控,薑沉禾,你還要生氣麽?」


    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薑沉禾的臉,便見她的臉「刷——」一下紅透了,瞬間圓滿了。


    羞也不能讓他自己羞,姬南初對於自己的迴答十分滿意,總算是撿迴了幾分顏麵。


    但是接下來他就看到薑沉禾開啟了心竅之眼,他知道她這是在觀察他的身體,縱然羞於被她看,也沒有遮擋,她隻有真正確認後,才能完全相信他。


    而導致他血液沸騰的誘因就是興奮,當人體興奮的時候心跳就會加速,血液流速加快,姬南初這種情況是過度興奮,他的血液已經沸騰到幾乎能衝破血管的地步。


    而讓姬南初過度興奮的就是她。


    薑沉禾收了心竅之眼,有些不敢和他對視,每一次和他接觸她都能感覺到他對她強烈的欲望,卻不知道這欲望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


    他是這麽的喜歡她,喜歡到她隨意的撩撥就能輕易讓他身體有反應,喜歡到還沒有和她做就興奮的流鼻血。


    薑沉禾想著想著突然就「噗嗤——」笑出了聲。


    此時她終於明白第一次姬南初流鼻血為何騙她,那麽丟臉的事情他當然羞於啟齒,還沒有做他就掛了,這很讓男人丟麵子。


    姬南初見她發笑,雖然早料到解釋後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的俊臉依舊一下子黑透了,很兇的捂住她的嘴,「不許笑!」


    薑沉禾控製不住,一想到他還沒做就流鼻血的場景她就想大笑。


    姬南初最後也阻止不了她,任由她大笑一陣,等到薑沉禾笑完了,雙手捧住了姬南初的臉,笑盈盈的看他,「石頭,原來你這麽愛我,看在你這麽愛我的份上,哪怕是你一輩子也進不去,我也會一直一直愛你的。」


    聽上去像是情話,實際上是在笑話他。


    姬南初的一張俊臉瞬間黑成了鍋底,「薑沉禾,你……」


    牙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後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之後狠狠將她丟床上,薑沉禾啊的大叫一聲,還沒等她起來,姬南初已經撲了上去,懲罰般吻她,大手在她身上遊走。


    一邊動作還一邊威脅似的問她,「嗯,還說不說?說不說?」


    薑沉禾卻依舊笑話他,「石頭,你其實就是說的狠,壓根做不了那一步,哈哈——」


    姬南初徹底被她激起了血性,更瘋狂的吻她,「薑沉禾,你等著!」


    但一陣折騰後他就又流鼻血了,姬南初差點兒沒氣死。


    薑沉禾這下不笑了,抬起臉,吻他的鼻血,姬南初急忙推開她,「髒!」


    薑沉禾搖頭,「不髒,這是你為我流的血。」她真的很感動。


    內心卻補充了一句,「我還未落紅,你就先落紅了,真是太夠意思了。」


    姬南初怔了一下任由她親吻,雖然他沒能得到她,這一刻卻非常的幸福。


    薑沉禾吻了一陣後,將手指按在姬南初的側臉上,將至純之氣注入,修復他破裂的血管,隻是這隻能治標不治本,她修復了血管還會被沸騰的血液衝破。


    要阻擋他流鼻血,根本還是要他不能過度興奮,這樣血液也不會沸騰太厲害。


    但這又談何容易?


    兩人商量了一陣後決定接下來的日子都住在一個屋子裏,每天一起睡,這樣彼此的身體慢慢熟悉,興奮度自然會漸漸減弱。


    這可把姬南初高興壞了,隻覺得是因禍得福,日日抱著心上人睡。


    隻不過更多的時候是薑沉禾在領悟下品靈寶和處理一些家族事務,她如今是家族的副族長,家族很多事情要她決策。


    十日的時光匆匆而過,馬上就是符道大賽了。


    公孫玉每日都在彈琴,看著薑沉禾和姬南初的感情逐漸升溫,他的拳頭總是默默握緊。


    總有一天,他的小禾一定會迴到他的身邊。


    他舉頭望天空高懸的明月,月華灑落,如雪一般,好像聽到了他內心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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