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她閉關了。」修蔓愣了一下,然後說道。


    在迴來的路上,薑沉禾已經和他們說明了情況,在她的眼裏,姬南初始終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弟弟,但是姬南初卻對她生了情,她十分的為難。


    而今姬南初找上了門,薑沉禾又不在,她也隻能說薑沉禾閉關了,畢竟薑沉禾是偷偷溜出去的,不能夠實言。


    而且,薑沉禾哪怕在,短時間內也不會見姬南初。


    姬南初聽聞一震,目光隔著門開的縫隙向院內望去,院子很大,哪怕是看也望不到邊。


    但是他還是想看,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閉關了。


    「她什麽時候出關。」姬南初打算試探一下。


    「這個……」修蔓想了想道:「這個我也不知,大約在符道大賽前吧。」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哪裏知道薑沉禾什麽時候迴來啊!


    姬南初深深皺眉,目光再次望向院內,心想,「薑沉禾,你是真的閉關了,還是故意躲著我不見呢?」難道因為他的表白心跡,反倒是遭到了她的厭惡。


    但是不管如何,他還是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看不到,就將神識鋪天蓋地的蔓延了出去,憑藉他的神識強度,自然能夠看到薑沉禾。


    但他剛剛將神識蔓延出去一點兒,背後就傳來說話聲,「姬少主,小禾已經閉關了,姬少主還是請迴吧。」


    姬南初收迴神識,向身後望去,來人一身白衣,氣質溫潤如玉,他微微皺起眉梢,對於此人說話的口氣十分不喜歡,好像他和薑沉禾很親近似的。


    「我知道她閉關了,無須閣下提醒。」話落,目光望向身旁的一位長老道:「勞煩帶路。」


    那位長老愣了一下,點頭道:「姬少主這邊請。」


    公孫玉望著他走的方向愣了一下,那不是風家賓客所居住之處麽?難道姬南初要住下?


    那位為姬南初引路的長老十分鬱悶,公孫玉為了薑沉禾長年住在風家也就罷了,現在又多了位姬家少主。


    雖然各大勢力明爭暗鬥,但是麵子上的事情總是不能出了差錯,自然也不可能拒絕姬南初住下。


    修蔓愣愣的看著姬南初,替薑沉禾頭疼,輕嘆一聲,關上院門,心想,還是等薑沉禾迴來自己頭疼吧。


    而此時,薑沉禾已經悄悄的把陣法布設好了,趁著那夥黑衣人打鬥的時候,用四品的符銘玉牌將他們圍了一個圈兒。


    「唿——」最後一個玉牌打入地底了。


    薑沉禾輕輕吐出一口氣,而就在最後一個玉牌打入地底的時候,整個大陣光華閃耀,衝上雲霄。


    在打鬥中的修士停止了打鬥,震驚的看著那一圈光華,奇道:「那是什麽?」


    還未等他們搞明白,就發現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沼澤!


    「糟了,中招了!」為首的黑衣男子暗道一聲,此時他們的身體向沼澤中陷落,越是想要飛出,陷落越深。


    方才還猙獰的笑臉,此時滿是恐懼。


    薑思靜等人看到腳下的沼澤,也是恐懼不已,不知道是誰半路插了進來,要得個漁翁之利?


    「堂主,怎麽辦,我們陷入了沼澤?」為首黑衣人旁邊的男子焦急的發問。


    為首男子眉梢緊緊擰起,猛然間,他突然手一抹儲物戒指,一條白綾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伸手一拋,就拋向了距離他不遠處的薑思靜。


    薑思靜本就真元消耗盡了,又是強弩之末,突陷沼澤,還未迴過神來哪裏料到為首男子對他發起攻擊?


    脖子一下子被白綾纏住了!


    「嗯——」白綾一圈圈的纏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脖子勒緊了,薑思靜被勒得憋紅了臉。


    手指死死的往外扯白綾,奈何這白綾乃是一件下品寶器,又哪裏是她扯得下來的?


    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妞兒原本爺是要憐香惜玉的,奈何爺如今深陷沼澤,隻能犧牲你了!」說話間,雙手使勁兒的扯著薑思靜的脖子借力向上飛起。


    薑思靜被他這樣拉扯下簡直快要窒息,難受的吸入不了一口氣,而其餘黑衣人也如法炮製,取出或繩索或腰帶纏向和薑思靜一起的兩人以及薑思寧、薑杜若!


    雖然薑思寧、薑杜若是元嬰初期,可是剛剛兩人表現的戰力實在是太菜,他們並未放在眼中。


    他們這些人的動作幾乎發生在一瞬間,薑思寧一個化神期的大修士怎麽可能被元嬰期製住?


    對方褲腰帶飛過來的時候,她就一把抓住,使勁兒一拽,就把褲腰帶拽在了手心,向對麵男子拋了過去,向對方的脖子套去。


    男子愣了一下,簡直沒有料到薑思寧會這麽輕易的扯過他的褲腰帶,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薑思寧已經把褲腰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勒緊。


    「賤人!」男子雙手用力扯著褲腰帶,奈何褲腰帶越來越緊,「賤人!放開老子!」


    「你才是賤人!」薑思寧冷笑,而其餘黑衣男子見到同夥被纏住脖子,紛紛將自己的褲腰帶拋向薑思寧,他們斷定,就算薑思寧能製住一位,也不能同時製住他們所有人。


    他們就要將這小妞拿下,不能任其囂張!


    薑思寧哪怕是化神期大修士,同時被十數個元嬰期攻擊也要應付一會兒。


    薑杜若也輕易地套住了向她套褲腰帶的黑衣男子,同樣也如薑思寧般被數個男子圍攻。


    兩人一時間和沼澤裏麵的黑衣男子鬥在了一起,和薑思靜一起的那兩位也是是真元耗盡被套住了脖子,死命的掙紮著,卻隻是徒勞。


    薑思寧眼見著薑思靜要被製住卻騰不出手來,大喊道:「思靜,你們能動的!」這是薑沉禾布設的陣法,自然任由薑沉禾操控,不會讓自己人陷落。


    薑思靜聽聞也發現自己雖然陷入沼澤,卻能任意行動,但是她真元耗盡,能動又如何?依舊無力反抗對方,慘白著臉望向薑思寧,「二姐,是我連累了你!」


    和她一起的一男一女發現他們也能動,但是同樣被製住,無法掙脫,也對薑思寧道:「多謝道友出手相救,連累道友同我們一起赴死了!」


    薑思寧搖頭道:「不,咱們不會死的,思靜,這個陣法是大姐布設的,她很快就出現了!」


    薑思靜震住,「真的麽?」她被追殺逃亡了三載,每日想的就是在自己臨死的時候能否再見親人一麵,當看到薑思寧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歡喜,但是想到薑思寧也和她一同赴死,她又十分的悽苦痛楚。


    如今聽聞薑沉禾還未出現,而且這個陣法也是薑沉禾布設的,她像是要死的人燃起了生的希望。


    「自然是真的。」薑思寧一邊拍飛飛來的褲腰帶,一邊朝薑思靜點頭。


    和她一起的一男一女也燃起了希望,他們半路一起遭到這夥人的圍殺,雖然不知雙方身份,逃亡期間並肩作戰也生了感情。


    而為首的男子聽到他們的對話,表情更加猙獰,「賤人!」他更用力的勒緊薑思靜的脖子,身體向外沖,企圖趕在薑沉禾出現前掙脫沼澤,他陷落不深,大力下,竟然掙脫了出來。


    「嗯——」薑思靜也隨著他的拉拽脖子上傳來斷裂般的疼痛,她的膝蓋才沒入沼澤,身體穩不住向後栽倒過去。


    「賤人,老子先殺了你!」為首的男子一躍出,雙臂猛地向兩側一扯,意圖十分明顯,就是要段薑思靜的脖子!


    薑沉禾一出現,就看到這一幕,目露震驚之色,而事實上,從男子扔出長綾到躍出沼澤其實不過是幾個唿吸的功夫,反應快如閃電,顯然是作戰經驗的老手!


    當然薑沉禾顧不得想這些,她伸出手抓向長綾,還未等男子使上勁兒就把長綾生生捏斷了!薑沉禾分神初期的本體,一個下品寶器對於她就是小菜一碟。


    男子大吃一驚,而薑沉禾身形已經向薑思靜沖了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薑思靜慘白著一張臉看著薑沉禾,雙眸中流出了淚水,「大姐,真的是你!」


    「是我,思靜,讓你受苦了。」薑沉禾憐惜的抱緊薑思靜,同時伸手拍向向他攻擊而來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法術才釋放一半,就被薑沉禾捏爆,之後,他整人被薑沉禾一巴掌拍到了沼澤裏,身體完全淹沒了進去。


    接著,她大手抓向被勒住的另外兩人,也一下子把勒住兩人的腰帶捏爆,將兩人帶出沼澤,之後大手一拍,把陷入沼澤裏麵的人都拍沒了進去。


    那一男一女完全驚呆了,元嬰初期的修士在眼前這女子麵前簡直不堪一擊!她究竟是什麽修為?


    但這時候二人已經是強弩之末,被薑沉禾帶出沼澤後盤膝立即療傷恢復。


    薑思靜也在盤膝恢復,隻不過三年的逃亡,她身上的生機丹和靈液早就消耗光了,紅著臉問薑沉禾道:「大姐身上有生機丹麽?」


    而事實上,逃亡這三年,她身上因為沒有丹藥及時醫治,身上已經有了暗疾。


    薑沉禾看著她憔悴的一張臉,掏出兩瓶生機丹和一大瓶靈液遞給她。


    薑思靜接過,心中愧疚,本想出來闖蕩不再依靠薑沉禾,卻最終還是要……


    她迅速的止住自己這樣的想法,分了幾顆生機丹給了那一男一女,三人並肩作戰,沒有他們她也無法支撐到現在,那一男一女連連感激。


    薑沉禾則是將所有的黑衣男子從沼澤裏麵抓了出來,封住了他們的契機,為首的男子已經被她扔在了地上。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追殺我妹妹。」


    那男子卻沒有半分屈服之色,他雙眸緊緊的盯著薑沉禾,舔了舔嘴唇道:「小妞讓爺爽一夜爺就告知你。」


    「哈哈哈——」他此言一出,和他一起的黑衣男子都發出淫笑。


    他們雖然落入薑沉禾手中,但是薑沉禾看上去太年輕了,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自想出百般計策脫險。


    薑沉禾神色冷然,「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你們不珍惜,那就用搜魂術吧!」


    話落已經向那為首的男子抓了上去,施展搜魂術能夠獲得一名修士所有的記憶,同時這名修士也會變成白癡。


    為首的男子見薑沉禾如此果斷,臉色瞬間煞白,求饒道:「仙子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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