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禾目光掃了一眼那青年和跟隨他的修士,最低是結丹期第七層的修為,最高是結丹期第十層,雖然他們人多修為也高,薑沉禾覺得,她和薑思寧聯手都不懼怕他們,更何況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小禪?


    當然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想惹事兒,便淡淡道:「這位道友,你買羅清草可以去別家的店鋪,何必同我爭?」


    那白衫青年聽聞臉色就是一變,目光像看白癡一般看薑沉禾,「羅清草十分難得,別家店哪裏有?」他也是進門前聽這裏有羅清草,才立即止住薑沉禾的。


    薑沉禾詫異,「怎麽會?這不是煉製清脈丹的主藥麽?」怎麽可能就這一家店有?而清脈丹,也不過是五品的丹藥,雖然在東方修仙界很難得,但是薑沉禾走了一圈發現,在這片坊市裏,五品丹藥遍地都是,而且也不貴。


    清脈丹也不在少數,既然清脈丹很多,羅清草遍地有啊!


    「嗤!」薑沉禾的話直接引來白衫男子的嗤笑聲,「羅清草是煉製返容丹的主藥,你該不會不知道煉製什麽丹藥就買了吧?如此既然你弄錯了,就把這十株羅清草讓給我吧。」


    薑沉禾都聽愣了!她一個煉丹師還不知道什麽草藥煉製什麽丹藥麽?而且,她已經用羅清草為主藥為家族煉製了好多清脈丹了,家族的弟子都吃了,效果非常好,怎麽可能錯?


    錯的應當是這位青年吧?但是看他出身高貴,不會連基本的草藥常識也不知曉。


    像他們修士雖然不是煉丹師,不會煉丹,但是需要收集草藥給煉丹師煉丹,所以,什麽草藥可以煉製什麽丹藥,修士們是知道的,這就是常識性的問題。


    然而,她哪裏知道,清脈丹的丹方已經失傳,如今流傳在修仙界的丹方是煉丹師們花費數萬年研究出來的,其實就是小清脈丹,而這個小清脈丹的丹方中並沒有羅清草這一味藥。


    而薑沉禾並沒有買過清脈丹,也沒有服食,並不知道外麵賣的清脈丹和她煉製的效果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雖然她不知什麽情況,但是羅清草確實是煉製清脈丹的主藥,她不可能讓,淡淡道:「這位道友,我沒有買錯,麻煩讓你的人讓開!」


    青年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女如此固執,臉色變得難看,「羅清草是返容丹的主藥,你要返容丹也沒有用,把草藥留下來吧!」他要返容丹有大用呢!


    薑沉禾十分無語,薑思寧的忍耐早就到了極限,冷冷道:「我們自己買自己的草藥,幹什麽和你有關係麽?讓開!」


    她早就知道薑沉禾要買羅清草,那是煉製清脈丹的主藥,對於他們家族修士而言十分重要,怎麽可能相讓?再加上這位青年說羅清草難得,那就更不能讓了!


    他們讓了,他們去哪裏買啊?


    白衫青年被她這個態度徹底惹怒了,眸色陰冷,「放下羅清草,不然別想走出這裏!」說話間,已經做了一個手勢,跟隨他的人便完全堵死了薑沉禾一行的去路。


    他身後的中年修士更是冷笑,「敢違背我們姚少主的命令,就是找死!」


    姚少主很厲害麽?


    薑沉禾深深皺眉,正想到此處,就看到店裏的客人紛紛遠離,雖然有不滿,卻敢怒不敢言,似乎對於那姚少主十分忌憚。


    看來這個姚少主身份不簡單,今日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這位姚少主背後的勢力恐怕會出來幹涉。但是看這位姚少主的意思,自己不拿出羅清草就必定沒完了!


    但是她怎麽可能拿出羅清草?


    而她想這個的時候跟隨那位姚少主的人已經把他們三人圍住了,這是要動手了!


    坊市不是不允許動手麽?難道這位姚少主背後的勢力大的,可以違背坊市的規矩?


    正想到此處,就聽到一陣輕笑聲,「姚少主真是好大的口氣,連我們風家的藥堂姚少主都能做主了!」


    所有人都轉頭望去,便見一行人從樓上下來,為首的是一名少女,她手上捧著紫金銅爐,款步下樓而來,聲音雖然動人,臉色卻是冷著的。


    那位姚少主看到此人,臉色也不好看,「風香,你在這裏?」


    叫風香的少女冷笑一聲,目光掃向姚少主的人,「還不退下!難道要在我們風家的坊市鬧事麽?」


    原來這片坊市都是風家的!可見風家的勢力十分龐大啊!薑沉禾心中思索著。


    而那些圍著薑沉禾三人的修士卻並沒有退,目光望向那位姚少主。


    那位姚少主是姚家嫡三子姚荊,朝自己的人擺擺手,既然風香出來了,他自然也不能把人圍起來,這裏的確是風家的地盤,但是他也不怕風家。


    那些人很快退到姚荊的身後。


    風香這時候已經走到了薑沉禾三人的麵前,朝薑沉禾三人施禮道:「實在是抱歉,讓三位道友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我們百草堂的照顧不周,為表歉意,這次交易為三位道友打七折,三位道友看可好?」


    薑沉禾聽聞就是一笑,她看出來了,這位風家小姐和那位姚家少主顯然不對付,現在姚家少主又在風家藥堂鬧事,壞風家的規矩,顯然是在打風家的臉,所以,這位風小姐自然也會讓那位姚少主沒臉。


    你不是搶人家草藥麽,不是逼迫人家麽?哎,我就是要禮遇!氣死你!


    「那就多謝道友了!」薑沉禾也向風香勢力,剛剛那個侍者已經取出靈石遞給薑沉禾,薑沉禾精神力一掃,十分高興。


    這次被攔路逼迫,最後反倒是省靈石了。


    姚荊見此,臉色十分難看,「風香,那羅清草我有大用。」


    風香聽聞柳眉微微挑起,轉而笑道:「姚少主有大用,但是草藥是這三位道友先買的,我們百草堂斷不會幹逼迫欺壓客人之事。」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是,你有大用,哼,你有大用就更不會給你了!看的就是你憋氣!


    姚荊表情陰鷙,目光冷冷掃向薑沉禾三人,雖然現在要不來,但是等薑沉禾三人出了百草堂,一定要奪過來!


    風香同姚荊打交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一下子看穿了對方的心思,對左右的人道:「藍伯,這三位道友既然來我們風家的坊市,就是我們風家的客人,客人的安危我們風家責無旁貸!這三位道友的這些日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是!」那位藍伯向風香點頭施禮,然後帶著幾個人走向薑沉禾,為薑沉禾引路道:「請道友往這邊走。」


    薑沉禾都聽愣了,目光在那藍伯和跟隨他的兩名修士身上掃,最低修為也是化神中期!


    好傢夥!這位風家小姐為了打那位姚少主的臉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啊!


    姚荊見此,臉都氣黑了!冷哼一聲,大袖一甩就離開了!哪裏不知道風香是在故意打他的臉,不想讓他得到羅清草!


    風香看著他的背影抿唇而笑。


    從百草堂出來,薑沉禾一行三人繼續在坊市逛,他們要等三日後取玉髓,還不能離開。


    藍伯等人並沒有跟隨薑沉禾三人身後,應該是隱藏在暗處了,對此薑沉禾覺得方便了許多。


    到了正午,三人尋了一家酒樓吃飯,據說南方的菜式和東方的很不一樣,不過薑沉禾在東方修仙界也沒有吃過幾次,對於她而言都很新鮮,要說吃東西,最高興的就是小禪了。


    而三人在酒樓裏坐了一會兒,也就大概了解了風家和姚家。


    原來風家和姚家是中原地區的兩大家族,各自占據著中原地區的大片資源和地盤,兩家的勢力其實就是在伯仲之間,所以爭端不斷,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為了資源和地盤而爭,為了人才爭。


    那麽看來,這裏還不是南方地界,還屬於中原啊!


    薑沉禾苦笑不已,他們三人找了很久,竟然來錯了地方!


    但是接下來更令她苦笑的就是小禪的飯量了!他們足足要了十桌子菜,她花了二十萬中品靈石,小禪竟然沒有吃飽,還在意猶未盡得道:「哎,菜不錯,就是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薑沉禾氣得拍她的腦門,「你怎麽不說你是飯桶啊!」他和薑思寧都沒有吃多少,光看著她才那兒狂吃了。


    但是想想她那本體,那麽大,不知道是多少個大象,要她吃飽,要把整個酒樓吃光。


    三人從酒樓出來,繼續繞坊市,突然走到拐角處,發現一家店鋪排了長長的隊伍,占了半條街。


    「這是做什麽?」


    「符道大賽報名?」


    薑思寧念著上麵的字跡。


    薑沉禾也仔細看著,原來這是風家為了招攬本地和其他地區製符師舉辦的大賽。


    大賽中表現突出的製符師可以加入風家,得到風家製符師的指點,甚至有可能被風家家主收為弟子。


    「這麽看來,這風家的製符術應當很厲害了!」薑沉禾目光掃著那長長的隊伍,摩挲著下巴思忖著,「也不知道這位風家家主在符道上達到了什麽境界。」看樣子前來報名的修士都十分激動。


    「大賽中被選中的製符師將代表風家參加整個修仙界的符道大賽?」


    「修仙界還有符道大賽?」薑思寧好奇。


    薑沉禾則是眼睛一亮,整個修仙界的符道大賽,必然是天才雲集,各個大勢力雲集,被選中的製符師必然都是天才啊!那麽那獎賞之物必然是好東西吧!


    但是具體獎賞什麽上麵沒有寫!可看修士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樣子,必定是天材地寶啊!這麽好的事情怎麽沒有聽師父提起過呢?既然是整個修仙界符道大賽,沒道理沒有他們東方的事兒吧?


    「思寧,我們去裏麵看看!」薑沉禾拉著薑思寧的手。


    薑思寧並不會製符術,但是看著薑沉禾製符她也手癢癢,感覺製符也不錯!笑著點頭,「也好!」


    而遠處姚荊一行看到三人竟然去報名了,眸色閃動,「難道這三人還都會製符?」他們姚家也需要製符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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