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極其俊美,長而濃密的睫毛幾乎要刷在她的臉上,秦聶此時也發覺兩人的靠近,鼻尖繚繞著迷人的蘭香,是那樣的自然,而那張臉……


    以前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這丫頭生的真美啊,他從懂事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還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第一次和一名女子靠這麽近,一時間有些迷醉,隻是正在這時候,一個雪白的巴掌朝他的腦門拍了下來。


    「啪——」一聲脆響!


    「啊!」秦聶哪裏防備會有這一招,疼得他齜牙咧嘴,身體本能的向後退去,薑沉禾冷冷瞟了他一眼,「不懂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親麽!」


    丟下這句話,徑直走出藏書閣,她已經把藏書閣的書看完了,而且已經全部領悟,她比較疑惑的是靈符峰的製符術的基礎部分也和丹元峰一樣,也是殘缺不全的,這讓薑沉禾非常想不通。


    不過她對靈符峰的功法十分好奇,隻可惜這裏隻能看一些基礎的,倘若能夠閱讀靈符峰的高品級功法就好了。


    而秦聶則是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呆呆的,那少女身姿修長,走路的時候竟然有種奇異的韻律,細看之下,雖然她在走路,卻好像是在跳舞一般。


    那麽美啊……


    「迴魂了,迴魂了!」突然間,五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蕩,秦聶才迴過神來,望向那人。


    卻聽那人古怪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丫頭了吧。」


    秦聶才恍然大悟自己剛剛怎迴事兒,嗤笑一聲,「怎麽可能?」然後也大步離開藏書閣。


    隻是接下來的幾日他再來藏書閣,卻再也沒有看到過薑沉禾的身影了,整整過去了五天,一次都沒來過。


    秦聶這才迴過味兒來,一拍腦門,「她把玉簡都看完了,還來什麽啊!」於是他開始打聽薑沉禾的住處。


    此時的薑沉禾正在融合水係天樞九式和火係右弼九式,隻是她融合的十分困難,一個水係,一個火係,薑沉禾感覺體內的真元水火不容,冰火兩重天,令她十分痛苦,水和火糾纏在一起互相爭鬥,令她的經脈受損,她卻咬牙堅持著,她必須要融合,否則單一天樞九式或者單一右弼九式的威力還不如一般的拳法!


    隻有將這兩個融合了,威力才會增加兩倍,也就是說是不到普通拳法的兩倍,但是絕對勝過普通拳法!


    「噗——」融合了整整五天五夜,最終還是失敗了,口吐一口鮮血,身體栽了下去,摔在地麵上。


    她痛得渾身痙攣,體內的經脈被水火元力衝擊的破裂,必須要療傷!


    她揮手布置了一個防禦陣法和幻陣,才將浴桶拿出來,倒入靈液脫了衣裳坐了進去,一邊療傷一邊盤算著。


    「如今我無法融合天樞和右弼,那麽大比的時候就不能靠這個璿璣拳了。」至於火鳳飛舞,她每次修煉這個功法的時候都覺得不對頭,在沒有找出原因之前,不能夠修煉了,那她……還真是沒有什麽拿出手的功法了!


    薑沉禾一時間有些犯愁,「距離大比不足兩個月,難道我要重新修煉一種功法?」


    她倒是還有很多高階功法,各種屬性都有,比如水係就有龍嘯九天。


    「算了,修煉龍嘯九天吧!」


    薑沉禾做了決定,然後專注療傷,她並不怕任何神識的探查,她布置的這個陣法隔絕神識,而外麵是一個幻陣,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秦聶總算是問到了薑沉禾的住處,興高采烈的親自拜訪,心想,「薑沉禾,這迴我找到了你住的地方,你可沒得躲了。」


    隻不過,他敲響了門,開門的人卻冷著一張臉,冷冷得道:「薑小姐閉關了,請迴吧。」


    說完,「哐當——」一聲把門關了。


    秦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甩臉子了。不過當想到那人模樣,「那人……那人怎麽好像是公孫長老身邊的那個人啊?」


    他身旁的青年輕咳一聲,好心提醒道:「那個……有一事未告知與你,薑沉禾她是公孫長老的道侶,兩人一直住在一個院子裏。」


    秦聶腦袋裏一陣轟鳴,神色有些呆呆的,「什麽……道侶。」


    那青年以為他生氣了,有些窘迫得道:「你也知道,這幾日我們光顧著閉關,我也是才聽說的。」他說的事實上,他們除了閉關修煉就是閉關修煉。


    而且,他們的院子不是薑沉禾住的這種,而是單人一座山峰,外門弟子到了練氣期第十一層後就有自己的山峰了,而公孫玉和薑沉禾二人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竟然住這種地方……


    秦聶有些失落的離去,不知道怎麽的,心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時間在薑沉禾領悟龍嘯九天中飛速的流逝,轉眼兩個多月過去,到了大比的日子,數日後試煉穀大比也結束了,角逐出了千位強者,今日開始擂台賽的第一日。


    當然,對此她一概不知,還在領悟中……


    而此時最糾結的就是蘇茗了,她站在謝澹雅的閉關室外,來迴踱步,「這都過去三個月了,今日是外門大比的日子,表姐竟然還未出關!」


    而事實上,自從得到火晶石,謝澹雅就閉關了,對於她而言,沒有什麽比修煉更重要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外門各峰弟子由各峰長老帶隊已經來到了外門比武擂台前,而走在每峰弟子最前麵都是各峰十強高手,此時五個峰弟子在比武擂台前站定,璿璣峰也有弟子進入十強,就是薑沉禾,隻是薑沉禾沒有來,賈韻澄和烏桐當仁不讓的走在了最前麵。


    「薑師姐怎麽還沒有來啊?」


    「薑師姐是不是害怕了啊,聽聞那紫雲峰的朱峰和岑平曾經揚言,倘若在擂台賽上遇到薑師姐就狠狠虐薑師姐。」


    「不會吧,這可是外門大比,薑師姐怎麽可能不來?」


    ……


    璿璣峰弟子議論紛紛。


    烏桐和賈韻澄冷哼,「縮頭烏龜,膽小鬼!」


    而朱峰、岑平也向著璿璣峰這邊望了過來,竟然沒有發現薑沉禾,唇角滿是嗤笑,便知道他們放出那樣的話薑沉禾肯定是怕的,都不敢來了。


    而事實上,薑沉禾這兩個多月一直在領悟,壓根不知道。


    而就在眾弟子議論的時候,「嗖嗖嗖——」無數條身影從高空中降落在比武擂台的看台上,外門長老瞪大了眼睛,受寵若驚。


    眾外門弟子也是吃驚不已,「那是宗主,和各位峰主以及各峰的真傳弟子嗎,我沒花眼吧?」


    「沒有。」另一個弟子激動的道:「就是宗主和峰主他們來看咱們比試了。」


    「可是宗主和峰主他們怎會來,以往宗門外門大比都是一些長老主持,那些內門真傳弟子都不屑看的。」


    「別說真傳弟子了,就是內門的那些師兄師姐們都不屑來看。」他們層次太低了,看他們打鬥哪裏有什麽看頭,對於內門弟子,他們這點兒法術就是小把戲。


    「可是宗主和峰主他們為何會來?」


    「不知道……」


    而在看台之上,雲無極和峰主們紛紛落座,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璿璣峰的隊伍,此時進入千強的弟子都站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但是卻沒有薑沉禾的身影。


    穀成丹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項守真嗬嗬一笑,「哈哈,穀峰主,看來小禾是怯場了,所以沒敢來。」


    穀成丹這些日子沒少因這事被項守真擠兌,聞聽臉色十分難看,心中忐忑的想著,「小禾哎,你真沒來?」


    項守真見他如此,爽翻了,「嘿嘿,看來穀峰主要拿傳訊玉簡安慰安慰小禾,讓她提提膽量。」


    穀成丹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狠狠瞪了一眼項守真,「今日是外門千強高手比擂角逐,小禾怎麽可能不來?」


    然而,他這話說出後,靈符峰、寶劍峰的峰主嘴角都露出了笑意,那意思就是說,都到了跟前兒了,你還嘴硬,你徒弟就是怕了啊!


    穀成丹也不和他們廢話了,點出一個外門的璿璣峰長老問道:「薑沉禾在何處?」


    那外門長老看到宗主和峰主親自駕臨,激動地還沒有反應過來,聽聞一個機靈,連忙道:「已經叫人去請了。」


    穀成丹臉色漲紅,其他峰主看著他笑,那意思很明顯,被說中了吧!


    穀成丹頭一次被人擠兌成這樣,連帶著他的真傳弟子臉色也十分難看,心裏一個個怒罵薑沉禾,「死丫頭,害師父丟臉!害我們丹元峰丟臉!」


    而此時,那派去請薑沉禾的弟子腦門兒已經滲出了汗,一路小跑,外門大比遲到,還要被人叫,他頭一次遇到。


    而薑沉禾此時正喜滋滋的摩挲著小傢夥兒,如今小傢夥兒已經是二階妖獸了,相當於練氣期第五層的修士了,餵了小傢夥一些丹藥後,就將其收入心竅空間。


    目光一掃心竅中的草藥,都有些萎蔫了,再看空間內的那條河水,就剩下了個底了,怪不得草藥都蔫了,缺水啊!


    好在如今她已經知道如何讓河水快速充滿,心中盤算著,要是這麽一條大河住滿水,短時間還轉換不成靈液。


    她取了一個大型儲物袋,灌了滿滿一袋,想了想,夠自己這段日子喝水洗臉用的,然後便推門而出。


    正要喜滋滋的去找條河水,從大門口氣喘籲籲的衝進來一個人,「薑師姐……大比開始了。」


    「啊!」薑沉禾有點兒蒙了,「你說外門大比,這麽快,不是還有兩個多月麽?」


    那個是個璿璣峰的弟子聽聞更蒙,心想,這薑師姐糊塗的,都過傻了!


    不過好在不是害怕,他連忙解釋道:「是今日大比,宗主、峰主們都到了。」


    而這時候,一旁的玉顏也道:「薑小姐,您在屋中領悟了兩個多月。」


    薑沉禾恍然大悟,一把抓住那個弟子向外奔去。


    大比開始了啊,她要遲到了啊!


    此時,眾外門弟子已經拜見了宗主和各位峰主,外門的長老激動不已,開始發竹籤,千強弟子一個個上前來抽籤。


    項守真笑眯眯的看著,那個爽啊,「哎,也不知小禾能否趕上大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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