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項守真本就極力強憋著怒火,她這一出言,一下子就破功了,一張臉青紅白交錯,可謂是精彩。


    心想,「這丫頭嘴巴怎麽這麽欠揍!」不過很快他的怒火就憋了迴去,因為待會兒夠這丫頭喝一壺的!


    果然,薑沉禾前腳才邁入屋內,就感覺到一道道冷厲的目光向她掃來,雖然前麵還有雲無極和穀成丹等人,卻令她壓力倍增。


    目光一掃,就看到屋中站著十數個人,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各峰的峰主和長老。


    此時似乎皆是心焦不已,隻不過臉上皆掛著怒火和不滿,薑沉禾正疑惑這些人怎麽都沖她來了,就見諸位峰主和長老向雲無極行禮,接著穀成丹就快步走向床榻,為季風診脈。


    畢竟,季風的死活關乎著宗門利益,他其實也是心焦的!


    待到他抬起頭來,所有峰主和長老紛紛急切的問道:「如何了?」


    穀成丹神色有些凝重,道:「心脈被震傷,經脈受創!」這樣的傷勢太難恢復了!


    眾人聞言一個個心驚不已,人竟然被傷成這樣,這公孫玉也忒狠了,就算項守真逼迫你的道侶,好歹你也是玄天宗的長老吧,怎麽能置於宗門不顧呢?


    所以,他們一個個目光望向公孫玉,原本還強憋著不滿,這會兒都寫在臉上了。


    項守真對於季風的傷勢自然心裏有數,他已經看過了,不過他沒有說話,因為此時他感覺到了雲無極神色的凝重,就聽雲無極問道:「最快多久能夠恢復。」


    穀成丹想了想,「最快也要三個月。」


    薑沉禾聽言神色微微一變,三個月?這麽久?


    不就是心脈和經脈受了一點創傷,又不是斷裂,這樣的傷勢對於她而言加上靈液和至純之氣也就一個時辰罷了。


    此時薑沉禾還並不知道她整天當水喝的靈液對於眼前這些人那可都是至寶啊。


    當然,季風受傷,她自然也不會說話,她巴不得這個人一直好不了,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呢。


    自己被他轟了那一下還沒有報仇呢!


    「會不會留下暗疾?」雲無極擔憂,要是留下暗疾,那對於三年後的大比影響就太大了。


    穀成丹道:「請宗主放心,隻要小心調養,並不會留下暗疾。」


    屋中眾修士才長長的吐出一口,就算是季風活該遭罪了,季風隻要能夠在三年後大比為宗門出力就行,至於他受不受罪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之內。


    反正他們看重的是三年後他們的弟子不要損失慘重。


    如此,眾峰主和長老們的臉色也都好了起來,薑沉禾明顯感覺他們周身氣場的變化,從入屋中的對她有不滿,此時竟然沒有了。


    這些人……變臉跟變天一樣!


    很快穀成丹就為季風服下丹藥為其煉化,隻不過季風傷勢過重,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自己分內的事情辦完了,穀成丹笑眯眯的望向項守真,「項峰主,人老夫已經醫治了,你的承諾要兌現了吧!」


    眾位峰主聽得就是一愣,心想還有承諾?


    不過想想項守真可是逼婚人家徒弟啊,這事兒做的也忒不地道,穀成丹那性格能夠善罷甘休才怪,所以,眾峰主都看笑話一般,看著項守真,他們平時可沒有少被項守真擠兌,這麽一個看笑話的機會都等著呢。


    項守真臉色一黑,哪裏不明白這群人的心思,不過好在他徒弟沒事,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火紅色長劍。


    薑沉禾一見就眼前一亮,「好劍!」


    穀成丹嘿嘿一笑,「哈,徒兒快接著。」


    「哦……」薑沉禾這才反應過來,這劍就是那把下品寶器離火劍,下品寶器啊,她還從未用過呢!趕忙伸手去接,接著,項守真又將穿雲靴取了出來,薑沉禾也接了。


    就聽穀成丹道:「穿上這個靴子逃跑速度會快上百倍。」


    薑沉禾眼睛更亮,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而眾峰主見此立馬就明白了,項守真被敲詐了,一個個幸災樂禍,不過他們還沒有樂完,就聽穀成丹道:「就剩下最後一個承諾了。」


    「還有最後一個?」


    眾峰主和長老好奇不已,就見薑沉禾已經走向季風的床榻,伸出自己的拳頭,在季風那張漂亮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項守真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輕咳一聲,「穀峰主,醜話說在前頭,你徒弟受傷了這可不怪老夫了!」


    穀成丹聽聞神色也是有些凝重,關切的望向薑沉禾,「小禾啊,你要不要再想一下啊?」


    薑沉禾聽得愣愣的,拿拳頭揍人她也要想?


    「師父,徒兒不用想了,就這麽辦了!」當時穀成丹提的要求是讓季風給她道歉,但是季風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就是道歉個歉有毛用啊?


    於是她就想了想,問穀成丹能不能揍季風一頓,穀成丹當時都聽愣了,但是這個要求提出後,項守真答應的倒是痛快,令她有些震驚。


    「這項峰主,自己徒弟挨揍他答應這麽痛快!」薑沉禾狐疑不已,伸出拳頭對準季風的臉就全力砸了下去。


    「啊……」不知是哪個長老驚唿了一聲,其他峰主和長老也是看呆了,怎麽想也沒有想到薑沉禾會這麽直接打人啊!


    人就這麽半死不活的躺著,這不是敢等著白挨拳頭麽?


    薑沉禾卻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爽,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嘶——好疼啊!」不停地在自己拳頭上吹氣兒!


    此時她終於明白了,項守真為何答應那麽痛快,這季風的本體真強啊,她一拳砸上去手疼啊!還好不是太疼!


    項守真見她如此,嘴角滑過一抹譏諷,「怎麽樣,手疼了吧?」這可是你自己選的,這時候知道疼了,後悔不得了!


    穀成丹見薑沉禾疼的手直抖,關切道:「徒兒,要不別砸了,咱們選個別的方式。」


    她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砸一個築基期修士不是出氣,是找虐啊!


    薑沉禾搖頭,目光望向季風的臉,心想,「該死的,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這兒,我都傷不了他分毫,真憋氣了,我今天就信了,不能砸他個滿臉包!」


    於是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薑沉禾繼續出拳,隻聽得,「砰砰砰——」小拳頭如同雨點兒一般砸在季風的臉上,雖然約定好了不能夠用法力,但是她加持了一些,如此手就不疼了,嘿嘿。


    「這……她不疼啊……」


    項守真唇角卻滿是譏諷,就薑沉禾那練氣期的本體,拳頭落在季風臉上如同撓癢癢一般!哪怕是加持法力作弊也無濟於事,他自然不會當迴兒事兒。


    「哐哐哐——」


    整整一刻鍾,屋中隻有薑沉禾拳頭落在季風臉上的聲音,眾修士看的嘴角抽搐不已。


    而接著,「哐當——」一聲,然後「吱呀——」竟然是床塌了……


    「砰——」季風的身體掉到了床下麵,一身的狼狽,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來人,換床榻!」項守真的臉色黑透了,好在薑沉禾並不會傷了他的徒弟,隻是待到進門的弟子把季風安置好。


    他的神色驚了驚,隻見季風的臉上竟然左一塊兒紅,又一塊兒青,額頭上更是鼓起了一個大包!嘴唇上也帶了血絲,簡直是破相了!


    「這……」眾人驚呆了,「這怎麽可能?」


    公孫玉好笑,他們哪裏知道薑沉禾是築基期的本體啊!加持著法力雖然不能把季風打殘,令其受傷不難。


    薑沉禾卻迎接著眾修士古怪的目光,使勁兒的吹手指,心中暗罵,「媽的,這傢夥太抗揍了!累死了我了!看來想要虐這丫的,還要繼續淬鍊本體!」


    不過把人家床榻給砸塌了,她還是比較歉意的,笑望向項守真,「嘿嘿,不小心用力過猛,這床榻不用弟子賠吧!」


    真是故意氣他的,項守真氣得臉變成了絳紫色,卻不能夠給薑沉禾臉色看,隻能強憋著道:「不用!」


    眾峰主和長老見項守真氣成了這樣,一個個忍不住大笑,一個時辰後,項守真憋氣的送走了他們。


    這氣一憋就是數日,幾日後,項守真終於找到了撒氣的機會了!


    這日各位峰主聚集在一起都在談外門大比的事宜。


    項守真望了一眼穀成丹,輕咳一聲,「諸位可是不知,穀峰主有一位得意弟子可是能夠在大比上脫穎而出呢。」


    眾峰主聽言紛紛望向穀成丹,穀成丹卻是一臉的不解,項守真卻是笑道:「莫非穀峰主不知?沉禾那孩子可是說過四個月內突破築基期,想來她有這樣的把握,在外門大比上一定能夠取得一個好名次。」


    所有峰主聽得震驚不已,薑沉禾,幾天前剛見過,還是練氣期第十二層中期巔峰的修為,她資質不過是中上,四個月能突破築基?四個月突破到練氣第十二層後期巔峰都是個問題吧?


    「這孩子……會說這樣的話?」穀成丹納悶,但是要沒這迴事兒,項守真不可能說啊!


    「不僅如此呢!」項守真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她還說三年大比修為能夠突破到築基期第六層、第七層呢!」


    「這……是說胡話吧!」這牛吹的!還沒有突破到築基期,還想著突破到築基期第六層,第七層……


    所有峰主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穀成丹,直把穀成丹看的臉色漲紅,輕咳一聲,「項峰主,小禾果真說過此言?」


    項守真道:「不若你把她叫過來親自問問?」他當然不相信薑沉禾說的是事實,到時候這丫頭一對質,穀成丹的臉麵就丟盡了,誰叫他收了這麽一個吹牛皮的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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