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寧被他看的更加心虛,幹笑一聲,「嗬嗬……二弟,你再不付靈石就沒有房間了!」說完,指著櫃檯的方向。


    少年卻依舊目光發亮的看著她,順著她的衣袖看去,看到她的手指藏在了身後,秀眉緊緊皺起,「為什麽……藏。」


    薑思寧的臉騰一下紅了,好像被人發現了什麽秘密,突然間如兔子一般竄上了樓,一邊跑,還一邊說,「你快付靈石,我在上麵等你啊!」


    少年奇怪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思寧……怎麽……好像在逃跑。」


    千覓等人一直在旁邊看著,心道:這哪裏是好像,這就是在逃跑啊,隻是她跑什麽啊!


    他們不是姐弟嗎?


    少年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家客棧,走到櫃檯前對那掌櫃道:「兩個房間。」似乎經常說,十分順流。


    掌櫃淡淡的道:「道友,隻剩下了一個房間。」


    少年愣了一下,秀眉微微皺起,似乎在想要不要換一家客棧。


    那掌櫃乃是個人尖子,立即解釋道:「道友,想必你也聽聞無盡死海海怪的事情了,正因此事引來了各地的修士,本店還有房間,其他客棧恐怕已滿。」


    少年掃了一眼下麵坐的修士,無一例外在討論海怪的之事,便扔給那掌櫃一些靈石,拿了房間號牌和鑰匙便上樓了。


    千覓和她三個師兄奇異的看著少年,有些難以置信,「難道他們要住一個房間麽?」雖然是兄妹,但是都這麽大年紀也不好吧?


    不過他們還是跟著上了樓,畢竟他們的房間都在二樓,就看到薑思寧站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少年走過去和她並排站著,「思寧……」


    薑思寧自然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心虛的都沒有敢看他,生怕他還追究剛才的事情,隻有一隻手伸向他「鑰匙呢?」


    少年微笑著望著她,「沒有。」


    「什麽……沒有?」薑思寧驚訝的轉頭,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卻見少年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她當時就愣了,「沒有你還笑!」


    甚至她覺得他是不是故意的啊,知道她沒有靈石必須依靠他,不由得看向千覓等人。


    千覓道:「隻剩下一個房間了。」


    薑思寧吞咽了一口唾沫,知道這一個房間她是不能夠住了,此人有潔疾,一個東西放錯位置他都會渾身不舒服,他送她的那個儲物戒,各種東西擺放的十分整齊,就像是儲物櫃。


    所以,他怎麽肯同旁人一個房間呢?便將目光望向千覓。


    千覓似乎鬆了一口氣一般,笑著挽住她的手臂,「走吧思寧,我們去看看房間。」


    薑思寧笑著點頭,隻是剛走到一半,手臂被人拉住,「思寧……」


    她轉頭看去,就見少年有些焦急的看著她,手指更是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抓的她生疼,好像有什麽心急火燎的事情一般,「怎麽了?」她有些疑惑,畢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


    千覓和她的三個師兄也愣住了,難道少年發現了什麽他們沒有發覺,不由得表情鄭重起來。


    然而,少年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們都暈了,隻見少年氣息都有些粗喘,「你剛剛摸了我的臉。」好順利的一句話,不知道在心裏演練了多少遍。


    薑思寧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她不過是摸了一把臉,就惹了大麻煩了。


    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螃蟹,卻極力扯著笑對千覓和她師兄笑道:「嗬嗬……我這二弟有些怪癖,你們先去看房間吧。」


    千覓四人怪異的看著這二人,不過似乎覺得他們真的有什麽事情,便也點點頭。


    待到看他們完全消失,薑思寧滿是堆笑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那你想怎麽樣。」不就摸了一下臉嗎,你還摸人家姑娘的手呢,薑思寧憤憤不平的想著。


    少年見她臉色都變了,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被摸臉的不是他麽?她為什麽生氣?既然不喜歡,為什麽要摸?


    此時他的內心中還迴想著剛剛碰觸的酥麻感,令他神魂悸顫,滿腦子想的都是能不能再來一次。


    所以,很誠實的說道:「再來一次。」他的眼眸明澈,就好像隻是單純的喜歡一樣東西,也好像是嚐到糖果的孩子。


    薑思寧愣了一下,轉而便是怒火翻湧又心虛啊,也不知在心虛什麽,反正就是生氣得了,冷冷得道:「我瘋了,再來一次!」一次都被黏上了,誰知道第二次會怎麽樣。


    說完,她一把甩開少年,頭也不迴的大步離開,心裏還莫名其妙的想著,他之前挺正常的,今日抽什麽風啊!


    「哎,想這個做什麽,都要迴家了!」薑思寧煩躁的甩甩頭。


    少年則是還搞不明白她為什麽生氣,他並沒有追上去,雙拳緊緊握在兩側,顯然是在努力克製著,他明白,追上去也沒有第二種結果,心中不由得苦惱起來,她究竟怎麽才不會生氣,怎麽才能願意。


    他不由得轉頭望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頭一次為修煉以外的事情傷神。


    三日後,薑思寧等人才調整的差不多,紛紛來到二樓喝茶,本來她還怕少年糾纏那件事,卻發現對方一直垂著眼睛坐在那兒,宛如一尊雕塑一般。似乎她坐下他也沒有發覺,更別提打招唿了,這一個月他和她說話的次數明顯增多,一下子這樣,她倒是有些不適應。


    而剛想到此處,就聽到千覓突然小聲對她道:「思寧,那一桌的修士都看了你好幾眼了。」


    「嗯?」薑思寧順著千覓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一身著尼姑袍的女子就坐在他們不遠處,不由得微微皺起眉梢,「你說的就是那禿毛尼姑麽?」


    「什麽……禿毛……」千覓四人被她這個稱唿驚呆了,滿臉驚異的看著她。


    薑思寧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順嘴了,幹咳一聲,「嗬嗬,就是那個高尼。」其實這完全是她從小一受罰就抄佛經,讓她把尼姑和尚都恨上了,想想她不過是傷了薑沉禾,就抄了幾天幾夜的佛經,可想而知對佛經的痛恨。


    隻是她話音剛落,就聽千覓驚唿一聲,「糟了,她聽到了。」


    薑思寧神色一凜,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她清楚的知道因為那海怪的事情,這裏雲集高階修士,沒看到昨日隨便走在路上都是三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麽?


    所以,她沒敢再直接迎上那尼姑的目光,而是用五根手指頭遮擋著,從縫隙偷偷望過去,誰知道那尼姑正直直的盯著她,雙眸釋放著光芒,好像看到獵物一般,嘴裏還毫不掩飾的說道:「生的真像啊,難道真的是她?」說完,已經朝他們大步走了過來。


    薑思寧明顯感覺到了她周身的殺氣,隻覺得莫名其妙,而少年也被這種殺氣驚醒,方才的領悟完全被中斷,本來要發怒,一見那尼姑,竟然是佛界的一位大能,眼瞳就是一縮,「跑!」


    說著,一把抓住薑思寧的手臂就飛撲向窗外。


    那高尼冷笑一聲,「想跑?」然後便縱身飛起追了出去。


    三日的跋涉飛行,薑沉禾一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連綿高峰前,隻要穿過這座高峰,後麵就是那個祭台,他們就能夠到達有人煙的地方。


    每個人緊繃的神經都微微的放鬆了下來。


    這一夜,他們就在高峰腳下過夜。


    修蔓拉著薑沉禾的手,指了指遠處的岩石,「小禾,我們去那邊。」


    經過多日的相處,彼此都更加熟悉,共同作戰經歷生死也使得感情近一步升溫,所以,使得兩個女孩子更加惺惺相惜,無話不談。


    當然,根本原因還是修蔓是打心眼裏喜歡薑沉禾,雖然她來修仙界也很多年了,但卻沒有交到一個真正的朋友,可以無話不談的朋友,修道之人總是有很多秘密,彼此之間難免會有距離和隔閡,當然,哪怕是沒有這些隔閡,她也並不願意主動接觸他們,畢竟她是一個現代人,所謂言多必失。


    但是薑沉禾不一樣,她的性格十分的隨和,同她說話令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令她想要親近,恨不能把真心話往外倒,修蔓一直很奇怪,後來仔細想想,發現薑沉禾此人為人特別的坦誠、真誠,沒有大小姐習氣,也不做作,非常惹人喜歡。


    這讓她非常驚奇,一個人的脾氣怎麽能這麽好呢?


    而薑沉禾自然也對修蔓很有好感,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覺得修蔓這個姑娘十分單純真誠。


    兩人各自想著,手拉手走到了岩石後麵,隻是剛停下來,就聽到一陣,「嗯嗯——啊啊——」的嘶吼之聲,好像是野獸,也好像是人。


    兩個女孩子當即就愣住了,他們經過多日的逃亡可以說危險重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當即小心的豎著耳朵聽,便聽到好像是水碰撞肌膚的聲音。


    怎麽聽,怎麽怪異。


    「會不會是怪獸?」薑沉禾向著修蔓傳音,她的位置不方便,修蔓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形,透過樹梢的縫隙看去,然後一張臉就「騰——」的紅透了。


    紫雲峰。


    蘇茗神清氣爽的從閉關室走了出來,便見一個身著碧藍色長袍的少女等在外麵,滿含笑意的望著她,「十日就突破到了練氣期,茗茗你的資質很不錯了。」


    蘇茗得意的笑道:「嘿嘿,沒看到是誰的表妹麽?」


    少女寵溺的一敲她的額頭,「資質不錯,可惜你總是偷懶,往後要好好修煉,不要光顧玩了!」


    蘇茗的臉當即就苦了下來,「表姐,我哪裏有你那樣的毅力啊!」天天修煉,那太苦了啊!


    少女輕嘆一口氣,卻並沒有責怪她,而是指著不遠處巍峨的宮殿,「知道我是如何有了今日的地位麽?」


    蘇茗奉承的笑道:「那是不是因表姐資質非凡,被紫陽大師看重,收為真傳弟子,就是那些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都奉承表姐。」


    少女卻是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師父之所以看重我,其一是我資質尚可,其二便是我有著旁人沒有的毅力和堅持,茗茗,你想要報仇,同樣也需要努力,至少你的修為要超過薑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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