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劍閃爍著流光,他當即閃身,那飛劍就擦著他的身體而過,一縷墨發飄飛隨著飛劍方向盤旋而去,「轟——」一聲巨大的轟鳴,客棧的牆壁被飛劍穿出一個大洞!


    整個房體也開始搖晃起來,這樣的房屋哪裏經受得住法術的爆破?公孫玉順著那個飛劍看去,隻見那飛劍一個迴旋又轉了迴來,從他的窗戶衝出。


    「倉啷啷——」掉在地上,好像一個無主之物,再也無人去理會,而地麵上此時倒著數具屍體,卻早已經是麵目全非,殘肢碎肉。再望向高空,仍舊有三人在用法術互相轟擊著,圍繞他們的周圍,房屋大片的倒塌了。


    公孫玉便知方才那飛劍的主人恐怕已死,便也不去再關注,一個縱身直飛向玉顏的房中,一把將他抓了起來,向遠處飛去。


    這個坊市簡直是太不太平了!


    隻是,他還沒有飛出多遠,就感覺身後有東西向他飛來,他一個側身,那東西便從他的身邊飛過,隻是待到定睛一瞧,他不由得一愣。


    「儲物戒指?」這是修仙之人裝東西用的,他身形向前,一把將儲物戒指抓住。


    但是因這戒指乃是有主之物,上麵烙印著精神力,他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感覺那一縷精神力十分強大,可以說,這枚戒指主人的修為一定是高於他的。


    而他正探查間,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怒吼聲,「老賊,還我戒指!」


    公孫玉抬頭望去,就看到一身著道袍的女子正在追趕一名身著深紫長袍的男子。


    「那人明明不老,為何叫人家老賊?」玉顏看的莫名其妙。


    而就在一瞬間,這二人已經飛到了他們近期,那個男子便一邊疾飛一邊哈哈大笑,「你那破戒指老夫我已經扔了!」


    公孫玉聽聞,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應該就是他手中的這一枚無疑了!


    但是此刻他也沒有說話,再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倘若多言就是自找麻煩。


    這裏的人修為都比他高,雖然不至於一招殺死他,也能夠將他重傷。


    「老賊還我戒指!」


    「嗖——」身著道袍的女子也如同一陣風一般從公孫玉和玉顏身邊飛過,吹起兩人衣角獵獵作響。


    「哈哈哈,說了戒指已經扔了!」遠遠的,依舊是男子的大笑聲,那笑聲暢快至極,好像幹了什麽驚天大事一般。


    公孫玉突然覺得這枚戒指奇怪起來,「莫非這是一個定情信物?」不過不管是什麽,這兩人已經沒有個影子了,他也隻能暫時收下,倘若日後有緣,再奉還吧。


    如此,兩人又飛了一日,這次公孫玉在一個大型的坊市降落,站在坊市前麵,看到上麵的碑文上刻製著不允許打鬥之類的規定,他才放心進入。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二人剛踏入坊市,一個青蘿衣裙的少女便是眼睛大亮。


    偷偷地跟在兩人的身後,正是多日追尋公孫玉的合歡果。


    本以為自己跟公孫玉差的好遠,將人給跟丟了,卻不想又遇到了。


    「一次相遇是巧合,但是兩次相遇呢?就是緣分了!」合歡果的眸色堅定,她堅信她能夠最終打動公孫玉的心。


    懷陰山脈,薑沉禾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他們已經接近了山脈的邊緣,從高空望去,可以看到小鎮的燈火,隻不過他們並沒有再趕路,此時他們一行人十分的疲憊了。


    眾人降落到了山脈之中,借著日沒的微光打量著周圍,「這裏似乎沒有山洞了。」


    薑沉禾也是皺眉打量著,這裏的確是有山峰,但是卻沒有山洞。


    「我們難道要露宿在外麵麽?」薑月靈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她雖然也過過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夜,可是現在是大冬天啊!


    雖然天氣轉暖,可依舊很冷。


    薑沉禾的目光望向磯陽,卻見對方的神色淡淡,好像不以為意,這些日子以來,他便是如此,從不發表任何意見,好像就是這個隊伍中很普通的一員。


    薑沉禾一開始十分詫異,想著他那麽那麽多的潔疾,脾氣又很怪,雖然喜歡她,也未必什麽都能夠遷就,卻不想他竟然比他們這裏每一個人都能夠適應環境,這讓薑沉禾有種錯覺,這個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麽?


    「我們再向前走走吧。」對方既然沒有任何的意見,她也隻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同時她率先朝一個方向走去,而這時候,磯陽也並肩和她同行。


    兩人這一舉動雖然十分平常,卻讓身後的薑思靜和薑沉蘿等人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他們不由得用眼神相互交流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這兩人不正常!」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雖然薑沉禾和磯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在眾人麵前磯陽並沒有讓薑沉禾尷尬,一直在收斂著自己目光中的溫柔,就是想要薑沉禾慢慢的適應,不要被自己嚇跑,而同時,既然薑沉禾沒有要表明他們的關係,他也尊重她的意見,畢竟這些都是她的家人。


    「嗷嗚——」突然一身嚎叫打斷了眾人的思緒,薑沉禾便是一驚,剛剛她的精神力一到那個地方,這聲音就傳來了,可是她感應的訊息明明是那東西不如她的修為啊!


    「嘶嘶嘶——」嚎叫過後,又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嘶鳴。


    「這是什麽東西?」他們這一路都十分的順利,今日這是這一路上最不平靜的一次!


    「是……好像是有什麽向我們爬了過來。」薑錦晗雖然乃是男子,可是聽到那聲音也感覺一陣的頭皮發麻。


    薑沉禾微微皺眉,她不由得將目光望向磯陽,她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收斂了,而這一路上他們之所以如此平靜,正是因他強大的氣息,沒有東西敢出來招惹。


    「可是他為什麽收斂氣息?」薑沉禾收迴了目光,怪異的思索著。


    但是人家要收斂,她管得著麽?


    所以,她也隻能將精神力蔓延出去,瞬間就看到了聲源處的東西。


    「啊!是蜘蛛!」她還沒有說話,薑沉蘿首先驚叫出聲,「好大的蜘蛛啊!」


    雖然身邊有個高人在,可是看到可怕的東西還是十分驚恐的。


    這時候,眾人不必刻意探查,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向著他們蔓延而來,宛如一條黑色的河流,定睛一看,正是大片大片的蜘蛛,他們每個體型都如同一個成年人一般,通體的漆黑,而在其背部有一條條白色的斑紋,而前麵竟然有兩顆半月形狀的巨齒。


    可想而知,被蜘蛛咬一下絕對不會舒服!


    「這是什麽蜘蛛?」怎麽從未見過?


    「這些蜘蛛不過是一階妖獸,大家不要怕。」此時她也能夠通過妖獸的氣息判斷他們的等級。


    「思靜、沉蘿、戾鳶你們上前來。」薑沉禾轉頭吩咐著,而三人的目光卻望向了磯陽,目光中雖然沒有什麽意思,磯陽卻十分明白,他站到了一旁,給他們讓開了路。


    薑沉蘿的心便是一沉,「我我……大姐我怕蜘蛛……」薑沉蘿的上牙和下牙都在打顫,而這時候,那些蜘蛛已經抬起了腹部,蛛絲便沖腹部下麵冒了出來,薑沉禾大感不好,縱然這些蜘蛛傷不了他們,可是被裹成粽字可不好了。


    她當即扔出了四十張四品的符籙,快速的布設了一個陣法將所有人都籠罩在了裏麵,退到一旁的磯陽也不例外。


    但是如此一來,那些蜘蛛的吐的絲就全部落在了光罩上麵,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薑沉禾扔出五張火係符籙加入裏麵,瞬間那些蛛絲就被燒的一幹二淨。


    但是這樣不是辦法,那蜘蛛根本不讓路,他們無法行走!


    「主人,他們不是一階妖獸,想來您釋放了威能,他們自然就散開了!」這時候,戾鳶突然說道。


    薑沉禾便是一喜,迴頭瞅了一眼一臉煞白的薑沉蘿道:「小蘿,你和我同去。」


    薑沉蘿心便是一抖,還是跟隨者薑沉禾從一道裂縫中衝出,一邊沖,一邊將自己的威壓釋放出來,她不想讓這些醜陋的東西靠近她,那種感覺簡直太噁心了!


    她如今已經是練氣第三層的修為了,這些妖獸才剛剛邁入練氣期,隻是一瞬間,一個個都渾身發抖,匍匐在地,薑沉禾抓住薑沉蘿的手向前走,那些蜘蛛自動就給他們讓開了路。


    可是薑沉蘿的上下牙依舊不停地敲打著,她怕蜘蛛,討厭蜘蛛,從小就是如此,直到從那些蜘蛛群裏走出來,她還渾身冒著冷汗。


    「嗷嗚——」這時候,那嚎叫聲更近了,眾人剛剛鬆下來的心又是一抖,舉目望去,是一三人高,生著四支手臂的怪物。


    這怪物太熟悉了,廖成紫就曾經殺死一個,此時那怪物長臂一伸,向薑沉禾等人的方向抓了過來,他大嘴一裂開,露出森森的白牙。


    薑沉禾早有準備,她並沒有用法術,飛劍繞體而出,一劍朝那怪物斬了過去,劍芒落在怪物的身上,劃開一道口子,從那口子中流出汩汩的鮮血。


    「嗷!」怪物怒了,「砰砰砰——」大腳邁開步,朝薑沉禾等人奔了過來,薑沉禾則是手持飛劍,朝那怪物沖了上去,每一次揮劍,劍芒都斬在怪物的身上,她這套劍法是從衛初那裏學來的,她身法極快,不過是兩個唿吸的功夫,那怪物被她斬的遍體鱗傷痕。


    憤怒的用拳頭敲打著胸膛,而另一個拳頭卻向薑沉禾轟擊而來。


    薑沉禾知道怪物的弱點,而這怪物也不過是個三階妖獸,相當於練氣第九層的修為,她一個閃身就躲避了怪物的攻擊,身法快如流雲就在怪物的周圍飛快的盤旋,那怪物看的眼花繚亂,薑沉禾就趁著這個空當一劍斬在怪物的頭顱上。


    「噗嗤——」怪物的頭顱被斬下,「轟隆隆——」巨大的身體倒在地上,薑沉禾學著廖成紫的樣子,用劍劈在怪物的身上,因為是劍的實體,而不是劍芒,加之她的修為遠遠高於怪物,那怪物的身體如同一張紙一般輕易的被她劈成了兩半!


    連血都沒有來得及流出,可見劍的快。


    薑沉禾便是一呆,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一劍威力還真是不小。


    而這時候,從那被劈開的身體裏麵滾出一顆珠子,那珠子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薑沉禾撿了起來,臉上滿是欣喜,她也有妖獸的內丹了!


    磯陽遠遠的看著,卻無奈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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