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公孫玉的腦門再次竄出一縷黑氣,而在黛袍老者的體內又出現了兩隻蟲子的形狀,這一次,他可是看清楚,這蟲子原來是一股液體,但是遇到純陽的之氣後慢慢的顯現出形狀來。


    他此刻哪裏還不清楚,這東西是液態的,怪不得在他體內穿梭感覺不到。


    而這時候,又出現的兩隻蟲子也沿著純陽之氣爬向公孫玉的體內,他想要掙開公孫玉的手,卻被對方牢牢抓住。


    黛袍老者驚訝的看著公孫玉,看著那如春日白梨花一般純淨的麵容,他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這個年輕人氣質如此純淨,在他的身上隻有親和力,也許……他是真心救他們的!


    哪怕是不是真心,能夠從他這裏得到救治方法也是好的,而倘若對方有歹心,他大不了再將其斬殺就是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黛袍老者神色坦然起來,任由公孫玉動作,而接下來,在村民們的注目下,就看到一隻隻蟲子從公孫玉的指尖冒了出來,也都被困在公孫玉所凝聚而成的透明護罩中。


    而黛袍老者同時觀察著他的體內,不斷的有蟲子顯現出形狀來,這下他看出來了那蟲子在他的體內呈現出淡綠色,是一種淡綠色的液體,隻有遇到純陽之氣後才會顯現形體,而剛開始隻有幾隻蟲子,他倒是也沒有害怕,可是漸漸的,體內更多的蟲子顯現出來,這令他也毛骨悚然起來。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蟲子還是液體,根本不知有多少,不像他們現形了,可以看出,這看不出多少,更是令人恐懼。


    足足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從老者的體內一共被公孫玉逼出了二十八隻蟲子,老者臉上的黑氣才逐漸散去,最後一絲不剩,這時候,眾人都看的出來,老者體內的蟲子已經驅除幹淨。


    而老者自己也感覺到整個人輕鬆起來,之前體內有蟲子的時候隻覺得有萬千的重擔壓著,可想而知那感覺多麽的難受。


    他縱然對公孫玉有所戒備,還是激動地向他抱拳施禮道:「多謝公子相救!」此時,他已經不是由一個長輩的身份稱唿公孫玉了,而是以一個被救之人的身份!


    公孫玉是他的恩人,這是救命之恩,要不是有公孫玉,他就會像村子其他的人一樣,連一個全屍都留不下,整個身體化成腐爛的一灘臭肉。


    公孫玉朝老者擺手道:「前輩言重了,晚輩既然路過此處,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倘若沒有看到就罷了,而既然看到一村子的人都要死,他卻不去理會,心中是難以安心的,隻恐怕會在心中產生心魔,這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啊!


    老者感激涕零,而所有的村民望向公孫玉的目光都充滿了期待。


    黛袍老者看到村民們的期待,卻是輕嘆一口氣道:「方才公子隻是逼出二十多隻蟲子就耗費小半個時辰,而老夫又是闔村病症最輕的,恐怕要救治其他的人耗費更多的時辰和元力。」


    公孫玉也是點頭,同時眉梢微微皺起,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那些蟲子在村民的體內緩慢的吸收著他們的精血,這也是導致病症重的人整個身體的顏色都變了,就好像一塊腐朽的木頭,雖然沒有腐朽,其實也快了。


    而這樣一直腐爛到死,那種痛苦可以想見。


    村民們聽到黛袍老者的話,也是神色黯然,他們知道他們的病的都不輕,也不知體內有多少蟲子,恐怕隻救了他們當中一個,這位公子體內的元力要耗盡了!


    「敢問公子可是有其他的救治方法?」黛袍老者再次向公孫玉深深施了一禮。


    公孫玉點頭道:「晚輩倒是有個想法,也不知可行否?」


    黛袍老者神色激動,「公子請說。」


    所有的村民也激動起來,想要更近的圍過來,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蟲子,又站在原地按捺著激動的情緒,要知道他們村子嚐試了多種方法也沒有絲毫的效果,倘若這位公子有,那說不定他們就有救了!


    「前輩,您可是感覺到這些蟲子在吸取著您體內的精血?」


    黛袍老者點頭,他自己得病哪裏不知,立即道:「起初我們剛剛得這個病的時候也隻是覺得身上的精氣會變少,以為是勞累或者其他的緣故,並沒有當一迴事兒,而後來更是用了多種補充精血的方法,卻沒有流失的快。」


    公孫玉點點頭,繼續說道:「晚輩覺得要治癒這個病,第一要清除體內的蟲子同時也需要補充精血,如此才能夠慢慢恢復過來。」


    眾人皆點頭,但是他們更關心的還是如何驅除蟲子。


    「公子,既然知道此物乃是陰煞之物,到底如何驅除呢?」


    公孫玉道:「晚輩得了一些純陽草,不知能否有效。」


    「公子!」合歡果終於忍不住喚了一聲,心裏那個急啊,純陽草啊,那是他們在斬殺一個五階妖獸得來的啊,他們三人差點兒因此丟了性命,他就這麽送人了?這也忒大方了吧?


    隻是公孫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一般,合歡果氣得跺了跺腳,又看向玉顏,那人就像是一個木頭疙瘩一般戳在那兒,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黛袍老者卻已經激動渾身哆嗦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公孫玉,「公子……公子有純陽草?」而且要拿出來救他們?


    公孫玉便將幾株純陽草從儲物戒指中取了出來,說是純陽草,其實這和普通的草並沒有什麽多大區別,唯有草葉的背麵看到一絲絲白色的紋絡。


    「這……」看到公孫玉毫不猶豫的就將純陽草取了出來,黛袍老者就更加激動了,同時心中戒備之心更重。


    他不由得想,難道是他們村子的那種蟲子是這位公子下的?他的目的是想得到他們村中的寶物,所以在村子陷入絕望的時候出現來救他們?這就是一個陰謀!


    不過,他還是顫抖著雙手將純陽草接了過來,細細的打量著,良久才對公孫玉道:「公子如此厚禮,老夫何以言謝?」他就是在試探公孫玉,看看對方是不是抱著目的前來。


    公孫玉淺笑道:「前輩還是先試試純陽草的功效吧,倘若無用,您也無須感謝晚輩。」


    黛袍老者恍然,立即將村裏的幾個大夫叫了過來,其實他們是村子裏的煉丹師,於是,幾個人開始商量起應當煉製什麽丹藥來,而最終卻因為要煉製的丹藥等級太高,他們無法煉製而陷入為難。


    公孫玉也在暗自思索著純陽草如何發揮更大的效果。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這村子後麵的一座山穀裏麵,完全是另一副場景。


    這個山穀如何形容?


    倘若從高空往下看,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中間被挖空了,隻留下邊緣的,整個山穀呈現出一個十分規矩的圓形。


    而山穀裏奇花異草,繁花似錦,無數美麗的蝴蝶圍繞花朵翩翩起舞,可以說此乃人間仙境。


    而在山穀的最中央,有一個高高的圓形祭台,祭台上有一個圓柱形的石台,高高的聳立,在石台的上方放著一塊石頭,那石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奪目的藍色幽光。


    此時,祭台之上有一人長發披散,赤著雙足跳著一種奇異的舞步,同時,他嘴裏也呢喃著一串奇怪的語言,仿佛來自於遠古的咒語。


    他身上的裝扮更加奇異,上身穿的是七分的袖子,衣服很短,露出肚臍,而下麵的褲子還未沒過膝蓋,在他的衣服上用一個個五彩的絲線圍繞四周掛著一個個漂亮的小石頭,那些小石頭隨著他的舞步碰撞出聲響。


    而在圓形祭台之下,也有約數千人,他們雙手合十,雙眸閉著,以一種無比虔誠的姿態呢喃著古老的咒語。


    而隨著他們的每一聲祈念,在他們的上空好像有一股看不分明的類似波紋的一種東西正向祭台之上的石頭上湧去,而那石頭好似也在吸收那些東西,通體的藍色更加厚重,漸漸的轉為黑色。


    而倘若有人發現這個地方,一旦細看,就會發現這些人都是村裏麵的村民。


    不錯,他們是村裏麵修為最高之人,他們並沒有染病,所以皆聚集在此地,而染病之人是不允許來此的。


    古老的呢喃聲,好似來著遠古的鍾聲,沒有奏樂,卻勝似器樂奏鳴。


    薑家,已經是翌日一早了。


    這一天,薑沉禾將家中長輩聚集在一起,她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說。


    第一件事是她在不久之後就會離開大齊,去外麵看看,這令所有長輩唏噓一聲,知道是留不住這孩子了。


    第二件事就是家族內部的變革。


    她想從現在開始,家族中資質好的孩子不再培養入朝為官,而是著重修煉,提升自身的修為,而對於家族那些資質不好的孩子才會著重培養為官、為家族經商。


    當然,這中間也有個年齡界定,比如說在十五歲還未達到練氣期的孩子家族就不會再給更多的修煉便利,而是著重培養他們其他方麵,如此一來,可以說,他們往後就同修煉基本上無緣了,隻能夠成為被家族服務那一類。


    雖然聽起來殘酷,但也是一個大家族要發展的必行之舉,總是要優勝劣汰,如此,一個大家族內部才有競爭,更加繁盛。


    薑老夫人等人聽聞皆是連連點頭,而事實上,他們早就想這麽做了,既然他們薑氏要離開大齊,要向修仙世家發展,這是必行之舉,雖然他們並不知曉修仙世家族中是何種規矩,他們卻知道想要發展,必然要培養資質好的孩子,而將資質不好的孩子淘汰下來。


    「好好好!」薑老夫人隻覺得薑沉禾這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所有的薑家人都是欣喜不已,他們知道他們薑氏已經邁上了騰飛之路了。


    「如此,為了公平起見,哪怕是家族嫡係也必須遵從這一條,一旦十五歲無法修煉到練氣期,家族就不再會著重培養,自然,咱們第一批修煉的孩子還不能夠如此界定,畢竟修煉的時日不長,就以十年為期吧。」薑老夫人鄭重的看著屋中每一個人。


    每一個小輩連連點頭,自信滿滿,他們相信他們十年之內必然能夠邁入練氣期。


    但是,當中有一人是例外的,他就是薑天晟,他突然站起身來走向薑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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