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公孫傾城暢快的大笑,她是真的高興!


    遠處的柳兒也震驚的看著,她的眼中滿是貪婪之色,恨不能立即衝上去,將那寶衣從薑沉禾身上扒下來!靈器的誘惑是巨大的,不可抵擋的!不僅僅是她無法抵擋,就是聖元大路上的任何一個修士都無法抵擋!


    公孫傾雪卻依舊是神色淡淡,對此她一點兒也不意外,磯陽怎麽可能不為薑沉禾準備防身的寶貝?從公孫傾城引爆了水龍,而薑沉禾沒有受到多少損傷,她就知道薑沉禾身上穿著一件寶衣,不然縱然她閃躲再快,那餘震也絕對會震得心脈受傷,可是薑沉禾心脈受傷了麽?


    沒有!所以,對方身上一定穿著寶衣!


    所以,在感覺到身後柳兒氣息的變化,她不由得微微皺起眉梢,轉頭望向她,唇角滑過一抹興味兒,「怎麽,現在不讓我去救她了?「


    那柳兒的眼中依舊釋放著貪婪的光芒,口水都流了出來,順著嘴角淌到脖頸上,指著薑沉禾道:「主人,她身上的可是靈器,是靈器啊!」


    公孫傾雪淡淡而笑,看著柳兒流下的口水,好似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柔聲笑道:「哦?原來你是喜歡她身上的寶衣,那麽倘若她此番戰死,那寶衣就屬於你了。」


    「什麽?」柳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她深深的懷疑她幻聽了,「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公孫傾雪淡淡而笑,笑容柔和至極,宛如冰雪融化般帶著親和力,輕輕拍了一下柳兒的肩膀道:「自然是真的,哪裏有主人欺騙屬下的?」


    「刺溜——」柳兒狠狠的吸了一下口水,那淌下的口水又被她吸入口中,「這……主人真是太好了,柳兒謝主人賞賜。」


    公孫傾雪卻已然微笑著轉身,指著不遠處又被公孫傾城轟飛出去的薑沉禾道:「你瞧,她已然是口中噴出鮮血,用不了多久就死了。」


    柳兒也凝目望去,雖然相隔數裏,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修士其實影響沒有太大。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薑沉禾,看到她嘴角滲出一條條血線,原本那美麗的臉也變得蒼白如紙,就躺在不知道被公孫傾城轟出的多少個巨坑中,好像到了強弩之末。


    「她……她要不行了,主人!您真的不去救她麽?」柳兒焦急的指著薑沉禾,好像突然忘了她身上的寶衣。


    公孫傾雪又轉頭朝她望了過來,淡淡含笑,「你是要本尊救她,還是要那件寶衣?」


    「額……」柳兒愣了一下,想到那寶衣,口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可是看到受傷的薑沉禾,又有些不忍,最後怯怯得說道:「哎,那寶衣奴婢不要了,好歹她也是個好端端的人,這麽死了多可惜。」


    「嗯。」公孫傾雪滿意的點了點頭。


    柳兒這才霍然而驚,方才主人不是要給她寶衣,而是在試探她的本性啊!當一個人在麵對巨大的誘惑的時候,本性就會真正暴露出來,可以說,倘若她一心讓薑沉禾死,那麽,此時恐怕就是她身死之時了!


    一個被貪念磨滅善念之人主人是不會將她留在身邊的。


    想明白了這一切,她隻覺得背脊一陣寒涼,那寒意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令她禁不住顫抖,立即拜倒在雲端,「小姐,奴婢失言了,失言了!」


    公孫傾雪衣袖一拂,一股不可抵擋的柔和之力將柳兒扶起,「起身吧。」


    柳兒這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再也不敢妄言,目光望向雲端下麵的戰場,看著薑沉禾身上那寶衣蕩漾,又悄悄的觀察了一下自家主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對那件寶衣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哎,主人真的不心動麽?那可是一件靈器啊,擁有了這件寶衣,就可以抵擋高階修士的攻擊,這可是一個保命的寶貝,沒看到薑沉禾本應當死了無數次,卻依舊活著麽?」


    隻是……她又偷偷的看了自家主人好幾眼,卻依舊看不出什麽,最終隻能放棄。


    心想,「哎,主人的心思哪裏是我能夠窺破的?」


    她在那兒偷瞄,公孫傾雪自然能夠感覺到。


    而事實上,她方才隻是同這小丫頭開個玩笑,對於柳兒的本性,她早就探查清楚,不然也不會將其留在身邊,一個隨時會因為貪念背叛她的人,她怎麽會留下?


    不過話說迴來,草木的本性還是純善的。


    而且這小妖很有趣,為她增添了不少意趣,她本人是比較有些死板的人。


    而此時的城西廢墟上,薑沉禾的身體不斷的被轟擊出去,廢墟上增添了數個巨坑。


    這一幕不由得讓剛剛趕來的黃袍人、青袍人和瓊天看的心驚肉跳。


    心想,這薑沉禾怎麽這麽扛打?於是,他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她身上的寶衣,眼睛就是一亮,「竟然是靈器!怪不得轟不碎!」


    黃袍人和青袍人的眼中閃爍著貪婪之色,雖然不如柳兒一般流口水,其實也差不多了!


    這寶衣他們無法穿,但是他們可以賣掉,這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可以令他們一夜暴富!擁有無數的靈石,而有了這些靈石,他們可以買無數的天材地寶,提升修為!而一旦修為提升了,他們何須窩在大齊這個小地方?他們可以走向修仙界,走向資源更加豐厚的地域……


    兩人盯著薑沉禾的寶衣,一瞬間那些美姬良妾,數不盡的財富、甚至因為地位提升受到的來自各大勢力的尊重,紛紛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他們看到了他們光明的未來,美好的未來……


    兩個人心動了!同時也後悔了!


    黃袍人舔了舔嘴唇道:「早知道她身上還有這麽一件靈器,就先於公孫傾城動手了!」


    青袍人卻笑道:「她的修為提升那麽快,恐怕身上不隻這一件寶衣,還有無數天材地寶,隻要她一死,那些寶貝都是我們的了!」


    他真是越想越高興,本來在來的路上,他不斷的衡量薑沉禾的價值,在想對方值不值得他們拚一迴性命來救,畢竟薑沉禾也隻是一個三品頂級的製符師,雖然她年紀還小,前途不可限量,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破到四品?


    要知道,這天下卡在一個品階上永遠上不去的大有人在,也就說不定薑沉禾永遠卡在三品上,永遠上不去,他們拚了性命,豈不是虧了?


    而此時不一樣了,對方身上竟然有靈器,這就值得他們拚一把了!


    「師兄,幹了!」黃袍人興奮的說著,這次可是毫不猶豫的!為了這麽一件靈器,冒險是值得的!


    富貴險中求麽!


    青袍人也悠然笑道,「嗯,倘若我們救了那薑沉禾,想我們要提出要那件寶衣,她也無法拒絕。」救命之恩,莫說用寶衣換,就是用跟珍貴的東西來感激他們也不為過!所以,他此刻還想著,那寶衣到手後,還要對薑沉禾提出什麽要求,比如 那鳳尾玉佩?


    瓊天則是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和師叔,他剛剛拜師的時候,覺得這兩個長輩還是不錯的,但是自從這兩位長輩遇到薑沉禾,不……看到對方的身上的寶貝的時候,就變了一個人!


    就好似所有普通人一般,對寶貝貪婪,想要搶奪!據為己有!


    以往不是他們多麽高尚,而是沒有遇到讓他們紅眼的東西罷了,一旦遇到,這真正的本性也展露無疑!被貪婪蒙蔽了雙眼,整個人都變蠢了!


    薑沉禾身上穿著寶衣,身上又有無數的寶貝,那可能是她自己的麽?一定是磯陽送的,而磯陽將這麽寶貝的東西如不值錢一般送給薑沉禾,可見此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雖然他此時還十分不服氣自己的資質並不比薑沉禾差,磯陽為什麽沒有將那些東西送給他?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薑沉禾一定要交好,而不是去搶她的寶貝!


    瓊天作為世族子弟,從小接受典籍的薰陶,比青袍人、黃袍人出身民間的眼界高多了!


    當然,這是瓊天高看了薑沉禾,倘若薑沉禾和其他修士一般隻是身上擁有寶物,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搶奪,修仙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


    「哎,這個公孫傾城好強啊!」觀察了一會兒戰鬥,黃怕人的神色凝重起來。


    青袍人也道:「沒錯,她如今恐怕是築基期第七層的修為了!元力比你我二人不知濃厚多少倍。」


    黃袍人卻笑道:「那咱們就等著她元力消耗差不多再出手!」因為此時的廢墟上,薑沉禾還在不斷的閃躲,而公孫傾城則是釋放一個個低階的法術攻擊著。


    一個個巨坑在廢墟中形成。


    公孫傾城眯著眼睛看著在巨坑中翻滾的薑沉禾,她這次又將薑沉禾轟飛出去,她身上寶衣的光芒突然一閃,她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就露出譏諷之色,「薑沉禾憑藉你那點兒元力,竟然敢開啟寶衣,真是找死!」這件寶衣的元力消耗就是她公孫傾城都消耗不起,恐怕開啟一次她一身的元力都不夠!更何況薑沉禾?


    所以,她手指一掐,一個法訣又釋放出去,轟擊在薑沉禾的身上,再次將她轟飛出去,薑沉禾早就是頭髮散亂,飛揚的塵土落了一身一臉,可以說,在公孫傾城不斷的轟擊下,她早就是灰頭土臉了!


    她想努力站起身來,可是被公孫傾城掐動法訣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容她站起身來,薑沉禾憋悶不已,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麽?


    可以說,要是她身上沒有這件寶衣,或者公孫傾城急著殺死她,她根本早就身死殞命!


    「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雖然她身上穿著寶衣,但是在公孫傾城這樣不斷的轟擊下,她也會受傷,而且,這世上沒有轟不壞的東西,所謂水滴石穿!


    薑沉禾眼中閃過堅毅之色,在身形飄落的瞬間,從儲物袋中取出十張三品頂級符籙,死死的握在手心,而她剛做完這一切,公孫傾城的下一個法術又轟擊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體再次被轟飛出去,她根本沒有去抵擋,祭出十張符籙就朝公孫傾城扔了過去!這些符籙本是她準備布設一個強大的符陣,現如今卻隻能扔出去為自己贏得一個反擊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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