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這下,薑月靈沒有立即迴應,而是望向薑沉禾。


    薑沉禾輕嘆一口氣,原來,這個陳妙雙不是瘋狗,她是故意用激將法,逼著他們打賭啊!


    而現在,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倘若她不賭,那麽氣勢就弱了,往後,還不被這個陳小姐壓著走!


    而更重要的是……


    薑沉禾望著薑月靈、薑月貞等人期待的眼神,倘若……


    倘若她不敢應賭局,那麽,必然會令這些小輩信心大失,一個人沒有了堅定的信念,沒有一顆堅強的心,即便是再強大也是不堪一擊,更何況麵對公孫家這樣的強者呢?


    所以,她不但要應賭,還要豪賭,來增強他們薑氏一族的信心,和能夠戰勝一切的信心!


    不過,她並未立即迴應薑月靈等人,而是一直走到高台之上,坐到了公孫傾城的對麵,淡淡的笑著。


    而就是這麽片刻的功夫,陳妙雙又諷刺得笑道:「怎麽,薑沉禾,你這個懦夫,蠢貨,不敢應賭了麽?」


    薑月靈、薑月貞等人的內心本就是翻江倒海,聽到這一句諷刺更加是心中打鼓,拳頭死死的攥緊,生怕薑沉禾真的說出一個不字來。


    而薑沉蘿、薑思靜二人也是握緊了拳頭,他們真的希望薑沉禾能夠應賭,爭了這口氣,可是……


    他們又輕輕地搖頭,連陸成珺才在公孫傾城的手上隻堅持了一個時辰,薑沉禾……恐怕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了,因為他們都曾經和陸成珺下過棋,對方的棋術真是太高了,很難超越!


    而滿院子的人也在注視著薑沉禾,似乎在猜測薑沉禾敢不敢應賭,薑沉禾並未令他們等太久,就那麽半靠在椅背上,笑道:「怎麽這麽小家子氣,賭什麽堅持多久,直接賭我能否贏了公孫小姐不就完了。」


    「什麽!」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就連公孫傾城都是如此。


    她完全沒有想到,薑沉禾竟然敢賭能否贏了她?簡直太自不量力了!


    陳妙雙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大笑道:「哈哈哈,薑沉禾你果真是狂妄自大!哼,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了!哈哈,你竟然還妄想著贏公孫小姐,等了輸了,給本小姐下跪磕頭吧!」


    「什麽,你讓我姑姑下跪磕頭,陳小姐,你太過分了吧!」薑月靈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被陳妙雙給氣壞了。


    薑沉禾卻擺了擺手,示意薑月靈不要著急,薑月靈立即鎮定下來,知道她的姑姑自然有辦法治這位陳小姐。


    果然,就見薑沉禾淡淡得道:「哦?那我贏了呢?」


    「你贏了?哈哈哈……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陳妙雙狂笑著,「所以你要贏了,我陳妙雙就自摳雙目!」


    薑沉禾淡淡的點頭,「嗯,這個賭約倒是不錯,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說我薑沉禾占你的便宜。」


    「哈哈哈……便宜,薑沉禾,倘若你輸了,不僅僅是要下跪磕頭,還要叫我陳妙雙一聲主人,往後你薑沉禾便是我陳妙雙的一條狗了!」陳妙雙大笑著,「怎麽樣,薑沉禾,你還敢不敢賭?」


    「姑姑,你不要和她賭,她簡直要瘋了!」薑成傲突然道,在他看來,根本無須同這位陳小姐打什麽賭!


    薑思靜、薑沉蘿的臉色也難看極了,倘若薑沉禾輸了,薑家的臉麵就丟盡了,他們堂堂薑家嫡女,怎麽能夠向人下跪道歉!不!而是為人奴才!


    所以,這場賭局一定要製止!


    然而,薑沉禾卻淡淡得道:「好哇,我應賭了,陳小姐,希望你不要忘了你說的話,要自摳雙目哦,可不要到時候不敢摳!那才是懦夫!」


    「哼!」陳妙雙冷哼一聲道:「那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哈哈哈……」她已經笑得渾身癲狂。


    眾人都詫異的看著她,同時震驚的望著薑沉禾,簡直覺得對方也是個瘋子,居然打賭贏公孫傾城!


    一時間,滿園子的人都開始小聲議論,「你們說,薑沉禾能贏公孫傾城麽?」


    「不可能!簡直不可能!」


    「這個薑沉禾太狂妄自大了!」


    獨孤衍也是不斷的搖頭,覺得薑沉禾根本不可能贏了公孫傾城,他曾經和陸成珺對棋多次,雖然比對方技高一籌,但是,卻沒有把握贏公孫傾城,薑沉禾……


    可能麽?當然不可能!


    他太了解這個未婚妻了,她好似天生對什麽都沒有什麽耐心,當年學棋術隻學了半年,便不耐煩得擺手道:「不學了,不學了,太費腦筋了!」


    而薑氏夫婦簡直太過溺愛這個女兒,竟然沒有強逼,以至於每年棋術大賽的成績都不理想,而這個未婚妻也不當迴事,薑氏夫婦縱然遺憾,但是,薑家有薑思靜、薑思寧又有薑月靈、薑月貞等人撐場麵,倒也是風光無限,所以,自然不會為難薑沉禾。


    那麽……便使得薑沉禾的棋術再難近一步,可是……


    她這個未婚妻要是真的贏不了,怎麽可能應這賭局,難道是為威風麽?獨孤燁、獨孤意等人也是在猜測,難道薑沉禾真的能夠贏公孫傾城麽?


    畢竟,對方每次發下豪言,從未有不中,可是……她怎麽可能贏過公孫傾城呢?


    一時間,滿園子的人都在注目著薑沉禾,心想,薑沉禾發出這樣的豪言,定然十分緊張吧?


    然而,薑沉禾本人……


    就那麽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她雙手撐著頭,哪裏是在下棋,好似在曬太陽!


    這也太悠閑了!


    而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公孫傾城讓她落子,她卻搖頭道:「公孫小姐,你我的時間何其珍貴,可不能浪費在下棋上,不然要是下個三日五日沒個結果,那可就不好了!」既然對方看清楚她的修為,自然知曉她也在修煉了。


    公孫傾城一震,她簡直被氣笑了,這個薑沉禾把自己看的還真高,要同她公孫傾城下三五日!待會兒她一個時辰就讓她滾蛋!不過,她涵養極好,笑道:「那麽依照薑小姐說,當如何?」


    薑沉禾根本沒有看公孫傾城,翻了了白眼兒,好似瞧不上她一般,道:「每次落子不能超過一刻鍾!」


    公孫傾城冷笑:「好。」說著,已然招丫鬟上來,命他們敲鑼看時辰。


    薑沉禾卻擺手道:「這可不行,倘若你的人作弊,我豈不是虧大了!」她這樣說著,朝下麵一看道:「蓮藕,你上來!」


    「是,小姐!」蓮藕歡喜得跳上台,能夠親眼看到這位公孫小姐大敗,簡直是大快人心,不過,隻可惜自摳雙目的不是她!


    這可把公孫傾城給氣壞了,這個薑沉禾什麽意思,這是在說,她公孫傾城連這點兒小事上都作弊麽?


    她薑沉禾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她公孫傾城贏了她,需要作弊麽?


    不過,她還是保持著風度,並未發作。


    然而,她不發作,薑沉禾看不出來麽?


    薑沉禾早在同陳妙雙定下賭約的時候,就感覺到公孫傾城氣息不穩,而這種氣息不穩便是被氣的。


    沒錯,一個她視為螻蟻的人,竟然敢放豪言贏她,簡直令她感到羞辱!


    而她薑沉禾就是要氣死公孫傾城,她打不過對方,明知道對方傷了她的父親,還嚇壞了她的家人,就連她自己這些日子也殫精竭慮,憂心忡忡,卻隻能憋著一口氣,如今終於能夠發泄了,她豈能錯過!


    打不死,氣死也行!


    當然,她不可能將公孫傾城氣死,頂多氣得對方心境不穩罷了,而這種心境不穩看起來沒損傷對方什麽,而事實上,卻是傷害大了,一個修士不能夠平心靜氣,是無法進入修煉的,而一旦修煉,就會走火入魔,十分危險。


    所以,可以說,一旦公孫傾城心境不穩,就影響她的修煉進度,如此,她便有更多的時間了。


    當然,這點兒氣還不夠,她還要再接再厲。


    所以,在公孫傾城要她選擇黑子的時候,她隨意抓了一個子,就那麽丟在棋盤上。


    「咕嚕嚕……」黑色的棋子在棋盤上滾了一圈,終於停了下來。


    旁邊觀棋的丫鬟驚訝的看著薑沉禾,道:「薑小姐,您的棋子掉了。」


    薑沉禾卻翻了個白眼兒道:「掉什麽掉,我就落那兒了!」


    「什麽!」那丫鬟驚呆了,「您……不再慎重考慮了?」


    薑沉禾皺起眉梢,滿眼的不耐煩,「磨磨唧唧,下個棋考慮什麽,趕緊上子吧!別耽誤我的時辰!」說著,揮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趕走那丫鬟。


    她這般隨意的態度,一下子把公孫傾城熄滅的怒火激起!


    兩個人下棋,慎重考慮是對對手的尊敬,而這個薑沉禾,這般落子,分明是沒有看上她公孫傾城!


    或者說,在這個薑沉禾的眼中,她公孫傾城的棋術簡直不值得她認真!


    真是氣死了她了!


    她公孫傾城長這麽大還從未別人這般輕視過!還是一個她看不上的螻蟻!


    她目光冷冷的掃向薑沉禾,薑沉禾哪裏不知公孫傾城氣壞了,心中那個大樂啊,哈哈,她竟然把堂堂築基期的高手氣成這樣!


    不過,她沒有笑,而是一本正經得道:「怎麽,才開局公孫小姐就要思考麽?你的棋術真是太菜了!」


    「你!」連續被輕視,驕傲的公孫小姐險些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來。


    然而,薑沉禾卻並未正眼瞧她,仿佛她發不發火兒,她一點兒也不關心,還閑閑得道:「哎,你想吧,反正還有一刻鍾。」


    她這樣說著,腦中極力迴想薑思寧氣死人的模樣,那是什麽樣來的……


    哦……對了……


    要懶洋洋得靠在椅背上,還要半睜著眸子,仿佛沒睡醒一樣,然後……


    薑沉禾伸出十指,遺憾的望了一眼,幹幹淨淨的指甲,早知道有機會氣公孫傾城,她先抹了丹寇來,再弄個修剪指甲的小刀,鐵定把公孫傾城氣死啊!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薑沉禾輕嘆。


    而台下的人見她如此,簡直驚呆了,有人道:「狂妄自大!」


    公孫傾城自然也覺得薑沉禾是狂妄自大,心道:看我待會兒贏了,你薑沉禾還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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