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昨晚抄的可是《楞嚴經》?如此沉禾為娘娘誦讀此經書,想必娘娘很快便會放鬆下來。」


    「……你,你怎知我昨晚抄的是《楞嚴經》?」難道肩部的情況也能判斷出她抄的什麽經文,那可真是神了!


    陸成珺也是呆了呆,這個薑沉禾竟是如何猜到何太妃抄的什麽經文的?


    蘭暗和梅若也是一臉的驚奇,他們隻覺得薑沉禾是草包,愚不可及,卻不想此時竟然成了神算了?這是怎麽迴事?難不成薑沉禾在何太妃身邊安排了眼線?


    好似,也沒有什麽必要啊!


    薑沉禾卻是微微一笑,道:「太妃娘娘的肩部甚緊,可見半夜也在勞累,那《楞嚴經》較長,想必多半便是此經。」而事實上,當今太後癡迷佛道,更是命其身邊的人通透佛理,依照何太妃的資質,恐怕高深的經書讀不懂,所以,太後娘娘自然也不會讓對方學習,隻能學習較為容易理解的《楞嚴經》罷了。


    自然,她要說出這樣的話,何太妃必然大怒,所以,她隻是含糊其辭。


    至於她為何提起《楞嚴經》自然有她的用意。


    「沒看出來,你這丫頭,還挺聰明得嘛!」何太妃震驚之後,便是一笑,不過,薑沉禾要給她按摩,又怎麽誦讀《楞嚴經》呢?難道要別人捧著經書,隻恐怕手法必然有失吧!


    於是她的臉色又迅速冷了下來,「你這是戲弄本太妃麽?你要為本太妃按摩,又怎麽誦讀佛經?」


    這也是陸成珺等人的疑惑,卻隻見薑沉禾微微一笑,「沉禾不才,勉強能夠將經書記起,若是其中有失,還請太妃娘娘指點一二。」


    她此言一出,頓時四人皆驚!


    《楞嚴經》共計六萬餘字,薑沉禾竟然都記住了?


    這……


    薑沉禾一大家閨秀,不研讀佛經,記《楞嚴經》作甚?


    不過,梅若和蘭暗震驚片刻,便是又撇了撇嘴,今日何太妃看的是按摩手法,會背經書又有何用呢?


    薑沉禾卻不管他們如何想,口中已經開始念起來,而這個時候,何太妃的肩膀顯然比剛才放鬆了許多,將一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別處,就自然而然放鬆了。


    不過,這一次,薑沉禾按的不是何太妃的肩部,而是頭部,何太妃初始一愣,不過感覺舒服後,便也閉目享受,隻是,她雖然驚奇薑沉禾能夠背出《楞嚴經》她可對這個經書無甚興趣。


    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哎……


    實在是她被太後逼狠了,她如今一聽《楞嚴經》她的困勁兒就上來了。


    「將安神香點上。」看著睡著的何太妃,蘭暗和梅若都驚呆了,此時聽薑沉禾一出言,條件反射的去換了安神香。


    陸成珺對於薑沉禾的做法不明所以,難道薑沉禾便這樣交差了?


    哄著了何太妃,便是完事了?


    然而,她還沒有想完,便見薑沉禾的手法已經變了,從何太妃的脖子根兒,一直按到肩部,之後手法奇快,快的清不見手指……至於那動作,還有一種奇異的韻律,隻將她看的呆住。


    蘭暗和梅若點完了香,正巧見薑沉禾手指翻飛,仿佛飛燕起舞,靈巧異常,又似龍鳳飛天,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道,他們看得入神,隻是待到他們想仔細看那手指是如何變化的時候,薑沉禾的一套按摩竟然已經結束了。他們正意猶未盡,便聽薑沉禾道:「將太妃娘娘撈出來,放在美人踏上。」


    「什麽……」撈出來?


    兩個丫頭驚呆了,太妃娘娘正睡得香,此時撈出來,倘若驚醒了太妃娘娘,豈不是闖了大禍了?


    梅若和蘭暗站在池邊,遲疑不肯邁步。


    薑沉禾眉頭一皺,「還處在那兒作甚,還不快點?」


    兩個丫頭這才迴過神來,他們方才被薑沉禾斥責了,雖然見薑沉禾肩部按摩手法了得,可是對方竟讓他們幹那蠢事,頓時惱火,「此時太妃已熟睡,倘若貿然動作,恐怕太妃必然驚醒,到時候惹怒了太妃,大小姐擔待的起麽?」


    又和她頂嘴!


    薑沉禾的麵色冷冷的,懶得解釋,「你二人在你們小姐麵前也是這樣當差的麽?如此質問主子?我讓你撈你便撈,哪裏那麽多廢話!」


    「你……」梅若和蘭暗氣得直跺腳,看著遠處的陸成珺一陣的委屈。


    陸成珺才在薑沉禾的那套肩部按摩手法中迴過神來,聽言,便咳嗽一聲,「這個……小禾,我瞧著太妃娘娘已經熟睡,咱們還是退出吧?」


    笑話,薑沉禾讓她的兩個丫頭去驚醒何太妃,到時何太妃一個不高興,倒黴的可是她的丫頭,她怎麽能夠冒這樣的險?


    薑沉禾卻笑道:「成珺莫要擔憂,就是打雷,太妃娘娘也不會驚醒,我如此做,不過是要為太妃娘娘再做背部按摩而已。」


    打雷也不會醒……


    等等,還做背部按摩……


    背部按摩那可是極疼……


    這時候,陸成珺才發現她仿佛錯漏了什麽,目光迅速的往何太妃看去,隻見對方那本是光滑白皙的肩膀,此時已經一片的紅,自然是因薑沉禾力度大,給按出來的,那樣都沒有醒來……


    「小禾……你到底……對太妃娘娘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


    薑沉禾眨動著長長的黑睫,笑道:「成珺,你待會兒便知曉了。」


    陸成珺驚疑不已,蘭暗和梅若也是驚奇,他們隻看到薑沉禾為何太妃按摩了頭部,又按摩了肩膀,怎麽人就睡的這樣沉了?


    但是,他們好奇歸好奇,還是依照薑沉禾的吩咐,將何太妃從香湯裏麵撈了出來,然後便伏麵放在美人榻上。


    倘若何太妃知道他們如此粗魯,一定會氣得跳起來,然而此時,蘭暗和梅若驚呆了的看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何太妃,連嘴巴都閉不上了。


    他們此時便更加好奇薑沉禾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然而,薑沉禾接下來又做了他們驚掉了下巴的事情。


    此時薑沉禾抹完了玫瑰油之後,便在何太妃的背部又是大力推拿,又是將拳頭化作雨點,瘋狂的往將太妃的背部招唿而去,好似何太妃是薑沉禾的出氣的死物,而不是接受按摩的尊貴客人……


    「嘎巴……」


    陸成珺終於忍不住了,「小禾,你是不是應該輕點兒?」雖然大力推拿對按摩很是有好處,可是這樣毫無顧忌的下手,真的好嗎?


    而且,這要是太妃中途醒來,豈不是要跳起來,連辯駁都不給他們辯駁,便砸了瓷肌坊了!


    蘭暗和梅若此時哪裏還有輕視薑沉禾的心思,隻將一雙眼睛都看直了,這一套手法,那快的他們用眼睛盯著都看不過來,更別提去看清楚動作走向了,那流暢的……就好像龍飛鳳舞,大筆一揮,甚是豪爽……


    也有這樣按摩的?


    而且,那捶打的手法,真的是在按摩,不是在施暴麽?


    然而,薑沉禾卻微笑道:「成珺不必憂心,待到太妃娘娘醒來,定會感激於你的!」


    感激……


    陸成珺看著何太妃此時長發蓬亂,背部、肩部一片的通紅……那狼狽樣兒……


    何太妃甚是愛惜她的容貌,此時變成這般模樣,還不跳起來瘋掉?


    雖然薑沉禾的按摩手法十分令她吃驚,可是也讓她十分無語。


    難道她當真不怕何太妃發怒麽?


    「小禾,此時可是如何是好呢?」


    如何是好?


    薑沉禾自然知道陸成珺說的是何意,偏偏她就眨著漆黑的大眼睛道:「成珺,此時我已按摩完畢,我們便不要驚擾了太妃娘娘的美夢,就此退出吧。」


    驚擾美夢?


    薑沉禾給她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如今就連地震恐怕都震不醒何太妃,她都不知道如何喚醒對方,薑沉禾便要撂挑子走人?


    這怎麽行?


    「小禾,難道就這般放任太妃娘娘不管麽?」方才薑沉禾那大膽的手法,她已經無法完全信任對方,這可是手法根本沒有準度的人,想要她有所顧慮,恐怕是不可能!


    薑沉禾卻是長睫眨動,漆黑的眸中閃著狡黠的光芒,「咱們哪裏是放任太妃娘娘不管呢?不過是讓太妃娘娘好生歇息罷了!」她這樣說著的時候,竟然丟了下了陸成珺,徑直走了出去!


    蘭暗和梅若吃了一驚,薑沉禾竟然撂挑子走了?


    他們看看狼狽不堪的何太妃,又看看一臉怒容的陸成珺,結結巴巴的問,「小姐,現在怎麽辦?」


    陸成珺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怎麽辦?!


    本來她以為即便是薑沉禾再怎麽小心都會惹惱了何太妃,可是現在,薑沉禾竟然直接將人弄著了,而且怎麽叫也叫不醒!


    此時薑沉禾已經按摩完畢,人也走了,倘若何太妃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責任還不全都是她的了!即便最終怪罪不到她的身上,底下的人也難免有折損!


    一瞬間,陸成珺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不過想到薑沉禾一直為她承擔禍事,應當出了事情,不會推卸在她的身上吧?


    如此一想,陸成珺才鬆了口氣,道:「好生盯著太妃娘娘,倘若出了什麽差池,你們也別想活了!」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舉目而望,隻見迎麵而來兩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一從容矜貴,一俊美風流,陸成珺麵上一喜,身後的梅若和蘭暗皆是麵頰羞紅,「見過五殿下,見過世子爺!」


    「不必多禮!」獨孤衍擺手,分毫未停歇便問陸成珺,「聽聞太妃娘娘來了此處,此時可還安好?」自然問的是有沒有擺平了。


    原來是憂心於她,陸成珺心中一甜,便道:「殿下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獨孤衍立即鬆了口氣,同時看向陸成珺的目光充滿了讚賞,薑天晟也是驚喜不已,誇讚道:「陸姑娘當真是才智過人,看來那第一才女的金匾定是非你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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