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先生,這是怎麽了?”


    張世豪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


    “你認識這個人?”


    竇小寶指著張海泉問道。


    “這是審計廳的張海泉處長。”


    張世豪不敢隱瞞。


    “他是處長?竟然跑到女廁所猥褻女生。”


    “不可能的,竇先生是不是搞錯了?”


    “你問問她是我說錯了嗎?”


    竇小寶指著劉雨說道。


    “這個人的褲子還沒有提上,你看不見嗎?”


    “對不起,竇先生,他們是一塊兒過來的,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情況。”


    “安排人把他送出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竇小寶看了看趴在地上裝死的張海泉說道。


    “好的,竇先生,我這就安排人把他送出去。”


    張世豪說著掏出手機,準備叫人。


    還沒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你好,什麽?我這就下來。”


    張世豪說著掛斷了電話。


    “竇先生,派出所的張所長來了。”


    “張所長?張勝利?”


    竇小寶皺了皺眉頭。


    “是的,他們已經到樓下大廳了。”


    “什麽事情說了嗎?”


    “說是這裏有人鬥毆,有人報警。”


    “剛才這個張海泉打了一個電話,他們都姓張,或許是他找來的救兵吧。”


    “那我下去看看什麽情況。”


    “去吧。”


    竇小寶等張世豪走後掏出手機,對著張海泉拍了幾張照片。


    “劉雨,派出所的人過來了,一會兒或許得讓你配合調查。”


    “這個你放心,我會實話實話的。”


    “萬一他們對你逼供呢?”


    “你說怎麽辦?”


    劉雨聽竇小寶這麽說,不由看向了他。


    “以前這個人對你騷擾過嗎?”


    “在辦公室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算不算?”


    “其他的呢?”


    “其他的沒有什麽了。”


    “那他今天為什麽會這樣對你?”


    “我也不知道。”


    竇小寶看問不出來什麽,幹脆讓她實話實說。


    “那你還是實話實說吧,咬死不要改口,別讓人帶偏了就行。”


    “我知道了。”


    竇小寶這邊剛剛交代完,張勝利幾個人跟在張世豪的身後上來了。


    “這麽快又見麵了?”


    “你是大忙人,沒想到吃頓飯還能見到你辦案。”


    劉歡嗤笑一聲。


    “是你打的?”


    “領導,你這是汙蔑,我可沒動手。這個人跑到女廁所耍流氓,是我兄弟見義勇為,救下了這個小姑娘。”


    劉歡指著竇小寶和劉雨說道。


    “你看看這個人的褲子還沒提上呢。”


    “不管怎麽說,打人都不對。你們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做個筆錄。”


    張勝利對幾個人說道。


    “這裏有監控,事實就是這樣,我們沒必要跟著去了吧?”


    劉歡指了指頭上的監控攝像頭說道。


    “我們不能聽你一麵之詞,即使是你兄弟見義勇為,你們也得去派出所配合調查。”


    劉歡還要說什麽,被竇小寶拉住了。


    “去一趟就去一趟,一會兒你安排我媽她們先迴去。”


    “阿姨會擔心的。”


    劉歡說道。


    “沒事,不就是配合調查嗎?做筆錄很快的。”


    “那好吧,一會兒我去接你。”


    “你讓菲菲把我媽送迴去直接去派出所就行了。”


    竇小寶說完看向張勝利。


    “咱們走吧。”


    “你們兩個去把錄像拷貝一下,我先帶人迴去。”


    張勝利對其他兩人交代了一句。


    “這個怎麽辦?”


    其中一人指著趴在地上的張海泉問道。


    “丟人現眼的東西,先送醫院再說。”


    張勝利看了張海泉一眼,說道。


    “他不去派出所嗎?”


    劉歡不願意了。


    “去,你沒看人淌了那麽多的血嗎?先送醫院治療再去。”


    張海泉看著流血不少,主要是地麵有水的原因,鼻血落在水上散開好像不少似的。


    幾個人的說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不過這個時候他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被人抓了現行,主要是褲子沒有提上,這讓張勝利也很為難。


    “都散了吧。”


    張勝利將圍觀的人攆走,然後帶著竇小寶跟劉雨直接開車迴去了。


    張海泉則被另外兩個人給送到了醫院。


    “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張勝利將竇小寶帶進了審訊室。


    “我在樓上吃飯,聽見有人喊救命,就過去查看,沒想到那個男的竟然在女廁所耍流氓。”


    竇小寶說道。


    “我看情況不對,就把那個人揪了出來。”


    “那個人是你打的吧?”


    “是他先打的我,這個你可以調監控。”


    “他為什麽打你?”


    “這個我怎麽知道?”


    “是你把他打成那個樣子的?”


    “是,我總不能被動挨打吧?”


    “打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我這是製止犯罪,總不能眼看著有人耍流氓無動於衷吧?那還算一個男人嗎?”


    竇小寶當然不認可他的說法。


    “你認識那個女的?”


    “認識,幫我補習的一個老師。”


    “老師?”


    “是的,我今年考公務員,為了麵試通過,專門請的老師。”


    “她是做什麽的?”


    “聽說是去年考到審計廳的公務員,具體做什麽的我不清楚。”


    “她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


    竇小寶立馬否認。


    尼瑪下套也不能這麽明顯吧?


    竇小寶深信那個張海泉跟這個張勝利一定認識。


    他沒猜錯,這個張海泉不僅跟張勝利認識,還是他的親弟弟。


    張海泉什麽樣的人張勝利當然知道,但是沒想到這次會鬧那麽大。


    張勝利雖說有心幫他推脫,但是那沒提上褲子的鏡頭讓他深感無力。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竟然敢直接去女廁所對人家女孩耍流氓。


    “你先出去吧,這個事情不能隻聽你一麵之詞。”


    “我能迴去了嗎?”


    “等一會兒吧,等傷者迴來再說。”


    “那好吧。”


    竇小寶說著出去了。


    張勝利將劉雨帶進了審訊室。


    “什麽情況?說說吧。”


    “張海泉要強女幹我。”


    “你得對自己說的話負責,現在可是錄音錄像的。”


    張勝利提醒了她一句。


    “我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負責。”


    劉雨看著他說道。


    “我身體不舒服,出來上廁所,結果張海泉處長跟著進來了,來到就要脫我的褲子。”


    “脫掉了嗎?”


    “脫掉了。”


    “你說張海泉強女幹你得逞了嗎?”


    “沒有,就在對我侵犯的時候竇先生進來把張海泉給拉走了。”


    “你認識那個救你的人?”


    “認識,竇先生找我幫他補習,準備參加下個月的公務員麵試。”


    “怎麽那麽巧?你這邊有事那個竇先生就進去了?你們是一塊兒的嗎?”


    “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那個竇先生在門口嗎?”


    “不知道,我也是出來以後知道是竇先生救得我。”


    “你看見那個人毆打張海泉了嗎?”


    “沒有。我出來張海泉已經坐在地上了。”


    “坐地上,不是趴在地上?”


    “不是。”


    “還有其他什麽要說的嗎?”


    “竇先生不會有事吧?”


    “這個要看張海泉怎麽做了,等張海泉來了再說。”


    “我能迴去了嗎?”


    “不行,你們兩個先在外麵等一會兒吧,等張海泉來了再說。”


    張勝利說著將筆錄遞給她。


    “你先簽個字,看看沒錯吧?”


    劉雨接過來看了看,然後簽上名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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