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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極殿前,薛魁、權衡趕到,喝住了圍攏上來的禁軍,薛魁、權衡又將眾人分開,來到苻江近前,雙膝跪地行叩拜大禮,口中高聲說道:“陛下,臣等救駕來遲,陛下受驚了!”


    苻江身旁李威一見到薛魁、權衡如此,便知道他二人事已成,於是也帶頭領著身後眾臣齊齊給苻江跪下,山唿萬歲。


    可這一幕驚壞了禁軍統領,他根本不能相信眼前之景是真的,仍吃驚的問道:“怎麽迴事,你、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薛魁站起身,轉身看著禁軍統領,用手一指,說道:“大膽匹夫,當今天子麵前你等還敢舉刀相向,難道要造反不成?”


    薛魁話音剛落,就聽“咣當”、“咣當”幾聲,統領扭頭看去,原本還在在身後的兵士,都慢慢的往後邊倒退,甚至其中幾個膽小的將手中的刀槍也撒了手,跪在了地上。說實話,此時統領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但他仍不敢相信,也弄不明白今夜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好端端地一頓酒宴下來,連皇帝都換了。可殿中之人驚雷般的鼾聲分明就是陛下,統領仍在猶豫,但手中的鋼刀卻已經不自覺地垂了下去。


    “天子詔書、傳國玉璽在此眾人還不跪拜,等待何時?”薛魁又高聲說道,同時將手中玉璽和詔書高高舉過頭頂。


    見到此景,禁軍頭領也不得不將刀入鞘,單膝跪地,但他心中仍想弄個究竟。其他禁軍兵士見到自己的長官都已臣服,於是也都收了兵器跪在地上。


    忽然此時,就見一名禁軍兵士撒腳如飛,從宮門方向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統領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統領一下子站起身,待兵士跑近前來,問道:“何事驚慌?”


    兵士報道:“迴統領大人。屬下剛才發現未央宮門外突然之間來了一隊人馬,已將宮門堵住。”


    “啊?是何人如此大膽?”統領又問道。


    “為首的是個白衣書生,他身旁是尚書呂略陽,至於人數因為光線昏暗。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火把不計其數,估計至少也有千人啊!”兵士又報。


    統領聽後大吃一驚,心想:“不管怎麽說自己也算見多識廣,身經百戰,為何眼前的一切卻怎麽也看不明白。莫非是這裏有詐。”


    “是何人膽敢如此喧嘩,擾了朕的好夢!”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從眾人身後的養心殿中傳了出來,而說話之人正是苻長。


    禁軍頭領一下子明白了,“忽”的站起,將腰刀抽出,指著苻江等人說道:“你們居然假傳聖旨,看來是與那宮外之人裏應外合,要造反啊!”然後又看著薛魁罵道:“剛才看著你就眼熟,現在本將想起來了,你不就是正被陛下通緝的苻眉叛黨餘孽薛魁嗎?哼。你們果然是高啊,差一點本將就讓你們的把戲給騙了。”


    統領一揮手中鋼刀,背衝著身後禁軍兵士們喊道:“弟兄們,擒賊擒王,先將眼前的這幫亂臣賊子拿下,交由陛下處置,至於外邊那幫烏合之眾,他們的主子都被擒了,隻會不戰自潰。給我……”他“上”字還未出口,就覺得脖頸之上一涼。再低頭,隻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正架在他的脖項之上,然後就聽到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匹夫,你不是自以為聰明過人嗎?如今命懸一線還不束手就擒?”頭領哪敢在亂動。隻好乖乖的將手中腰刀扔了,慢慢的轉身用眼角餘光一瞅,用劍逼著他的原來是禦史中丞梁平老。再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來了黑壓壓數百人之眾,各個收執兵器,橫眉怒目好似天神下凡一般,而自己手下的那十幾名兵士早已都被按在了地上。事到如今。統領見大勢已去,隻好將腦袋一垂,服了軟。


    梁平老將劍收了,大手一揮對手下兵士說道:“先將這些禁軍一並綁了。”然後快步走到苻江等人近前,單膝跪地抱拳道:“老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你,你們,你們這是要反朕啊!”這個聲音不是苻江的,而是來自眾人身後。


    再看養心殿大門全開,秦帝苻長赤著腳,披散著頭發,胸前衣襟全敞,獨眼赤紅的盯著眾人,一臉驚訝、茫然的神情。苻江見到苻長也有點不知所措,撥開眾人,來到距苻長約有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對著苻長深施了一禮,輕聲道了一聲:“王兄醒了。”


    苻長盯著苻江點了點頭,大笑連連,指著苻江罵道:“苻江啊,苻江,好個狼子野心的東西,枉朕還對你如此信任,沒想到你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苻長又指著苻江身後眾臣怒罵道:“亂臣賊子,統統都該殺,你們說這一日你們預謀的多久,多久?”苻長發瘋般的怒吼,就如同野獸一般。


    太尉李威擔心苻長傷著苻江,連忙將苻江擋在身後,指著苻長說道:“昏君!事到如今你難道仍不知悔改,你落得眾叛親離的地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登基不到三載,可慘死在你手上的忠良又有多少?毛貴、梁安、辛牢、康全,還有廣平王苻眉,太多太多,這些我大秦的忠臣良將難道不是都是死於你手,難道在夢裏這些人就沒來找你索命嗎?你殘暴成性、喜怒無常,不敬、不孝天地祖宗,不從禮教,蔑視人倫,殺戮舅氏,氣死生母,根本不配為一國之君,你的存在簡直就是大秦之禍、大秦之難。”


    苻長哪裏受過如此屈辱,“嗷”的一聲就想往李威身上撲來,卻被梁平老命人一左一右給緊緊地按住,苻長動彈不得,隻能是瞪著李威,口中不斷的發出低吼之聲。李威搖了搖頭,又說道:“老夫勸你還是要識時務,你一個孤家寡人又能掀起何風浪。我家主公,哦,對了,也就是當今大秦天子念與你有手足之情,隻是將你貶為越王,又準備賜你封地,也好讓你可以風風光光的不失體麵。你就好好地謝恩,然後速速離開未央宮,不要再在此處,免得讓長安百姓見到遭萬人唾罵。”


    李威對苻長好是一頓羞辱,苻長氣的呀牙切齒,罵道:“李威老狗,你以為你對苻江搖尾乞憐,他就會真心待你。呸,你錯了,有一天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在哪去。”然後用手指著苻江說道:“苻江才是最陰險、最狡詐、最虛偽之徒,有朝一日你們都會知道,天下都會知道,哈哈哈哈。”苻長似乎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而麵對苻長如此不堪入耳的辱罵,苻江至始至終沒有講一句話,他不是不生氣,而是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苻長該不該留?可先生卻勸我不要殺苻長,還要善待與他,但是……”


    李威和梁平老似乎看出了苻江的心思,李威拱手說道:”陛下,老臣覺得越王罪孽深重,天良盡喪,人神共憤,若是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恐怕陛下會難以服眾啊?”


    苻江當然能夠聽出李威話中之意,知道是在給自己暗示,於是順著李威的話問道:“那麽太尉之意是何呢?”


    李威又一拱手說道:“唯有越王以死才能平息天下人的怨氣,故而老臣提議處死越王苻長。”


    李威話音剛落,梁平老領著其餘眾臣紛紛都給苻江跪下,拱手齊道:“臣等請陛下下旨處死越王苻長,以告慰屈死之冤魂,以平息天下人之怨氣。”


    苻江連退了幾步,麵露難色,說道:“這,這,哎,也罷,就依眾卿吧。”


    然後又看向苻長,拱了拱手說道:“王兄,莫怪臣弟不仁,隻怪王兄積怨太重,隻能一死以謝天下了。”說完一轉身領著大臣們,朝宮門而去,身後隻剩下梁平老領著幾個人,還有地上趴伏著的苻長,苻長此時眼中已經沒有剛才的兇狠,隻是呆呆的看著苻江的背影一動不動,嘴角還掛著奇怪的笑容。梁平老朝左右使了個眼色,然後一條白綾繞在苻長的脖子之上,一使勁,片刻之後,一代暴君就此隕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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