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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局麵,雲孟、苻江還有呂光都大為驚訝,而最為滑稽的卻是呂光,原本呂光就因為見到苻江對待雲孟的態度而吃驚不小,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如今蘭芝郡主又突然哭的悲悲切切,不停地喚著雲孟“恩公”,呂光此刻就如同木胎泥塑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麵部的表情瞬間凝固。苻江也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看樣子小妹應該是認識景略的。而雲孟呢,也因事情來得突然,沒有反應過來。


    再看苻遙,緩緩邁步走到雲孟近前,對這雲孟就要下拜,雲孟急忙上前伸出雙手想去阻攔,可手剛伸出去,又覺得男女有別,急忙又將手抽了迴來,無奈之下也隻好對著苻遙躬身施禮,說道:“郡主,萬萬使不得,您這是何故啊?”


    苻遙見到雲孟的窘態反而“噗呲”破涕為笑,擦了擦了臉頰上的淚水,說道:“先生,當真不認得小女子了嗎?不過也難怪,你貴人多忘事,那日秦淮河畔畢竟隻有一麵之緣,可先生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說著又激動的抽泣起來。


    雲孟似乎也是恍然大悟,說道:“啊!那日秦淮河畔救下的女子,原來是郡主您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旁的苻江終於也弄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對這雲孟又是深施一禮,說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啊,先生居然與我兄妹如此有緣,竟然先後兩次出手相救,先生真乃我苻江的吉星也。”


    雲孟拱手還禮說道:“殿下、郡主實在過譽了,在下一介凡人,無非是多了一點點正氣而已,如此褒譽實不敢啊當啊。”


    苻遙此時麵似桃花,輕聲說道:“王兄這般誇獎人還是頭遭,先生還是受了吧。”苻江哈哈大笑,於是請眾人前廳小坐。


    苻遙聰慧過人,自是知道兄長與恩公有要事相談,而自己在場又多有不便,故而以準備酒宴為名先行告退了。呂光自也不傻,見苻遙有意迴避,就說對王府院中花卉極有興趣,便也借觀賞之名出去了。這樣廳堂內隻剩下了苻江與雲孟二人。苻江見四下已無旁人,便起身走到雲孟近前拱手施禮說道:“在下欣賞先生的為人及才學,有意結交先生,故而今日請先生過府,一是感謝先生昨日相救之恩,二是在下想效仿當年劉關張桃園結義,想與先生親近一步,結為異性兄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雲孟也起身拱手還禮,然後問道:“莫非殿下今日召在下前來的用意僅此而已嗎?”


    雲孟這麽一問,反而將苻江問的愣住了。於是苻江忙說道:“這的確是苻江本意,卻不知先生為何如此問我?”


    苻江話音剛落,就見雲孟麵無表情,對著苻江再一拱手,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殿下好意在下心領,殿下乃是金枝玉葉,在下出身卑微,與殿下結為兄弟在下實在高攀不起。尚書府中還有公務等待在下處理,在下就此告辭了。”說完,雲孟轉身就往外走。


    苻江看此情形,剛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雲孟,說道:“先生請留步,先生請息怒。”


    雲孟站定又轉過甚至,看著苻江問道:“殿下,可是還有其他事嗎?”


    苻江答道:“先生之意苻江不懂,可否明示?”


    雲孟微微一笑,說道:“好,既然殿下執意要問,就請先迴答在三個問題,可好?”


    苻江表情嚴肅,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請問,苻江隻要是知道的,絕不會隱瞞先生。”


    雲孟又道了聲“好”,然後走到廳堂中央,問道:“第一在下要問殿下,您覺得當今天形勢如何?”


    苻江就是再有心機,也想不到景略會問他這個問題,愣了一會兒,苻江答道:“當今天下形勢可以說是群雄逐鹿,諸強並起。”


    雲孟輕輕“嗯”了一聲,又問道:“那麽敢問殿下如今大秦形勢又如何啊?”,


    苻江想了想又答道:“呂老尚書曾將當今大秦形勢形容為內憂外患,我覺得此觀點很有道理。”


    雲孟什麽也沒說,仍是又“嗯”了一聲,接著又問:“最後一個問題,殿下一定要如實答我。請問盡數當今大秦英雄,孰人可稱雄啊?”


    “這個……”苻江麵對這個問題開始猶豫了,


    “怎麽,殿下不想說?”雲孟又追問道,


    “非也,先生請容苻江慢慢道來。”苻江趕忙解釋,然後考慮了一會兒又說道:“的確當今陛下昏庸無道,妄開殺戮,民不聊生,如不早推明主,大秦基業恐怕不保。說句大膽的話,縱觀當今天下英雄,倒是有幾位可稱雄焉。”


    “哦?請殿下說來聽聽。”雲孟雙眼直視苻江問道,


    苻江又想了片刻說道:“第一位便是我王兄廣平王苻眉,先生覺得如何?”


    雲孟搖了搖頭說道:“廣平王空有滿胸豪氣,卻無半點城府,難成大事,不行、不行。”


    “那當今尚書、左將軍呂略陽,又如何?”苻江又問道。


    雲孟接著搖頭說道:“心思過重、患得患失,難堪大任,不行、不行。”


    “那征西將軍鄧羌又如何?”苻江再問。


    雲孟幹脆將眼一閉,說道;“空有儒將之名,卻隻是些小謀小略,一樣不行。”


    “那……”苻江還想再問下去,卻見雲孟忽然間雙眼微睜,冷冷的看著苻江,慌得苻江不敢再講,連忙將頭低下,不敢與雲孟對視。


    雲孟則說道:“殿下若是不能以誠待我,在下也不必再留於此地,虛耗光陰,在下這就告辭,還請殿下保重。”話音一落雲孟扔下苻江,轉身便走。


    苻江心知這次可是自己真的不對,忙再次追趕雲孟,而雲孟那裏還肯停下,大步流星就出了王府廳堂。苻江一看,事到如今絕不能再試探先生了,否者惹惱了先生,一切便可能無法收拾了。想到這兒,苻江加快腳步,追上雲孟,“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抱拳說道:“苻江知錯,求先生助我。”


    雲孟見苻江有此舉動,也相信他此次應該是發自真心的。於是雙手將苻江攙起,然後說道:“在下若是不用著激將之法,又怎能迫使殿下吐露心聲呢?”


    苻江眼圈含淚說道:“苻江自幼喪父,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盡管祖父對我疼愛有加,可身處宮廷鬥爭之中時時刻刻都須提防暗箭來襲,我難道胸中就沒有宏圖偉誌,就甘願碌碌無為?如今能遇到先生這般賢士,乃是上天對苻江的眷顧,我豈能將這麽好的機會輕易錯過,請先生務必相信苻江。”


    雲孟點了點頭,說道:“殿下之心在下已然明了,既然如此你我迴房中再談。”


    苻江微笑,請雲孟又返迴廳堂,雲孟又說道:“接下來在下要與殿下所談的內容涉及機密,幹係重大,一定要保證此處不會走漏消息。”


    苻江心領神會,將周圍王府下人統統攆開,又親自將廳堂的中的幾扇門都給閉上,然後對雲孟說道:“現在已絕無閑雜之人,先生放心便是。”


    雲孟於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對著苻江倒頭便拜,驚了苻江連連說“使不得,使不得”,


    雲孟則繼續堅持,說道:“此禮乃是君臣之禮,從今以後殿下便是主公,在下即是謀臣。此禮當然使得。”


    苻江很是感動,也說道:“既然如此,今後我們君臣便同舟共濟,榮辱與共。”


    二人重新坐定,雲孟又說道:“如今在下以為殿下效力,便再無秘密可言,在下為殿下獻策之前一些事情必須要讓殿下知曉。”


    “哦,是何事情?請先生說來。”苻江問道。


    雲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景略隻是在下的化名,我的真名是……”雲孟便將其與呂略陽所說的自己的遭遇又給苻江講述了一遍。


    苻江聽後,狠狠一拍桌子,罵道:“好個桓原,簡直就是頭吃人的豺狼,先生放心,先生的事就是苻江的事,有朝一日苻江一定會助先生昭雪複仇。”


    雲孟拱手道:“多謝主公關心,不過此時隻是在下私事,而且與主公下一步的宏圖大業來比,根本不值一提。待雲某助主公完成大業之日,在下自會向殿下借兵會建康去討個說法。”


    “好,就依先生之意。不過先生下一步我等應該如何去走啊?”苻江似有心事的問道。


    雲孟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對苻江說道:“在下有三計獻給主公,可助主公取得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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