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辭扯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藥膏,隨意的說道:「行,你追吧。」


    給你脫單的機會你不要,那你就慢慢追吧。


    說罷,她不理會還處於震驚狀態的顧澤,直接把顧澤拽了起來,還順手把茶幾上那個治燙傷的藥膏拿在了手上。


    「起來,自己迴家塗藥去。」


    姐弟戀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不被看好的,更何況蘇晚辭和顧笑感情很好,顧澤以為蘇晚辭會糾結很久才會考慮好的,沒想過會這麽輕鬆就讓蘇晚辭接受了,他大腦還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


    直到蘇晚辭把他推到門口他才反應過來,他要被趕出去了。


    「晚辭,你不幫我上藥了嗎?」


    「擦個......」蘇晚辭竭力才把那句髒話咽了下去,把手上的藥膏粗暴的塞到了顧澤手上:「你自己迴家擦去。」


    顧澤不明所以的望著蘇晚辭,結果蘇晚辭拒絕與他眼神交流,直接把他趕出了房子。


    緊接著,他又看到那熟悉的一幕。


    大門在他麵前「啪」地一聲摔上了。


    這情況和那天蘇晚辭看到他在巷尾揍人的情況一模一樣。


    顧澤看著手上的藥膏,無奈的笑了一下:「還好,至少結果不壞。」


    他剛把藥膏放進包裏,準備走人就發現麵前的門又開了。


    他就知道蘇晚辭對他終究是狠不下心的。


    「晚辭......」


    顧澤還沒來得及賣慘求蘇晚辭收留,就見蘇晚辭朝他扔了些什麽東西,他沒看清是什麽,但下意識的去接住了。


    他往懷裏一看,發現是他的錢包和鑰匙等。


    狠不下心的蘇晚辭又麵無表情的把顧澤的鞋放到了地上。接著,她上前一步,把手機粗暴的塞到顧澤懷裏後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次把門關上了。


    顧澤:「.......」


    一旁的鄰居聽到頻繁的開關門聲也打開了門,出來看情況。


    鄰居是個前麵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


    正是飯點,他手上還端著碗,見顧澤還穿著拖鞋手上抱著錢包和手機等,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


    鄰居靠在門口刨了兩口飯,伸著筷子,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顧澤說道:「小夥子,和女朋友吵架被趕出來了吧?」


    顧澤正半在蹲在地上換鞋,聽到鄰居的話抬頭看了鄰居一眼沒搭話又繼續去係自己的鞋帶。


    「嗐,我懂。年輕人嘛,要麵子。」說到這兒,鄰居露出迴憶的目光,「想當年我和我家這個也經常吵,她說不過我就把我趕出門。你說說這群女人什麽毛病,給慣的。」


    鄰居話音剛落,鄰居屋內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嘰嘰歪歪說什麽呢?吃完沒有啊。」


    鄰居一聽自家老婆發話了,立馬收起剛才那副樣子,張大了嘴巴把剩下的飯菜塞到自己嘴裏,含糊的沖裏麵的喊道:「吃完了,馬上。我和隔壁鄰居聊兩句。」


    「快點,我還等著洗碗。」


    「哎,好。」鄰居嘴裏還包著飯,說話也不清楚。


    顧澤穿好鞋後就準備迴家。


    鄰居見狀,連忙喊住了顧澤:「哎,小夥子,別走啊。」


    顧澤迴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鄰居:「還有事?」


    鄰居端著碗,侃侃而談:「有,我跟你咋們男的嘛,就該讓著點自家人。你說人一姑娘死心塌地跟著你也不容易,該哄還是得哄著,是吧?」


    說到這兒,他往房間看了一眼,確定他老婆不在後,對顧澤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一點。


    顧澤遲疑了兩秒,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不過在距離鄰居一米處停下了腳步。


    鄰居單手捂在嘴邊,對顧澤說道:「你現在還是還年輕,不懂事。你要是現在不把你女朋友哄好,以後女朋友變成你老婆,那以後就有你好受的。我告訴你,她們女的可記仇了,你要是跟她吵一次,她能記一輩子,還會因為某天想到哪次吵架沒發揮好扣你零花錢。」


    說這話時,他聲音和之前比,低了八個度。


    顧澤想像了一下鄰居所描述的那個畫麵,竟然覺得還不錯,莫名的有些期待。


    鄰居以一副老大哥的姿態對顧澤說道:「總之,你信你大哥的,別和你女朋友吵架。」


    說罷,他想抬手拍一拍顧澤的肩膀。哪知道,他剛抬手顧澤就後退了兩步,他又隻能把手尷尬的收迴去。


    突然間,鄰居家裏又傳來剛才那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張大偉,你聊什麽呢?我碗筷都要洗完了你還沒說好。一會兒你那副碗筷自己洗吧。」


    「哎,別。我這就來。」鄰居說著,朝顧澤揮了一下手,就端著他的空碗,把門帶上了。


    顧澤心想:蘇晚辭的手很美,天生適合養著賞心悅目,而不是做家務。


    -


    自從顧澤認認真真說要追蘇晚辭後,每天便定時打點的望蘇晚辭那兒跑。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顧澤怕蘇晚辭賴床 來不及吃早飯,每天早上提前買好早飯等著蘇晚辭。中午晚上有時間就等著蘇晚辭一起吃飯,沒時間就囑咐蘇晚辭吃飯。奶茶,水果那些更是沒有斷過。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十二月中旬。


    已經入冬,蘇晚辭怕冷,身上早就裹上了厚重的羽絨服,小手揣在兜裏不願意拿出來。


    每到這個時候,就是考驗她毅力的時候。南方沒有暖氣,畫室也沒有空調。手上還要長期握著一支筆,蘇晚辭每次畫不了多久,手就會凍僵,靠著脖子上的熱度才讓手勉強支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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