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原來”


    “原來什麽?”


    “這這.這.”


    “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感覺心理有點落差。”


    一名故意路過南賀神社的普通人停下腳步,表情複雜的望向神社前方的廣場。


    作為外村派來的間諜,他們在進入木葉的第一站,常常會選擇在遠處窺探那些禁止入內的場所,而作為宇智波的祭祀場所,南賀神社就是其中之一。


    宇智波家族所有上忍,每個月都會早早來到南賀神社,一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


    對於他們在南賀神社具體幹些什麽,外界一無所知。


    唯一的線索便是,【宇智波的上忍們每月都會如期而至,風雨無阻,他們離開南賀神社時臉色極其陰沉,偶爾還會爆發衝突。】


    這樣的行為整整持續了五十餘年。


    他還聽聞木葉的村民講述,在戰國時代,宇智波家族的上忍們也會每月準時出現在南賀神社,除非遇到生死存亡的重大事件,導致他們無法按時到達。


    而在錯過之後,他們甚至會找機會補上一次。


    有傳言說“南賀神社可以讓宇智波的上忍們突破原有的實力上限”,這或許正是為何隻有實力達到上忍級別的宇智波成員才被允許進入神社內部。


    還有傳言說“南賀神社記載著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秘密”,而成為上忍的首要條件就是除領導能力外,還要求在忍術及分析能力等各方麵均有特出表現,宇智波將一群擅長分析的上忍們聚集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在破解家族的秘密。


    更有甚者傳言說“南賀神社鎮壓著某個怪物”,那些上忍之所以每個月都要來這裏,是為了加固怪物的封印.


    千百年來,關於南賀神社的傳言層出不窮,也曾有人試圖探索其奧秘,但均未能成功。


    “總.總.總感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雖然不清楚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但在來這裏之前,他做過許多猜想,甚至在心裏還模擬起了萬一撞破宇智波的秘密後,要如何把秘密傳迴村子。


    但當他親眼看到南賀神社的樣子後,這個不知道哪村來的間諜,腦海中忽然傳來“哢嚓”聲,彷佛什麽東西碎掉了一樣。


    幻想中加了濾鏡的南賀神社:守衛森嚴,連蒼蠅都飛不去,而那些準備進入南賀神社的宇智波上忍們,一個個開啟寫輪眼,警惕的環顧四周,時刻準備揪出潛藏在暗處的宵小。


    宇智波上忍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配合著周圍沉重的氛圍,這幅畫麵僅在腦海中浮現,便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現實中去掉濾鏡的南賀神社:完全沒有肅穆的氛圍,甚至連普通的神社還不如,普通神社外麵都沒賣早餐的,這裏居然還有賣飯的。


    那些宇智波上忍們並未散發出預期的殺氣,更別提開啟寫輪眼了,他們紛紛坐在地上,如同餓了好幾天的人一般大口吃著早餐。


    還有一些宇智波上忍甚至似乎生怕自己撐不死似的,解開身上的衣服,邊蹦跳邊進食。


    這特麽是宇智波??這是令忍界聞風喪膽的宇智波??


    到底是我不正常還是這個世界不正常?


    啪!


    盯著廣場上那副詭異的畫麵看了良久,間諜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大手順著腦門緩緩滑落。


    “幻術,幻術,我到底是什麽時候中的幻術??”


    “該死的,這就是宇智波嗎?讓老子都不知不覺間中了幻術。”


    下一刻。


    中年人閉上眼睛,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雙掌合在一起,右腳猛地跺向地麵。


    砰!


    伴隨著煙塵騰空而起,他體力的查克拉也開始躁動起來。


    “開!”


    低喝一聲後,他睜開眼睛,無視了同伴看傻子的眼神後,再次望向南賀神社的廣場。


    宇智波上忍們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一些吃撐了的宇智波上忍幹脆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打著飽嗝,並且朝攤位老板揮手致意,看起來好像再也吃不進任何東西一樣。


    而另一些白發蒼蒼的老者此時也解開衣服,嘴裏咀嚼食物的同時,眼神睥睨的看向那些癱坐在地上的宇智波。


    一切和剛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肉眼可見鼓起來的肚子。


    “嘶!”


    中年人倒吸了口涼氣,他使勁擰了把大腿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自顧自道,“不愧是人人都會一點幻術的宇智波,這些上忍們到底把幻術修煉到了什麽程度?”


    隨後,他扭頭看向自己同伴,無視對方眼中的懵逼之色,正色道。


    “剛才我已經試過了,這幻術無法利用疼痛和打亂自身查克拉來解除,你現在就把查克拉注入我體內,要快。”


    “白癡!”


    這時,這位同伴也從懵逼中迴過神來。


    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這家夥一會兒後,連忙製止住他再次釋放查克拉的意圖,壓低嗓音道,“別放了,再放你真被宇智波發現了。


    還有,我們壓根沒有中幻術”


    “.”


    同伴這番話直接把中年男人幹沉默了。


    他看了看自家同伴,然後又看了看坐在廣場上吃飯的宇智波,下意識掐了掐自己臉頰。


    “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


    “原來宇智波上忍們每個月都出現在南賀神社,是幹這個?”


    “以前不是,現在是。”


    “南賀神社還有秘密嗎?”


    “有!!”


    “.”


    中年男人沉默一會兒後,自顧自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那這些宇智波上忍看起來好像單純來這裏比誰吃得多一樣。”


    “我也有這種錯覺。”


    旁邊同伴抬頭望向遠處的南賀神社,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在木葉的潛伏時間比那個男人早了兩年,對南賀神社的注意也始於兩年前。


    那時的神社氛圍莊重肅穆,前來的宇智波上忍們個個表情凝重,仿佛預示著今天將有大事發生,那時神社給人的感覺就是裏麵有大秘密,天大的秘密。


    現在


    現在


    望著那些癱坐在廣場上,一個個撐的話連話都不想說的家族上忍,宇智波富嶽忽然有種掉頭離開的衝動。


    丟人!!真丟人!!


    丟人倒也還在其次,關鍵是撐成這個樣子,接下來族會還怎麽開?


    宇智波富嶽此時已經能想象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父親!”


    看著廣場上混亂的一幕,跟在宇智波富嶽身旁的鼬走了出來,低聲道,“為什麽不讓那些上忍進去吃飯?”


    聞言,宇智波富嶽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味大,我們要在南賀神社呆一天,那裏麵的通風口太小,散味都得散三天。”


    “那”


    宇智波鼬仰頭望向父親,繼續說道,“不吃飯呢?”


    “.”


    這番話直接把宇智波富嶽幹沉默了。


    他還真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過了半響後,就見他把手搭在宇智波鼬頭上,輕輕揉搓兩下後,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他們是你的族人,不要過分苛責他們,也不要過分虐待他們。


    開一天族會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很消耗精力、體力的事情,若不允許他們補充能量,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虐待。”


    看著鼬眼中閃過的茫然,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廣場,雙手背到身後,繼續解釋道。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是胃不能進食,而在忍者的世界裏,最痛苦的死法之一無疑是“餓死”。


    鼬,你現在還小,等你成為忍者前會參加一個訓練,訓練你長時間忍受饑餓能力以及饑餓狀態下控製身體的能力,那是一個忍者最難熬的日子。


    而經曆過那場訓練的忍者,會珍惜每一粒糧食,珍惜每一頓能吃飽飯的日子,吃撐雖然會影響忍者的身體,但這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


    聞言,宇智波鼬順著父親的目光望向神社廣場那裏。


    理是這麽個理。


    但.


    這群人好像是從一年前才開始在族會開啟前胡吃海喝的吧?


    而且


    看著這些家族上忍們溜圓的肚皮,宇智波鼬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這也吃的太多了吧?一個人吃了七八人份的食物也就算了,但其中一些人明顯吃不進去了居然還吃.”


    “嘔~”


    這時,一陣嘔吐聲將宇智波鼬從走神中拉了迴來。


    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肚子圓滾滾的族人正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嘴裏不斷往外吐著剛剛吃進去的食物。


    “撐吐了啊!”


    想到這,鼬抬起頭看向父親,小小的眼睛裏帶著大大的疑惑,“父親,這麽吃下去對族人的身體是不是有些不太”


    不等“好”字說出口,宇智波鼬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一個人從廣場上站了起來。


    隻見那人走到嘔吐的族人身邊,雙手冒出綠色光芒搭在他的後腰處。


    宇智波鼬:???


    盯著那人釋放出來的醫療忍術看了良久,宇智波鼬仰頭望向父親,然後就看到父親眼中同樣流露出複雜之色。


    半分鍾後。


    剛剛還嘔吐不止、氣息萎靡的宇智波上忍,此刻突然感覺身體重新恢複了力氣,胃部的不適感也瞬間消失,彷佛還能吃下十個煎餅一樣。


    他朝飛鳥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飛鳥上忍,厲害!”


    “.”


    看到遠處的那一幕,宇智波鼬整個人都沉默了。


    他差點忘了家族中擁有醫療忍者,而且還是忍界排名極其靠前,甚至僅次於綱手大人的醫療忍者。


    隻是


    這種醫療忍者不去醫療部,而在這裏治療撐壞了的族人是不是有些浪費資源?


    “唉!”


    這時,就聽宇智波富嶽歎了口氣,平淡的聲音多了一些情緒,“當初在得知有族人學習醫療忍術後,我以為對方是因為在寫輪眼上的天賦不佳,所以想要另辟蹊徑,成為像綱手大人那般強大的醫療忍者。


    後來,我才發現是自己想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對方不是天賦不佳,而是天賦極其優秀的族人,他在忍術方麵的天賦遠遠超過其他族人。”


    說到這,他欣慰的看了鼬一眼。


    自己的兒子天賦同樣遠超其他族人,甚至比宇智波飛鳥的天賦還要強大一些,未來有很大希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聽到父親誇讚宇智波飛鳥,鼬輕咬了一下嘴唇,努力壓下腦海中那些不好的迴憶,然後問道。


    “我聽人說飛鳥上忍當初學習過很多忍術?其中包括體術,幻術,劍術.”


    “嗯!”


    宇智波富嶽輕輕點頭。


    飛鳥是他見過的族人裏麵,學的東西最雜的,什麽東西都想學一學。


    這也就是他生在宇智波一族,擁有寫輪眼這麽強大的血繼限界,他要是生在別的忍族,光是學這麽多東西怕是就要浪費好多年的時間。


    “可惜了,他對各種“術”都隻保持了三分鍾熱度,唯一讓他堅持下來的,也隻有醫療忍術。”


    說到這,富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沉默了一下。


    “那家夥的目的.”


    隨後,就見他抬頭朝飛鳥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繼續說道,“宇智波飛鳥學習醫療忍術的目的可能和外人想的不一樣。


    他並非因為懼怕上戰場,也並非出於救死扶傷的初衷,而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這話瞬間勾起了宇智波鼬的興趣。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秘辛。


    曾經還以為宇智波飛鳥學習醫療忍術是為了救治同伴,但聽父親的意思,宇智波飛鳥學習醫療忍術的目的好像不怎麽純粹。


    “這事其實沒什麽好隱瞞了。”


    看著兒子臉上浮現出的好奇之色,富嶽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鼬,你聽說過綱手大人和飛鳥上忍二者間的矛盾吧?”


    宇智波鼬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父親,據說那兩人好像在十幾年前就發生矛盾了,並且一直持續到現在。


    但普通人好像並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麽發生矛盾,又是什麽矛盾可以持續十幾年的時間。”


    “嗯!”


    富嶽輕嗯了一聲,看向飛鳥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


    當年綱手將宇智波飛鳥打傷入院的事件在家族內引發了一場地震。


    那時,宇智波良一已經是家族舉足輕重的高層人物,而宇智波刹那等人的後代也緊緊站在良一身後,為了平息他們的不滿,他的父親曾親自出麵與綱手交涉。


    嗯.


    等交涉結果出來後,他父親就和良一說了一句話,然後良一就不管了。


    後來,在他當上族長後,發現綱手還時不時的落宇智波的麵子,當即決定管管這事,然後被他父親拉住了。


    然後,他父親心情非常複雜的和自己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父親曾經也和良一說過。


    父親:“唉,讓她打,那小子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這次是宇智波理虧。”


    富嶽:“理虧?到底發生了什麽?”


    父親:“沒什麽,等以後綱手要是嫁人了,那她要在動手,伱們就幹預一下,如果沒嫁出去,那就別管了,咱理虧。”


    富嶽:“啊?”


    父親:“綱手沒和為父細說,但為父從她的言語中還是聽出來一些東西,好像是那小子不知道用什麽邪惡的方式,讓綱手不幹淨了。”


    富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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