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史慈收到曹操出征的消息時曹操的十五萬大軍已經快走到宛城了。


    到了宛城,張繡在賈詡的勸說下投降曹操,一連數日設宴款待,曹操也沒想到本是奉天子之後的立威之戰卻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不由得有些飄了,對不戰而降的張繡也有些輕慢。按照曆史進度,曹安民把張繡的嬸子鄒氏找來給曹操享用這件事自然而然便發生了,曹操將鄒氏移入城外大帳,每日與鄒氏取樂,不想歸期。此舉自然引發了張繡的不滿,而張繡的不滿又被曹操得知,於是曹操便打算對付張繡,雖然在典韋的勸說下才沒計劃直接痛下殺手,可曹操要對付張繡的消息又被張繡得知,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張繡在賈詡的建議下打算先下手為強,找了個理由移屯中軍,曹操允了,張繡便率軍進入曹操大營,分四寨將曹操的中軍圍在中間。


    就在張繡打算動手的當天下午,典韋收到了太史慈的信,給了信使幾塊金餅打發走後,典韋打開一看不由得眉頭一皺,連忙將信件交給曹操。


    曹操一看也嚴肅下來,隻見信中寫到:師兄親啟,師弟算到師兄有生命危險特來告知,張繡因曹操辱其嬸而欲謀害曹操,此計乃賈詡所獻,胡車兒會請師兄喝酒,將師兄灌醉後偷走師兄兵器,此役師兄、曹操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都將殞命於此,萬望師兄警惕。師弟太史慈。


    曹操看著典韋問道:“子義還會讖緯之術?”


    典韋答道:“當是會吧,師弟乃是異人,吾下山時師弟便算過讓吾尋一曹姓諸侯投效,吾投奔主公時便說過。”


    “啊!想起來了,如此便不能怠慢了。”曹操恍然大悟,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都要認真對待,隨即安排一番。


    當晚,典韋迴帳休息,正好看到胡車兒捧著兩壇酒來找自己喝酒,典韋一愣,這不跟師弟說的一模一樣嗎?隨即不動聲色的與胡車兒對飲。


    在胡車兒眼中,今天的典韋不知為何酒量較往日差了很多,很快就倒地不起,胡車兒推了典韋兩下,叫了幾聲,見典韋沒什麽動靜,便躡手躡腳的將典韋的雙戟偷走了,等胡車兒離開大帳,典韋猛地坐了起來,眼中精光四射哪還有喝醉的模樣。


    張繡見胡車兒將典韋的雙戟成功帶了迴來,當即率軍衝擊曹操中軍大營。


    張繡一馬當先直奔轅門,守在門口的士卒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就被黑暗中射來的箭矢射死,眼看就要穿過轅門,斜刺裏突然出現一位高大健碩的身影擋住了去路,那人身披重甲手中握著兩把長刀,隻見那人將長刀一把杵在地上,從身後拿出數把小戟連珠射向張繡,一連十餘支讓張繡連忙快速揮舞長槍在身前將小戟一一擋下,可小戟在白天都很難擋住,在晚上看不清的時候更加難擋,依然有兩支小戟一支射中了戰馬胸口,一支射中了張繡大腿。


    戰馬嘶鳴一聲前蹄一抬將張繡掀下馬,張繡在鞍上一彈,忍痛從馬上落地,拔出腿上小戟怒道:“典韋?!”


    那重甲武將哈哈大笑道:“就是俺!真以為沒了雙鐵戟你就能對付我了?”一邊大喊,手上也沒閑著,長刀揮舞間十幾個張繡士卒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看你戰力還有幾成?”張繡高聲大喊道:“典韋沒了趁手兵器,曹操就在後麵,隻要殺了曹賊匡扶漢室,封侯拜相隻是等閑!一個人怕什麽,跟我衝!”自己握著長槍當先衝了上去,胡車兒緊跟其後。


    “想從我這過,沒門!”典韋就站在轅門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好似頑固的礁石,無論風吹雨打我自怡然不動,轉瞬間已經有數十人死於典韋的刀下,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屍體。等到張繡和胡車兒趕到雙戰典韋才讓那些普通士卒能從兩邊的縫隙繞進去,可沒走幾步又被攔下,又是一位腰大十圍渾身重甲的巨漢將路堵住,而且身後跟著一群數百人的披甲壯漢,那新來的巨漢揮手砍死眼前的幾個士卒甕聲甕氣的喝道:“此路不通!”


    “你們事先有準備?!”張繡一看,新來的曹軍再次將路堵住哪還不知道怎麽迴事,不禁又驚又怒。張繡這些天早將曹軍的主要人物摸清楚了,聽聲音便知是曹操的心腹大將許褚,那數百人便是精銳虎衛軍,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漢,有這些人在,張繡的人根本闖不進去。


    典韋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你的小心思可瞞不過我師弟!”


    張繡一愣:“怎麽又和你師弟有關係?”


    “你猜!”典韋哈哈一笑卻不再答話,氣的張繡咬牙切齒,手上的長槍舞得更急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悠揚的號角聲,一隊隊曹軍列陣從四麵八方走了過來,隱隱將張繡的部隊圍在其中,在火光的映照下,大將夏侯惇、於禁等人的旗幟隱約可見。


    “中伏了,撤!”張繡大吼,手下士卒早就被局勢擾得士氣全無,一聽張繡的命令頓時就散了,張繡也想趁勢逃走,可大腿被小戟刺傷根本走不快,典韋又將其纏住,隻能留在原地與典韋鬥將。雖然典韋沒了趁手的兵器,可張繡也受了傷,本來就走的是輕靈的路子,腿傷大大限製了張繡的發揮,要不是胡車兒在旁輔助早就被典韋拿下了。


    很快,局勢明朗下來,張繡的士卒死的死降的降,場中隻有典韋三人還在戰鬥,此時的張繡一臉焦急,自知逃生無望,不禁長槍揮舞得越來越急。百鳥朝鳳槍法全力施為下,漫天都是槍花將典韋包裹,可典韋不慌不忙沉著應對,一雙長刀揮舞的如風車一般,便是有漏網的打到甲胄上也隻是濺起點點火花根本造不成多少傷害,一如當年一樣。


    “張繡還不投降!”一聲大喝從中軍大營內傳來,讓三人都停了下來,轉頭一看,曹操大步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鄒氏。


    一看自己嬸子的手還被曹操緊緊握著,張繡頓時熱血再次上頭,指著曹操怒喝道:“曹賊,我誠心歸附與你,不想你居然強納我嬸娘,奸淫下作無恥之極!可還有臉讓我投降?!”這一嗓子喊出來,所有人大嘩,看向曹操的眼神都不對了,鄒氏的事隻有上層知道,小兵可什麽都不知道,驟然聽到這麽大的瓜全都豎起了耳朵,那眼神看的曹操一陣尷尬,就看你怎麽圓。


    曹操老臉一紅,尷尬的道:“吾與你嬸娘乃是情投意合,吾也會納你嬸娘進門斷不會委屈了他,沒有事先告知你確實是吾的不是,不若現在就放下兵器,我們還是一家人如何?”這麽多雙眼睛都在看著,這事情得趕緊圓過去,自己的形象必須要維護住,張繡更不能殺,若是殺了手下的士卒怎麽看?


    “哼!”張繡將長槍插在地上沉默不語,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形勢比人強,他還不想死。


    士卒上前下了張繡和胡車兒的兵刃,曹操毫無嫌隙的上前親熱的摟著張繡就進了大營,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


    就在宛城那邊張繡之亂被平定時,青州太史慈府上,內院中張寧一身麗裝高坐主位,一副高傲的做派,蔡琰坐於身旁,黃舞蝶站在張寧身後,三人都看著坐在客座上的女子,女子就是甄榮,可幾人雖是閨蜜卻全無之前的親密。


    甄榮坐在客位上有些不安,時不時偷偷抬眼偷看張寧和蔡琰。


    張寧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啊,偷著勾引姐妹的男人,你可真行。”


    甄榮連忙起身,撲通跪在地上說道:“姐姐莫要生氣,妹妹隻是想要有個依靠,絕對沒有搶姐姐夫婿的意思。”


    張寧抬眼瞥了甄榮一眼道:“我聽夫君說了,你隻求在青州自立門戶後能讓夫君幫襯一下,再生個孩子繼承家業,也不想進我家的門可對?”


    甄榮連連點頭道:“是的,妹妹隻想有人幫襯一下,我與妹妹兩個弱女子被家族除名,在青州人生地不熟的,隻有出此下策,妹妹不是輕浮的人,也不圖跟太史大人有個名分,隻想在青州有一地安身,還請姐姐莫要記恨。”說著開始抹起眼淚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架勢。


    見甄榮說的可憐,張寧也是歎了口氣道:“夫君自然是招人惦記,可你……”咬了咬牙,張寧歎道:“罷了,我太史家不是不認賬的人,既然你已經與夫君有了夫妻之實,那就是夫君的人了,雖然沒有名分但也要恪守本分,在外麵像什麽樣子,我太史家不養外室,你要進我太史家的門不能在外麵,丟不起那人。”


    甄榮猛地抬起頭說道:“可我甄家……”


    “甄家現在不還沒有嘛?”張寧揮手打斷了甄榮的話說道:“進我家門是必須的,日後等你生下了孩子,看夫君能不能允許一個姓你甄家的姓吧,我太史家有太史家的規矩,不可能由著你性子來,明白嗎?上了這艘船想怎麽樣就輪不到你說了算了。”


    “喏。”見張寧態度堅決,甄榮也隻得先委屈的應了。


    接著張寧轉頭跟黃舞蝶說道:“轉頭吾派人去找黃將軍提親,你的事就這麽定下來吧。”


    黃舞蝶沒想到聊到了自己頭上,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問道:“這事大人能同意嗎?”


    張寧怒道:“他自己在外麵偷吃,要我來收拾爛攤子,這事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與其等他在外麵偷吃不如便宜身邊的人,你是不願意?還是說你有婚約或是有心上人了?”一邊說一邊看著甄榮,讓對方頭低的更低了。


    黃舞蝶連忙搖頭,紅著臉小聲說道:“一切憑夫人做主。”與往日英姿颯爽的樣子截然不同。


    張寧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又對甄榮說道:“起來吧,地下不涼嗎?涼壞了身子我怕有人心疼了。”


    甄榮連忙站了起來,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張寧看著甄榮小心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好了,不嚇你了。”


    甄榮驚喜的抬起頭問道:“姐姐……”


    張寧點點頭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不必那麽生分,夫君說了,家裏是講愛的地方不是講尊卑的地方,以後在家裏,你我還是閨蜜不會變,你也會跟我和琰妹妹一樣有一番事業,不用怕困於深宮之中。”


    “謝謝姐姐。”甄榮頓時熱淚盈眶,站起身對張寧鄭重的道了個萬福,三人又迴到了與以往一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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