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太史慈脫口而出,差點把後半句的賣紅薯說出來,頓了頓抱拳繼續說道:“當官若不能為民做主,我披這官皮有何用?大人容稟,此刻馬上便要入冬,之前儲備的種子農具早就分發一空,不說無種子可種,便是重新畫地,此時也已過了農時,更何況還要建造房屋,這個冬天能有多少人熬過去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大家已經建好房屋種好地,眼看就等著豐收便可以了,突然出來個人摘桃子天理何在?那人能養數十家丁可見實力不小,不若由他出錢補償百姓種的莊稼和房屋,也好讓百姓們更多一份生存下來的機會。亦或是由我重新給此人劃一塊更多的地補償他,他能養的起數十個家丁,想來也不那麽在乎或早或晚。大人以為如何?”


    “荒謬!”王子法不屑的哼道:“擅自使用他人土地本就是錯,憑什麽補償過錯人的損失?吾在你家門前丟了金子,你就得補償我是嘛?”


    這時,跪在地上的老人偷偷拽了拽太史慈的褲腳,太史慈低頭一看,老人正抬頭祈求的看著自己,那意思很明顯,就是算了吧,能重新分配新的地也是好的,辛苦的半年,白幹就白幹了吧,胳膊擰不過大腿,老人已經看開了,這就是自己的命,如螻蟻一般的命運,太史慈已經做的夠多了,不要再連累他了。


    看著老人的眼睛,太史慈瞬間熱血上湧,大聲說道:“好,此事許是我辦事不力,隻是在分配土地之前,郡國府下過文書傳遍各地,令有地之人限期赴各地官府報備,限期不到地契作廢,此事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這王姓之人限期之內並未報備,隻是最近才迴來搶奪田地,但若現在返還其土地不合規矩,若開了口子,那些原主人迴來搶地怎麽辦?給還是不給?剛穩定下來的流民怎麽辦?若不妥當處理,則民心不穩,請大人斟酌。”隨即麵色一肅,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看的旁邊跪著的老人眼泛淚花。


    王子法還在反駁道:“荒謬!田地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應以地契為準,要不然不亂套了,汝為了區區賤民罔顧朝廷律法,汝可知罪?!汝…”


    孔融揮手打斷王子法後麵的話,說道:“子義,律法不可隨意踐踏。不如這樣,流民所開墾之地便依舊交給流民,這樣符合之前限期報備逾期不候的律令。而那王姓大戶所缺土地便由汝尋地劃分一塊同樣大小的地交予其,這樣也是遵循朝廷律法,你看如何?”還是和稀泥那一套。


    太史慈皺眉道:“大人,還是原先的問題,若是這個王姓的土地如此安排,導致其他失地地主也來要,給還是不給?如此作為後患不小。”


    孔融道:“無需擔憂,隻此一次,日後誰拿地契再來索要土地,通通不準,如何?”


    太史慈也知道這是最折中的法子了,隻得點點頭道:“我代百姓謝過大人,隻是還請大人留心,我北海初定,百姓隻是勉強生存,切不可因一些人的私心導致大好局麵毀於一旦。”說著還特意看了看王子法,氣的王子法臉都綠了。


    孔融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子義心憂百姓,乃百姓之福,別說這些了,快入座。”


    太史慈連忙又說道:“不忙,臣還有一事,這次是喜事。”


    聽到太史慈還有事的時候,孔融心裏咯噔一下,別也是這樣的事,聽到是喜事孔融暗自鬆了口氣,問道:“是何喜事啊?”


    先把老者幾個百姓打發出去,等幾人千恩萬謝的退下後,太史慈道:“吾走遍北海,在流民中發現了四位將才,故特帶來薦於大人。”


    孔融好奇的說道:“哦?帶上來。”


    命令一下,四個壯漢走了進來,清一色身高八尺左右虎背熊腰,一看便知不是凡人,正是裴元紹、周倉、管亥、徐晃四人。


    看著這四條大漢,諸人均露出驚異之色,要知道現在普通百姓平均身高也就是六尺,八尺已經是很難得了,尤其是一下子出現四個。


    武安國也是行家,看著孔融嚴肅的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了周倉四人確實武藝不凡,孔融心領神會,歎道:“子義真乃有福之人,居然能一次尋到四位將才。”


    這時宗寶突然站起來抱拳道:“大人,此四人新附,何不由臣與其切磋一番,也正好給各位大人助助興。”


    孔融大笑道:“如此甚好,準!”


    宗寶取來一把長槍走入場中,微微仰頭有些高傲的問道:“你們四個誰先來?”由不得宗寶主動,本乃北海第一戰將,結果孔融帶來了武安國和太史慈,這二人他一個都打不過,就變成了第三。討董迴來又帶迴了前朝廷中郎將徐榮,光是地位就能壓死他。如果這四個再加入,自己連第四都保不住了,若再不表現表現,早晚會淪為末流,這是宗寶不能容忍的,畢竟也曾是北海第一戰將,這點傲氣還是有的。


    周倉四人互相對視,最後裴元紹走了出來,同樣有些輕佻的說道:“我來戰你,我是四人裏最弱的,跟你切磋最合適。”一句話說的宗寶臉都紅了,這不明顯瞧不起人嗎?隻是看看其他三人的塊頭,裴元紹已經算是比較瘦小的了,身高也不足八尺,比自己高不太多,便隻能先捏著鼻子忍了,等打敗他再諷刺不遲。


    場中其他人都退到兩邊,將空間留給宗寶裴元紹二人,看著裴元紹手持長柄長刀,隻擺出一個架勢而不進攻。宗寶也不客氣,長槍一甩便刺向裴元紹胸腹。


    裴元紹長刀一擋,撥開長槍,兩人隨即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隻見二人身形飄忽不定,忽而向前忽而向後,刀槍相撞產生的火花不斷閃爍,顯然都用了至少七八成力。


    在太史慈眼中,宗寶還是有兩下子的,槍術中規中矩不是野路子,隻是力量和速度上差了不少,槍法轉換間也有些呆板,充其量也就是個三流武將。而裴元紹的刀法明顯也是有師承的,不知道是從何學來,刀刀兇狠一往無前,憑著這股氣勢很快就占據了上風,整體上比宗寶略強但也有限,也是個三流水平,隻是刀法確實較宗寶更加精妙,打到二十合就將宗寶壓著打了。


    現在在場所有人,就算不通武藝的文人都能看出來,宗寶已經居於劣勢,落敗就在眼前。宗寶已經沒功夫想輸贏的問題了,此時正咬緊牙關艱難抵擋裴元紹連綿的攻勢不敢有絲毫懈怠。


    裴元紹越大越興奮,好久沒打的這麽舒坦了,平日自己是最弱的,都是被那三人壓著打,這迴好不容易有個能打過的,可不得放開了打?


    再次轉了半圈,刀刃借著旋轉的力量猛然斜劈向宗寶,宗寶慢了半拍,槍剛提到一半,刀刃已經近在眼前。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一杆長槍插入二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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