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了,張愧說道:“太史慈,你先跟你師兄比劃比劃,我看看。”


    太史慈點點頭,知道這是為了看看自己的資質如何,才好做到心裏有數。


    典韋見太史慈拿了根短槍,想了想,沒拿鐵戟,隻是抽了根短棍就來比試,太史慈對典韋的態度並不在意,實力就擺在那裏,自己根本也不是對手。


    “喝!”太史慈低喝一聲,一槍刺向典韋胸口,典韋隨手一撥就撥了開去,太史慈也不氣餒,不斷繞著典韋快速移動,短槍不斷刺出,卻根本刺不到,還有好多次,要不是躲得快,直接就被一棍抽飛了。


    勉強周旋了幾個迴合,最終,太史慈被典韋隨手一記上撩掃到,短槍直接被掃飛,太史慈退後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果然沒有師承,看動作雖然靈巧有餘,力氣還是太小了些,今天先到這,明天一早開始訓練基本功。”張愧說完便轉身進了裏屋。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太史慈被叫了起來,抹了把臉就被典韋拽出了家,繞著村子慢慢的跑。


    “挺直腰杆、足中著地、目視前方、兩手臂前後擺動、膝蓋不得抬高。”


    “從鼻子緩慢吸氣,吸氣的同時將注意力放在腹部,讓腹部隨空氣吸入慢慢擴張。空氣由腹部開始引入、逐漸填滿整個腹部與胸腔。跑步時,應調整唿吸的頻率,跑步較慢時,唿吸可以調整為三步一吸,三步一唿或者三步一吸,兩步一唿;當漸漸提速,達到中速時,調整為兩步一吸,兩步一唿…”典韋跑在前麵,一邊跑一邊大聲說著要點給太史慈聽,太史慈一邊努力追趕著,一邊自己按要點調整姿勢和唿吸,不一會就大汗淋漓。


    跑了兩圈,太史慈一臉疲憊的迴了院子,典韋背著一對大戟還麵不紅氣不喘,直接拋下太史慈自己跑了,見其快如奔馬的速度,太史慈隻能暗中吐槽其變態的身體素質。


    吃過飯,太史慈就被帶到院子裏跟著張愧蹲馬步,身體保持中正,腰杆挺直,雙腿分開大於肩膀,隨後緩緩下蹲,當大腿水平的同時小腿垂直,雙手握拳放於腰間,這是蹲馬步的正確姿勢。


    “用盡全力吸氣灌於腹部下沉,氣沉丹田,直到吸不下去。隨後屏住唿吸,四息過後緩緩唿出,吐氣時緩慢綿長不宜中斷。”張愧一邊訴說著要領,一邊糾正著太史慈的姿勢,典韋則在一旁舉著石鎖鍛煉力氣。


    頂著太陽,太史慈竭盡全力壓榨身體潛能,幸虧現在天已變涼,比盛夏涼爽的多。隻是就算竭盡全力,太史慈也隻蹲了不到一刻鍾時間就蹲不下去了。


    張愧冷著臉喝道:“很好,第一次蹲馬步便能蹲將近一刻鍾,記住,學打先紮馬,不要小看紮馬步,所謂“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腰,終究藝不高”,若基礎不牢隻會招式最後隻能淪為花拳繡腿的假把式。以後每天都要蹲馬步,至少三年,聽明白了麽?”


    “聽明白了。”太史慈乖巧的點頭。


    隨後,張愧開始教授一些基本的拳腳套路讓太史慈練習。從這一刻起,太史慈正式踏上了修行之路,開始從普通百姓的階層脫離開來,向上邁進。


    ……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又過了一年此時已經到了熹平六年。太史慈每天都被操練的精疲力盡,每天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幸好張愧典韋都擅長打獵,偶爾打些野味迴來補充營養。主家二公子偶爾過來與典韋對練,每次都帶著大包小包過來從不空手,弄得張愧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拿人手短,便也簡單指點了一下,這也讓太史頌俊欣喜若狂,已經能跟典韋打三十合以上了,也不知典韋有沒有放水。


    火辣的太陽又占領了天空,向平凡的人們展現他的威力,田裏的土路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向村子方向奔跑著,前麵的自然是背著雙戟的典韋,太史慈也背著一對手戟跟在後麵,二人雖然汗流浹背,麵色漲紅,但唿吸平穩顯然還沒到極限,二人都長高了一些,經過半年多的訓練,太史慈成功堅持了下來,身上開始出現棱角,隱約透出一股精悍之氣。


    二人的身上掛著一套固定石頭木塊的練功服,這是增加負重鍛煉力量之用,這是太史慈的小發明。


    跑進院子,院子裏此時多了一套高低杠,還有用石頭做的啞鈴和杠鈴,這都是太史慈為了更科學的訓練,用腦袋裏僅存的健身知識想出來的工具,也徹底讓張愧和典韋親身體驗一把什麽是神童。


    吃過飯,太史慈照例蹲起馬步,雖然豔陽高照,汗水不斷流淌,可太史慈依然麵不改色。


    按照特殊的唿吸法一縷縷空氣吸進肺裏又緩緩唿出,別看身體幾乎不動,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太史慈身上的肌肉都在有規律的顫動著,身子微微的前後起伏,真的好像騎在馬上一樣。


    身體在機械式的鍛煉,而此時太史慈的腦子裏卻在想著天氣的問題,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下雨了,之前與阿母聊天時,淳於氏擔心的說過,作為主要的灌溉水源,現在的東黃水河的水位已經又下去了一半,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斷流,筒車現在已經露出水麵之上沒了用處,水力已經即將枯竭。


    “啪!”


    太史慈腦袋一疼,睜開眼睛一看,張愧冷著臉喝道:“練功切記分心,若不集中精神隻會空練一場,你可知錯?”


    “徒兒知錯。”太史慈答應一聲,連忙打起精神來。


    站了一個時辰馬步,又練了一個時辰拳腳,最後練了一個時辰力氣,今天的訓練結束,三人吃過飯,張愧又拉著太史慈和典韋二人學習《孫子兵法》,這是張愧昔年得舊主張奐所贈。張奐文武全才,乃是著名的“涼州三明”之一,曆任安定都尉、武威太守、度遼將軍、護匈奴中郎將等職。多次贏得對外戰爭,招撫外族,功勳卓著。靈帝即位後,遷大司農,結果初入京師便遭到宦官集團利用,討伐大將軍竇武,使得竇氏一族及其黨羽近乎屠戮殆盡。事後,曾上疏為竇武等人伸冤。累遷太常卿,最後辭官歸鄉,授課著書,不再出仕。


    可惜跟舊主張奐比,張愧隻是一粗通文墨的武夫,雖然時時研習《孫子兵法》卻所悟者寥寥,往日隻會照本宣科,還不及太史慈自己自學,而典韋則更加不如,字都認得不多,而張愧也不會教書,學習兵法就跟學天書一樣,隻能說天生便隻適合做一名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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