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兩位道友就這麽一直躲藏下去,不敢出來了?”


    看了片刻,白衣青年打破沉默,開口說了一句。


    同時,他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隻是笑意中帶著冰冷的寒意,給人一種蔑視與嘲諷!


    白衣青年話音落後,依舊靜靜站在原地,望著遠處,等人現身。


    但是,在空曠的四周,既聽不到有人應答,也不見任何身影,周圍靜默如初,除了風吹草動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哼!”


    見此情形,白衣青年冷哼一聲,隨即手腕一抖,一把靈氣繚繞的鋒利長劍,頓時出現在手中。


    接著,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朝兩個不同方位,分別斬出一劍!


    嗖嗖!


    兩道劍光如閃電般射去,隻見其中一道射向枝繁葉茂的古樹,而另一道卻沒入了灌木叢中。


    砰砰!


    隨著兩聲爆響,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從古樹和灌木叢中閃現而出。


    兩人略顯狼狽,正是方臉男子和黑膚青年二人。


    一現身後,方臉男子和黑膚青年皆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們死死盯住白衣青年,同時手持法器也防備了起來。


    眼前之人不僅能如此快的來到這裏,還能準確無誤的發現他們藏身地點,顯然此人的修為境界不比他們兩人差,甚至他們任何一人都不是對方對手。


    方臉男子剛才雖被嚇的心驚肉跳,但是還是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要對我二人出手?”


    “將你們身上的火壁石都交出來,否則……死!”


    白衣青年顯然沒有理會方臉男子的話,而是直接說出了動手的目的,他的話音到了最後已是殺機四起,無形中給人心神不暢的壓迫!


    “我們乃是陰煞宗弟子,道友若是敢對我們出手,陰煞宗定然不會放過你!”


    方臉男子見對方不以為然,麵色微變下心中有些發怒,同時也報出了宗門名號,想要震懾白衣青年。


    “陰煞宗?嗬嗬,你們隻不過是陰煞宗兩個無名小輩,在這殺了你們,誰會知道?”白衣青年嘴角微揚,毫不在意的道。


    接著,他又是幾聲冷笑,顯然沒把陰煞宗放在眼裏,更沒有就此放過方臉男子兩人的意思。


    見情況不妙,黑膚青年眼珠一轉,口氣一弱的對白衣青年客氣道:“道友所要的火壁石,我們身上確實沒有,所以根本無法拿出啊!”


    “沒有?”


    聽到黑膚青年的話,白衣青年臉色一沉,發出陰冷的反問聲。


    同時,他又將兩人先後仔細一打量,見其都是一臉無辜之樣,覺得這兩人身上或許真的沒有火壁石。


    不過,寧可錯殺,也不能錯過,火壁石對他修煉大有用處,他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白衣青年語氣再次一沉,直接森然的威脅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自己拿出來,那休怪本公子不客氣了,等殺了你們,我自會從你們的屍體上拿!”


    白衣青年如此咄咄逼人,讓方臉男子和黑膚青年感到極為鬱悶,也十分火大!


    此前,他們搜遍了整個火壁殿的破碎房間,也想尋得一些火壁石,隻可惜在那裏硬是一塊晶石都沒見到,更別說有什麽收獲了!


    現在,他們兩人又遇上白衣青年劫財,感到極為晦氣,這才剛剛進入火元秘境,就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有些運氣不佳!


    白衣青年話音一落,一股強大的靈氣從其身上外散而出,一把白色寶劍赫然閃現在手,然後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衝了過去,目標直指最近的黑膚青年!


    “道友,我們真的沒……”


    黑膚青年本想再做解釋,可是白衣青年已經縱身殺來,此時危險近在咫尺,若不及時阻擋,怕是要被一招致死,丟了小命!


    因此,黑膚青年不得不把要說的話直接咽進肚裏,臉色驚變之下,多了幾分狠辣,他舉起手中煞氣騰騰的寬厚大刀,也毫不客氣的斬了上去,兇猛如野獸!


    鐺鐺鐺!


    幾乎刹那間,兩人就激殺在一起!


    不過,僅是兩三招過後,黑膚青年胸前就被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來,顯然從實力和威力來看,黑膚青年明顯不及白衣青年。


    這時,不遠處的方臉男子同樣不再猶豫,他猛地一抬手,一抹灰色光影陡然從袖口射出,直刺白衣青年後背!


    因為速度極快,那灰色光影具體是什麽寶物,讓人一時沒能看清。


    白衣青年與黑膚青年激戰的同時,也隨時注意著方臉男子的一舉一動,他自然不可能讓此人隨隨便便就偷襲成功。


    當那灰色光影射來時,白衣青年先是朝黑膚青年重斬一劍,手中品階不低的寶劍瞬間凝成一股足可劈裂巨石的強大劍氣,直接將他擊退十幾丈遠。


    下一刻,他身體一轉,迅速臨空而躍,一道強大而淩厲的劍芒從劍尖射出,如同電光般直接轟在了那道灰色光影上。


    “鐺”的一聲爆響!


    迴擊的劍芒與灰色光影狠狠對撞一起後,竟發出一陣金屬硬碰的驚響聲!


    白衣青年沒想到,在他使出八成力量一個迴馬猛擊下,方臉男子施展的這道神秘光影竟沒直接潰散,而是灰光一斂,光芒暗淡了幾分,然後倒射而迴,飛向了方臉男子。


    在方臉男子快手掐訣下,這道灰色光影,陡然一閃化成了一柄灰色短劍,靜靜懸浮在他的身前。


    見此情景,白衣青年眉頭微挑,原本毫無波瀾的眸中泛起一丟丟意外之色,看來此人在劍術操控上還算有些實力!


    僅此一念過後,白衣青年就正常如初了,臉龐上再無一絲訝然。


    見自己沒有一次性偷襲得手,方臉男子大顯失望之色,不過在見到白衣青年能一招破解他的驅劍之術,心中不免有些駭然,若是現在再想偷襲此人,自然是不可能了。


    不過方臉男子轉念一想,此人使用的寶劍似乎已達到了三級品階,能一劍擊退自己的二級灰光劍也在情理之中。


    事已如此,他微微一抬右手,灰色短劍頃刻被他緊緊握住,然後腳下猛然一躍,他如一頭憤怒的野獸,撲向了白衣青年!


    而此時,正與黑膚青年單打獨鬥的白衣青年,在方臉男子加入後,頓時讓他變成了以一敵二,三人混戰隨即展開了。


    刀光劍影之下,方臉男子與黑膚青年接連放出大招,不斷轟擊白衣青年,他們兩人此刻再無任何保留!


    尤其是方臉男子,他想憑借自己的劍技以及對灰色短劍的精巧操控,欲將白衣青年盡快斬斃在此!


    但是,結果往往會事與願違!


    白衣青年不僅沒有死在兩人刀劍的夾擊之下,反而他不躲不閃,與方臉男子二人正麵硬拚,並且絲毫不落下風,這讓方臉男子兩人暗驚不已!


    片刻之後,在一陣猛烈對碰下,白衣青年與方臉男子和黑膚青年在一陣反衝力的衝擊下,三道身影短暫分離開來,而後涇渭分明的彼此冷觀。


    基於剛才的廝殺,方臉男子與黑膚青年已經感受到白衣青年的實力非同小可,心裏大叫不好!


    在兩人聯手攻殺下,雙方幾乎鬥了個旗鼓相當,白衣青年不僅沒有被斬殺,甚至連個毫毛都沒損傷,顯然此人的綜合實力遠強於陰煞宗二人,若是單打獨鬥,恐怕後者早已性命堪憂。


    這時,神色緊繃的方臉男子看著白衣青年,心中雖有幾分忌憚,但又不得不挺起腰板,自我壯膽的道:“道友的修為與我二人一樣,都是武靈境八重天,雖然在實力上稍微強於我們,但是想僅憑一人之力,就想殺人奪寶,是絕無機會的,何不去別的地方找找機緣呢?”


    黑膚青年接過方臉男子的話,補充道:“方師兄說的對,道友與我們二人今日無仇,往日無冤,何必拚個你死我活?與其兩敗俱傷,不如我們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兩人說完,都是滿懷期望,看向白衣青年,希望此人能退一步,畢竟火元秘境中還有不少寶物,何必自找麻煩為幾塊火壁石結此深仇大恨!


    不過,聽了此話,白衣青年卻是冷笑不已,隨即就對兩人說道:“你們乖乖交出身上的火壁石,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此話,就像冰寒刺骨的冷水,直接潑在了兩人火熱的心田,頓時讓他們一個顫抖,同時心裏拔涼拔涼的!


    本想對方一定會考慮這個建議,沒想到此人想都沒想,竟直接拒絕了,而且依舊口出狂言,向他們索要火壁石,話裏話外帶著輕蔑之意!


    對方如此迴複,使方臉男子和黑膚青年大為抓狂,覺得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幹嘛盯著他們不放!


    先不說他們身上沒有火壁石,縱使是有,為了區區幾塊火壁石,就要殺個魚死網破,這完全是神經病的做法,根本不值的呀!


    可是當前的情況就是這樣子,對白衣青年不合常理的做法,這讓方臉男子和黑膚青年心裏憤怒至極,嘴上卻不敢明言。


    “道友,我們兩人真沒找到火壁石,要不然用靈石替代如何?”方臉男子頓感無奈,隻能放低姿態,另尋他法,建議道。


    而白衣男子略一思量,也有些不耐煩的道:“既然這樣,那讓本公子看看你們的儲物袋,裏麵若真是沒有火壁石,這次就放過你們。”


    “什麽?”


    一聽此話,方臉男子與黑膚青年的臉都黑的跟炭一樣!


    半天後,兩人緩過神來,彼此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各自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兩團星火,這些星火漸漸燃起,越燒越烈,瞬間變成了難以壓製的怒火!


    士可忍,孰不可忍,此子欺人太甚!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想看我們的儲物袋,你要想死,老子這就成全你!”


    方臉男子一時沒有忍住心中的怒氣,終於破口大罵起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子剛剛忍你半天了,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


    黑膚青年怒氣衝冠,對著白衣青年一頓大罵。


    被白衣青年剛才一劍所傷,打鬥時又被對方一直壓製,他心裏早已窩火到極點!


    現在好話之下,此人仍是擺出一副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的惡心模樣,這直接點燃了兩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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