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之晶（偽）]的破碎，一道格外壯碩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肆意彰顯著自己的姿態。
這狼鬼的身高足有三米，筆直站立時頭都能碰到天花板，渾身肌肉遒勁，一條胳膊甚至足有成年人的腰一般粗細，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
它的全身如同狼人那般覆蓋著灰黑的毛發，頭顱卻更接近人類，隻不過長相格外的醜陋，嘴巴吐出如同犬科動物的吻，裏麵遍布著尖牙，上顎中有兩根牙齒格外凸出，表麵隱隱泛著一層血光，明顯是繼承了血族的吸血獠牙。
而除了這些之外，它的背後還長著一雙如同蝙蝠般的巨大肉翼，扇動之時帶起陣陣勁風，看樣子是血脈的變異激發了血族轉變為嗜血鬼的一部分基因，由此獲得了飛行的能力。
隻不過，這狼鬼在血脈方麵顯然不止繼承了嗜血鬼的飛行能力，還同樣繼承了它們的瘋狂和殘暴，以至於剛一誕生，便向在場的兩名創造者展現了極不友好的一麵。
一片血紅的雙眼中閃爍著陣陣兇芒，喉嚨中發出兇唳而充滿敵意的低吼聲，後背和尾巴上的毛發隱隱炸起，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我說，你研究它的時候，應該有考慮相應的控製手段吧？”
醫生用胳膊肘碰了碰站在旁邊的秦暮，他看著眼前這狼鬼所展現出來的姿態，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而下一秒，他的預感成真了。
“啊？控製手段？那難道不應該是你收集數據的時候順手搞定的嗎？”
秦暮聞言愣了愣，迴答的時候語氣微妙。
一時間，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他們就那麽站在原地，相互看著對方，靜靜地大眼瞪小眼，直到狼鬼發出一聲兇惡的咆哮。
這咆哮似狼吼，但又如同怨靈尖叫般刺耳，攜帶著超凡威力的聲波震動著空氣，在整個實驗室中震蕩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所過之處如同被強風席卷，輕薄的物品到處亂飛，玻璃質地的東西則紛紛破碎。
站在狼鬼對麵的兩人首當其衝，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這記聲波攻擊給轟飛了出去，轉眼間砸在牆壁上。
秦暮在這種事情上經驗豐富，身處半空之時便下意識地調動風元素，對身體進行了一下細微的調整，使自己嵌進牆體時的姿勢最為舒適，同時更容易將自己摳出來。
至於醫生，他的身體強度遠沒有秦暮那麽變態，受到襲擊的時候也沒有凝聚骨甲，所以不用擔心被嵌入牆體，隻是如同一張展開的人形畫卷般貼在了牆體表麵，巧妙地卸掉了本來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的力道。
雖然看起來依然不是很雅觀，但是比以前那種直接被轟成爛泥的情況強多了。
“謔，這攻擊可真夠勁。”
秦暮將身體從牆體裏摳出來，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顯然在剛才的攻擊中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確實，不愧是融合了兩種超凡血脈的銀級boss，雜種優勢的效果杠杠的。”
醫生在一旁附和道，此時他已經將身體從牆上揭了下來，而且已經從扁平恢複成了立體，整個過程就好像氣球充氣，看著頗有種怪誕的感覺。
“那當然了，費了我那麽多精力呢，不強怎麽行？”秦暮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為了培養出這麽一隻剛剛誕生便具備銀級巔峰實力的boss，他著實花費了不少功夫，尤其是在收集強化材料這方麵，不論是時間還是資源，都都進行了大幅度的調動。
狼鬼是狼人與吸血鬼血脈的融合體，最合適它吸收的無疑便是更高階的狼人和血族之血，而為了能夠獲得當前條件下最高品質的生物改造圖紙，所消耗的血液當然是銀色品質為最佳。
銀級boss層次的血族之血很好找，被秦暮與醫生抓住的血族公爵就是現成的，雖說在先前的“教育”中對方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一小塊廢墟，但人家到底是血族，灌點正常人的血，或者塞幾塊[血晶]，公爵之血便能源源不斷地產出。
血族之血是最開始便喂給狼鬼的，中間為了過渡，好讓狼鬼不至於在成長的過程中更偏向血族，秦暮還特意往[王之晶（偽）]上倒了些深淵惡魔的血液，期間還進行了有意的挑選，以防止狼鬼最終的能力搭配出現自相矛盾的情況。
至於今天才添加的狼人之血，則是秦暮花費了好幾天的功夫培養而成。
在發現狼人的實力提升途徑裏有吞食血族心髒這條捷徑之後，秦暮便挑選了一個合適的目標，前營地狼人群體首領——惡牙。
從那一刻起，實力才剛剛能與新生的血族侯爵持平，也就是初入紅級boss行列的惡牙，過上了堪比北京烤鴨還沒進烤爐前的艱辛生活。
而與他一起過著同種生活的，還有大量的純血血族。
這些純血血族同樣經過了秦暮的挑選，全都是實力在侯爵和伯爵層次，每天喂食大量的[血晶]和[生命結晶]，以產出品質合格的心髒。
至於那些每天都需要進行大量消耗的[血晶]和[生命結晶]，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
血脈融合實驗步入正軌，隻需要醫生時刻進行信息記錄和圖紙推演，秦暮便隻留下了分身從旁學習，自己則每天去未被攻陷的血族城市裏溜達。
要麽抓點現成的嗜血鬼，要麽人為製造點嗜血鬼，得到了“產羊毛的羊”之後，再交由吸血獸和災厄女巫進行處理，每天都有富含純淨生命能量的物質大量產出。
如果一眾被圈養的純血血族了解了此事的話，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心情，秦暮估計，應該是含淚怒吃三大袋。
畢竟在喂養計劃才進行到一半時，他們就已經能夠做到看見[血晶]和[生命結晶]就哭爹喊娘，場麵好不震撼。
於是到了計劃的後半段，一眾純血血族死活不願意張嘴，而秦暮也嫌棄這樣的喂養效率太低，所以就幹脆給他們都動了點小手術，用[奇物?血肉魔盒]和[再生組織]硬生生將他們的胃擴大了好幾倍，還在上麵縫了個拉鏈。
當時有偶爾路過的人類注意到這一幕，心底居然奇跡般地為這些死敵產生了同情，並且連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相比起這些純血血族，惡牙的情況則要好上許多。
由於合格的血族心髒產量有限，秦暮便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生理改造，隻是每天的主食從造血藥劑換成了血族心髒，讓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每天都在增長。
真要是說起來的話，也就是時刻都處於“吃飽了撐得慌”的這種狀態讓他感覺不是很適應，即使[促消化藥劑]當水喝，惡牙也依然被撐得時刻翻著白眼，整天神情恍惚。
到了後來即將突破到銀級boss水準的時候，一個正八經的黑暗生物，硬是被秦暮給弄得相信這世界上存在救苦救難的主，每天做夢都在為自己曾經犯下的惡行懺悔，意圖得到救贖。
可以說，是無數黑暗生物的痛苦，才造就了這樣一個可以將銀級boss水準的血族和狼人一起按在地上摩擦的怪物。
“吼～”
見先前被音浪轟飛的兩人毫發無傷，狼鬼口中發出一聲兇唳的低吼，通紅的雙眼中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剛才那記源自深淵惡魔的音波攻擊可不是平凡招數，更何況它還進行了蓄力，這一吼之下，地麵、棚頂和牆壁上到處都是深邃的裂縫，整間實驗室都搖搖欲墜。
之所以沒有將實驗室直接震塌，不是因為這技能的威力不夠，而是因為其破壞力被固定在了狼鬼身前的一部分區域之內，所以對周圍環境的損壞，隻是因為外泄的能量不受控製。
這樣的攻擊，足以將血肉之軀震到爆炸，甚至隻剩下血霧和骨渣，即使是體質格外強悍的，也一定是會受到內髒破碎的嚴重損傷。
然而眼前這兩個人形生物，不止氣息沒有絲毫影響，反而還在談笑風生……
這是勁敵！
思及此處，狼鬼頓時便明白了投機取巧之類的手段無法戰勝眼前的敵人，想要對付他們，隻有通過堂堂正正的決戰。
雖然繼承了嗜血鬼的殘暴性格，但狼鬼卻並沒有如那瘋狂的怪物一般喪失理智，心念一動，濃鬱的血霧便從它的身上蒸騰而出，竟是如同血族公爵曾經那般凝聚成了一套猩紅盔甲，中間沒有借用任何的外力。
它沒有額外給自己凝聚武器，因為它的雙爪便是最為恐怖的戰兵。
受到深淵惡魔血脈影響的利爪一片漆黑之色，如同短刀般鋒利的爪刃處泛著血芒，與牙齒一樣繼承了血族天生的“吸血”與“流血”效果。
而除了這些之外，它還具備深淵詛咒，一旦被抓傷，便會附加上多種負麵狀態，極為難纏。
就狼鬼這一手，便可以在銀級boss領域內名列前茅，更何況它在[王之晶（偽）]內發育時被澆灌了多次血族和狼人的血液，繼承了對方絕大部分血魔法和肉搏技藝。
就那麽眨眼的功夫，一連串的血色光芒從鎧甲的縫隙閃過，使得狼鬼體內的能量波動瞬息間增強了數籌，壓迫力十足，顯然是施展了強化自身的血魔法。
“呦嗬？這是非要打一架的意思嘍？嘖，造物想要反殺創造者，這可有點意思。”
秦暮見狀嬉笑一聲，他活動了一下身體，看起來躍躍欲試，不過在動手之前，他還是特意朝醫生看了一眼。
“收集到的數據都沒問題吧？”
這才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情，畢竟忙活了這麽多天，總得有點成果，而且隻要那些數據足以構建出生物改造圖紙，他之後就隨時都可以製造如眼前這個狼鬼般實力強悍的怪物。
不過控製手段確實是得搞一下，估計醫生構建圖紙的時候會加進去，不然這麽強悍的狼鬼隻能變成無智慧的亡靈生物才能控製的話，就有點浪費了。
“當然。”醫生言簡意賅地道。
雖然因為先前的音波咆哮，實驗室中的儀器已經盡數毀壞，但上麵彈出的數據已經同步到了他專門找科技側虛擬係職業者搭建的數據庫，不會有一點缺失。
“那就好，咱們就趕緊把它搞定吧，之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這麽說著，秦暮右手在[玄鋼]上一抹，等收迴來的時候，一把造型敷衍的長刀便被握在了手中。
狂暴的力量以巧妙的方式注入長刀，瞬間便將刀身染上了一片赤紅，炙熱與鋒銳的氣息悄然縈繞於刀刃之上，流轉之間使長刀發出如同龍吟般的嗡鳴。
然而就在他即將揮刀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雖然對方的力量不足以阻攔住他，但他還是停止了動作。
“你力氣怎麽這麽大？我這力量屬性明明都點滿了。”醫生鬆開手，表情疑惑。
“那一定是我判定等級比你高。”秦暮篤定道。
“判定等級難道不是使用技能時才會出現的嗎？就好像這樣……”
醫生挑了挑眉，話音落下之際，他的右臂猛地膨脹了數倍，表麵也覆蓋上厚重的骨甲，隨即一拳迎上了衝到近前的狼鬼。
劇烈的碰撞聲中，狼鬼一臉懵逼地被砸飛了出去，身體牢牢地嵌入牆體之內，明明給自己施加了一連串的增幅技能，此刻竟是風水輪流轉。
隻不過，碰撞中掀起的氣浪將實驗室內本就淩亂地布置衝擊得一塌糊塗，周邊的牆壁更是再次受到波及，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以不可阻擋之勢坍塌了下來。
不過醫生顯然對此早有準備，膨脹的右臂驟然分裂成十數根觸手，大力揮舞之下發出陣陣唿嘯，將周圍砸過來的巨大建築材料盡數抽碎，等到一切平息，這才對秦暮繼續道：
“這才是力量判定的問題。”
這狼鬼的身高足有三米，筆直站立時頭都能碰到天花板，渾身肌肉遒勁，一條胳膊甚至足有成年人的腰一般粗細，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
它的全身如同狼人那般覆蓋著灰黑的毛發，頭顱卻更接近人類，隻不過長相格外的醜陋，嘴巴吐出如同犬科動物的吻，裏麵遍布著尖牙，上顎中有兩根牙齒格外凸出，表麵隱隱泛著一層血光，明顯是繼承了血族的吸血獠牙。
而除了這些之外，它的背後還長著一雙如同蝙蝠般的巨大肉翼，扇動之時帶起陣陣勁風，看樣子是血脈的變異激發了血族轉變為嗜血鬼的一部分基因，由此獲得了飛行的能力。
隻不過，這狼鬼在血脈方麵顯然不止繼承了嗜血鬼的飛行能力，還同樣繼承了它們的瘋狂和殘暴，以至於剛一誕生，便向在場的兩名創造者展現了極不友好的一麵。
一片血紅的雙眼中閃爍著陣陣兇芒，喉嚨中發出兇唳而充滿敵意的低吼聲，後背和尾巴上的毛發隱隱炸起，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我說，你研究它的時候，應該有考慮相應的控製手段吧？”
醫生用胳膊肘碰了碰站在旁邊的秦暮，他看著眼前這狼鬼所展現出來的姿態，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而下一秒，他的預感成真了。
“啊？控製手段？那難道不應該是你收集數據的時候順手搞定的嗎？”
秦暮聞言愣了愣，迴答的時候語氣微妙。
一時間，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他們就那麽站在原地，相互看著對方，靜靜地大眼瞪小眼，直到狼鬼發出一聲兇惡的咆哮。
這咆哮似狼吼，但又如同怨靈尖叫般刺耳，攜帶著超凡威力的聲波震動著空氣，在整個實驗室中震蕩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所過之處如同被強風席卷，輕薄的物品到處亂飛，玻璃質地的東西則紛紛破碎。
站在狼鬼對麵的兩人首當其衝，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這記聲波攻擊給轟飛了出去，轉眼間砸在牆壁上。
秦暮在這種事情上經驗豐富，身處半空之時便下意識地調動風元素，對身體進行了一下細微的調整，使自己嵌進牆體時的姿勢最為舒適，同時更容易將自己摳出來。
至於醫生，他的身體強度遠沒有秦暮那麽變態，受到襲擊的時候也沒有凝聚骨甲，所以不用擔心被嵌入牆體，隻是如同一張展開的人形畫卷般貼在了牆體表麵，巧妙地卸掉了本來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的力道。
雖然看起來依然不是很雅觀，但是比以前那種直接被轟成爛泥的情況強多了。
“謔，這攻擊可真夠勁。”
秦暮將身體從牆體裏摳出來，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顯然在剛才的攻擊中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確實，不愧是融合了兩種超凡血脈的銀級boss，雜種優勢的效果杠杠的。”
醫生在一旁附和道，此時他已經將身體從牆上揭了下來，而且已經從扁平恢複成了立體，整個過程就好像氣球充氣，看著頗有種怪誕的感覺。
“那當然了，費了我那麽多精力呢，不強怎麽行？”秦暮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為了培養出這麽一隻剛剛誕生便具備銀級巔峰實力的boss，他著實花費了不少功夫，尤其是在收集強化材料這方麵，不論是時間還是資源，都都進行了大幅度的調動。
狼鬼是狼人與吸血鬼血脈的融合體，最合適它吸收的無疑便是更高階的狼人和血族之血，而為了能夠獲得當前條件下最高品質的生物改造圖紙，所消耗的血液當然是銀色品質為最佳。
銀級boss層次的血族之血很好找，被秦暮與醫生抓住的血族公爵就是現成的，雖說在先前的“教育”中對方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一小塊廢墟，但人家到底是血族，灌點正常人的血，或者塞幾塊[血晶]，公爵之血便能源源不斷地產出。
血族之血是最開始便喂給狼鬼的，中間為了過渡，好讓狼鬼不至於在成長的過程中更偏向血族，秦暮還特意往[王之晶（偽）]上倒了些深淵惡魔的血液，期間還進行了有意的挑選，以防止狼鬼最終的能力搭配出現自相矛盾的情況。
至於今天才添加的狼人之血，則是秦暮花費了好幾天的功夫培養而成。
在發現狼人的實力提升途徑裏有吞食血族心髒這條捷徑之後，秦暮便挑選了一個合適的目標，前營地狼人群體首領——惡牙。
從那一刻起，實力才剛剛能與新生的血族侯爵持平，也就是初入紅級boss行列的惡牙，過上了堪比北京烤鴨還沒進烤爐前的艱辛生活。
而與他一起過著同種生活的，還有大量的純血血族。
這些純血血族同樣經過了秦暮的挑選，全都是實力在侯爵和伯爵層次，每天喂食大量的[血晶]和[生命結晶]，以產出品質合格的心髒。
至於那些每天都需要進行大量消耗的[血晶]和[生命結晶]，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
血脈融合實驗步入正軌，隻需要醫生時刻進行信息記錄和圖紙推演，秦暮便隻留下了分身從旁學習，自己則每天去未被攻陷的血族城市裏溜達。
要麽抓點現成的嗜血鬼，要麽人為製造點嗜血鬼，得到了“產羊毛的羊”之後，再交由吸血獸和災厄女巫進行處理，每天都有富含純淨生命能量的物質大量產出。
如果一眾被圈養的純血血族了解了此事的話，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心情，秦暮估計，應該是含淚怒吃三大袋。
畢竟在喂養計劃才進行到一半時，他們就已經能夠做到看見[血晶]和[生命結晶]就哭爹喊娘，場麵好不震撼。
於是到了計劃的後半段，一眾純血血族死活不願意張嘴，而秦暮也嫌棄這樣的喂養效率太低，所以就幹脆給他們都動了點小手術，用[奇物?血肉魔盒]和[再生組織]硬生生將他們的胃擴大了好幾倍，還在上麵縫了個拉鏈。
當時有偶爾路過的人類注意到這一幕，心底居然奇跡般地為這些死敵產生了同情，並且連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相比起這些純血血族，惡牙的情況則要好上許多。
由於合格的血族心髒產量有限，秦暮便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生理改造，隻是每天的主食從造血藥劑換成了血族心髒，讓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每天都在增長。
真要是說起來的話，也就是時刻都處於“吃飽了撐得慌”的這種狀態讓他感覺不是很適應，即使[促消化藥劑]當水喝，惡牙也依然被撐得時刻翻著白眼，整天神情恍惚。
到了後來即將突破到銀級boss水準的時候，一個正八經的黑暗生物，硬是被秦暮給弄得相信這世界上存在救苦救難的主，每天做夢都在為自己曾經犯下的惡行懺悔，意圖得到救贖。
可以說，是無數黑暗生物的痛苦，才造就了這樣一個可以將銀級boss水準的血族和狼人一起按在地上摩擦的怪物。
“吼～”
見先前被音浪轟飛的兩人毫發無傷，狼鬼口中發出一聲兇唳的低吼，通紅的雙眼中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剛才那記源自深淵惡魔的音波攻擊可不是平凡招數，更何況它還進行了蓄力，這一吼之下，地麵、棚頂和牆壁上到處都是深邃的裂縫，整間實驗室都搖搖欲墜。
之所以沒有將實驗室直接震塌，不是因為這技能的威力不夠，而是因為其破壞力被固定在了狼鬼身前的一部分區域之內，所以對周圍環境的損壞，隻是因為外泄的能量不受控製。
這樣的攻擊，足以將血肉之軀震到爆炸，甚至隻剩下血霧和骨渣，即使是體質格外強悍的，也一定是會受到內髒破碎的嚴重損傷。
然而眼前這兩個人形生物，不止氣息沒有絲毫影響，反而還在談笑風生……
這是勁敵！
思及此處，狼鬼頓時便明白了投機取巧之類的手段無法戰勝眼前的敵人，想要對付他們，隻有通過堂堂正正的決戰。
雖然繼承了嗜血鬼的殘暴性格，但狼鬼卻並沒有如那瘋狂的怪物一般喪失理智，心念一動，濃鬱的血霧便從它的身上蒸騰而出，竟是如同血族公爵曾經那般凝聚成了一套猩紅盔甲，中間沒有借用任何的外力。
它沒有額外給自己凝聚武器，因為它的雙爪便是最為恐怖的戰兵。
受到深淵惡魔血脈影響的利爪一片漆黑之色，如同短刀般鋒利的爪刃處泛著血芒，與牙齒一樣繼承了血族天生的“吸血”與“流血”效果。
而除了這些之外，它還具備深淵詛咒，一旦被抓傷，便會附加上多種負麵狀態，極為難纏。
就狼鬼這一手，便可以在銀級boss領域內名列前茅，更何況它在[王之晶（偽）]內發育時被澆灌了多次血族和狼人的血液，繼承了對方絕大部分血魔法和肉搏技藝。
就那麽眨眼的功夫，一連串的血色光芒從鎧甲的縫隙閃過，使得狼鬼體內的能量波動瞬息間增強了數籌，壓迫力十足，顯然是施展了強化自身的血魔法。
“呦嗬？這是非要打一架的意思嘍？嘖，造物想要反殺創造者，這可有點意思。”
秦暮見狀嬉笑一聲，他活動了一下身體，看起來躍躍欲試，不過在動手之前，他還是特意朝醫生看了一眼。
“收集到的數據都沒問題吧？”
這才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情，畢竟忙活了這麽多天，總得有點成果，而且隻要那些數據足以構建出生物改造圖紙，他之後就隨時都可以製造如眼前這個狼鬼般實力強悍的怪物。
不過控製手段確實是得搞一下，估計醫生構建圖紙的時候會加進去，不然這麽強悍的狼鬼隻能變成無智慧的亡靈生物才能控製的話，就有點浪費了。
“當然。”醫生言簡意賅地道。
雖然因為先前的音波咆哮，實驗室中的儀器已經盡數毀壞，但上麵彈出的數據已經同步到了他專門找科技側虛擬係職業者搭建的數據庫，不會有一點缺失。
“那就好，咱們就趕緊把它搞定吧，之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這麽說著，秦暮右手在[玄鋼]上一抹，等收迴來的時候，一把造型敷衍的長刀便被握在了手中。
狂暴的力量以巧妙的方式注入長刀，瞬間便將刀身染上了一片赤紅，炙熱與鋒銳的氣息悄然縈繞於刀刃之上，流轉之間使長刀發出如同龍吟般的嗡鳴。
然而就在他即將揮刀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雖然對方的力量不足以阻攔住他，但他還是停止了動作。
“你力氣怎麽這麽大？我這力量屬性明明都點滿了。”醫生鬆開手，表情疑惑。
“那一定是我判定等級比你高。”秦暮篤定道。
“判定等級難道不是使用技能時才會出現的嗎？就好像這樣……”
醫生挑了挑眉，話音落下之際，他的右臂猛地膨脹了數倍，表麵也覆蓋上厚重的骨甲，隨即一拳迎上了衝到近前的狼鬼。
劇烈的碰撞聲中，狼鬼一臉懵逼地被砸飛了出去，身體牢牢地嵌入牆體之內，明明給自己施加了一連串的增幅技能，此刻竟是風水輪流轉。
隻不過，碰撞中掀起的氣浪將實驗室內本就淩亂地布置衝擊得一塌糊塗，周邊的牆壁更是再次受到波及，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以不可阻擋之勢坍塌了下來。
不過醫生顯然對此早有準備，膨脹的右臂驟然分裂成十數根觸手，大力揮舞之下發出陣陣唿嘯，將周圍砸過來的巨大建築材料盡數抽碎，等到一切平息，這才對秦暮繼續道：
“這才是力量判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