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有什麽不對勁？”
紅拂思考了一下，但是今天精神受挫實在實在太嚴重，一陣陣疲憊侵襲著她的精神，以至於腦子也不怎麽靈光，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哈啊～他不是說想看你出醜的樣子嘛，這家夥還真是有夠無聊的，性格太惡劣了。”
“那個大忽悠的話你也信？”醫生瞥了她一眼，“你這個智商啊，以後還是少跟其他人接觸，不然被別人賣了還得幫他數錢呢。”
“……”
紅拂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歎道：“我已經開始給別人數錢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嘖，又犯糊塗了，看來藥還是不能停，來，新口味的。”
醫生從儲存空間中取出一管蔚藍的藥劑，其中甚至有微弱的光芒跟著液體流轉，看起來美輪美奐，但紅拂卻深惡痛絕。
“上一次你給我灌了一管藥，害得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這迴你別想讓我上當！”
“我也沒想到永久提升體質屬性的藥會讓人拉肚子，這主要還得怪神秘空間，它總是把我那些成品裏的物品說明隱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副作用。”醫生的笑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無奈。
談到這個問題，他稍微有點尷尬，本來那一管藥劑的副作用隻會持續一天，但是因為發現當時的紅拂已經幾乎快要虛脫了，他於心不忍，於是針對檢查到的症狀又配了一管藥劑。
然而很不幸，這管藥劑同樣具備物品信息中被隱藏的副作用，而且效果更猛……
不過他也沒辦法，這是職業特性，鬼知道神秘空間裏的東西為什麽都這麽奇葩？
[不負責調製]這個職業技能上明明說好了的，配置藥劑之後額外增加增益屬性和減益的概率各自50％，但是增益屬性沒遇到幾迴，副作用倒是把把都有。
因為這個原因，他身為一個藥劑師，身為一個空間認證的醫生，卻賣不出一管藥劑，隻能留著坑任務世界裏遇到的boss，何其淒慘。
“你應該思考的是為什麽你開發的藥物總有副作用！自從你轉了職，種的茶都特麽是帶毒的！”
紅拂咬牙切齒地吐槽道，隨即又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將話題轉移了迴來。
“扯遠了，你不是說那家夥不對勁嗎？你有什麽想法？”
“還不清楚，不過反正我是不相信他隻是單純想看我的笑話，總感覺好像忽略了點什麽事情啊，是什麽呢？”醫生手指敲打著牆壁，陷入了思索。
“那咱們不妨就想得再惡劣點，他是打算趁機記錄下你出醜的畫麵，然後憑借這個來訛你的技術……”
說到這裏，紅拂頓了頓，她越說越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發生，雖然背後說人家壞話有點不太好，但是這有理有據啊。
“我靠！我感覺自己已經發現了真相，就他那種節操已經碎得連渣都不剩的人形生物，這種事情絕對幹得出來。”
“……雖然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潛意識裏有種莫名被算計了的感覺，那禍害可是無利不起早的類型。”醫生還是有點不太確定。
“那還能怎麽樣？上杆子找揍的是你，他這次又沒朝你收錢，雖然這不正常，但是真的找不到什麽問題，至於風煙……”
說到這裏，紅拂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名身著旗袍的美豔女子，以及對方那凜冽的身手和堪稱血腥冷酷的戰鬥風格，頓時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人家那麽強的一個近戰契約者，還是那麽有氣質的一個大美女，總不至於無聊到喜歡虐菜，然後還特意花錢雇人來虐吧？”
“嗯，好像是有點說不通……算了，反正我又沒什麽損失。”
思索了片刻，第一次體驗如此高頻率死亡的醫生到底還是放棄了思考，扛著紅拂走向了臥室。
……
與此同時，無聊到喜歡虐菜的風煙看見麵前的黑袍麵具人從自己手中抽走了晶卡，毫不猶豫地便將其迅速融合到了契約者烙印當中，拿著晶卡的手掌速度快得幾乎化作一道殘影。
見狀，她嘴角不由得掀起，哧哧笑道：“原來你也有做賊心虛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會分一半給他們呢。”
“哈？開玩笑，他是上杆子找抽，我沒收他中介費都是看在關係還不錯的份上了。”
收中介費的話，那個一點虧也不願意吃的家夥，估計打死都不會出來……迴複風煙的同時，秦暮在心中暗暗補充道。
“這樣嗎？不過下迴還是你跟他們兩個一起上吧，那家夥雖然生命力頑強，但是身體沒你結實，不經捶，打著總感覺不過癮。”
風煙漫不經心地說道，隨即頓了頓，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做著後續補充：
“這次就這麽著了，下次你要是還用這種方式偷懶，我就隻付一半的價錢。”
“別介啊，你這運動量明明一點也沒少啊，我看你不是壓力大了想要找人發泄，隻是單純想要揍我而已。”
秦暮聞言立即便出言反對，然而等他將視線從契約者烙印當中的空間比數值上轉移迴來的時候，卻發現風煙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了遠處，身影即將消失在人群當中。
對此，他隻能無奈地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和高階契約者談生意，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通過那百試百靈的方法來提高交易的順利程度。
“這完全不講道理嘛。”
秦暮聳了聳肩，同樣轉身朝著自己住處所在的方向走去，為了迎接大鐵錘和坑貨的到訪，他還有一些準備需要提前做好。
幾小時後，得到了通知的香草和方宇來到了真·臭名昭著的6號大街，看著眼前沒什麽特色的建築物，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渡鴉大佬原來是住在這裏的嗎？”香草四下打量了一圈，雙眼下意識地眯了眯，“突然感覺那個奇聞會出現在這裏……好像也並不是很難理解了。”
“嗯，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五大奇聞裏他還占了倆，真的很難不讓人往那方麵產生聯想啊。”
站在她旁邊的方宇附和道，[奇物?巨視]的變異詛咒並不是時刻都起著作用，所以這位仁兄偶爾還是有智商在線的時候，隻不過相比起“詛咒狀態”，正常情況基本相當於靈光一閃。
幾乎就在兩人話語落下的那一刻，一道扭曲的光門悄無聲息地在他們麵前浮現，同時香草耳邊傳來一陣係統的提示音，眼前的數據麵板上提示著有新郵件接收。
她點開郵件，隻見發信人是秦暮，而內容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
見狀，兩人對視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詫異之色，顯然是在意外秦暮的未卜先知。
然而事實上，秦暮之所以知道他們已經到達了門口，完全是因為提前在外麵安置的霧鴉。
自從在巨大世界裏遭遇了襲擊之後，他便經常放出一部分霧鴉在外麵巡邏，嚐試著尋找巨門埋伏在附近的人員，或者直接囂張堵門的憨憨。
隻不過，他至今都沒有什麽收獲，【七星】裏的那位二傻子慫得很，自從第一次行刺失敗，他便隻肯躲在【棺木】後麵發布懸賞，死活不願意再額外派人。
也因此，秦暮這幾次休息時間裏別說訛……呸！別說進行點商人與顧客之間的“合理收費項目”了，甚至就連通過[殺戮之證]擴大專屬房間的麵積都沒機會。
穿過光門，香草與方宇頓時便出現在一個寬敞的大廳當中，看著眼前出現的場景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們本來以為，按照自己的直接了解以及間接接觸到的那些傳聞來推斷，自己進入的應該是一個陰氣森森、鬼火繚繞，並且時不時從某處傳來一陣淒厲哭嚎，甚至有骷髏架子從地下爬出來的空間。
但是眼前這個大廳，可以說是幹淨整潔、空氣清新、采光良好，內部的擺設一應俱全，全部按照空間商店當中的三階契約者的最高規格來布置，雖然不能說是極致奢華，但也同樣讓人異常舒心和享受，處處都充滿了罪惡的金錢氣息。
如果可以，我特麽也好想承受這份罪惡……香草心中暗暗感歎，視線則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這專屬房間的主人身上。
一套漆黑的鬥篷籠罩著全身，周圍升騰著神秘的黑霧，臉上則是一張蒼白的麵具，三條漆黑的線條在麵具上勾勒，構成一副詭異的笑臉，在飄渺的霧氣中顯得格外陰森。
禮貌點說，這位仁兄是氣質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而如果去掉那些如同美化濾鏡的修辭，從現實的角度出發，這位仁兄看起來不像是這大廳的主人，反而更像是個入室搶劫的。
“嘿，兄弟！聽說你有事情需要我幫忙？”
方宇跟秦暮打了聲招唿，看起來興致不錯的樣子，不過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否則絕對連門都不會進。
“嗯，給你做一個強化，順便幫我培養一種特殊道具。”秦暮點了點頭，無聲無息間便將叫方宇過來的目的的主次做了個調換。
“話說……湯圓呢？這次怎麽一直都沒看見那小家夥？”
香草的視線四下掃了掃，卻沒看到那個圓滾滾、軟綿綿的毛球，不禁好奇地問了出來。
在她的印象當中，那小家夥每次任務世界結束都會跑到酒吧裏朝她和其他服務員撒嬌賣萌，結果這一次卻始終都沒有見到它的身影，心中頓時便有了不妙的猜想，隱隱有些擔憂。
“啊，不用擔心，它沒事。”秦暮看出香草的表情不對，於是出言解釋道，“因為我的園丁在負責實驗的準備工作，種植園裏的超凡植物沒人照料，所以我就暫時讓它先過去頂一下，施施肥什麽的。”
“原來如此。”
香草聞言鬆了一口氣，而正在這時，離她不遠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扭曲光門，隨後便是一個漆黑中摻雜著點綠意的毛球從裏麵飛出，其身上幾顆張牙舞爪的果子正緊緊地咬著毛皮……
嗯？等會！張牙舞爪的啥？啥玩意正咬著湯圓？
香草和方宇一愣，飛快地對視了一眼，接著又重新將視線轉移到了湯圓的身上，打算再仔細觀察觀察。
不過還沒等他們細看，便突然又有一根根藤蔓、花莖和根須從光門中鑽出，這些植物器官以極快的速度將湯圓的身體纏住，包裹得如同一個巨大的蠶繭，然後又飛快地縮了迴去。
這一切幾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兩人迴過神來，麵前哪裏還有傳送光門和湯圓的身影，隻有大廳中隱約迴蕩的貓咪慘叫聲證明著先前所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那個……大佬，剛才那道傳送門對麵的該不會就是……”香草試探著問道。
“沒錯，那就是我的種植園。”秦暮點了點頭。
哪怕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香草和方宇在聽到了秦暮的答案後也不禁沉默了幾秒，不過他們表麵上雖然不出聲，內心卻在不停地咆哮。
神特麽種植園！你跟我說那些看起來好像要吃人的植物是你種的？這種植園裏到底種了啥？湯圓到底是施肥去了還是特麽當肥去了？！
“行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現在就開始實驗吧。”
這麽說著，秦暮開啟另外一道傳送門便走了進去，香草和方宇見狀略一猶豫，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上。
通過光門，周圍的景物瞬間變換，由大廳變成了一間手術室，中間立著一座手術台。
“你這個實驗……需要手術？”方宇試探著問道，同時心中也泛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給你準備了一個肢體再生流的複活手段，需要從你身上切下一個器官作為複活媒介。”秦暮解釋道。
“等一下！你不是說這個實驗沒有危險的嗎？！”香草驚道。
“真有意思，能複活的危險叫什麽生命危險？”秦暮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啊這……”
紅拂思考了一下，但是今天精神受挫實在實在太嚴重，一陣陣疲憊侵襲著她的精神，以至於腦子也不怎麽靈光，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哈啊～他不是說想看你出醜的樣子嘛，這家夥還真是有夠無聊的，性格太惡劣了。”
“那個大忽悠的話你也信？”醫生瞥了她一眼，“你這個智商啊，以後還是少跟其他人接觸，不然被別人賣了還得幫他數錢呢。”
“……”
紅拂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歎道：“我已經開始給別人數錢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嘖，又犯糊塗了，看來藥還是不能停，來，新口味的。”
醫生從儲存空間中取出一管蔚藍的藥劑，其中甚至有微弱的光芒跟著液體流轉，看起來美輪美奐，但紅拂卻深惡痛絕。
“上一次你給我灌了一管藥，害得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這迴你別想讓我上當！”
“我也沒想到永久提升體質屬性的藥會讓人拉肚子，這主要還得怪神秘空間，它總是把我那些成品裏的物品說明隱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副作用。”醫生的笑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無奈。
談到這個問題，他稍微有點尷尬，本來那一管藥劑的副作用隻會持續一天，但是因為發現當時的紅拂已經幾乎快要虛脫了，他於心不忍，於是針對檢查到的症狀又配了一管藥劑。
然而很不幸，這管藥劑同樣具備物品信息中被隱藏的副作用，而且效果更猛……
不過他也沒辦法，這是職業特性，鬼知道神秘空間裏的東西為什麽都這麽奇葩？
[不負責調製]這個職業技能上明明說好了的，配置藥劑之後額外增加增益屬性和減益的概率各自50％，但是增益屬性沒遇到幾迴，副作用倒是把把都有。
因為這個原因，他身為一個藥劑師，身為一個空間認證的醫生，卻賣不出一管藥劑，隻能留著坑任務世界裏遇到的boss，何其淒慘。
“你應該思考的是為什麽你開發的藥物總有副作用！自從你轉了職，種的茶都特麽是帶毒的！”
紅拂咬牙切齒地吐槽道，隨即又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將話題轉移了迴來。
“扯遠了，你不是說那家夥不對勁嗎？你有什麽想法？”
“還不清楚，不過反正我是不相信他隻是單純想看我的笑話，總感覺好像忽略了點什麽事情啊，是什麽呢？”醫生手指敲打著牆壁，陷入了思索。
“那咱們不妨就想得再惡劣點，他是打算趁機記錄下你出醜的畫麵，然後憑借這個來訛你的技術……”
說到這裏，紅拂頓了頓，她越說越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發生，雖然背後說人家壞話有點不太好，但是這有理有據啊。
“我靠！我感覺自己已經發現了真相，就他那種節操已經碎得連渣都不剩的人形生物，這種事情絕對幹得出來。”
“……雖然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潛意識裏有種莫名被算計了的感覺，那禍害可是無利不起早的類型。”醫生還是有點不太確定。
“那還能怎麽樣？上杆子找揍的是你，他這次又沒朝你收錢，雖然這不正常，但是真的找不到什麽問題，至於風煙……”
說到這裏，紅拂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名身著旗袍的美豔女子，以及對方那凜冽的身手和堪稱血腥冷酷的戰鬥風格，頓時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人家那麽強的一個近戰契約者，還是那麽有氣質的一個大美女，總不至於無聊到喜歡虐菜，然後還特意花錢雇人來虐吧？”
“嗯，好像是有點說不通……算了，反正我又沒什麽損失。”
思索了片刻，第一次體驗如此高頻率死亡的醫生到底還是放棄了思考，扛著紅拂走向了臥室。
……
與此同時，無聊到喜歡虐菜的風煙看見麵前的黑袍麵具人從自己手中抽走了晶卡，毫不猶豫地便將其迅速融合到了契約者烙印當中，拿著晶卡的手掌速度快得幾乎化作一道殘影。
見狀，她嘴角不由得掀起，哧哧笑道：“原來你也有做賊心虛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會分一半給他們呢。”
“哈？開玩笑，他是上杆子找抽，我沒收他中介費都是看在關係還不錯的份上了。”
收中介費的話，那個一點虧也不願意吃的家夥，估計打死都不會出來……迴複風煙的同時，秦暮在心中暗暗補充道。
“這樣嗎？不過下迴還是你跟他們兩個一起上吧，那家夥雖然生命力頑強，但是身體沒你結實，不經捶，打著總感覺不過癮。”
風煙漫不經心地說道，隨即頓了頓，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做著後續補充：
“這次就這麽著了，下次你要是還用這種方式偷懶，我就隻付一半的價錢。”
“別介啊，你這運動量明明一點也沒少啊，我看你不是壓力大了想要找人發泄，隻是單純想要揍我而已。”
秦暮聞言立即便出言反對，然而等他將視線從契約者烙印當中的空間比數值上轉移迴來的時候，卻發現風煙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了遠處，身影即將消失在人群當中。
對此，他隻能無奈地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和高階契約者談生意，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通過那百試百靈的方法來提高交易的順利程度。
“這完全不講道理嘛。”
秦暮聳了聳肩，同樣轉身朝著自己住處所在的方向走去，為了迎接大鐵錘和坑貨的到訪，他還有一些準備需要提前做好。
幾小時後，得到了通知的香草和方宇來到了真·臭名昭著的6號大街，看著眼前沒什麽特色的建築物，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渡鴉大佬原來是住在這裏的嗎？”香草四下打量了一圈，雙眼下意識地眯了眯，“突然感覺那個奇聞會出現在這裏……好像也並不是很難理解了。”
“嗯，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五大奇聞裏他還占了倆，真的很難不讓人往那方麵產生聯想啊。”
站在她旁邊的方宇附和道，[奇物?巨視]的變異詛咒並不是時刻都起著作用，所以這位仁兄偶爾還是有智商在線的時候，隻不過相比起“詛咒狀態”，正常情況基本相當於靈光一閃。
幾乎就在兩人話語落下的那一刻，一道扭曲的光門悄無聲息地在他們麵前浮現，同時香草耳邊傳來一陣係統的提示音，眼前的數據麵板上提示著有新郵件接收。
她點開郵件，隻見發信人是秦暮，而內容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
見狀，兩人對視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詫異之色，顯然是在意外秦暮的未卜先知。
然而事實上，秦暮之所以知道他們已經到達了門口，完全是因為提前在外麵安置的霧鴉。
自從在巨大世界裏遭遇了襲擊之後，他便經常放出一部分霧鴉在外麵巡邏，嚐試著尋找巨門埋伏在附近的人員，或者直接囂張堵門的憨憨。
隻不過，他至今都沒有什麽收獲，【七星】裏的那位二傻子慫得很，自從第一次行刺失敗，他便隻肯躲在【棺木】後麵發布懸賞，死活不願意再額外派人。
也因此，秦暮這幾次休息時間裏別說訛……呸！別說進行點商人與顧客之間的“合理收費項目”了，甚至就連通過[殺戮之證]擴大專屬房間的麵積都沒機會。
穿過光門，香草與方宇頓時便出現在一個寬敞的大廳當中，看著眼前出現的場景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們本來以為，按照自己的直接了解以及間接接觸到的那些傳聞來推斷，自己進入的應該是一個陰氣森森、鬼火繚繞，並且時不時從某處傳來一陣淒厲哭嚎，甚至有骷髏架子從地下爬出來的空間。
但是眼前這個大廳，可以說是幹淨整潔、空氣清新、采光良好，內部的擺設一應俱全，全部按照空間商店當中的三階契約者的最高規格來布置，雖然不能說是極致奢華，但也同樣讓人異常舒心和享受，處處都充滿了罪惡的金錢氣息。
如果可以，我特麽也好想承受這份罪惡……香草心中暗暗感歎，視線則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這專屬房間的主人身上。
一套漆黑的鬥篷籠罩著全身，周圍升騰著神秘的黑霧，臉上則是一張蒼白的麵具，三條漆黑的線條在麵具上勾勒，構成一副詭異的笑臉，在飄渺的霧氣中顯得格外陰森。
禮貌點說，這位仁兄是氣質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而如果去掉那些如同美化濾鏡的修辭，從現實的角度出發，這位仁兄看起來不像是這大廳的主人，反而更像是個入室搶劫的。
“嘿，兄弟！聽說你有事情需要我幫忙？”
方宇跟秦暮打了聲招唿，看起來興致不錯的樣子，不過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否則絕對連門都不會進。
“嗯，給你做一個強化，順便幫我培養一種特殊道具。”秦暮點了點頭，無聲無息間便將叫方宇過來的目的的主次做了個調換。
“話說……湯圓呢？這次怎麽一直都沒看見那小家夥？”
香草的視線四下掃了掃，卻沒看到那個圓滾滾、軟綿綿的毛球，不禁好奇地問了出來。
在她的印象當中，那小家夥每次任務世界結束都會跑到酒吧裏朝她和其他服務員撒嬌賣萌，結果這一次卻始終都沒有見到它的身影，心中頓時便有了不妙的猜想，隱隱有些擔憂。
“啊，不用擔心，它沒事。”秦暮看出香草的表情不對，於是出言解釋道，“因為我的園丁在負責實驗的準備工作，種植園裏的超凡植物沒人照料，所以我就暫時讓它先過去頂一下，施施肥什麽的。”
“原來如此。”
香草聞言鬆了一口氣，而正在這時，離她不遠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扭曲光門，隨後便是一個漆黑中摻雜著點綠意的毛球從裏麵飛出，其身上幾顆張牙舞爪的果子正緊緊地咬著毛皮……
嗯？等會！張牙舞爪的啥？啥玩意正咬著湯圓？
香草和方宇一愣，飛快地對視了一眼，接著又重新將視線轉移到了湯圓的身上，打算再仔細觀察觀察。
不過還沒等他們細看，便突然又有一根根藤蔓、花莖和根須從光門中鑽出，這些植物器官以極快的速度將湯圓的身體纏住，包裹得如同一個巨大的蠶繭，然後又飛快地縮了迴去。
這一切幾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兩人迴過神來，麵前哪裏還有傳送光門和湯圓的身影，隻有大廳中隱約迴蕩的貓咪慘叫聲證明著先前所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那個……大佬，剛才那道傳送門對麵的該不會就是……”香草試探著問道。
“沒錯，那就是我的種植園。”秦暮點了點頭。
哪怕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香草和方宇在聽到了秦暮的答案後也不禁沉默了幾秒，不過他們表麵上雖然不出聲，內心卻在不停地咆哮。
神特麽種植園！你跟我說那些看起來好像要吃人的植物是你種的？這種植園裏到底種了啥？湯圓到底是施肥去了還是特麽當肥去了？！
“行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現在就開始實驗吧。”
這麽說著，秦暮開啟另外一道傳送門便走了進去，香草和方宇見狀略一猶豫，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上。
通過光門，周圍的景物瞬間變換，由大廳變成了一間手術室，中間立著一座手術台。
“你這個實驗……需要手術？”方宇試探著問道，同時心中也泛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給你準備了一個肢體再生流的複活手段，需要從你身上切下一個器官作為複活媒介。”秦暮解釋道。
“等一下！你不是說這個實驗沒有危險的嗎？！”香草驚道。
“真有意思，能複活的危險叫什麽生命危險？”秦暮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