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秦暮在破壞氛圍這方麵，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
隻是區區幾句話，便讓瑞城戰鬥部隊的成員集體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一個個壓抑到不行。
他們感覺自己此時就仿佛是正坐在一輛高速運行的雲霄飛車上，從剛剛升入雲端，便瞬間落到了穀底，而且到了穀底之後還脫軌了，直接落入下方無盡的深淵。
從絕望到希望，再從希望到更深層的絕望，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實在太特麽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那個……你之前說這保護罩堅持不了太久，那到底大概還有多久？”
片刻的沉默之後，一名指揮者猶豫著開口問道。
雖然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讓他與眾人一樣憂心忡忡，但是看到眼前這黑袍麵具人始終都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想著說不定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他們所認為的最嚴重的地步。
“嗯……按照外麵那些家夥當前這種程度的攻擊的話……大概還能再撐一個小時吧。”
秦暮的視線在能量保護罩的外圍掃了幾眼，又迴憶了一下他朝這邊趕時畸變源獸體內剩餘的可用能量，摩挲著下巴道。
事實上，他這還算是比較樂觀的估計，畢竟這次來犯的變異體數量眾多，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頭，最後麵的部隊明顯還來得及趕過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衝擊能量防護罩的變異體隻會越來越多，以至於畸變源獸不得不消耗更多的能量來抵禦攻擊。
而畸變源獸體內的能量，在被轉化成半死獸之前就已經被霍霍了不少，再加上先前用來解圍的那一發超負荷重炮，現在還能調用的已經十不存一。
照這樣發展下去，別說堅持整整一個小時，如果不采取什麽有效的行動，堅持的時間可能連半個小時都懸。
“嗬，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嗎？這點時間連將剩餘的居民送出去都來不及。”一名指揮者慘笑著說道。
“已經很好了，咱們剛才已經有頂不住的趨勢，如果保護罩再晚一刻鍾出現，咱們的防線一定會徹底崩潰。”
又一名指揮者輕笑著說道，聽他那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不過聽到他所說的話語，在場的眾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與敵人不同，他們這些防禦者的數量有限，沒有增援，戰略物資也因為工廠區被毀而無法跟上，不論是器材和能量的消耗，還是人員的傷亡，都無法得到及時的處理，潰敗隻是早晚的問題。
“各位請不要這麽悲觀，畢竟事情還沒有到達最壞的地步，你們還有希望。”
見眾人已經鬱悶得差不多，秦暮清了清嗓子，以一種不急不緩的語速開口道。
“嗯？希望？什麽希望？”
指揮者們聞言立即來了精神，紛紛將目光投向駕馭著水流的那個黑袍麵具人。
“我。”秦暮豎起拇指指了指自己。
“……這種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
與秦暮較為熟識的指揮者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怎麽相信他的話語，畢竟，光憑一個人就能抵擋外麵的千軍萬馬，怎麽想都不切實際。
“沒開玩笑，我剛剛才給你們解決了一次麻煩不是嗎？”
秦暮指了指身後那個還在維持能量保護罩的龐然大物，在看到還有人有要開口的意思，連忙幾乎道：
“你們不會以為，控製這麽個東西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吧？”
“你的意思是……”
眾人的眼睛微微一亮，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我能做的比你們想象中多得多，比如組建一支可不斷補充數量的隊伍來輔助你們抵禦攻擊，或者用其他的方法來大規模減少外麵的那些敵人……”
這麽說著，秦暮迅速靠近到能量保護罩的邊緣，然後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之中，用雙手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表麵時不時閃耀電弧的能量保護罩。
而就在認識他的指揮者們以為這家夥要用甩血的方式來毒死變異體的時候，卻發現一縷縷讓人下意識感到不祥的紫色霧氣從其手中飄散而出，並以極快的速度彌漫開來。
隨著這股不祥霧氣彌漫，原本一直在嚐試突破能量保護罩的變異體們立即身形一僵，然後，便是發出一陣陣幾乎穿透耳膜的淒厲慘叫，仿佛正在承受著極為巨大的痛苦。
在沾染了這些霧氣之後，形象上本就十分不符合人類審美的變異體們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突變，長相變得更為獵奇。
他們有的頭上睜開密密麻麻的眼球，有的血肉腫脹，如同全身長了十分惡劣的畸形腫瘤，有的則皮膚融化，如同黑色油漆一般呈現粘稠狀，沾染在周圍的變異體身上後更是傳出“嗤嗤”的腐蝕聲。
而隨著這些劇烈變化出現的，是瘋狂，混亂，以及仿佛永無止境的殺戮。
那紫色霧氣顯然是影響了它們的精神，甚至使得穆坦特族的控製手段失去了效果，一個個眼球通紅，兇芒畢露，開始對周圍的生命體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種恐怖的混亂很快便在變異體的群體中傳開，短短幾次唿吸的功夫，便有近千隻體型發生突變的怪物開始瘋狂廝殺，場麵極為慘烈。
而在幾秒之後，可能是隱藏在暗處的穆坦特族注意到了這裏的異狀，於是命令周圍沒有受到影響的變異體趕來鎮壓。
但是這樣做的結果，卻是使得戰局變得越發的混亂，以至於最後隻剩下相當少的一部分變異體還在攻擊能量保護罩，看起來兢兢業業，恪盡職守。
“你們看，這樣就能造成它們內部的大量損耗，而且現在對能量保護罩的攻擊明顯已經削弱了許多，可以讓咱們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秦暮向眾人做了一個“請看”的手勢，同時在心中微笑著補充了一句：“而且這樣我還能順帶收獲不少奇物。”
“……”
看著眼前的亂像，在場的指揮者再次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們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過於魔幻，就如同自身正在經曆一場夢境，而看著城市之內的血肉高塔，麵前正在遭受激光網攔截的變異體，以及城市外圍那些正自相殘殺的醜八怪……
這特麽一定是一場普通人八輩子都做不上一迴的噩夢！
一秒，兩秒，三秒……終於，在沉默了五秒之後，一部分指揮者終於迴過神來，而他們理智迴歸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操控機甲移動到距離秦暮十米的位置。
他們的這種反應實屬正常，畢竟從秦暮手中飄散出來的紫色霧氣實在是太過恐怖，如果不是怕對方產生太多的反感，他們恨不得直接退到百米開外。
“你們的反應太過激了，隻要不作死地湊上來碰它，你們就不會出現意外，所以不用這麽小心。”
秦暮隨意地擺了擺手，紫色的霧氣隨著他的手掌劇烈翻騰，雖然每一縷紫意都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製著，無法脫離一個固定的範圍，但依然看得指揮者們一陣心驚膽顫。
“真的？這樣不會有問題？你確定自己可以完全控製這種力量？”
與秦暮熟識的那名指揮者試探著問道，他此時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移動位置，但語氣中顯然充滿了不信任。
而對此，秦暮隻是輕笑了一聲，語氣溫和道：
“當然……”
當然沒辦法完全控製，甚至像剛才那樣，用這些紫色霧氣給敵方製造混亂，都是有很大風險的。
畢竟詭異之力的突變本來就十分的不可控製，再加上變異體自身具備的進化能力和自我修複能力，不及時進行清理的話，這混亂的戰場當中很可能會出現一個終極大boss。
不過這樣一來……難道不是更好嗎？
那可是銀色品質的頂級奇物啊喂！詭異世界裏都沒有的稀罕貨啊喂！就算副作用太過強大，那也可以用來坑人或者直接出售給空間商店換取其他資源。
生產場地是瑞城提供的，生產材料是敵人送來的，而他，隻需要消耗一點點的法力值來轉化為詭異之力，再花費一些時間來等待材料們自相殘殺，進化成更為強大的個體。
然後，他再出來愉快地揮舞鐮刀，收割最終的產品……
這特麽是穩賺不賠啊喂！
想到這裏，秦暮的臉上浮現出一幅十分討打的笑容，而語氣則是頗為為難地說道：
“不過你們也別奢望太多，像增加兵力、製造混亂、大範圍轟炸這些……可都是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我或許能幫你們解決麻煩，但那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隨後一陣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感歎道：
“哎呀～要不是看你們當前遇到的這個困境無法解決，瑞城這個能提供各種高科技產品的城市被毀掉太可惜，幫忙解決問題之後你們肯定良心過意不去地送這送那，以及我個人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心腸……
我這個隨時都能跑路的複蘇者，才不會來趟這灘渾水。”
“……”
寂靜無聲，此時此刻，在場的指揮者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陷入了沉默。
看著秦暮那明明是在趁火打劫，卻表現得一副勉為其難的又當又立的婊樣，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隻是……眼前的顯示屏上，有一個代表導彈發射位置的準星，不知道什麽時候鎖定在了對麵這黑袍麵具人的身上。
“我說……”
“行了。”
眼見秦暮又要開口繼續忽悠，與他較為熟識的那名指揮者連忙打斷，麵無表情地迴道：
“我們現在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你在戰場上強大的實力，以及那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臭不要臉，你就說你這迴又想要點啥吧。”
“哎？現在已經可以讓我隨意提要求了嗎？挽救一個即將破滅的城市，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確定能做得了主？”秦暮略顯詫異地問道。
“呐……咱們現在這個情況吧，本來管理我們的那些高層已經集體嗝屁了，倉庫裏的器械已經在戰鬥中磨損得差不多，就剩下點材料和圖紙……”這名指揮者是越說越心酸。
在城市遭遇襲擊的初期，管理瑞城的高層們紛紛進入了位於中心高塔地下的緊急避難所，但是任誰也沒能想到，最後一隻畸變源獸剛好就是從中心高塔下方鑽上來的，直接來了個甕中捉鱉。
至於材料和科技圖紙，在和平時期時確實是超級珍貴的存在，但是很不幸，工廠全部被毀了個幹淨，材料沒法加工，至於科技圖紙，研究院裏的科學家也死得差不多了，沒人能看得懂。
隻要一想到這裏，指揮者就氣得直咬牙，心中不由得暗罵這些複蘇種族幹入侵的勾當可真特麽熟練。
於是，在考慮到反正剩下的那些東西在保護城市這件事麵前不值一提，他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
“總之，除了我們在城市保衛戰中必備的機甲、武器之外，你看上啥了就直接拿吧。”
“臥槽？這麽爽快？你們其他人對此也沒什麽意見？”
秦暮的視線在其他指揮者身上掃過，結果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你隨意”的手勢，頓時就變得道貌岸然了起來。
“好！既然各位這麽看得起我，那你們現在就去專心對付地麵上的那些變異體。”
他指了指下方那些已經借助建築物的阻礙突破火力網，朝著城市各個角落流竄的變異體，又指了指不遠處同樣有突破[變形者]和水龍合力阻擊的飛行變異體，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至於會飛的這些，以及被擋在外麵的那些，全部交給我就好。”
“額……你確定要一個人在這裏擋著？根據我們最近收集的情報，哪怕是你們這些超凡者，體內能運用的能量也終究是有限度的。”一名指揮者遲疑地說道。
聞言，秦暮抬起右臂，示意眾人看向他胳膊上纏繞著的細密藤蔓，語氣輕鬆地道：
“沒關係，在這種環境下，我的能量就是無限的。”
“he～tui～”
“……充電寶，你墮落了，原本你是個優雅端莊的美豔女巫，現在你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吐痰？”
“嗬嗬，我麻煩你給我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啊喂！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特麽都是因為誰啊！”
隻是區區幾句話，便讓瑞城戰鬥部隊的成員集體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一個個壓抑到不行。
他們感覺自己此時就仿佛是正坐在一輛高速運行的雲霄飛車上，從剛剛升入雲端，便瞬間落到了穀底，而且到了穀底之後還脫軌了，直接落入下方無盡的深淵。
從絕望到希望，再從希望到更深層的絕望，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實在太特麽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那個……你之前說這保護罩堅持不了太久，那到底大概還有多久？”
片刻的沉默之後，一名指揮者猶豫著開口問道。
雖然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讓他與眾人一樣憂心忡忡，但是看到眼前這黑袍麵具人始終都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想著說不定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他們所認為的最嚴重的地步。
“嗯……按照外麵那些家夥當前這種程度的攻擊的話……大概還能再撐一個小時吧。”
秦暮的視線在能量保護罩的外圍掃了幾眼，又迴憶了一下他朝這邊趕時畸變源獸體內剩餘的可用能量，摩挲著下巴道。
事實上，他這還算是比較樂觀的估計，畢竟這次來犯的變異體數量眾多，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頭，最後麵的部隊明顯還來得及趕過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衝擊能量防護罩的變異體隻會越來越多，以至於畸變源獸不得不消耗更多的能量來抵禦攻擊。
而畸變源獸體內的能量，在被轉化成半死獸之前就已經被霍霍了不少，再加上先前用來解圍的那一發超負荷重炮，現在還能調用的已經十不存一。
照這樣發展下去，別說堅持整整一個小時，如果不采取什麽有效的行動，堅持的時間可能連半個小時都懸。
“嗬，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嗎？這點時間連將剩餘的居民送出去都來不及。”一名指揮者慘笑著說道。
“已經很好了，咱們剛才已經有頂不住的趨勢，如果保護罩再晚一刻鍾出現，咱們的防線一定會徹底崩潰。”
又一名指揮者輕笑著說道，聽他那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不過聽到他所說的話語，在場的眾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與敵人不同，他們這些防禦者的數量有限，沒有增援，戰略物資也因為工廠區被毀而無法跟上，不論是器材和能量的消耗，還是人員的傷亡，都無法得到及時的處理，潰敗隻是早晚的問題。
“各位請不要這麽悲觀，畢竟事情還沒有到達最壞的地步，你們還有希望。”
見眾人已經鬱悶得差不多，秦暮清了清嗓子，以一種不急不緩的語速開口道。
“嗯？希望？什麽希望？”
指揮者們聞言立即來了精神，紛紛將目光投向駕馭著水流的那個黑袍麵具人。
“我。”秦暮豎起拇指指了指自己。
“……這種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
與秦暮較為熟識的指揮者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怎麽相信他的話語，畢竟，光憑一個人就能抵擋外麵的千軍萬馬，怎麽想都不切實際。
“沒開玩笑，我剛剛才給你們解決了一次麻煩不是嗎？”
秦暮指了指身後那個還在維持能量保護罩的龐然大物，在看到還有人有要開口的意思，連忙幾乎道：
“你們不會以為，控製這麽個東西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吧？”
“你的意思是……”
眾人的眼睛微微一亮，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我能做的比你們想象中多得多，比如組建一支可不斷補充數量的隊伍來輔助你們抵禦攻擊，或者用其他的方法來大規模減少外麵的那些敵人……”
這麽說著，秦暮迅速靠近到能量保護罩的邊緣，然後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之中，用雙手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表麵時不時閃耀電弧的能量保護罩。
而就在認識他的指揮者們以為這家夥要用甩血的方式來毒死變異體的時候，卻發現一縷縷讓人下意識感到不祥的紫色霧氣從其手中飄散而出，並以極快的速度彌漫開來。
隨著這股不祥霧氣彌漫，原本一直在嚐試突破能量保護罩的變異體們立即身形一僵，然後，便是發出一陣陣幾乎穿透耳膜的淒厲慘叫，仿佛正在承受著極為巨大的痛苦。
在沾染了這些霧氣之後，形象上本就十分不符合人類審美的變異體們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突變，長相變得更為獵奇。
他們有的頭上睜開密密麻麻的眼球，有的血肉腫脹，如同全身長了十分惡劣的畸形腫瘤，有的則皮膚融化，如同黑色油漆一般呈現粘稠狀，沾染在周圍的變異體身上後更是傳出“嗤嗤”的腐蝕聲。
而隨著這些劇烈變化出現的，是瘋狂，混亂，以及仿佛永無止境的殺戮。
那紫色霧氣顯然是影響了它們的精神，甚至使得穆坦特族的控製手段失去了效果，一個個眼球通紅，兇芒畢露，開始對周圍的生命體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種恐怖的混亂很快便在變異體的群體中傳開，短短幾次唿吸的功夫，便有近千隻體型發生突變的怪物開始瘋狂廝殺，場麵極為慘烈。
而在幾秒之後，可能是隱藏在暗處的穆坦特族注意到了這裏的異狀，於是命令周圍沒有受到影響的變異體趕來鎮壓。
但是這樣做的結果，卻是使得戰局變得越發的混亂，以至於最後隻剩下相當少的一部分變異體還在攻擊能量保護罩，看起來兢兢業業，恪盡職守。
“你們看，這樣就能造成它們內部的大量損耗，而且現在對能量保護罩的攻擊明顯已經削弱了許多，可以讓咱們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秦暮向眾人做了一個“請看”的手勢，同時在心中微笑著補充了一句：“而且這樣我還能順帶收獲不少奇物。”
“……”
看著眼前的亂像，在場的指揮者再次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們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過於魔幻，就如同自身正在經曆一場夢境，而看著城市之內的血肉高塔，麵前正在遭受激光網攔截的變異體，以及城市外圍那些正自相殘殺的醜八怪……
這特麽一定是一場普通人八輩子都做不上一迴的噩夢！
一秒，兩秒，三秒……終於，在沉默了五秒之後，一部分指揮者終於迴過神來，而他們理智迴歸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操控機甲移動到距離秦暮十米的位置。
他們的這種反應實屬正常，畢竟從秦暮手中飄散出來的紫色霧氣實在是太過恐怖，如果不是怕對方產生太多的反感，他們恨不得直接退到百米開外。
“你們的反應太過激了，隻要不作死地湊上來碰它，你們就不會出現意外，所以不用這麽小心。”
秦暮隨意地擺了擺手，紫色的霧氣隨著他的手掌劇烈翻騰，雖然每一縷紫意都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製著，無法脫離一個固定的範圍，但依然看得指揮者們一陣心驚膽顫。
“真的？這樣不會有問題？你確定自己可以完全控製這種力量？”
與秦暮熟識的那名指揮者試探著問道，他此時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移動位置，但語氣中顯然充滿了不信任。
而對此，秦暮隻是輕笑了一聲，語氣溫和道：
“當然……”
當然沒辦法完全控製，甚至像剛才那樣，用這些紫色霧氣給敵方製造混亂，都是有很大風險的。
畢竟詭異之力的突變本來就十分的不可控製，再加上變異體自身具備的進化能力和自我修複能力，不及時進行清理的話，這混亂的戰場當中很可能會出現一個終極大boss。
不過這樣一來……難道不是更好嗎？
那可是銀色品質的頂級奇物啊喂！詭異世界裏都沒有的稀罕貨啊喂！就算副作用太過強大，那也可以用來坑人或者直接出售給空間商店換取其他資源。
生產場地是瑞城提供的，生產材料是敵人送來的，而他，隻需要消耗一點點的法力值來轉化為詭異之力，再花費一些時間來等待材料們自相殘殺，進化成更為強大的個體。
然後，他再出來愉快地揮舞鐮刀，收割最終的產品……
這特麽是穩賺不賠啊喂！
想到這裏，秦暮的臉上浮現出一幅十分討打的笑容，而語氣則是頗為為難地說道：
“不過你們也別奢望太多，像增加兵力、製造混亂、大範圍轟炸這些……可都是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我或許能幫你們解決麻煩，但那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隨後一陣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感歎道：
“哎呀～要不是看你們當前遇到的這個困境無法解決，瑞城這個能提供各種高科技產品的城市被毀掉太可惜，幫忙解決問題之後你們肯定良心過意不去地送這送那，以及我個人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心腸……
我這個隨時都能跑路的複蘇者，才不會來趟這灘渾水。”
“……”
寂靜無聲，此時此刻，在場的指揮者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陷入了沉默。
看著秦暮那明明是在趁火打劫，卻表現得一副勉為其難的又當又立的婊樣，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隻是……眼前的顯示屏上，有一個代表導彈發射位置的準星，不知道什麽時候鎖定在了對麵這黑袍麵具人的身上。
“我說……”
“行了。”
眼見秦暮又要開口繼續忽悠，與他較為熟識的那名指揮者連忙打斷，麵無表情地迴道：
“我們現在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你在戰場上強大的實力，以及那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臭不要臉，你就說你這迴又想要點啥吧。”
“哎？現在已經可以讓我隨意提要求了嗎？挽救一個即將破滅的城市，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確定能做得了主？”秦暮略顯詫異地問道。
“呐……咱們現在這個情況吧，本來管理我們的那些高層已經集體嗝屁了，倉庫裏的器械已經在戰鬥中磨損得差不多，就剩下點材料和圖紙……”這名指揮者是越說越心酸。
在城市遭遇襲擊的初期，管理瑞城的高層們紛紛進入了位於中心高塔地下的緊急避難所，但是任誰也沒能想到，最後一隻畸變源獸剛好就是從中心高塔下方鑽上來的，直接來了個甕中捉鱉。
至於材料和科技圖紙，在和平時期時確實是超級珍貴的存在，但是很不幸，工廠全部被毀了個幹淨，材料沒法加工，至於科技圖紙，研究院裏的科學家也死得差不多了，沒人能看得懂。
隻要一想到這裏，指揮者就氣得直咬牙，心中不由得暗罵這些複蘇種族幹入侵的勾當可真特麽熟練。
於是，在考慮到反正剩下的那些東西在保護城市這件事麵前不值一提，他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
“總之，除了我們在城市保衛戰中必備的機甲、武器之外，你看上啥了就直接拿吧。”
“臥槽？這麽爽快？你們其他人對此也沒什麽意見？”
秦暮的視線在其他指揮者身上掃過，結果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你隨意”的手勢，頓時就變得道貌岸然了起來。
“好！既然各位這麽看得起我，那你們現在就去專心對付地麵上的那些變異體。”
他指了指下方那些已經借助建築物的阻礙突破火力網，朝著城市各個角落流竄的變異體，又指了指不遠處同樣有突破[變形者]和水龍合力阻擊的飛行變異體，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至於會飛的這些，以及被擋在外麵的那些，全部交給我就好。”
“額……你確定要一個人在這裏擋著？根據我們最近收集的情報，哪怕是你們這些超凡者，體內能運用的能量也終究是有限度的。”一名指揮者遲疑地說道。
聞言，秦暮抬起右臂，示意眾人看向他胳膊上纏繞著的細密藤蔓，語氣輕鬆地道：
“沒關係，在這種環境下，我的能量就是無限的。”
“he～tui～”
“……充電寶，你墮落了，原本你是個優雅端莊的美豔女巫，現在你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吐痰？”
“嗬嗬，我麻煩你給我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啊喂！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特麽都是因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