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現了，‘我可能解決不了問題，但我可以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嘖嘖嘖，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這麽忽悠人。”
站在一旁看戲的紫衣為秦暮的行事風格感到震驚，但同時眼中又浮現著代表憧憬的光芒。
隻是下一刻，她便被自己的好閨蜜潑了一盆冷水，無情地打迴了現實。
“相信我，如果學他的話，你絕對會被人打死的。”
血袍扳著紫衣的腦袋說道，那毫無起伏的語氣，就仿佛是在論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請記住，你隻是個騙子而已，這種訛詐方式不適合你，容易讓人把骨灰都揚嘍。”
“……讓我稍微做一下白日夢會死啊！”
兩名妹子在一旁互相拆台，而秦暮這邊則將交易進行得熱火朝天，收錢收得賊開心。
在經過了剛剛那個“小小”的插曲之後，在場的契約者們最終還是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條路，每人準備足夠的空間幣或者等價裝備，竟然有序地分批次領取[冰魄鎧甲]。
由於與[奇物?遊龍]和[奇物?天霜]這兩件元素係奇物融合了不知多久，秦暮對水流和寒冰的控製力早已到達了隨心所欲的程度，隻要物質足夠，甚至都可以玩出花來。
也因此，他讓契約者們分別排成好幾列的長隊，憑借意念一次性從半空中的巨大水球內抽出好幾股水流，隨後控製著它們攀附在契約者們的體表，用蘊含著冰魄之力的寒氣凍結成冰後，各自變形為適合主人體型的鎧甲。
近戰職業要根據他們的習慣來設計鎧甲的造型和重量，讓他們可以快速的進入自身最為熟悉的戰鬥狀態，遠程職業則更注重靈活性，除了要害部位較為厚重，關節之類的地方則必須選用疊片活或鎖子甲一類的設計。
作為一個至少在裝備質量方麵信譽良好的商人，這方麵秦暮做得還是比較認真的，至少讓人挑不出來錯誤，不至於影響口碑。
雖說，他在外界的形象本來也不怎麽樣……嗯，方方麵麵都是如此。
也多虧了秦暮經常使用分身和本體幹不同的事情，因而習慣了這樣一心多用且精準操作的行為模式，否則如此繁重而多樣的製造工作，足以他忙得眼花繚亂。
而在如此恐怖的執行能力的作用下，所有的契約者很快便已經全副武裝，不止身上有了一套用來保命的輕便鎧甲，就連武器也都進行了鍍層或附魔，針對變異體的戰鬥力翻倍式增長。
“完活！”
秦暮從最後一名格鬥家的手中拽過麵值三萬空間幣的晶卡，隨手一揮，頭頂懸浮著的最後一部分水流便順勢覆蓋在了對方的體表，隨後被寒氣凍結，形成一套晶瑩剔透的全身甲。
他目送著對方離開，意識則投入自己的契約者烙印之內，看著裏麵數量上大幅度增長的空間幣和紅色品質道具，不禁開口感慨了一句：
“爽！”
正在這時，恢複了意識的野獸終於將自己從牆體裏摳了出來，踉踉蹌蹌地走到秦麵前。
他的體表依然漆黑，但是傷勢已經有所好轉，甚至就連被電到碳化的毛發都重新生長了出來。
事實證明，[冰魄鎧甲]對於能量攻擊的抵擋能力確實強悍，作為秦暮的大招之一，[雷蟒]爆炸當中所蘊含的狂暴雷元素，足以使身負多種黑暗生物血脈的野獸深受重創，更何況命中的[雷蟒]還不止一條。
然而即使是這樣，野獸也隻是被炸成了輕傷，除了因為身體強烈麻痹而無法動彈以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兄弟，我就問一下，我是不是你的臨時隊友？”
野獸微眯著眼睛看向秦暮，語氣中滿是控訴地問道。
“嗯？”秦暮聞言挑了挑眉，抬手摩挲了幾下下巴，又歪了歪腦袋，“咱們之間難道不是債主和債務人的關係嗎？什麽時候變成臨時隊友了？”
“啊這……那為什麽我跟她們兩個是一個待遇？她們難道不是你的臨時隊友嗎？”
野獸被秦暮懟得噎了一下，隨即立即反應過來了什麽，指著站在旁邊看戲的兩名妹子問道。
“這不是巧了嘛？她們也是債務人。”
秦暮猛地拍了下手，聲調也跟著提高了幾分，聽起來極為欠揍。
對此，野獸當然是敢怒而不言，在懵逼了一小會之後，他隻是訕笑著搓了搓手，試探著問道：
“行，債務人就債務人，不過……你看我為了給你宣傳商品都受傷了的份上，這債務是不是可以稍微減輕一點？”
“減輕一點？當然不行。”秦暮聞言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事實上，我隻是手癢地朝身邊放了幾個小技能，結果不知道怎麽的你就剛好站在了那個方向，所以商品宣傳隻能算是順手的事。”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野獸神情呆滯地說道，但是很顯然，他這完全是小看了秦暮的無良屬性和臉皮的厚度。
“真巧，我信了。”秦暮拍了下手，隨後如同未卜先知地說道，“你也別跟我提什麽工傷之類的話啊，畢竟你也不是我的員工，你要是敢提，那我就隻能當做碰瓷來處理了。”
“……你這是少賺一分錢都不樂意啊。”
“多謝誇獎，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這是必備的職業素養。”
“……”
野獸被堵得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考慮到雙方那鴻溝般的戰鬥力差距，他到底還是隱忍了下來，憋屈地跑到一邊，並在角落裏畫圈圈。
“你刺激人的技術可真是一流啊。”
站在一旁全程觀看的紫衣抽了抽嘴角，隨即朝著秦暮豎起了大拇指，這才繼續道：
“話說，你不是說那些[冰魄鎧甲]裏的特殊能力都是會不斷損耗的嗎？既然你這麽注意自己商人的……信譽，等能量都耗光了難道不怕他們說你賣假貨？”
“欸～這麽說就不對了，你要明白，賣盔甲和充能量，這完全是兩種業務，這可不屬於一錘子買賣。”秦暮搖了搖頭。
“啊？”
紫衣茫然地眨了眨眼，顯然是還沒有聽明白秦暮的說辭。
“你得這麽想，這就好比你去4s店買了一輛價格昂貴的跑車，是，你確實花了不少錢，但你總不能要求售後服務裏包含免費加油吧？做人怎麽也得要點臉不是？”
秦暮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在那裏偷換概念，向眾人灌輸自己的歪理。
“……雖然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怎麽就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呢？”紫衣皺了皺眉，“而且，你確定最後一句話不應該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嗎？”
“嗬，笑話！他都戴麵具了，還管什麽臉不臉的？那重要嗎？”
還沒等秦暮做出迴應，小黑便趁著其一時不察而從胸口處浮現出了鬼臉，並以相比起平時堪稱三倍速的速度將話說完，之後成功地在秦暮施展[纏雷]之前又縮了迴去。
“小黑，你行啊，都特麽學會跟我玩閃電戰了是吧？再跟我皮，信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閃電戰？”
秦暮威脅性地抬起雙手，閃耀的電弧在其指尖跳躍，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看上去隨時可能給小黑來一發迴味無窮的電烤套餐。
不過小黑終究還是逃過了一劫，因為，懸浮於建築物外界的指揮者們終於等得不耐煩，在發現幾乎所有的契約者都已經被強化了一番並迅速離開之後，頓時忍不住開始催促了起來。
“好好好，這就來這就來。”
秦暮十分敷衍地朝著不遠處的巨大孔洞喊了一嗓子，接著又跟紫衣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駕馭著水流飛向空中的密集機甲隊伍。
由於情況危急，指揮者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秦暮出來之後，二話不說便朝著其他畸變源獸所在的位置飛去。
其中有幾人還怕秦暮的飛行速度不夠，特意分出幾具[變形者]拚裝成了簡易的飛行器，半托半頂地迫使他加快速度。
秦暮對此都是沒什麽意見，身為一個體質屬性達到44點，異常抗性達到104點的超凡者，這種程度的極速飛行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不適感，甚至跟普通的乘車郊遊沒有多大區別。
哇哦！看起來這次入侵真的很嚴重啊，隻是帶過來五隻畸變源獸而已，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將城市破壞到了這種程度……秦暮四下打量了一眼，看到瑞城此時的慘狀後，眉梢不禁輕輕一挑。
今天天氣相當不錯，萬裏無雲，陽光明媚，但也將下方城區的混亂展現得更加惹人注目。
畸變源獸對於建築物的破壞確實僅限於幾個相對重要的區域，但是在這過程中卻有大量的人口被其吞噬轉化，改造成血肉與機械、物質相融合的變異體，對周邊區域進行更大範圍的殺戮和摧毀。
就比如秦暮此時正觀察的一條商業街，往日人群密集、熱鬧非凡的街道，已經被擠壓變形並著火冒煙的車輛擁堵得水泄不通，人行道和街邊的建築物牆壁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而破碎的肢體。
視線遠眺，還可以看到正被變異體追殺的人群，那幾乎尖銳到刺耳的驚恐叫喊和唿救聲，即使是在高空也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耳朵裏。
“都是南溪城的那些家夥知情不報，這才讓局勢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境地，搞死的！”
一名聲音聽起來較為年輕的指揮者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一邊操控部分[變形者]前去施以援助，一邊移動到秦暮的身邊，提議道：
“你找到那個怪物之後也是要用血液來對付的吧？像現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你可不可以先抽取出來一部分，讓我們分成四隊進行處理？這樣做的效率更高。”
“嗯，這樣做的效率確實夠高。”秦暮點了點頭，隨即又攤了攤手，“不過你們忽略了幾個技術性的問題。”
“什麽？”
“你們沒有可以承載我血液的容器。”
“我們怎麽沒有…容……器。”
這名指揮者幾乎是下意識地進行反駁，但話還沒說完，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那古怪血液接觸到建築物之後的情景。
如此強烈的腐蝕性，確實不是什麽普通容器可以承受得了的，即使是打造他機甲外殼的特殊合金也不行。
“那你製造的那些冰晶呢？那是我見過最堅固的材料。”
“那東西倒是可以，不過放一會裏麵的血液就直接被成冰坨了，你們到時候打算怎麽把毒素注入怪物的體內？當炮彈轟嗎？”
秦暮沒好氣地迴了一句，接著便發現隊伍正在遠離鬧市區，朝著人口較為稀少的郊外飛行，不由疑惑地朝疑似頭領的指揮者詢問：
“你們這是打算先解決哪個怪物？我還以為你們會優先解決人口稠密區域的那個，盡可能挽救居民的生命。”
“先去工廠區，隻要那裏能夠順利解放，我們不止人手上可以寬裕許多，還可以調動倉庫裏的裝備，到時候可以挽救更多的居民。”
那名指揮者頭也不迴地說了這麽一句，隨即飛行在秦暮身邊的那個年輕指揮者繼續道：
“相應的，雖然那些倉庫在發生入侵事故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徹底封死，但依然有被怪物破壞的風險，一旦裏麵存放的危險武器被怪物啟動，瑞城的情況會變得更糟。”
“原來如此。”
聽到“倉庫”一詞的秦暮條件反射地瞬間精神了許多，但是很遺憾，他的兩具分身現在都還在暗中保護紫衣等人，影魔傀儡又不能離開操控者太遠。
因此，如果倉庫的位置離畸變源獸不是很近的話，他應該沒有功夫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去倉庫溜達以放鬆心情。
“可惜了，不過就算隻有[變形者]，應該也夠麥研究一陣的，相比之下還是同為神秘側的[魔女]更適合我狩獵。”
秦暮以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隨即扭頭看向幾乎已經處於視線盡頭的殘破高塔，低聲喃喃道：
“話說，這一次我的本體已經離得這麽遠了，她們總該有勇氣實施行動了吧？”
站在一旁看戲的紫衣為秦暮的行事風格感到震驚，但同時眼中又浮現著代表憧憬的光芒。
隻是下一刻，她便被自己的好閨蜜潑了一盆冷水，無情地打迴了現實。
“相信我，如果學他的話，你絕對會被人打死的。”
血袍扳著紫衣的腦袋說道，那毫無起伏的語氣，就仿佛是在論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請記住，你隻是個騙子而已，這種訛詐方式不適合你，容易讓人把骨灰都揚嘍。”
“……讓我稍微做一下白日夢會死啊！”
兩名妹子在一旁互相拆台，而秦暮這邊則將交易進行得熱火朝天，收錢收得賊開心。
在經過了剛剛那個“小小”的插曲之後，在場的契約者們最終還是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條路，每人準備足夠的空間幣或者等價裝備，竟然有序地分批次領取[冰魄鎧甲]。
由於與[奇物?遊龍]和[奇物?天霜]這兩件元素係奇物融合了不知多久，秦暮對水流和寒冰的控製力早已到達了隨心所欲的程度，隻要物質足夠，甚至都可以玩出花來。
也因此，他讓契約者們分別排成好幾列的長隊，憑借意念一次性從半空中的巨大水球內抽出好幾股水流，隨後控製著它們攀附在契約者們的體表，用蘊含著冰魄之力的寒氣凍結成冰後，各自變形為適合主人體型的鎧甲。
近戰職業要根據他們的習慣來設計鎧甲的造型和重量，讓他們可以快速的進入自身最為熟悉的戰鬥狀態，遠程職業則更注重靈活性，除了要害部位較為厚重，關節之類的地方則必須選用疊片活或鎖子甲一類的設計。
作為一個至少在裝備質量方麵信譽良好的商人，這方麵秦暮做得還是比較認真的，至少讓人挑不出來錯誤，不至於影響口碑。
雖說，他在外界的形象本來也不怎麽樣……嗯，方方麵麵都是如此。
也多虧了秦暮經常使用分身和本體幹不同的事情，因而習慣了這樣一心多用且精準操作的行為模式，否則如此繁重而多樣的製造工作，足以他忙得眼花繚亂。
而在如此恐怖的執行能力的作用下，所有的契約者很快便已經全副武裝，不止身上有了一套用來保命的輕便鎧甲，就連武器也都進行了鍍層或附魔，針對變異體的戰鬥力翻倍式增長。
“完活！”
秦暮從最後一名格鬥家的手中拽過麵值三萬空間幣的晶卡，隨手一揮，頭頂懸浮著的最後一部分水流便順勢覆蓋在了對方的體表，隨後被寒氣凍結，形成一套晶瑩剔透的全身甲。
他目送著對方離開，意識則投入自己的契約者烙印之內，看著裏麵數量上大幅度增長的空間幣和紅色品質道具，不禁開口感慨了一句：
“爽！”
正在這時，恢複了意識的野獸終於將自己從牆體裏摳了出來，踉踉蹌蹌地走到秦麵前。
他的體表依然漆黑，但是傷勢已經有所好轉，甚至就連被電到碳化的毛發都重新生長了出來。
事實證明，[冰魄鎧甲]對於能量攻擊的抵擋能力確實強悍，作為秦暮的大招之一，[雷蟒]爆炸當中所蘊含的狂暴雷元素，足以使身負多種黑暗生物血脈的野獸深受重創，更何況命中的[雷蟒]還不止一條。
然而即使是這樣，野獸也隻是被炸成了輕傷，除了因為身體強烈麻痹而無法動彈以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兄弟，我就問一下，我是不是你的臨時隊友？”
野獸微眯著眼睛看向秦暮，語氣中滿是控訴地問道。
“嗯？”秦暮聞言挑了挑眉，抬手摩挲了幾下下巴，又歪了歪腦袋，“咱們之間難道不是債主和債務人的關係嗎？什麽時候變成臨時隊友了？”
“啊這……那為什麽我跟她們兩個是一個待遇？她們難道不是你的臨時隊友嗎？”
野獸被秦暮懟得噎了一下，隨即立即反應過來了什麽，指著站在旁邊看戲的兩名妹子問道。
“這不是巧了嘛？她們也是債務人。”
秦暮猛地拍了下手，聲調也跟著提高了幾分，聽起來極為欠揍。
對此，野獸當然是敢怒而不言，在懵逼了一小會之後，他隻是訕笑著搓了搓手，試探著問道：
“行，債務人就債務人，不過……你看我為了給你宣傳商品都受傷了的份上，這債務是不是可以稍微減輕一點？”
“減輕一點？當然不行。”秦暮聞言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事實上，我隻是手癢地朝身邊放了幾個小技能，結果不知道怎麽的你就剛好站在了那個方向，所以商品宣傳隻能算是順手的事。”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野獸神情呆滯地說道，但是很顯然，他這完全是小看了秦暮的無良屬性和臉皮的厚度。
“真巧，我信了。”秦暮拍了下手，隨後如同未卜先知地說道，“你也別跟我提什麽工傷之類的話啊，畢竟你也不是我的員工，你要是敢提，那我就隻能當做碰瓷來處理了。”
“……你這是少賺一分錢都不樂意啊。”
“多謝誇獎，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這是必備的職業素養。”
“……”
野獸被堵得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考慮到雙方那鴻溝般的戰鬥力差距，他到底還是隱忍了下來，憋屈地跑到一邊，並在角落裏畫圈圈。
“你刺激人的技術可真是一流啊。”
站在一旁全程觀看的紫衣抽了抽嘴角，隨即朝著秦暮豎起了大拇指，這才繼續道：
“話說，你不是說那些[冰魄鎧甲]裏的特殊能力都是會不斷損耗的嗎？既然你這麽注意自己商人的……信譽，等能量都耗光了難道不怕他們說你賣假貨？”
“欸～這麽說就不對了，你要明白，賣盔甲和充能量，這完全是兩種業務，這可不屬於一錘子買賣。”秦暮搖了搖頭。
“啊？”
紫衣茫然地眨了眨眼，顯然是還沒有聽明白秦暮的說辭。
“你得這麽想，這就好比你去4s店買了一輛價格昂貴的跑車，是，你確實花了不少錢，但你總不能要求售後服務裏包含免費加油吧？做人怎麽也得要點臉不是？”
秦暮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在那裏偷換概念，向眾人灌輸自己的歪理。
“……雖然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怎麽就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呢？”紫衣皺了皺眉，“而且，你確定最後一句話不應該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嗎？”
“嗬，笑話！他都戴麵具了，還管什麽臉不臉的？那重要嗎？”
還沒等秦暮做出迴應，小黑便趁著其一時不察而從胸口處浮現出了鬼臉，並以相比起平時堪稱三倍速的速度將話說完，之後成功地在秦暮施展[纏雷]之前又縮了迴去。
“小黑，你行啊，都特麽學會跟我玩閃電戰了是吧？再跟我皮，信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閃電戰？”
秦暮威脅性地抬起雙手，閃耀的電弧在其指尖跳躍，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看上去隨時可能給小黑來一發迴味無窮的電烤套餐。
不過小黑終究還是逃過了一劫，因為，懸浮於建築物外界的指揮者們終於等得不耐煩，在發現幾乎所有的契約者都已經被強化了一番並迅速離開之後，頓時忍不住開始催促了起來。
“好好好，這就來這就來。”
秦暮十分敷衍地朝著不遠處的巨大孔洞喊了一嗓子，接著又跟紫衣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駕馭著水流飛向空中的密集機甲隊伍。
由於情況危急，指揮者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秦暮出來之後，二話不說便朝著其他畸變源獸所在的位置飛去。
其中有幾人還怕秦暮的飛行速度不夠，特意分出幾具[變形者]拚裝成了簡易的飛行器，半托半頂地迫使他加快速度。
秦暮對此都是沒什麽意見，身為一個體質屬性達到44點，異常抗性達到104點的超凡者，這種程度的極速飛行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不適感，甚至跟普通的乘車郊遊沒有多大區別。
哇哦！看起來這次入侵真的很嚴重啊，隻是帶過來五隻畸變源獸而已，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將城市破壞到了這種程度……秦暮四下打量了一眼，看到瑞城此時的慘狀後，眉梢不禁輕輕一挑。
今天天氣相當不錯，萬裏無雲，陽光明媚，但也將下方城區的混亂展現得更加惹人注目。
畸變源獸對於建築物的破壞確實僅限於幾個相對重要的區域，但是在這過程中卻有大量的人口被其吞噬轉化，改造成血肉與機械、物質相融合的變異體，對周邊區域進行更大範圍的殺戮和摧毀。
就比如秦暮此時正觀察的一條商業街，往日人群密集、熱鬧非凡的街道，已經被擠壓變形並著火冒煙的車輛擁堵得水泄不通，人行道和街邊的建築物牆壁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而破碎的肢體。
視線遠眺，還可以看到正被變異體追殺的人群，那幾乎尖銳到刺耳的驚恐叫喊和唿救聲，即使是在高空也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耳朵裏。
“都是南溪城的那些家夥知情不報，這才讓局勢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境地，搞死的！”
一名聲音聽起來較為年輕的指揮者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一邊操控部分[變形者]前去施以援助，一邊移動到秦暮的身邊，提議道：
“你找到那個怪物之後也是要用血液來對付的吧？像現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你可不可以先抽取出來一部分，讓我們分成四隊進行處理？這樣做的效率更高。”
“嗯，這樣做的效率確實夠高。”秦暮點了點頭，隨即又攤了攤手，“不過你們忽略了幾個技術性的問題。”
“什麽？”
“你們沒有可以承載我血液的容器。”
“我們怎麽沒有…容……器。”
這名指揮者幾乎是下意識地進行反駁，但話還沒說完，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那古怪血液接觸到建築物之後的情景。
如此強烈的腐蝕性，確實不是什麽普通容器可以承受得了的，即使是打造他機甲外殼的特殊合金也不行。
“那你製造的那些冰晶呢？那是我見過最堅固的材料。”
“那東西倒是可以，不過放一會裏麵的血液就直接被成冰坨了，你們到時候打算怎麽把毒素注入怪物的體內？當炮彈轟嗎？”
秦暮沒好氣地迴了一句，接著便發現隊伍正在遠離鬧市區，朝著人口較為稀少的郊外飛行，不由疑惑地朝疑似頭領的指揮者詢問：
“你們這是打算先解決哪個怪物？我還以為你們會優先解決人口稠密區域的那個，盡可能挽救居民的生命。”
“先去工廠區，隻要那裏能夠順利解放，我們不止人手上可以寬裕許多，還可以調動倉庫裏的裝備，到時候可以挽救更多的居民。”
那名指揮者頭也不迴地說了這麽一句，隨即飛行在秦暮身邊的那個年輕指揮者繼續道：
“相應的，雖然那些倉庫在發生入侵事故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徹底封死，但依然有被怪物破壞的風險，一旦裏麵存放的危險武器被怪物啟動，瑞城的情況會變得更糟。”
“原來如此。”
聽到“倉庫”一詞的秦暮條件反射地瞬間精神了許多，但是很遺憾，他的兩具分身現在都還在暗中保護紫衣等人，影魔傀儡又不能離開操控者太遠。
因此，如果倉庫的位置離畸變源獸不是很近的話，他應該沒有功夫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去倉庫溜達以放鬆心情。
“可惜了，不過就算隻有[變形者]，應該也夠麥研究一陣的，相比之下還是同為神秘側的[魔女]更適合我狩獵。”
秦暮以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隨即扭頭看向幾乎已經處於視線盡頭的殘破高塔，低聲喃喃道：
“話說，這一次我的本體已經離得這麽遠了，她們總該有勇氣實施行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