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融合了那麽多鋼筋混凝土什麽的，那我把你當成活著的建築物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這麽說著，他將[狼王的榮耀]戴在了脖子上，然後便抬起雙手，頓時一條條沐浴著雷電的巨蟒凝聚於頭頂，狂暴的雷元素波動使得在場的契約者們都不禁側目。
施法都不用咒語和手勢的麽，這種程度的攻擊，居然能一次性凝聚這麽多，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一直注意著秦暮動向的冰玫瑰瞳孔一縮。
即使是相距甚遠，她也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些雷電巨蟒當中所蘊含的恐怖能量，這使她對秦暮的實力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而就在下一瞬，那些由雷電構成的巨蟒猛地撲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殘影，轉眼之間便已經撞擊在了畸變源獸的身上。
轟轟轟～
一連串震耳的轟鳴聲傳入眾人的耳中，甚至就連一直在中心高塔之外忙於阻擊畸變源獸的戰鬥部隊成員們，也不禁紛紛為之側目。
而與先前其他契約者釋放的遠程攻擊不同，秦暮施展的[雷蟒]完全稱得上那浩大的聲勢，在狂暴雷元素的轟擊之下，畸變源獸身上血肉和建築材料四處飛濺，更是升騰起了濃鬱的煙塵。
有煙無傷定律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作用效果，當遮擋視線的煙塵散去，眾人便發現了[雷蟒]那堪稱輝煌的戰果。
雷元素的轟擊在那體型龐大的怪物的身上留下了漆黑的焦痕，中間更是多了一個巨大的孔洞，甚至可以透過那裏看到蔚藍的天空。
然而還不待眾人雀躍起來，畸變源獸那被電到碳化的身體部分便迅速破裂，密集的肉芽從其中鑽出，以極快的速度交織、融合在一起，僅僅是幾次唿吸的功夫便將傷口愈合。
如果真要說那裏與先前有什麽不同的話，那應該就是被攻擊的地方隻剩下鮮紅的血肉，至於原本與其糾纏在一起的各種建築材料，毫無疑問是已經在[雷蟒]的轟擊中灰飛煙滅。
“嘖，想要弄死它果然很麻煩啊。”
秦暮見狀咂了咂嘴，相比起周圍的其他人，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失望的情緒，顯然對眼前的這一幕早有心理準備。
事實證明，[狼王的榮耀]上那對建築物造成的所有傷害提高100％的加成，確實對未與建築物完全融合的畸變源獸有作用，但是在那龐大的體型麵前依然杯水車薪。
“都這種情況了……對你來說也依然隻是‘很麻煩’這種程度而已嗎？”
紫衣聞言不禁看了他一眼，心中念叨著“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麵前這個各項生存能力都是頂級的大boss，即使是在她巔峰時期麵對起來都感覺到絕望，結果對人家卻僅僅隻是麻煩而已，這不服是不行。
至於人家到底有沒有吹牛的成分，她身邊這位叫做【血袍】的閨蜜，已經給她科普了不少對方的“傳奇事跡”。
那都是從不少曾經與其共處一個任務世界的契約者口中流傳出來的，內容雖然頗多，但簡單總結一下的話，大概可以概括為契約者、官方勢力以及世界boss共同書寫的血淚史。
“是啊，可能得分好幾個步驟，這種人造boss在某些方麵來說都特別惡心人……算了，就當是為了給接下來的商品做宣傳。”
秦暮以一種略顯無奈的口吻說道，接著話鋒一轉，朝著周邊高聲喊道：“來來來，都把空間讓出來，灑家要開始裝逼了！”
“……”
見此情況，紫衣等人立即便躲閃開來，給秦暮留出足夠的空地。
不過還沒等對方有什麽動作，頭頂上的畸變源獸倒是來了個先下手為強，顯然是剛才的那一下給確實讓人家感受到了威脅。
秦暮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代表著暴怒的精神波動從畸變源獸的身上傳出，隨即仿佛耳邊響起一道炸雷，震得腦海中波濤洶湧，整個人都跟著有些意識模糊。
而他這還僅僅是“有些”而已，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高達18點的靈魂屬性，高達24點的意誌屬性，以及高達lv4的[高級心靈之力]。
也因此，在他如同木偶般滯澀地看向周圍的時候，不由得便看見了幾乎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他們還保持著先前釋放遠程攻擊時的動作，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麻木，雙眼無神，整個人就如同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倒是有些人也同樣具備一些心靈係方麵的抗性，但是顯然沒有秦暮這麽高，此時也是略顯迷茫地站在原地，無意識地東張西望。
而那些在心靈層麵上普遍低於眾人平均值的，比如中心高塔當中的戰鬥人員和工作人員，以及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契約者，則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嘖，這心靈層麵上的衝擊來得可真夠狠的，而且還是這麽大的範圍。”
秦暮晃了晃腦袋，使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他扭頭看向高塔之外，隻見那些原本正持續發動炮火攻擊的戰鬥人員們也受到了波及，一個個從空中墜落。
隻不過，他們的情況要比其他人好上許多，雖然本人失去了意識，但是其裝備著的機甲，本身具有發展程度極高的人工智能。
即使無人下達命令，人工智能也可以應激性地暫時接管機甲的控製權，並指揮周圍的變形機甲進行反擊。
與之相比，建築物之內的眾人則要麻煩許多，因為畸變源獸的這次心靈幹擾，僅僅隻是在為後續攻擊鋪路。
撲通～撲通～撲通～
劇烈的心跳聲從那血肉與建築材料交織的龐大身體中爆發，隨後秦暮便看到一個個巨大的肉瘤從畸變源獸的體內擠出，隨後如同一個個雨點般密集地砸下。
其中有一些肉瘤本他先前布置的蛛絲阻攔，降落在粘連有好幾根蛛絲的巨大建築物碎片，然後轟然炸開，露出裏麵包裹著的變異體。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調整和進化，畸變源獸釋放出來的變異體，已經比眾人先前遇到的看起來更為完善，甚至還弄出了好幾種分支。
渾身肌肉遒勁、手臂上融合著沉重機械兵器的力量型，體型龐大、全身包裹著厚重鱗甲的防禦型，以及體態纖細，四肢不是利刃就是尖銳長錐的敏捷型。
它們鋪天蓋地地朝著下方的眾人撲來，醜陋的麵容上充滿了瘋狂和暴虐，血紅一片的雙眼中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理智和清明，完全就是隻知道殺戮和破壞的生物兵器。
這些敵人出現得很突然，在絕大部分契約者都還沒能從心靈幹擾當中恢複過來的情況下，直接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隻是瞬間便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秦暮等心靈抗性較強的契約者見狀立即做出應對，紛紛釋放出遠程攻擊和控製技能進行抵擋，但見效甚微。
因為，這些變異體全都是隨身帶著緊急治療儀來的……
交戰之後眾人才發現，那些包裹著變異體的肉瘤同樣也是一種生物武器，在將變異體釋放出來以後，它們就如同一個個能在陸地上遊動的比目魚，以極快的速度在地麵上蠕動。
它們會迅速地爬向離自己最近的非變異體生命，在捕捉到對方後立即將其包裹、溶解、吸收，然後再去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而當有變異體受到單憑自己無法修複的嚴重傷勢，它們便會蜂擁過去，如同先前走廊當中的肉毯般伸出血肉絲線，將生命能量和生物組織輸送進變異體的體內。
本來被調整到近乎完美的變異體就難殺，在沒有冰魄之力這種專門針對穆坦特族造物的超凡力量的情況下，契約者們隻能盡可能地將其炸得粉碎，意圖通過耗盡生物能量來拖死對方。
但是在這些可以被稱作“小肉毯”的醫療變異體存在的前提下，這種戰鬥方式顯然無法取得多大的效果。
嗡～
見自己釋放的變異體們正在大殺四方，畸變源獸的體內不禁傳出代表著愉悅的心靈波動，隨即趁著絕大部分契約者還沒有從先前的狀態脫離，又釋放了一波更強的心靈幹擾，使得下方的眾人如同割麥子般倒了一大片。
“我擦？作為一團肉，你有點得寸進尺了啊，真以為就你有心靈幹擾技能呢？來而不往非禮也，食我一記沉浸式死亡循環啊，看你一會有沒有心理陰影。”
又感受到一波強烈眩暈和頭疼的秦暮立即就不樂意了，他暫時放棄了阻截變異體攻擊的打算，直接抬起頭，雙眼之中精芒一閃。
頓時，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從其眼中釋放，瞬間命中了正在上方作威作福的畸變源獸。
隨即，還清醒著的人們便發現，建築物之內的變異體們紛紛倒在了地上，身體如同觸電般時不時地抽搐。
與此同時，位於上方的畸變源獸也瞬間陷入了沉寂，它停止了攀爬，停止了射擊，隻是趴在建築物的牆壁上沒有絲毫動靜。
但是從那些生長在其身體各處的、此時正劇烈顫動著的血肉絲線來看，這由血肉和建築材料交織而成的龐然大物，仿佛正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
“嗬，我死過那麽多次，這迴有你受的。”
秦暮冷笑了一聲，接著有一股精神波動從其腦部釋放了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他施展的並不是指向型攻擊的[幻境·死亡循環]，而是範圍型作用的[王威]。
頓時，一股強勁的威壓以他為中心朝四周席卷，幾乎是轉眼之間便將在場的所有人覆蓋。
緊接著，眾人隻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隨後便精神一振，居然全部從先前那渾渾噩噩的狀態當中掙脫了出來，甚至就連陷入了昏迷的那部分成員也紛紛蘇醒。
接著不出意外的，戰況從原本的一邊倒變成了另一種局麵的一邊倒，破壞力強勁的契約者們紛紛下了狠手，各種各樣的大招不要錢一般地往變異體身上砸，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樣。
“這下就行了，給商品做宣傳怎麽能沒人看呢？那豈不是宣傳了個寂寞。”
秦暮掃視了一圈周圍，隻見即使一眾變異體已經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其他的契約者也依然都在意圖用消耗對方生命力的方式將敵人拖死。
於是，他捏碎了幾塊水元素結晶，在凝聚出大股的水流之後，讓一直隱藏在附近陰影當中的影魔傀儡現出身形，並利用寒氣和冰魄之力，在它們的身上套了一層輕薄的[冰魄鎧甲]。
“接下來就是表演時間了，桀……哈哈哈哈！”
秦暮發出了愉悅的笑聲，隻是中間出現了一個略顯突兀的轉折。
“……你剛才是不是想要發出那種經典的反派式大笑來著？”紫衣聞聲不禁轉頭看了過來。
“瞎說，那是反派老爺子才會發出來的笑聲，我哪裏像那種家夥？”秦暮反駁道。
“除了‘老爺子’這一點，其他的都像。”血袍趁勢加入了話題，替代小黑作為專業吐槽役。
“我都說了，以貌取人不是什麽好習慣……算了，反正你們這些刻薄的家夥也不會聽，咱們談談正經事。”
秦暮歎了口氣，接著指向自己身邊站立著的一眾影魔傀儡，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會我會去處理上麵那頭畸變源獸，你們緊跟著這些傀儡行動，挨個解決那些變異體，能宰多少就宰多少，可勁亂殺。”
“等等，你去處理畸變源獸，那這些傀儡誰來控製？你到時候應該分不出精力吧？”
血袍聞言提出了疑問，隨後便看到秦暮從儲存空間中取出了一張卡片，光芒一閃，一個籃球大小的激萌毛團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它呀。”
這麽說著，秦暮將一臉懵逼的湯圓放在了一具影魔傀儡的肩頭，隨後調動剩下的那部分水流將其包裹，寒氣一凍，便化為了一個冰坨粘連在影魔傀儡的身上。
隨後眾人隔著冰層看到，湯圓的那雙卡姿蘭大眼睛微微眯起，以一種富有感情的眼神看了秦暮一眼，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種植物……
艸！
這麽說著，他將[狼王的榮耀]戴在了脖子上，然後便抬起雙手，頓時一條條沐浴著雷電的巨蟒凝聚於頭頂，狂暴的雷元素波動使得在場的契約者們都不禁側目。
施法都不用咒語和手勢的麽，這種程度的攻擊，居然能一次性凝聚這麽多，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一直注意著秦暮動向的冰玫瑰瞳孔一縮。
即使是相距甚遠，她也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些雷電巨蟒當中所蘊含的恐怖能量，這使她對秦暮的實力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而就在下一瞬，那些由雷電構成的巨蟒猛地撲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殘影，轉眼之間便已經撞擊在了畸變源獸的身上。
轟轟轟～
一連串震耳的轟鳴聲傳入眾人的耳中，甚至就連一直在中心高塔之外忙於阻擊畸變源獸的戰鬥部隊成員們，也不禁紛紛為之側目。
而與先前其他契約者釋放的遠程攻擊不同，秦暮施展的[雷蟒]完全稱得上那浩大的聲勢，在狂暴雷元素的轟擊之下，畸變源獸身上血肉和建築材料四處飛濺，更是升騰起了濃鬱的煙塵。
有煙無傷定律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作用效果，當遮擋視線的煙塵散去，眾人便發現了[雷蟒]那堪稱輝煌的戰果。
雷元素的轟擊在那體型龐大的怪物的身上留下了漆黑的焦痕，中間更是多了一個巨大的孔洞，甚至可以透過那裏看到蔚藍的天空。
然而還不待眾人雀躍起來，畸變源獸那被電到碳化的身體部分便迅速破裂，密集的肉芽從其中鑽出，以極快的速度交織、融合在一起，僅僅是幾次唿吸的功夫便將傷口愈合。
如果真要說那裏與先前有什麽不同的話，那應該就是被攻擊的地方隻剩下鮮紅的血肉，至於原本與其糾纏在一起的各種建築材料，毫無疑問是已經在[雷蟒]的轟擊中灰飛煙滅。
“嘖，想要弄死它果然很麻煩啊。”
秦暮見狀咂了咂嘴，相比起周圍的其他人，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失望的情緒，顯然對眼前的這一幕早有心理準備。
事實證明，[狼王的榮耀]上那對建築物造成的所有傷害提高100％的加成，確實對未與建築物完全融合的畸變源獸有作用，但是在那龐大的體型麵前依然杯水車薪。
“都這種情況了……對你來說也依然隻是‘很麻煩’這種程度而已嗎？”
紫衣聞言不禁看了他一眼，心中念叨著“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麵前這個各項生存能力都是頂級的大boss，即使是在她巔峰時期麵對起來都感覺到絕望，結果對人家卻僅僅隻是麻煩而已，這不服是不行。
至於人家到底有沒有吹牛的成分，她身邊這位叫做【血袍】的閨蜜，已經給她科普了不少對方的“傳奇事跡”。
那都是從不少曾經與其共處一個任務世界的契約者口中流傳出來的，內容雖然頗多，但簡單總結一下的話，大概可以概括為契約者、官方勢力以及世界boss共同書寫的血淚史。
“是啊，可能得分好幾個步驟，這種人造boss在某些方麵來說都特別惡心人……算了，就當是為了給接下來的商品做宣傳。”
秦暮以一種略顯無奈的口吻說道，接著話鋒一轉，朝著周邊高聲喊道：“來來來，都把空間讓出來，灑家要開始裝逼了！”
“……”
見此情況，紫衣等人立即便躲閃開來，給秦暮留出足夠的空地。
不過還沒等對方有什麽動作，頭頂上的畸變源獸倒是來了個先下手為強，顯然是剛才的那一下給確實讓人家感受到了威脅。
秦暮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代表著暴怒的精神波動從畸變源獸的身上傳出，隨即仿佛耳邊響起一道炸雷，震得腦海中波濤洶湧，整個人都跟著有些意識模糊。
而他這還僅僅是“有些”而已，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高達18點的靈魂屬性，高達24點的意誌屬性，以及高達lv4的[高級心靈之力]。
也因此，在他如同木偶般滯澀地看向周圍的時候，不由得便看見了幾乎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他們還保持著先前釋放遠程攻擊時的動作，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麻木，雙眼無神，整個人就如同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倒是有些人也同樣具備一些心靈係方麵的抗性，但是顯然沒有秦暮這麽高，此時也是略顯迷茫地站在原地，無意識地東張西望。
而那些在心靈層麵上普遍低於眾人平均值的，比如中心高塔當中的戰鬥人員和工作人員，以及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契約者，則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嘖，這心靈層麵上的衝擊來得可真夠狠的，而且還是這麽大的範圍。”
秦暮晃了晃腦袋，使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他扭頭看向高塔之外，隻見那些原本正持續發動炮火攻擊的戰鬥人員們也受到了波及，一個個從空中墜落。
隻不過，他們的情況要比其他人好上許多，雖然本人失去了意識，但是其裝備著的機甲，本身具有發展程度極高的人工智能。
即使無人下達命令，人工智能也可以應激性地暫時接管機甲的控製權，並指揮周圍的變形機甲進行反擊。
與之相比，建築物之內的眾人則要麻煩許多，因為畸變源獸的這次心靈幹擾，僅僅隻是在為後續攻擊鋪路。
撲通～撲通～撲通～
劇烈的心跳聲從那血肉與建築材料交織的龐大身體中爆發，隨後秦暮便看到一個個巨大的肉瘤從畸變源獸的體內擠出，隨後如同一個個雨點般密集地砸下。
其中有一些肉瘤本他先前布置的蛛絲阻攔，降落在粘連有好幾根蛛絲的巨大建築物碎片，然後轟然炸開，露出裏麵包裹著的變異體。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調整和進化，畸變源獸釋放出來的變異體，已經比眾人先前遇到的看起來更為完善，甚至還弄出了好幾種分支。
渾身肌肉遒勁、手臂上融合著沉重機械兵器的力量型，體型龐大、全身包裹著厚重鱗甲的防禦型，以及體態纖細，四肢不是利刃就是尖銳長錐的敏捷型。
它們鋪天蓋地地朝著下方的眾人撲來，醜陋的麵容上充滿了瘋狂和暴虐，血紅一片的雙眼中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理智和清明，完全就是隻知道殺戮和破壞的生物兵器。
這些敵人出現得很突然，在絕大部分契約者都還沒能從心靈幹擾當中恢複過來的情況下，直接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隻是瞬間便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秦暮等心靈抗性較強的契約者見狀立即做出應對，紛紛釋放出遠程攻擊和控製技能進行抵擋，但見效甚微。
因為，這些變異體全都是隨身帶著緊急治療儀來的……
交戰之後眾人才發現，那些包裹著變異體的肉瘤同樣也是一種生物武器，在將變異體釋放出來以後，它們就如同一個個能在陸地上遊動的比目魚，以極快的速度在地麵上蠕動。
它們會迅速地爬向離自己最近的非變異體生命，在捕捉到對方後立即將其包裹、溶解、吸收，然後再去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而當有變異體受到單憑自己無法修複的嚴重傷勢，它們便會蜂擁過去，如同先前走廊當中的肉毯般伸出血肉絲線，將生命能量和生物組織輸送進變異體的體內。
本來被調整到近乎完美的變異體就難殺，在沒有冰魄之力這種專門針對穆坦特族造物的超凡力量的情況下，契約者們隻能盡可能地將其炸得粉碎，意圖通過耗盡生物能量來拖死對方。
但是在這些可以被稱作“小肉毯”的醫療變異體存在的前提下，這種戰鬥方式顯然無法取得多大的效果。
嗡～
見自己釋放的變異體們正在大殺四方，畸變源獸的體內不禁傳出代表著愉悅的心靈波動，隨即趁著絕大部分契約者還沒有從先前的狀態脫離，又釋放了一波更強的心靈幹擾，使得下方的眾人如同割麥子般倒了一大片。
“我擦？作為一團肉，你有點得寸進尺了啊，真以為就你有心靈幹擾技能呢？來而不往非禮也，食我一記沉浸式死亡循環啊，看你一會有沒有心理陰影。”
又感受到一波強烈眩暈和頭疼的秦暮立即就不樂意了，他暫時放棄了阻截變異體攻擊的打算，直接抬起頭，雙眼之中精芒一閃。
頓時，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從其眼中釋放，瞬間命中了正在上方作威作福的畸變源獸。
隨即，還清醒著的人們便發現，建築物之內的變異體們紛紛倒在了地上，身體如同觸電般時不時地抽搐。
與此同時，位於上方的畸變源獸也瞬間陷入了沉寂，它停止了攀爬，停止了射擊，隻是趴在建築物的牆壁上沒有絲毫動靜。
但是從那些生長在其身體各處的、此時正劇烈顫動著的血肉絲線來看，這由血肉和建築材料交織而成的龐然大物，仿佛正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
“嗬，我死過那麽多次，這迴有你受的。”
秦暮冷笑了一聲，接著有一股精神波動從其腦部釋放了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他施展的並不是指向型攻擊的[幻境·死亡循環]，而是範圍型作用的[王威]。
頓時，一股強勁的威壓以他為中心朝四周席卷，幾乎是轉眼之間便將在場的所有人覆蓋。
緊接著，眾人隻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隨後便精神一振，居然全部從先前那渾渾噩噩的狀態當中掙脫了出來，甚至就連陷入了昏迷的那部分成員也紛紛蘇醒。
接著不出意外的，戰況從原本的一邊倒變成了另一種局麵的一邊倒，破壞力強勁的契約者們紛紛下了狠手，各種各樣的大招不要錢一般地往變異體身上砸，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樣。
“這下就行了，給商品做宣傳怎麽能沒人看呢？那豈不是宣傳了個寂寞。”
秦暮掃視了一圈周圍，隻見即使一眾變異體已經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其他的契約者也依然都在意圖用消耗對方生命力的方式將敵人拖死。
於是，他捏碎了幾塊水元素結晶，在凝聚出大股的水流之後，讓一直隱藏在附近陰影當中的影魔傀儡現出身形，並利用寒氣和冰魄之力，在它們的身上套了一層輕薄的[冰魄鎧甲]。
“接下來就是表演時間了，桀……哈哈哈哈！”
秦暮發出了愉悅的笑聲，隻是中間出現了一個略顯突兀的轉折。
“……你剛才是不是想要發出那種經典的反派式大笑來著？”紫衣聞聲不禁轉頭看了過來。
“瞎說，那是反派老爺子才會發出來的笑聲，我哪裏像那種家夥？”秦暮反駁道。
“除了‘老爺子’這一點，其他的都像。”血袍趁勢加入了話題，替代小黑作為專業吐槽役。
“我都說了，以貌取人不是什麽好習慣……算了，反正你們這些刻薄的家夥也不會聽，咱們談談正經事。”
秦暮歎了口氣，接著指向自己身邊站立著的一眾影魔傀儡，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會我會去處理上麵那頭畸變源獸，你們緊跟著這些傀儡行動，挨個解決那些變異體，能宰多少就宰多少，可勁亂殺。”
“等等，你去處理畸變源獸，那這些傀儡誰來控製？你到時候應該分不出精力吧？”
血袍聞言提出了疑問，隨後便看到秦暮從儲存空間中取出了一張卡片，光芒一閃，一個籃球大小的激萌毛團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它呀。”
這麽說著，秦暮將一臉懵逼的湯圓放在了一具影魔傀儡的肩頭，隨後調動剩下的那部分水流將其包裹，寒氣一凍，便化為了一個冰坨粘連在影魔傀儡的身上。
隨後眾人隔著冰層看到，湯圓的那雙卡姿蘭大眼睛微微眯起，以一種富有感情的眼神看了秦暮一眼，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種植物……
艸！